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敢到凌家闹事?!
几个高音女艺术家的尖叫声响彻礼堂,余音不绝啊余音不绝。
面前的塔尖已经没有了。一些温热的液体,从白帆的脸上滑落下来,他伸手一摸,微微发红,舌头一舔,一股番茄酱味。
身后的两个黑衣人立刻将他围住,白帆的眼角却向门口看去。
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个人逆着光,看不清脸,唯一可以看清的是,平举着的右手上握了一把枪,枪口反射的一点光亮,已经在那星光中微微飘出的白烟。
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亚麻的西装,袖口和衣肘已经被磨脱了线,脖子上系着一条墨绿的丝带,样子更像是一个一战前的没落画家,和他手上的那把枪一点都不配。
在看清他的面貌后,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好枪法!”这寂静之中,凌云大喝,将怀中的孩子抱给一边的侍女,然后顺手抽出怀中的枪,也对准香槟塔开了一枪。
白帆身边的两个黑衣服的家伙,在他举枪的时候,立刻将人带走。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塔还是完整地立着。
仔细一看,第二层原本成田字的四个杯子,现在变成了三个。虽然在房间里,但是凌云与塔的距离并不比落魄画家近。
鄙视一下,四个杯子就打着一个。四周安静极了,唯一的声音就是白帆的说话声:“是在打香槟玩吗?”
“是的。”破落画家此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微笑着,拨弄着他的头发。
白帆闪过,向上吹了一口气,发丝动了动。“那我也要玩!”白帆开心地说。
“不要胡闹!”凌云走到他另一边。
“给他玩玩又有什么要紧?”说着,画家拆了枪的消音器,递给白帆。
退后,于是两个男人明显感到了危险,也退后。我要玩一个大一点的!白帆举起了枪。
碰得一声之后,稀里哗啦的声音络绎不绝,整座塔终于稀碎,碎片到处都是,水也溅了好几米,又是一阵阵尖叫,某些人身上的香水终于被冲淡了,我这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画家在脑中描绘了子弹行进的路程,正中最下层最中央的那个酒杯,然后打进了桌子里。“酷~”画家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拍起了手,周围的人也学着他,掌声雷动。
“是吧是吧。”无视凌云脑门上的井字,白帆和邀功。
“小少爷真棒。”画家摸着白帆的头。
“季责!”怒吼,“别以为你是白果的人,我不敢揍你!”据说白果是白帆哥哥,是个很厉害的人。
“小少爷能这样开心,也是一件好事嘛。”
立刻有人过来打扫,搬开了那张堆着一对碎片的桌子,一个胸口戴着玫瑰的男人,就倒了出来,软绵绵得摊在地上!
白帆没有看到左右两个人的对视!
走过去,拍拍他的脸,这个穿着侍者衣服的人没有醒来,嘴角流下了一丝血,胸口的玫瑰开得更盛了。
白帆听见好多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怎么了?”偏过头,问两个人。
“他死了。”凌云冷酷地说,“也许没有——不过,他最好庆幸自己已经死了。”
死了?“就像小琳那样?”白帆又问。
季责的眼中闪过一道暗光。白帆又想到刚醒来的那天。
☆、第3章别用香灰冒充骨灰! (2142字)
凌云看着白帆都无语了,无奈地说:“这么有活力我就放心了,不过一会儿医生来了还是要好好检查一下。”
还要看医生?我不要!医生都是坏人,就会拿针头吓唬小朋友。我就说他是世界上第一坏人吧,勾结医生吓唬小孩。宝宝,对不对对不对?
“你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残忍地点出事实,凌云点着白帆的鼻子说:“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
一个带眼镜的温和的男人进来了。看到那副眼镜。
我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个医生。我儿子都对着他吐口水,可见一定不是好人!
温和男带着一个箱子,坐到白帆的床边。箱子里面一定是很可怕的魔鬼,要离远一点,再远一点。迅速缩成春卷,退守墙角,一双大眼睛扫视四周,注意两个敌人的一举一动。
被他忽视的儿子爬了过来,然后扑到了他的怀里,对着他吐泡泡。
别卖萌了,卖萌可耻!小孩子你挡道我了!
“还是像以前一样怕我啊。”眼镜男无奈地笑笑,细究一下,笑中带着一些调侃。
居然敢嘲笑我!白帆将枕头扔向他。
一边的冰山男接过枕头:“你看看他是不是失忆了?”
你才失忆了!白琳可以证明,我没有失忆——但是白琳现在在哪呢?照现在我大病初醒的情况来看,白琳不能不陪在我身边。她一定是不要我了!
有这个认知的白帆立刻两眼水汪汪,有胜过身边小鬼的趋势。
“别哭,别哭,你都是一个孩子的爹了,怎么能像个小孩子呢?”转头,“这么活力,应该再休息两天就没有多大问题了。”再转头,“你还记得我吗?”
“变态医生!”白帆大声回答。
某人呛了一下:“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嘛。”
“问题是,所有医生在他眼里都是变态医生。”冰山男好了解我啊,白帆想。
“那你记不记得他是谁?”眼镜男指着冰山男又问。
“大坏蛋冰山男!”
于是刚才还很斯文的眼镜男立刻斯文扫地了,抱着肚子,快要笑到床底下去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冰山男恼怒地看着医生。
“你这样对他的病情一点都不好,他需要平静的环境,需要有熟悉的人陪在他的身边,失忆的人都是这样。”身后的医生跟了过来。
“可是我是他的丈夫!”
晴天霹雳。“你一定是老拐子,然后把我买回来的!”坚决不相信自己会“嫁”给这样一个人,我白帆怎么会“嫁”人!
“没错,我就是老拐子,然后把你买了回来,然后你还给我生了个孩子。”
我抱紧儿子,突然明白了,我就是那赤果果的鱼肉!难道我在梦中所看见的都是真的?眼前的这两个就是德州的某人,然后在我醒来之前又缝上了?
吓,急忙看看自己的肚子,就好像印证我的想法一样,肚子上出现了一条大蜈蚣。我光滑的皮肤没有了,真难看,以后白琳一定会笑死我的!
“小琳一定会来救我的!”白帆大声宣布,更想是对自己打气。
眼前的两个人脸色都变了。屋子里就像我睡着时那样寂静。一会儿,冰山低着头说:“白琳已经死了。”
死了?这不可能!晴天霹雳!“你说谎!”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我凌云骗你有什么好处?”男人很烦躁,很愤怒,就像是找不到出口的火山,只能从地下带来一阵阵热风。
“失忆的人一般来说没有安全感,他现在这样,别再给他任何打击了。”眼镜男制止他,“你要看看她吗?”
白帆含泪,点点头。
医生出去了。一会儿,他捧来一个无比漂亮的梳妆盒,彩釉的盒子绘着玫瑰,石膏垒成浮雕天使,打开一看,满满一盒灰。
好像有水打湿了小琳。白帆急忙合上盖子。
“就算是为了白琳,你也要坚强,乖,不要再哭了。”
孩子像是要安慰他一样,用小舌头舔去他的泪水。这个孩子真像一个天使,就像白琳一样。
“我,我没有哭。”吸吸鼻涕,白帆拍拍孩子,手感真好,比他的枕头还要好。“你还记得其他人吗?”变态医生问。
他摇头:“完全不记得了。就像上辈子似的,全都不记得了。”完全沉浸在悲痛中的白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好好休息吧,安心一点。”医生说完,两个人都出去了。
凌云只能叹了口气,为他把被子盖好,将孩子抱了出去。
太伤心了,我还是晕过去算了。想到这里,白帆真的晕过去了。
“说晕就晕,真是一项天分啊。”眼镜医生——杜语渐抱过孩子感叹一声。
凌云看着睡在床上的人,眼中露出复杂的眼神。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他自己比谁都清楚,眼睛还在转呢。
不管怎么样,他醒过来就好了。
睡了半个月之后,终于醒过来了。
“从哪来的?”凌云指着好友杜语渐手中的盒子。现烧纸都来不及!
杜语渐得意一笑:“从楼下关二爷那儿借来的香灰。”凌云家虽然是做生意的,但家里从来不供赵公明,也不供观世音。
“你对他和气一点,什么都不记得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