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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词人夜店拥男友 热吻贴身》
最上面的图片非常模糊,显然是偷拍所得。画面中的场景似乎是某家夜店外的街道上,其中一名个子稍矮的男子背对著镜头,正坐另一名男子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热情接吻。
郎斐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因为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就是他自己。
不,确切地说,这个男人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
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麽。
“这不是真的。”
上午十点,公司会议室内,郎斐面对著那份关於他“与同性男友亲昵逛夜店”的新闻,脸上没有一丝尴尬的表情。
“很遗憾,我的膝盖只能承受和我儿子差不多的重量。如果需要澄清的话,完全可以开个新闻发布会,找个男人当场坐在我腿上,然後让救护车把我抬走。”
“我们当然相信你。”谢晖替其余人表态,“这种事也有不少艺人遇到过,多半是恶意诽谤。”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如果你没有女友,公司方面可以提供一位女艺人,并且安排你们制造点绯闻。但是这麽做也肯定会损失一部分人气,尤其是女性粉丝。”
“谢谢,但我想不需要。”
郎斐摇了摇头。
“虽然照片是假的,但我本人的确是同性恋。”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安静。
“唉……我就知道。”
谢晖以手扶额。
“异性恋也好,同性恋也好……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关键是,照片里的那个人,他是不是你的男友?”
“不是。但如果要出面解释,我想我不会假装自己是个异性恋。”
谈话陷入僵局,会议室里的气温似乎也直降了好几度。
这时,坐在一旁玩手机的小艾忽然来了一句:“我以前也喜欢过同校的学长。”
“我开这个会不是叫你们一个两个都来出柜!”谢晖哑然失笑,“要不,你俩个凑一对,我这就去安排个新闻发布会?!”
其他人也急忙跟著领导笑了起来。
事件的讨论结果,是由公司出面,出具一份所谓的“严正声明”;指出这是一张经ps处理的照片。郎斐本人因车祸,左膝无法承受成年男子的体重,并同时又指出了关於画面的几处疑点。最後严正声明,会追究造假人以及主要传播者的责任。
与此同时,公司的危机公关也四处交涉,让一些有过合作的网络媒体从自己的网站上取下这则新闻。
即便如此,这张图片的原始发布者却并未随著追查而浮出水面。
所有的追索纷纷指向一些匿名的投稿、邮箱地址、娱乐博客和论坛马甲。看得出首发者是在故意规避责任。
不过,既然懂得利用郎斐的取向,做出这则真真假假的消息,那麽这个人的身份似乎也并不难以猜测。
只是,那人虽然的确不择手段,但使用这种伎俩、甚至於损害公司利益,却实在令人意外。
无论如何,郎斐并不准备给那个人打电话,因为对於那些一辈子只知道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来说,无视就是最好的惩罚。
转眼之间,“拥吻门”事发已过去一周,经过快速降温和转移注意力等方法,网络上的舆论骤起骤落。这一周,公司刻意让郎斐回避了一些通告和采访,其实也是有些担心他会与媒体狭路相逢,反倒主动开口出柜。
在这一段相对清闲的日子里,郎斐终於有大把的时间和小狼崽共处。
短短的几个月间,他发现儿子又长高了一截,不少衣裤都嫌短小,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老练不少。所有这些改变都他惊喜并且愧疚──自己理应守在儿子身边,将这一点一滴的变化全部记录在眼睛里。
於是,他暂时隔笔,放下工作、请了年假,趁著郎笑放寒假的这段时间,频繁地带著儿子外出玩耍。
这可能是父子两人前六年里度过的最欢乐的时光,他们一起去了很多以前因为拮据而只能远看的地方,又吃又玩,不亦乐乎。
但是,无论多麽轻飘飘的气球,总是要落回地面。
年假结束後,一切就又回归到了往日的老模样。
也可能更糟。
尽管一直保持著低调的生活,但郎斐还是开始在公寓外面发现相机闪光灯的踪影。到後来,对面的公寓里也出现了望远镜和窥探的目光。
他们想要捕捉些什麽,郎斐猜想得到,无非是一些劲爆的丑闻和豔照。所以,这些家夥注定是要失望的。
但某些狗仔记者的“想象力”,很快就超出了郎斐的预估和底线。
作家的话:
新的一个月又开始了,本月《宝石花与带子狼》将结束,《谁为梅花醉几场》和《殇竹韵》将陆续完结。新的古文将开始,因此希望大家能为我的鱼羊专栏多多投票支持。谢谢
宝石花与带子狼 36
那是寒假之後幼儿园开学的第一天,郎斐照常去接小狼放学。他刚走到幼儿园大门外,就看见郎笑站在校舍门前,抬头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那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郎斐认得他就是那些狗仔娱记之一。他心里“咯!”一下,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那人一见到郎斐,立刻就要走开。不过郎斐已经用力拽住了他的胳膊,同时指著他问郎笑。
“小狼,刚才这个叔叔对你说了什麽?”
郎笑显然是被爸爸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就回答道:
“他问……他问我晚上是不是和爸爸睡在一起,爸爸是不是总喜欢帮我洗澡,还有爸爸有没有对我做什麽‘奇怪的事’。”
这一刻,郎斐真的红了眼。
他目不转睛地瞪著那个狗仔,下颌因为咬紧的牙关而微微凸起。
被他抓住的狗仔好像在解释什麽,可他根本就听不见,放任身体被怒意所控制,用力挥出了第一拳。
一小时後,闻讯赶来的丁宁和小艾,在幼儿园附近的派出所找到郎斐。哭累了的郎笑则靠在他的怀里沈沈入睡。
被打的狗仔已去验伤,根据转述,那家夥大约捱了郎斐四、五拳,其中最狠的一下打掉了他的侧切牙。这当然对郎斐非常不利,甚至有可能背上刑事官司。
事情闹大了。
小艾迅速将情况通报给谢晖,谢晖也立刻做出决定:他首先命令丁宁尽快离开派出所,避免惹上麻烦;随後让小艾为郎斐办理取保;考虑到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家里多半不会太平,郎斐也只能将郎笑交给丁宁,让他带著一起离开。
取保候审的手续办得很快,当晚九点,郎斐就在小艾的陪同下走出了派出所。但这时,已经有消息灵通的记者在外面等候。而根据事先得到的消息:公寓外也有人蹲点,因此在征得了谢晖同意後,小艾还是将郎斐直接带回了公司。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新科词人暴打娱乐记者”的新闻出街,顿时再次“荣登”当日各大网站的娱乐头条。几乎所有新闻内容都大肆宣扬了郎斐暴打记者的经过,刊登了被打者淤青的脸部特写,甚至还放出了郎笑的正面照片,却对郎斐打人的原因含糊其辞。
“恭喜你红得发黑,不过再红也要吃饭。”
同样在公司里陪了一夜的小艾,将从楼下餐馆里买来的早点放在了郎斐面前。
“对不起,让你们替我操心劳累。”
郎斐叹了一口气,内疚地看著他的黑眼圈。
“这算什麽。要是以後谁敢对我儿子说那种话,我一定揍得比你还狠!”
说到这里,小艾又反问:“倒是你。万一那狗仔坚持要告你,该怎麽办?”
“事已至此,还能怎麽办。”郎斐自嘲一笑:“看来,我还是不能习惯这个被人消费的职业。”
听他叹气,小艾对著窗外比了一个中指。
“所以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我才不羡慕那些什麽歌星影星。干我们这一行的,看得还不够多?以前的老前辈不提,现在多少个星儿旦儿,不都是从孙子做起?”
正说到这里,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一阵狂响。
电话是谢晖亲自打来的,他向小艾下达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指令。
“现在,你立刻带著郎斐从後门下楼,有一辆黑色的奥迪在等著他,牌照是……”
五分锺後。
城寨大楼後门。
就连整日在这里上班的人,也很少知道,这座老旧大楼的一层还连著个不大的後院。
这里没有绿化,水泥地面上靠墙摆著几个垃圾桶,再往前就是灰色的铁皮後门,通往一条基本被废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