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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望去,雨棚向内延伸,夜幕中,昏黄灯光下的墨绿色雨棚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喻辰人下意识的认为这不可能是辛夷楼的宅子。
似乎是看出了喻辰人的疑惑,辛夷楼说:“这是我父母的家,这次带你来是和他们吃饭。”
对辛夷楼之前没有说清,喻辰人有些恼,不满地瞪向他。
辛夷楼一直沉着的脸倒笑了,别说,他颇为英俊的脸不阴森森的笑确实还挺养眼,又带着点泼皮:“别气,不会委屈你的,到时带你度假做奖赏。”
说着,还伸手捏了捏喻辰人的脸,笑得更促黠了:“真嫩,真有27了吗?”
喻辰人见他举止轻佻很不爽:“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长得那么着急。”
辛夷楼抿起唇角,无意瞥到摄像头时笑容僵住了,转而阴沉无比。
“大少爷,老爷和夫人已经等你好久了。”说话的李管家花白的头发夹杂着黑色,脸上倒没有太深的皱纹,一双眼睛看上去又精又狠。
大少爷?喻辰人有点惊讶,倒从没听过辛夷楼谈及弟妹。
“李管是在怪我来得太迟让他俩等太久?”
辛夷楼的音调不阴不阳,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一副阴狠深沉的模样,凭着他现在的语调,喻辰人还真能错把他当成倨傲的有钱少爷。
李管家呵呵的笑起来,眼睛半弯,精狠的目光被遮掩,一派和气老人的模样:“哪里的话,就是想告诉大少爷老爷夫人很想你。”
辛夷楼冷笑一声,没再理睬李管家,拉着喻辰人往里屋走。
听见佣人的通报,坐在席上的两位都看向正走来的辛夷楼,还和在医院时一样,辛父一脸讨好,辛母一脸怯懦,俩人穿戴都很隆重,像是赴一场盛宴。
“夷楼,你来了。”辛父站起身,不再年轻依旧英挺的脸笑的很狗腿。
辛夷楼看都没看他一眼,拉过佣人已经拉好的椅子:“辰人,坐这边。”
像习惯了一样,辛父一点都不尴尬,转而讨好的看向喻辰人:“这位是?”
如果喻辰人这时在用餐,相信辛夷楼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能让他喷饭。
“你不是想看我结婚吗?他就是我想娶的人。”
“夷楼,爸爸我不是有歧视,男人和男人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家大业大,看看,前些日子不是遇袭了吗?说不准哪天真出了事,可怎么办呢?”
辛夷楼阴测测的笑起来,喝了口水,抬起眼恶狠狠地剐向辛父:“那不正如你意,凭白添了产权?你最好祈祷我真出事那天还没和他定下来,否则,和你没半毛钱关系。”
辛父已经坐下,笑眯眯的看了眼辛夷楼和喻辰人:“吃饭,吃饭。”
一顿饭下来,辛母没说一句话,辛父偶尔开口,倒更像是和辛夷楼明里暗里的过招。
☆、被威胁的日子
辛夷楼对待他父亲的态度,喻辰人本来想着不关自己的事,后来发现辛夷楼句句话都夹枪带弹,再想想自己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对辛夷楼有点不满,走出别墅的时候没忍住说了出来:“你对你父亲态度太恶劣了。”
辛夷楼冷笑起来:“你真当他有多爱我?没听到姓李的老头一口一句大少爷?那是在提醒我他的外面有多少私生子,就算我不能为他添儿孙,他也不愁没人续香火。”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我猜,他现在应该每天都烧高香咒我立刻就死掉,所有的资产都成为他的,毕竟,我保险单上的紧急联络人,还是空白。”
喻辰人皱了下眉:“夸张了。”
“还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我就试着创业,就像现在所有人认为我从未失败一样,我取得一定的成功,毕业以后,我没有继续发展当时的事业,而是在他公司工作两年,然后我又出来自己创业,他所有重要客户的资料,都在我手上,我手里有一定的资金,在公司走上正轨之后,那些客户全成了我的客户,老子被儿子撬了墙角,我让他成了业界最大的笑话,你觉得他会不恨我吗?答案是“是”,他恨,可以用“扒其皮食其肉”来形容,他恨得巴不得杀了我,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吗?因为在他成为业内笑话的第三天,我收到了匿名的邮件,是个录音器,没太多对话,就听到他的声音,他说“原以为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是娶了陈兰,现在才知道是让陈兰怀孕生下辛夷楼
,当时我是撞邪了没忍心让陈兰流产,辛夷楼这个畜生,居然让我做了回农夫,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辛庶,现在辛夷楼比我要强大,我们父子同心,他的命是我给的,我向他讨回来,也是天经地义。”
辛夷楼像背书一样,流利,没有感情,像是说着一出事不关己无关痛痒的对白。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匿名把这段话寄给我的,不是别人,就是辛庶,比我小一岁的他的私生子,辛庶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刺激我,还为了让我疯狂报复辛齐安,我和他的父亲,可我让辛庶失望了,我一点都不在乎辛齐安,怎么会因为这段录音去做什么?辛庶的母亲跟着辛齐安没到两年,为辛齐安生了辛庶,然后就有了新欢遗忘了辛庶的母亲,辛庶很恨辛齐安,辛齐安还浑然不觉,你别看辛齐安长那样,女人倒不少。”
“其实你和他长得还是有点像的,估计他年轻的时候会和你更像点。”喻辰人实话实说。
辛夷楼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一下沉了,双手扣住喻辰人的肩膀,用力的拉过喻辰人,两张脸几乎就要贴在一起,暗光下,辛夷楼的眼眶渐渐变红,瞳孔周边眼睛发红的颜色像血液凝结,又覆着朦朦胧胧的一层,好似眼里骤起的冷气,辛夷楼看着喻辰人,愤怒而悲伤:“我有些后悔,或许我该在很早之前你说出让我生气话语的时候就用我的嘴堵住你的嘴,这样的话,你应该会有所收敛,就不会在现在故意说出惹我生气的话。”
喻辰人刚才的话只是纯粹的脱口而出,不是故意惹辛夷楼不快,在吃饭的时候瞥了辛齐安一眼,觉得辛齐安的眉眼和辛夷楼很像,喻辰人很少真正去看一个人,更别说记住一个人的模样,看到辛齐安的一瞬间就想到了辛夷楼的模样,那一秒内心因为血缘这个词有了波动。
喻辰人没有去解释,直到辛夷楼双眼完全被冷意侵占,喻辰人才开口:“我很抱歉。”
“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辛夷楼搂住喻辰人,声音很轻很轻,喉咙摩擦发出的温柔声。
这样的举动,出乎喻辰人的意料,也出乎辛夷楼自己的意料,只是在这旷荡的郊区,只有安静的景物,能听到的声音,唯有喻辰人的呼吸声,这一秒,辛夷楼有种前所未有的伤感和温暖,觉得眼前的人,是这个世界上自己的唯一。
辛夷楼搂着喻辰人,隔着单薄的皮衣,抚摸喻辰人的脖子,脊柱和肩胛骨。
喻辰人一直觉得,透过衣服是在抚摸皮肉,而隔着衣服,抚摸的是骨头,喻辰人倾向于后者,至少这样,比起透过衣服的抚摸,少了肉欲的味道,喻辰人没有拒绝辛夷楼的抚摸,辛夷楼搂着自己,看不到他的表情,喻辰人觉得这时候应该安慰下他:“录音可能。。。”
辛夷楼制止住喻辰人的话:“你不用安慰我,经过鉴定,那段录音是真的,我一点都不难过,就像我当时没有一点犹豫的让他的重要客户成为我的客户,我并不在乎他,他怎么想,对我而言都无所谓。”
喻辰人笑了下:“看来我们都是情感无能的人。”
喻辰人一直不愿进入辛夷楼的禁区,在这时并没有意识到,辛夷楼对他说了过往,这就证明,他已经进了禁区。
“没有这么糟,”辛夷楼用下巴轻轻的噌了下喻辰人的脸,“我喜欢上了你,你也很爱你的爷爷,我会生气,是因为你说出的话,让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喜欢我,甚至是讨厌我。”辛夷楼说话间呵出的热气,打在喻辰人的耳朵上,喻辰人觉得有点痒,偏了下头。
辛夷楼僵了下,拥着的手臂松了点力道。
似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喻辰人说:“我确实是讨厌你。”
“我真怕你会说你恨我,我很卑鄙,做着和那个人一样的事,也在用你的爷爷胁迫你,我怕你会像恨那个人一样的恨我,辛齐安说得没错,我就是条毒蛇,贪婪,狠毒,也许我说的这些话对你而言没有一点意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强烈的想说给你听,也许是我们靠的太近了。”辛夷楼说完,放开喻辰人。
辛夷楼垂眼看着喻辰人,他比喻辰人高出半个头,喻辰人没有抬眼看他,辛夷楼没有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