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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1983年9月24日巴塞罗那主场坎帕诺,也就是我去看望那个受伤的孩子的同一天,我们主场迎战以动作凶猛著称的毕尔巴鄂队,对手中有一名叫戈伊科切亚的巴斯克球员(现桑坦德队教练),他在过去的一次比赛中曾将舒斯特尔铲伤,今天他便成了舒斯特尔复仇的靶子,每当舒斯特尔给他一脚或使一个“暗招”,全场都会报以雷鸣般的欢呼作为支持。
在9万人的助威下,舒斯特尔有些肆无忌惮,我看出戈伊科切亚要反击了,于是发自内心地对他说:“嗨!兄弟,你们0比3已经输定了,不要再拿一张黄牌了。”我说这话是善意的。但没过几分钟,他居然在我身上下“狠招”了,我自小在恶劣的足球环境中长大,有一套对付粗暴足球的办法,可是,这一天我一点都没有防备,他完全是有预谋地从我身后悄然使招,我甚至听到我的体内“咔喳”一声。队医跑过来:“迭戈,你怎么样?你有什么感觉?”我疼得哭叫着: “我全毁了,全毁了!”
回阿根廷疗伤
伴随着巴塞罗那球迷发狂般的怒吼,我离开了坎帕诺,住进医院两天后,我才看到了这场比赛的录像,它进一步证明戈伊科切亚的伤人是故意的,他自己更清楚,但我理解他,因为巴塞罗那队让他饱受羞辱。然而我不能原谅他们的教练克莱门特,他在赛后居然说为他的队员感到自豪,如果不是为0比3输球自豪,就一定是为重伤马拉多纳而自豪了。
梅诺蒂来了,在病房里他轻轻地对我说:“迭戈,往远看,你的牺牲可能会起到谴责野蛮足球的巨大作用。”
我平生第一次接受了手术,并第一次拥有了和伤痛作斗争的经验。巴塞罗那的医生宣布我6个月不能踢球,我为失去和皇家马德里的比赛而痛苦,我不能这么久远离球场,这样还不如杀了我。
在这里,我不能不提到意大利著名医生欧利瓦,他除了是一位天才外,还是我最信赖的医生。是欧利瓦又一次救了我,他和我的经纪人豪尔赫向努涅斯保证:“如果让我们将马拉多纳带回阿根廷治疗,到1984年1月时他肯定可以上场。如果我们没有做到,巴塞罗那俱乐部可以不付任何薪金。”我们成功了,1984年1月8日,在受伤106天之后,我再次进入坎帕诺与塞维利亚队比赛,我们以3比1赢了,其中我射进两球。观众自始至终呼唤着我的名字,并要求梅诺蒂将我换下场,既可以保存实力又可以接受他们的致意。这一年度,我们最终获得联赛第3名。
和努涅斯彻底闹翻
在球场上我们没有任何问题,干扰主要是来自场外,努涅斯对于封住马拉多纳的嘴看得比联赛还重要。
有一次,努涅斯对我说:“我不允许你再对何塞(西班牙著名体育主持人)胡说八道、提供消息。”我当即回答:“不!你仅仅是购买了我训练和踢球的权利,并没有购买我做人的权利。”看得出来,他很恼火,我知道这已经是导火索。此后,努涅斯开始利用他控制的媒介攻击我,什么肝炎病毒携带者、什么到处拈花惹草等。我找到努涅斯开门见山地说:“努涅斯,希望你能够将我卖掉!”“不可能!”努涅斯断然拒绝。我更痛快:“那好,我不踢了!”
报刊对我的攻击更加激烈,说我有一个“马拉多纳帮”,什么帮?那是我的经纪人、我的家人、我的同胞、我的工人。我的家很大,我有权利向爱我的人们打开家门,远离祖国的阿根廷人需要一个保护者,这个人就是我。我无数次地在电视上对相信我的加泰罗尼亚人民讲:“在巴塞罗那的阿根廷人不都是坏人,他们不能替那些毁坏这个城市形象的外国人顶罪。”我的朋友中有人打架,有人吸毒,但我不会因为他们做得对或错而决定是否是我的朋友。我吸毒也不是由于 “马拉多纳帮”而引发的,。”我是自己愿意也是自己悔恨。努涅斯说最后卖我是因为我吸毒,这是不公正的,在巴塞罗那,海洛因没有影响我的足球事业,也没有影响他。
我是迭戈14
上期提要:1983年9月,马拉多纳在代表巴塞罗那迎战毕尔巴鄂队时被严重踢伤,于是他回阿根廷疗伤,直到第2年1月8日才复出。在球场外,马拉多纳与巴塞罗那俱乐部主席努涅斯产生了矛盾,后者攻击马拉多纳说,是因为他吸毒才把他卖掉。
努涅斯只会搞阴谋
说到吸毒,这是一件说来让人痛苦的事情。一开始,我认为一切都可以控制,但进去了就实在难以拔出来,我为了所有热爱我、关心我的人作过很多次戒毒努力,都失败了。今天,我回过头来看,实在是不应该,为我的女儿,为那些还在爱我的球迷,我决定忍受一切。唯一让我不明白的是,许多政府都知道毒品的危害,但他们并不想彻底根治它,因为其中有很多利益和他们有关。
努涅斯就这样坐在巴塞罗那主席的位置上,直到前不久下台,我始终不明白,这位打着加泰罗尼亚民族的旗帜到处挖球员的人竟不是加泰罗尼亚人,他出生在北部巴斯克。他不懂得什么是足球也不会懂得。他不应该比任何一名足球运动员重要!他只有搞阴谋的本领,对我,对舒斯特尔、对里瓦尔多都一样,对于他来说重要的是他主席的位置,而不是巴塞罗那的荣誉。在这一点上,他和博卡青年俱乐部的主席是一模一样的。是我们足球队员使这些人有钱、有名,可他们又做了些什么呢?
我想告诉人们一件事情,这已经发生在我去了意大利之后,努涅斯还不放过我,我为领取伊比利亚最佳足球运动员奖又一次回到西班牙,可在领奖过程中,冲进来一帮警察,他们说有个孩子指控我开车撞了他,并将我强行带到警察局。我的队友以及舒斯特尔、乌戈。桑切斯(墨西哥球星),还有已经安息了的胡安利托(阿根廷著名球星)到处找我,最后找到警察局门口高呼:“弗朗哥万岁!”弗朗哥是西班牙前独裁者,最恨加泰罗尼亚人。
别了,巴塞罗那!
在巴塞罗那的历史就要结束了,那里有我得肝炎的记录,有我骨折的照片,有我自食苦果的错误,有我最不堪回首的经历和最不愿回味的辛酸……
1984年5月5日,马德里,我为巴塞罗那踢最后一场球,是与我们最大的敌人毕尔巴鄂队争夺国王杯,我们以0比1败北,这场比赛是在斗殴和混乱中结束的,我内心觉得很对不起坐在主席台上的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一世,我曾经从各类刊物上知道他是一位伟大的人。在那场比赛之前,我曾经申请和国王见面,很快,我收到了邀请,国王在萨尔瑞拉皇宫接见了我,接见的时间一般规定只有20分钟,而国王和我足足谈了1个半小时,我们谈足球,谈阿根廷,谈烤肉,聊了许多事情。我望着卡洛斯一世,脑子里浮现出他在我家乡的河流航行的情景,他的博学和平易近人令我吃惊。在我们的会见快要结束时,门开了,西班牙首相、世界著名的政治家冈萨雷斯走了进来,他和国王一起为他们的孩子向我索要阿根廷国家队的球衣……
在我准备离开巴塞罗那的时候,俱乐部副主席加斯帕特拿给我一张空白合同,他说上面的金额随我填,他想让我留下来,我的经纪人催促我:“接受吧,快填呵!”我对加斯帕特说:“多谢了,我还是走吧。”
第九章 那不勒斯乐章
作者:44444409
第九章那不勒斯乐章
我终于逃出了巴塞罗那,挣脱了努涅斯的“枷锁”,但是,我去哪里呢?
早在1979年,意大利那不勒斯俱乐部就来找过我,他们将该队球衣寄到我所下榻的酒店,还附了一封信,信中表示希望我能够加盟,并盛情邀请我去意大利旅游10天,所有的开销全部由他们承担,我一点儿也不懂这是为什么。与此同时,英国一些俱乐部和巴塞罗那也来了。对于我来说,只知道那不勒斯是意大利的一个地方,而意大利发明了比萨饼,仅此而已,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更令人奇怪的是,就在我加盟巴塞罗那后,他们还继续执著地找我,可是我对他们的了解依然是零……
然而,此次不同了,我只想尽快离开巴塞罗那,离开加泰罗尼亚,离开努涅斯,随便去一个有球踢的地方。直到现在,很多人仍在不厌其烦地问我:“马拉多纳,为什么你不去尤文图斯?为什么不去AC米兰或者国际米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