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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望着黎刀刀的背影,伸手摸着身边的小狗,心里开出了一座玫瑰园。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铃声大作。
他心情很好得接起来,对方却传来不那么愉快的声音。
“沈遇……我难受……”
李斌的声音断断续续,透过无线电波依旧能让人为他捏一把冷汗。
“你在哪?我去找你。”沈遇站起身,推开落地窗往屋子里走。
“在……在家。”李斌几乎是要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肚子传来发疯般的疼痛感,喉咙口恶心得要死。
沈遇胆战心惊得跑到玄关口换鞋,电话另一头便传来呕吐的声音。
下一秒,电话另一头传来滴滴滴的盲音。
“怎么了?”黎刀刀接了一杯水慢悠悠得喝着,好奇得盯着沈遇顿时刷白的脸。
“出了点事儿,一个朋友。”沈遇的动作随着黎刀刀的声音僵硬了一秒,他不自然得穿上鞋,这样解释,“我去处理一下,在家等我好吗?”
“……是李斌吗?”黎刀刀认真得看着沈遇的侧脸,认真得问,“如果是他,你照顾他去吧,游乐园什么的……”
“不,不是。”沈遇心里一寒,谎话不受控制得从嘴巴里冒出来,他换好鞋子,站起身来,“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再回来接你。”
“……好,我等你。”黎刀刀盯着沈遇发白的脸色,点了点头,走上前帮他打开门,“路上小心。”
“恩。”
沈遇赶回家的时候李斌蜷缩在沙发上,身边的地板吐得一塌糊涂,发出阵阵恶臭。
“斌子!”他吃了一惊,走上前去扶起李斌,一股酒气窜入他的鼻子,沈遇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
“送我去医院。”李斌打断沈遇的话,紧紧抓住沈遇的手。
“好。”
一路上沈遇的心情复杂得很,他担心李斌的身体同样也悲哀造成这一切的恐怕是自己,忌惮黎刀刀那和X光一样的眼神看穿这一切,也恼怒自己为什么说话不经大脑,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坐在医院的长凳上的时候沈遇双手抱头整理自己繁琐的思绪,得到的是一阵心烦意乱。
他开始更严肃认真得思考他该怎么面对李斌,鱼死网破想要做回无忧无虑的兄弟俩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他们的关系需要一个明确的回答,否则今天这样的局面必定不是唯一的一次。
还有黎刀刀……
一直自称不喜欢男人的自己最近竟然爱上了黎刀刀,沈遇自欺欺人得想这是不是一种暂时性的自我蒙蔽,这种想法出现不到一分钟就被心里想要喜欢黎刀刀的细胞给剿灭,他有点儿担心自己要怎么去圆今天的谎。沈遇不是个爱说谎的人,更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他介意自己对黎刀刀说的每一句话也害怕其中的任何一句话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可是现在的自己却不知道该不该向他解释,也不知道解释之后会不会换的对方的原谅——毕竟,黎刀刀怎么可能,会和自己一样,喜欢对方呢?
黎刀刀抱着抱枕坐在客厅里,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他把自己蜷成一团,偌大的客厅衬得他一个人渺小极了。
可乐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他从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说谎,关于那个朋友。
黎刀刀打心里相信沈遇,现在一种叫做可乐到底是去见李斌与可乐不会骗我的思想在做着剧烈斗争,黎刀刀觉得这个客厅冷极了。
门铃在这个时候作响。
他心里一惊,扔下抱枕便冲去开门。
门外是柳一彬温柔的笑脸。
“那么快,你是在等我吗?”柳一彬看着黎刀刀急匆匆的脸,心里满满的幸福。
“……是在等。”黎刀刀心里一阵失落,脸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
“久等了。”柳一彬走进门,张望了一下,“今天沈遇不在吗?”
“他有事,走了。”黎刀刀皱了皱眉,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
“是不是李斌的事?”柳一彬心里不合时宜得一阵窃喜,“今天下午我打电话给李斌的时候沈遇接的,说是李斌生病了在医院,他陪着他。”
一句话,让黎刀刀的情绪瞬间崩塌,掉落到谷底。
他抱着抱枕,把脑袋整个儿埋进抱枕里,这里没有人会把抱枕从他手里抽出来说它脏,也没有人会故意把咖啡豆洒一地,这个客厅真是寂寞得很。
“刀刀?”柳一彬看着出神的黎刀刀,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困罢了。”黎刀刀抬起头,他眼里的血丝吓了柳一彬一跳。
“……我带你出去兜兜风吧,和以前一样……”他伸手搂住黎刀刀,在他身边坐下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不了。”黎刀刀摇了摇头,抬起头望着客厅里明晃晃的灯。
你说让我在家里等你回来,然后一起去游乐园。
那么我就在这里等你。
你会回来的吧,可乐?
“那,一彬。”
“恩?”
“你能不能帮我看看,院子里是不是有一只黄色小狗。”
“怎么了?你那么讨厌狗,是要我帮你赶走它吗?”
“……如果有的话,你帮我把它抱进来吧。”黎刀刀把头从柳一彬肩上挪开来,深深地深呼吸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柳一彬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站起来;他知道黎刀刀向来嫌弃小动物;说它们又麻 烦又脏。
院子里小黄狗很乖巧地缩在墙角的阴影里;因为陌生的柳一彬企图靠近它而发出轻轻的呜噎声。
柳一彬借着昏暗的路光灯俯下身摸了摸小黄狗柔软的毛;轻声:“呀;小家伙;你就是我们刀刀要养的小宠物嘛;你好呀;我是柳一彬。”
小狗的骨骼在皮毛下一动一动的;柳一彬把它抱起来;举高在自己眼前跟小黄狗黑漆漆的眼珠对视着:“嗯;小宝贝怎么这么瘦嗯;刀刀说我们可以进屋去了;要不要一起进去呢”
小狗吧啦吧啦在柳一彬怀里乱蹬腿;一幅心慌的模样;柳一彬抱着它往屋子里面走;一面轻声自言自语:“跟刀刀那个笨蛋还真的很像呢。”
如此不安的;彷徨的;所以偶尔披起装满了刺的盔甲摆出一幅盛气凌人趾高气 昂的姿态来;但其实骨子里只是个瘦削的;易碎的孩子。
他一下子喜欢上这只小狗。
屋子里黎刀刀把咖啡机搬出来了;还有玻璃杯里面残余的一点儿咖啡豆;那些几个月来无人问津的奶精和糖。
柳一彬放下怀里的小黄狗让它自己撒欢跑开了;黎刀刀瞥着那小家伙的背影;无声地哼了一下。
“你干嘛;不是不喝咖啡嘛!”
“今晚要熬夜了;我怕待会儿睡着了。”刀刀瞥了眼墙上的钟;都快十二点了。
“你晚上是要打仗啊还是要去做贼;还怕睡着了”柳一彬靠着冰箱百无聊赖地打哈欠。
“你困了就回去;电话里说要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就不能来找你吗;刀刀”柳一彬忽然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问还在捣鼓咖啡机的黎刀刀;他弯腰跟咖啡机置气的模样真的很可爱;就跟刚刚自己怀抱的那只小黄狗似的。尽管柳一彬从未认认真真地抱过黎刀刀;但他想象着;也许有一天自己去触碰他;很亲近的那种触碰;也能触碰到那个真实的;易碎的孩子。
黎刀刀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手心里抓了一把咖啡豆;他抬起头看柳一彬。
柳一彬真的是个很帅气的男人;当初一起进入公司的他;没像自己一样乖乖地听公司的话;按照策划被打造成一个大红大紫日夜沉浮在风口浪尖的大明星。 自己是有什么剧本接什么;维安说是就是;说不就不;嚣张跋扈但是根本问题上基本都乖乖听话。但柳一彬不同;他总是很能忍;很能等;等几个月甚至一年也没问题;只要是好剧本。他大多数时候不会出现在新闻或者花边杂志里;沉寂起来连粉丝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印象里;柳一彬是个会思考的人;冷静沉着;他不在乎一时的名声和人气;却在乎自己是不是一步一个脚印地积累属于自己的经验;他心里有他自己画好的属于他自己事业的宏图。
当然毫无疑问;作为朋友;柳一彬是温暖友善的;但刀刀也必须承认;该藏起来的部分柳一彬也藏得很好;所以即便认识了快五年;他也不敢妄自菲薄自己了解柳一彬。
就像此时此刻;他看着柳一彬;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他想要什么。
柳一彬的手覆上了刀刀的手心;十指一弯就把那些咖啡豆从刀刀手心里拿了过来;他熟练地打开了咖啡机的盖子;把豆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