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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威胁的日子
辛夷楼可不打算在出国的前一天委屈自己,正好相反,出国前好好享受一番可以做为不错的犒赏,辛夷楼拿出一直在衣袍内游走的手,解开喻辰人睡袍的系带。
喻辰人眼里闪过一丝讥讽的笑,像是忽闪而过的蝴蝶收合了翅膀,清泠的美目再度闭阖。
在辛夷楼摸索床头柜抽屉里的润滑油时,喻辰人睁开了眼,握住辛夷楼把玩的手。
辛夷楼已经摸出润滑油,抬起喻辰人的下巴浅吻了下欲说话的嘴,辛夷楼心情很好,不认为喻辰人接下来说的话会惹自己生气,因为他不会拒绝自己的欲望。
“想说什么?”辛夷楼微微抬身,问道。
伴着他微微抬身的动作,他的眼睛与喻辰人拉远了距离,整张面容又出现在喻辰人眼前。
从喻辰人的角度看去,他的脸盖住了一半的吊灯,他的脸却比灯光刺眼的多,没有表情,阴沉冷酷,低沉磁性的声音似乎带着温柔,也只是似乎,不知道是因为灯光还是他的脸,模糊了自己的眼,自己的听觉,喻辰人很清楚那似乎温柔的声音是自己的错觉。
“到地毯上吧,我不配弄脏床。”喻辰人说。
辛夷楼的表情僵的很难看,带着不可思议的看着喻辰人,转而又笑了下,不过这次不是笑喻辰人,笑得是自己,笑自己居然会产生好好对身下这位的念头,有些人,就是贱,你对他好点,他还不乐意,非要你不把他当人待,很明显,身下的这位就是这种贱人,辛夷楼是真得被惹怒了,没了一点温情,黑色的眼深不可测,点了下头:“说得对。”
说着,在喻辰人没有丝毫防备下,侧过身把喻辰人推到了地毯上,辛夷楼太用力,地毯很厚毛很长,还是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辛夷楼随着下了床,踢了脚趴着的喻辰人,解开自己睡袍的系带俯□,没有使用润滑油,只是分开腿狠狠的进入,辛夷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生气,气的只想弄死身下的人。
喻辰人不记得自己被辛夷楼上过多少次了,只记得每次的开始差不多都是这样,他一直巴不得弄得自己痛死,也有偶尔的时候,毕竟没有任何辅助和扩张也会让他不舒服,偶尔他也会使用润滑油,但这次的感觉与过去又不同,这次进入的力度和频率似乎比过去更狠些,喻辰人痛得几近昏厥。
僵硬紧绷的身体,埋在臂弯的头颅,牢牢撰着地毯的双手,这都被辛夷楼看在眼里,偶尔从喉间发出细碎的声响,辛夷楼可以想到,正拼命将破碎般的声音隐忍在咽喉间的喻辰人现在的模样,明明只看到后脑勺,脑海却有一副清晰的成像,被牙齿咬破的唇,紧闭的眼,痛苦扭曲的面容,脑中的臆想何止是副清晰的成像,这简直如同在眼前真实发生的画面,辛夷楼想甩开脑中的画面,眼睛像是着了道一样,离不开那只指节分明、紧攥地毯的手,没有一点血色的手,却刺痛了双眼,辛夷楼红了双眼。
停下了动作,看着对方覆着薄汗光裸的脊背微微颤动,辛夷楼突然有了一种想法,想穿透对方的体表,直达内部,窥探内心,握住最柔软的部位,将冰冷的一端融化,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辛夷楼不能理解,只是清楚,现在的一切,已经与□无关。
内心真实的想法是将身下人颤动的身体搂进怀里,现实的做法是退了出来,看着退出的器官被染了红色,辛夷楼咬了下牙,没有任何情绪外泄的让他去卫生间洗浴。
听到了轻微的应承声,像是干渴极了发出的声音,嘶哑又生硬,辛夷楼觉得喘不上气,只感到不敢继续再看那人虚弱趴在地毯上的情景,像是惊悚片一样骇人。
辛夷楼转开身,走向卫生间,反复的告诉自己不能回头,不能去看他艰难的站起来,不能看他强忍着迈动腿,因为只要看到一幕,就会控制不住的抱起他,他太不知好歹,对他已经太好,他却还不断激怒自己。
等浴缸放满了热水,喻辰人才走进了卫生间。
辛夷楼回头看了他一眼,坐进了浴缸,闭着眼,听到花洒哗啦啦的水声,仍旧没有睁开眼:“到这边来。”
话音刚落,哗啦啦的水声就消失了,却在不算短的时间后,才感到浴缸有水倾出。
辛夷楼始终没有睁开眼,喻辰人也很安静,除了刚进入浴缸发出的动静,便没了音响。
太过安静,带着渗人的诡异。
辛夷楼没有按捺住,睁开了眼,瞄向坐在另一侧的人,隔着水汽,那人闭着眼,整个人似隐于雾霭中,朦朦胧胧的,如是眉目如画,辛夷楼禁不住这样想。
温热的水并没有让喻辰人感到舒缓,相反更不舒服,总觉得热水刺痛肌肤,灼烧着被撕裂的地方。
从水中站起来时,喻辰人背对着辛夷楼,辛夷楼看不见他的前身,滑落的水迹很好的描绘了身体的轮廓,苍白的皮肤被温度染成了粉红色,性感,诱人,辛夷楼却感觉不到躁动,看着喻辰人抬起腿跨出浴缸时,知道他试图做到很好,却还是在抬起腿的瞬间有了停滞,在完全跨出去时趔趄了身体。
脑海里浮现出他抱着衣服,扶着墙,步伐不快,但很稳,每一步都平稳有力的走了出去,记忆变得无比的清晰,曾经不记心的瞬间再次重现重叠。
辛夷楼觉得痛,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大脑轰隆隆的响,像是被拉了警鸣。
“喻辰人。”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有种紧张,怕喻辰人转过身直视自己。
喻辰人停下脚步,微微转过脸,却是个连侧脸都看不到的角度,辛夷楼突然有种失落。
脱离了□产生了感情,是危险的警告,辛夷楼再次提醒自己,声音又恢复了低沉不近人情:“擦干身体。”
喻辰人点了下头,拉开卫生间门的时候,带着干涩的嗓音再次从身后响起。
“睡床上。”
“嗯。”
喻辰人始终没有任何表情,辛夷楼想起那时他在自己的怀里站在花洒下眨了下眼睛,那样扣动自己的心弦,因为那时的他表现出了脆弱,而不是像现在,一幅被麻木贯彻的残忍。
推开卫生间的门,就看见趴睡在床边的那个人是背对着另一侧的,辛夷楼没有生气,而是有点想笑,这些日子喻辰人都主动睡自己怀里,现在背对着自己,分明是在赌气,其实他还是挺幼稚的,想到这里,辛夷楼真切的牵起唇角,他也还挺可爱的。
上了床,辛夷楼没打招呼,直接扯过喻辰人按怀里:“明天我去洛杉矶,你送机。”
喻辰人被他按在怀里像被蒙在被里,喘不了气,推了他一下,抬眼发现辛夷楼沉着脸,解释道:“刚才喘不了气。”
就算喻辰人刚才是存心的,辛夷楼也不会同他计较,手探进对方的衣内,摸索着被弄到红肿的□,看着喻辰人不自在的臭着脸辛夷楼心里笑了,还作出一副严肃深沉的模样问道:“要我帮你摸点药吗?”
“不需要。”喻辰人口气不善。
辛夷楼更想笑了,也不想再继续逗他,手也就游移到了别处,手触及到的肌肤冰凉光滑,像是丝绸,辛夷楼半开玩笑的说:“我要是妖怪,肯定会吃了你,”转而被自己说得话逗笑了,“现在这种“吃”也还不错。”
不仅仅是不错,辛夷楼捏了捏喻辰人的侧腰。
蠢样,喻辰人只能在心里过嘴瘾,没搭理他,模模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车之后老周递给了喻辰人一部手机,喻辰人接下,什么也没说话,老周偷偷的看了眼辛夷楼,发现辛夷楼的脸色很僵,显然是对喻辰人的不识趣不满,老周只能代辛夷楼说话:“手机卡是你原来的号码。”
喻辰人“哦”了下。
车内的气氛安静的可怖。
然后辛夷楼口气不善地说:“开车。”
车就发动了,气氛依旧安静的恐怖,这只是老周的想法。
喻辰人没太多的想法,对辛夷楼的外出也不持有曾经的兴奋,这阵子情绪似乎又淡化了好多,爷爷不醒过来,实在无心关心它事。
辛夷楼脸很臭,望着车外,对喻辰人的反应很不满,虽说手机确实不值钱,但这确实不是自己随便应付送出的东西,在辛夷楼认为,自己的心意是最值钱的,可恨的是喻辰人没给与任何回馈。
不识好歹的东西,辛夷楼暗骂着,眼尾的余光看向坐在另一侧的喻辰人,他正望着窗外,眼尾的余光看的并不清楚,只能看到强烈对比的黑与白,鼻梁、嘴和皮肤融为一体,似乎不存在,只有苍白的皮肤黑色的墨镜,其它一切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