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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了。
没什么特别,他总是一副没有生气的模样,可辛夷楼的怒意还是消失了,取代的是一些酸楚,辛夷楼知道这酸楚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喻辰人,辛夷楼想到狄颜曾经说过的“我只是同情他”,说不出是哪,喻辰人的确总让人产生怜悯的感觉,或许是有太多的史鉴都在讲述红颜薄命,英雄苦短。
只要我还对你有兴趣,怎样都不会让你消失,辛夷楼这样想,没有再看喻辰人,看着窗外,脑中想着的是喻辰人,不是脸,而是靠近他时他身上的气息,微微想起,一瞬麻痹。
长流不息的车流使得老周开车的速度很慢,辛夷楼还是觉得快了,仿佛是弹指间,已经来到了机场。
机场大厅里,何苏已经在等候了,站在他身边的,是好死不死依旧烧包的殷琼,殷琼是个极其奇葩的产物,鸭舌帽加墨镜,刻意低调的遮掩了真容,偏偏穿得拿人眼球,正常人看到他想不多看俩眼都难。
接下来的场景就是殷琼三两步的跨到辛夷楼面前,和辛夷楼喋喋不休的说话。
喻辰人和何苏成了看客,喻辰人有点不耐烦,对眼前殷琼撒娇,辛夷楼装酷的画面实在没兴趣,真希望辛夷楼一个甩手,说,“你可以走了”,何苏则还是那副严肃深沉的模样,至于这副不苟的外表下倒底是什么,那就见仁见智了。
快近登记时间,殷琼说:“有事我会打你电话。”
辛夷楼点了下头,这才想起身侧还站着一个人,看向喻辰人:“你有事了也给我电话。”
喻辰人“嗯”了声,他戴着墨镜,辛夷楼看不见他的眼睛。
“老周还在外等着,你出去他会送你去医院。”
在喻辰人转身的时候,辛夷楼说:“再见。”
声音十分的轻,是从喉咙的最深处发出的声音,还是落入了喻辰人的耳朵里。
喻辰人回应着说了声“再见”,并没有扭头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不觉得这章有问题还给锁了 我去 节操的界定在哪里
☆、情动与情深
只不过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就穿过了太平洋上方的天空,从一个国度到达另一个国度。
飞机降落在洛杉矶的国际机场时,是傍晚。
对辛夷楼而言,国内和国外最大的差别不是风格迥异的建筑,而是空气,不同于国内的干燥冰冷,洛杉矶的空气潮湿带着凉意,有点像雨后的感觉,只不过没有那么新鲜,走出机舱,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刚下机的一霎那,辛夷楼就觉得这次的国外之行真是糟糕透了,也许是时差,也许是距离,或许是截然不同的空气。
可他毕竟是经常天南地北到处飞着,对异国有这样不适应不舒服的感觉,还真是少之又少。
何苏拿了行李,落在辛夷楼身后两步开外的距离,拨通手机,跟着辛夷楼穿过机场大厅朝外面走去,问清楚等候车辆的位置和车牌号,何苏挂了电话,走近辛夷楼,辛夷楼看了他一眼,何苏点了下头,意思是问清了。
看到等候的车辆,俩人走了过去,何苏把行李交给站在车外的司机。
后排的车门开了,一个面上皮肤白到发红,臃肿的洋人冲辛夷楼笑起来,还没等辛夷楼上车,已经伸出了手。
辛夷楼也笑起来,标准的,得体的,没有任何多余感情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不仅是回敬给这个洋人礼貌的笑,坐在车里的这个人,正是这次要收购公司的最大股东布鲁斯,辛夷楼发出的笑容,更多的是认为自己可以早些回国了。
布鲁斯感觉有些不妙,之前从没有接触过辛夷楼,对辛夷楼并不了解,而后来让人对辛夷楼做的调查也只是去了解辛老板倒底有没有真正的购买力,说到底,布鲁斯并不了解辛夷楼。
其实有过不少次在布鲁斯参加的宴会上,有人当着他的面提及过辛夷楼的名字,不过西方人谈及东方人时并不能用英语把东方人的名字说到准确,辛夷楼的名字有些拗口,所以提及他的人说得都是他的英文名,那时布鲁斯并没有去在意,因为布鲁斯觉得自己不会和他有生意上的交集,所以直到现在,布鲁斯也不知道在自己眼前的人就是常被他人提及的辛。
没见到辛夷楼真人时,在布鲁斯的心中,认定辛夷楼是只肥羊,即使看到辛夷楼照片时内心有过瞬间的颤动,布鲁斯没有想象过一个人看上去会这么冷酷,目光犀利深沉到让人无端的心生畏惧,但那也只是容貌,内心有过瞬间的颤动后,布鲁斯还是认为辛夷楼是可以任自己宰割的肥羊。
布鲁斯这样偏执的认为辛夷楼是个可以任自己宰割的肥羊,只是因为辛夷楼开给自己的条件比起其它议价要高出很多,完全没有弄明白行情就这样盲目的开出条件,很简单的看出辛夷楼财大气粗有点愚。
辛夷楼真实的想法是,布鲁斯现在持有股份的公司只能算是个中端靠上点的公司,但对这家公司未来的前景很看好,相信只要稍微的改变管理和方向,不出五年,一定会成为顶尖的大公司,同时也为了避免再和他人争夺不断提高价钱浪费时间,索性直接给出他人无法超出的价格。
车内光线幽暗,车外也是昏暗的一片,刚打开车门的一瞬,布鲁斯没有看清辛夷楼的脸,直到伸出手,辛夷楼也走近看向自己时,布鲁斯才真正看清辛夷楼,目光相交的一时间,布鲁斯心里发怵,即使辛夷楼是对自己笑着,依然感到强烈的压迫感,照片所不能带给自己的压迫感,布鲁斯决定先不开口,拖上两天旁敲侧击观察下辛夷楼的反应再说。
辛夷楼这次出国真正的目的并不是签合同,而是拜访很久未见的老友,在他认为,可以很快签完转让合同,拜访过老友后便回国,没想到布鲁斯胃口不小,虽然没明说,但每次提及交易都拐弯抹角,辛夷楼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倒也不急着表明态度,也不再继续讨论,就像布鲁斯吊着自己一样,辛夷楼反过来也吊着布鲁斯,因为辛夷楼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并不急着离开,除了和布鲁斯见面,更多的时候,是接到居住在洛杉矶有生意来往的合作伙伴的邀约,酒庄,私人住宅,高级酒店,秀场,每天,都有宴会在等着辛夷楼。
在洛杉矶的一星期里,辛夷楼忙到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他人在做什么,偶尔空闲的时候,会想起喻辰人,辛夷楼不知道喻辰人有没有想起自己,反正自己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想到他。
但是,有的时候,尽管只是一瞬间,辛夷楼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见高鼻深目的洋人,看着完全不同的异国街道,看着无数被新生命接替的已经干脆的扇形枯叶在风中舞动身姿,每当这样的时候,辛夷楼的脑子就会浮现出喻辰人的背影,颀长的,单薄的,如同落叶一样落寞,凄凉的背影。
布鲁斯被辛夷楼反吊着,一个多星期,足足瘦了八斤,寝食难安,焦躁,这一个多星期,每一天每时每刻都在等着辛夷楼开口,等着辛夷楼主动加筹码,但是,现实告诉布鲁斯,中国人的耐性实在太好了,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布鲁斯觉得现在进行的完全是自我摧残,哪怕在睡梦中,都会梦见巨额数字在自己的存折上不断递增,在自己笑到发不出声的时候,辛夷楼出现了,以狮身人面像的姿态出现,伴随着自己一声惨叫将自己以及存折一并侵吞,所以,布鲁斯终于耐不住了,在下午向辛夷楼提出了新的收购条件,不是当面,是电话,因为布鲁斯觉得只有通过电话看不到辛夷楼的模样才能使自己说的话更硬气。
然后,布鲁斯被气的不轻,辛夷楼并没表明态度给出答复,只是说现在正在参加酒会,没时间说电话便挂断了,布鲁斯还得继续受着煎熬,比没通电话之前更大的煎熬。
回到酒店客房,已经是深夜,辛夷楼坐在沙发上,将白色衬衣的领口敞开,解下黑色的领结塞在上衣口袋里。
何苏站在辛夷楼身边,瞥见辛夷楼清晨没有一点褶皱的黑色西装已经有几处微皱,何苏知道辛夷楼的疲惫,虽说他是老板,很多事可以吩咐员工去做,可是真正的决断,却得由他做出判断,他的压力,疲倦,付出,都是自己没有尝受过的,看着辛夷楼挺直的脊背,没有因为疲劳而选择放松弯曲分毫,何苏突然想起雪松,挺且直。
“你也坐下。”辛夷楼说。
何苏看向对面的沙发,坐了上去。
直到何苏坐好,辛夷楼才说话:“布鲁斯提出原先谈好的条件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