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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客啊,不怕你的小情人吃醋?”
白袀然不可置否,只是骨节分明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木质桌面:“老规矩。”
Andy脸上依旧挂着笑,收回视线,专心手上的工作来。
无视周围射过来的那炽热的眼光,白袀然双眼一直看着Andy;确切地说是没有焦点地望着着Andy手中的动作。
“喂!白,你不会看上我了吧”Andy慢条斯理地把手中调好的酒推上前,身子也靠了过去凑到他的耳边,外人看来这个姿势可是暧昧的很。
白袀然收回了失焦的视线,但仍一动没动。
良久,Andy自讨没趣地离开了一点,耸了耸肩。
等到白袀然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全场:“你家老板真是恶趣味。”
Andy挑眉:“也就你敢这样说。楼上还为你留着,要是——”
“不用了。”打断对方的话,白袀然淡淡道:“没什么有趣的。”
“哦?”Andy要是还没发现白的异样的话,他也不用在酒吧混下去了。“谁让你的小情人那么完美,长得漂亮我就不说了,就凭他能融化你这样一座千年冰川,那必定不是别人一个有趣就能比得了的。”
白袀然眉头微蹙,不过一闪而逝。他放下酒杯:“先走了。”
望着远去的身影,Andy摸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白这么沉不住气,最近一定不会无聊了。要不要和邵承蕴说说呢。
白袀然胡乱抓了抓领口,径直往大街上走去,没想到一出门就撞上一个硬物,那个人似乎吓一跳。旁边一阵哄笑声。
“操!没长眼睛啊。”那个男子失了面子,愤愤地骂了一句。
白袀然眯起眼打量了一下,哼出一句:“花瓶!”
“龟儿子!”男子一下子炸毛了,一抬腿就踢了过去。
四十五秒钟后,白袀然一脸镇定地站在原地,旁边躺着一个面容娇好皮肤白皙的男子捂着肚子哇哇直叫:“他妈的,你们傻站着树门神呢。还不过来帮忙!”
和男子一起来的还有三个人,三人看起来也是衣冠楚楚,可是偏偏没有一个上来帮忙,其中一位眼镜男好整以暇地抱起双臂,忍着笑:“哈哈,你这火爆脾气也该改改了,别人说你花瓶是赞扬你呢。”
地上的男子刚想咧嘴大骂,谁知道扯着脸上那条口子,“嘶”地倒吸一口气,终于爹不疼娘不爱地自己站起来了。
“喂!小子,欺负我兄弟不能这么怎么就走了。”刚才还嘲笑朋友的眼镜男把目光投向白袀然。
“我这是正当防卫。”白袀然不紧不慢地接道,他心里隐隐有些躁动,和平时不一样,怎么也控制不住。
“那你也不应该下手这么狠吧。这样吧,你们俩各退一步,道个歉吧。”眼镜男也是个有眼力劲的,知道来者不善,今天还带着朋友在,不想把事情闹大。
白袀然的注意力却不在他那,他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那个人站在最后,背对着光的缘故,看不清脸。是一直没说话的第三人。
眼镜男也意识到两人的异样,回头瞧了一眼,语气带着熟络:“阿恺,认识的?”
叫做阿恺的男人低低笑了一声,从阴影中走出来,一直到白袀然的面前,直视他的眼睛道:“白袀然,不认识我了么?”
“不认识。”阿恺话音刚落,这边就斩钉截铁地否定了。
后面又传来低低的笑声,看来这个眼镜男还真是个幸灾乐祸的主儿。
阿恺也不恼,挑了挑眉:“那沈烨辰你总认识吧。还是说,你连他都忘了?”后半句明显带着挑衅的意味。
眼镜男的双臂又抱上了,旁边的花瓶男也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白袀然在脑中“谷歌”了一下,莱茵,阿恺,噢,是有个什么恺的,姓什么来着。
“我是丰恺。”阿恺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七年前和辰辰一起出国的。”
注意到白袀然眼神微微一顿,丰恺很满意地咧开了嘴:“没想到啊,辰辰也会那么绝啊,七年间硬是没有和你联系过。不过这种性格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我说,他现在也在海城吧。你们见了面没有。喂,你该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追你而来的吧,我可是知道海城是他家的大本营啊。他前天还约我出来吃过饭呢。作为东道主辰辰可真是热情啊。”
丰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白袀然面色不动,但全身上下散发出的低气压表示他并不像表面的那样云淡风轻。
“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丰恺装作吓了一大跳,一退好几步。后面的嬉笑声更甚。
“好了,你也不要伤心。海城是个好地方,你一定不会无聊的。”丰恺莫名其妙地丢下最后一句,招呼了其他两个人向酒吧大门的方向走去。
白袀然还能听到他们的谈笑声。
“阿恺,没想到你嘴巴还真够毒的啊。”
“对啊,恺哥,你这比直接踢他一脚还让我解气。你看他脸色黑得像是锅底似的。”
“不过我看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你说的,是不是根本没想起你是谁。”
丰恺打断两人:“行了,不说这些了。今儿我请客,大家尽情玩。”
三人勾肩搭背地走了,丰恺心里乐成一朵花了。当年白袀然被打成木乃伊躺在医院里他都没这么畅快过。
苏子轩是最直接感到白袀然情绪不对的人,不同于前些天的心不在焉,现在白袀然是连敷衍都不做了,刚开始一句“很忙”,后来电话就直接忙音了。于是苏子轩终于在导演的气急败坏中和经纪人的严重警告中连夜赶了回来。
回答他的是男人不加节制的一晚上剧烈运动。虽然他有很多话要问男人,但白袀然只是用一言不发地加快身下的动作,就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机器人。等到第二天苏子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被窝已经凉了一大半,床头柜上写着小纸:厨房里有煲好的粥,放到微波炉热五分钟就好。就算心情不好,男人对床上的人也一直很温柔,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苏大美人会放下身段倒追这个男人的原因。
白袀然虽然心情不佳,但还没到用过就甩的程度,晚上还是按时回了家。不过这次不是亲自下厨,而是给苏子轩带了他平时最爱的那家外卖。苏子轩撇撇嘴,双眼委屈地去看着男人。
“吃了我安排人送你去机场。”白袀然根本没注意到苏子轩邀宠的小眼神,放下手中精致的外卖袋,径直坐上沙发拿起了报纸。
“然,你和我一起嘛。”
“下午陪客户吃过了。”
“那你喂我。”
遮住半边脸的报纸放了下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把视线对准了他一回来就不停坐在他身边扭动的美人:“苏子轩,我很累了。”
苏子轩嘟了嘟嘴,操,老子昨晚才累好不好。不过知道男人脾性的人也只敢在心里暗骂。
不过等送他出门的时候,白袀然还是不忘递给一张柔软的麂皮绒垫子,苏子立马轩凤眼上扬,“吧唧”在男人脸上印了一口,终于扭着水蛇腰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苏子轩走后,男人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直浮躁不安的心也平复下来。正好RC接到了新的case,对方是大头,白袀然便一头扎进了新的工作里去。
似乎丰恺的嘲讽,还有和苏美人那一晚上激烈的性/事,都已经随着越来越忙的工作被跑到脑后了。
那只偶然会翻出来的老旧的平安符,也已经被主人强制所在箱子的最底层。
逝者如斯,日子就像流水那样平淡如常,除了一开始投进湖里的那颗石子激起了一层涟漪。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寒冬已过,饶是钢筋水泥的海城也能窥见那令人心暖的□。
但愿天气的变化能给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生活带来一点起色,电视上的沈烨辰又一身深灰色西装站在剪彩仪式上,白袀然稍微瞥了一眼,不出所料,梁剑辉说的西城那块地皮要作为新型商业区发展起来的事政府不仅大力支持,还大开方便之门。看样千焰早就蓄谋已久了。白袀然苦笑了一下,那辰洲倒插一脚是怎么回事呢。烨辰,我是越来越看不清你了。
虽然白袀然自诩一直以来定力不错,不管是打开电视看到沈大忙人的翩翩身影,还是随手翻开一本知名财经杂志都是沈总戴着金丝眼镜的精致五官,他都能够在稍微愣神后强迫自己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投入到繁重的数据当中去,但这晚的一通电话确确实实让这个一向来宠辱不惊的男人有那么一点转不过弯来。
“你什么意思?”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