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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知道吴楚那操蛋的天王老子不怕的狗屁性子是哪来的了,他老子老娘给丫惯出来!!!
朱红说:“别以为帮了点忙就可以捞着好处摆谱子了,要是……”
“要是吴越像你。”韩今宵忽然打断朱红的哽咽絮叨,目光冷漠,冷酷,“他今儿就死里面了!”
“……”朱红一下子给噎住,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啥意思?凭啥像她,她儿子就得死里面?
韩今宵再也不想理这帮人,他发现除了吴越,大院里头出来的果然他没一个看着顺眼!这些高官高官夫人高官子弟武警官兵就和二十多颗大头钉子似的戳着他的眼睛。
虽然韩今宵的身份让他知道自己不该和这些人起冲突,但他那种老白干儿似的暴烈性子和臭硬脾气,也决不会让他在这群人渣面前低头,服软,说客套话!
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头也不回,直接走人,他妈的眼不见心不烦。
朱红见韩今宵要走,憋不住气地还要追着人骂,被林泉拉住了:“阿姨!算了算了!这都啥时候了啊,还吵架!咱先挂心挂心老二吧!老二伤势到底怎么样啊!”
吴越是冻结性损伤,二度冻伤,损了真皮层,人送过来的时候是昏迷的,只有在韩今宵给他水浴复温的时候有过短暂十几秒的意识回复,送到医院的时候血压都测不太到,瞳孔对光源的反应也很迟钝。
医院哪里敢怠慢军长公子,所有有相关经验的老专家全给集中来了,体表复温,体外循环血液加温,腹膜透析,医护人员,大院人员,林林总总加起来百来号人物,就围着一个小吴公子转的焦头烂额。
军长夫人自以为是地发话了,她宝贝儿儿子要是留一处疤,回头她就让这帮老专家从北京全滚蛋!
经过抢救,吴越的小命终于给捡回来了。
这之后的几天,吴越都住在医院。
苏醒之后的吴越不怎么理会自己的家人,这小子说话都还没什么力气,眼神却倔的要死,拧的要命,说什么也不愿和爸妈吭半个好腔调,一副别人欠他多还他少的样子。
朱红一听吴越苏醒的消息,赶快让勤务小张张罗了饭菜,提了个保温饭盒赶到医院。
吴越看到家里人,第一句话就是:“韩今宵呢?”
朱红一下愣了:“谁?”
“……韩今宵。”
“那是谁?越越你不会冻糊涂了吧……”朱红伸手过去想摸摸他的额头,吴越头一偏,烦躁地避开了,朱红的手不尴不尬地悬在那里。
“我住院的事……”过了一会儿,吴越侧着,半张脸埋在雪白的被子里,闷闷地说,“别告诉爷爷。”
朱红这时候哪能不顺着他啊,连忙点头:“不告诉你爷爷,不告诉他。”
吴越抗拒排斥她的身体终于稍稍放松了一点。
过了一会儿,又问:“……韩今宵呢?”
朱红真心不知道韩今宵是哪位,她哪里想得到上回把她气的半死的那个吴越的痞子朋友就是这位韩爷!
赶巧,这时候林泉得到吴越醒来的消息,好哥们也赶着来看望了。
进门小林公子就听到吴越要找韩今宵,就笑笑地边进门边说:“怎么,咱老二一睁眼,就急着找韩老板干吗?不会是骨头缝里痒痒,又想碴架了?”
“哎,小林来啦。”朱红不喜欢林泉,但表面上的亲切客气还是要装的。
“阿姨好。”林泉倒是笑的挺真诚,提着果篮。
朱红说:“你看,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没啥,就楼下顺道买俩水果,老二不是爱吃奇异果吗,我让老板给放了有二十来个。”
朱红接过果篮:“小林,太客气了你。”
她把果篮搁在吴越病床边,回过头来笑盈盈地看这俩人,却见这俩都盯着她看,朱红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讪讪地说:“那,你们聊,你们聊,越越,妈去给你洗俩水果啊。”
朱红出去了。
林泉刚想坐下,吴越下巴指了指门:“关严实了。”
林泉走过去,果然看朱红还犹犹豫豫地站在虚掩着的门后面,门缝里一对上林泉的目光,顿时心虚地笑笑。
林泉也朝她咧了咧嘴,把门关紧了。
“真可怜你,她平时没少管你吧。”林泉拉了个座儿,在吴越旁边坐下了。
“管她呢。”吴越说。
林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吴越露在外头的皮肤大多缠着绷带,林泉就笑了:“我说老二,你看过你自个儿现在的德行吗?就你这架势,去拍啥木乃伊2,化妆都不用,直接拖剧组就可以开演了。”
吴越不以为然:“绷带这给缠着还算不错呢,揭开来下头都起水疱,真他妈恶心……”
“疼吗?”林泉问。问了之后就觉得自己是个傻逼,这啥蠢问题,就算疼死吴越都是不会吭气儿的主。
果然,吴越哼唧了一声:“疼啥?老子连冷热都感觉不清了,还会觉得痛?”
林泉:“……”
吴越露在外面的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瞅着林泉:“嗳。”
“干啥啊。”
“还能干啥啊,韩今宵呢?”
小林公子瞪着眼睛看他:“你急着找他干嘛。”
吴越:“……是他来冷库里找的我吗?”
林泉震惊了:“你姥姥的,这你都能有印象?我听说你给送来的时候连血压都测不到了,你还记得是谁去冷库找的你?”
31、原第三十一章 缺失的关怀
吴越其实也不记得是谁去冷库找的他,给韩老板当速冻蹄膀似的找到时,吴越是完全昏迷的状态。
但就水浴复温那会儿,他有过短暂十几秒的意识,印象里也只是模糊的热水蒸汽,冻僵的身体在温水里刺骨炸裂的疼痛,水流夹杂着温度,温度夹杂着回温时剧烈的痛感,昏沉沉的眼前晃动着那个人淌着热汗的脸,亮铜色的被水花溅湿的胸膊,线条刚硬劲厉,还有那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黑亮黑亮的眼睛。
林泉说:“真服你,你说的没错,那天是韩今宵把你送医院来的。”
“那他人呢?后来上哪去了?”
“……后来给你妈气走了,你妈朝人嚷嚷来着。”林泉说,“谁让韩今宵说话糙,和吴军长说话也那副特轻蔑特鄙夷的腔调,看人都直朝下看的,半点不拉了胯,简直牛逼到天上去了快。”
林泉顿了顿,好奇地问:“老二,你说你咋和他混一块儿去了,你俩不是特不对盘的吗?”
吴越:“……老子现在和他也一样不对盘。”
“那你找人干啥?”
吴越很有些口是心非地怒道:“老子要扇他妈百八十个大耳刮子,操蛋德行!去问问他,那破玩意冷库都出过一回故障了,丫为啥不换!真他妈想冻死一活人在里头吗?!”
韩今宵这回还能不换冷库吗?那俩被大煎饼贪图小便宜买回来的冷库光荣下岗了,大煎饼瞧着自己采购来的装置被装到大卡车上拉走,一点也不生气,还特别高兴。
他对韩今宵说:“韩爷,我就知道您肯定能想明白!”
韩今宵哼了声,不接茬。
煎饼倒不是因为自个儿救个人小条子而开心,他和那条子没啥关系,就觉得吴警官有人情味儿,够意思,他是高兴自己拖住老大做一件往后肯定得后悔的事。
煎饼在山东那会儿因为误会,一时冲动把自己一个好哥们的手给砍了,所以他知道有些事情,头脑发热的时候做了,一旦冷静下来,连肠子都能悔青。他砍自个儿兄弟的时候没人在旁边拉他一把,但他希望别人往后犯浑的时候,他能拉别人一把……
大煎饼问:“韩爷,那小条子怎么样了?”
“老子咋知道。”韩今宵表情冷冷的。
“您……您后头没去看过人家啊?”
韩今宵狠狠剜了他一眼:“嘴是欠了,这是你该管的吗?”
大煎饼哼唧着望着脚背不吭声了。
韩今宵也不吭声了,狠狠抽了口烟,眼神凶狠而凌厉。
其实他不是不想去看望吴越,人是他折腾成那样的,他挂心,但却不愿承认。更何况吴越再怎么着也是吴楚的弟弟,是军区大院和他八字不对盘儿红三代……
然而,这些天却总会在安静下来时想到他,从漆黑的走道里第一次拳脚过招,到双颊通红地被裹在被褥里送上救护车。
吴越与一般官二代红三代全然不同的倔强,争气,坚强,还有那未被功名利禄污脏的一双清澈的眼,一颗傻瓜一般天天向上的心,就像魔怔似的不断回荡在韩今宵的脑海中。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冷库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看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