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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的声音。
信长提议在津岛的堀田道空广场举行舞会,是在发生牛头天王社杂耍场事件的次日。这时
雨已经停了。
由於早上信长突然说要举行舞会,使得臣属及镇上的要人顿时紧张起来,个个忙著准备。
「请山本勘助兄以皮革商人山弥的身分参加舞会。」
梁田政纲嘱咐山本勘助。
「你不妨去参观参观,节目非常有趣。而且,你能被邀请参加舞会,表示你已经具有与公
家进行交易的商人身分了。」
舞会从午後开始。
除了津岛五个村庄的保正之外,津岛镇上的显要都应邀前来参加舞会。
广濶的庭院裏挂著帷幕,地下铺著草席。摆好酒宴之後堀田道空大声宣布:
「现在开始的是侯爷及其属下所表演的驱鬼舞蹈。」
舞会随著鼓声而揭幕。当打扮成地藏王菩萨的男人拿著锡杖站立时,打扮成农民的男人手
上拿著装有食物的钵盆,一面舞蹈出场,一面将钵放在地藏王的前面,而後退场。接著,
又有一名装扮成鹭鸶的男人出场,企图拿起地藏王前面的供物来吃。
这时,赤鬼、青鬼和黑鬼出场赶走那只鹭鸶,展开一场劲舞。弁庆接著手持一把大扫刀出
现,挥动大刀,赶走众鬼。众鬼以铁棒和弁庆的大扫刀拚斗,群鬼败退。正当弁庆得意洋
洋地舞蹈时,扮演天女的信长击著小鼓舞蹈出场。弁庆为天女的美色所迷,惊慌地退场。
这是一场大型豪华的舞蹈,不是一、二日便能排练成的,看来过去他们已经表演过多次。
山本勘助也被扮演天女的信长所感动了。由於信长本来就长得眉清目秀,因此反串女人时
,虽然身材略显高大,却俨然像个美女。同时,信长的小鼓击得相当好。他一边击小鼓,
一边唱道:
春来
水暖露水多
稻田天边彩虹现
红男绿女皆同乐
载歌载舞庆丰年
他的歌声圆润。歌词似乎是即兴之作。山本勘助望著信长,心想如此一个可随兴唱出此种
歌词的人,会是一个痴呆的人吗?然而,仔细想来,在安排了杂耍场的一场戏後,第二天
又举行这场舞会,除了痴呆的人,又还有谁会做这种事呢?何况今川义元的势力正扼住尾
张的咽喉,一旦今川义元西上,他便将面临溃败的命运,而他却依旧流连於游玩嬉戏。这
到底意味著他胸有成竹?自暴自弃?抑或者生性痴呆呢?
信长的舞蹈终了,接著由五名村庄的保正提供接力舞蹈。由於他们皆自认比不过信长的表
演,因此精选了约十名貌美的女子出来表演。
尾张津岛百花开
花团锦簇满人间
姹紫嫣红朵朵娇
不知该折那一枝
乌鸦见状笑我迷
尾张郎君四处寻
麻雀见状笑我痴
这场少女舞蹈是舞会的压轴戏,舞会不久结束了。
「现在侯爷要回清洲了,希望山本勘助兄,不!山弥兄也跟我们一起走。」梁田政纲说。
「现在要前往清洲?」
「是的!立刻启程。侯爷一向是言出必行的。」
「政纲!政纲在那裏?」
信长发出怒吼的叫声。
舞会才结束。连事後的收拾都还没弄好,信长却突然说要回清洲,使得那些保正们以为是
他们犯了什么过错。正在捏把汗时,信长已跨上马,向清洲城出发了。臣属们随行在後。
「真是个性急的人……」
山本勘助兀立在那儿目送著他们的离去。
织田信长的旧臣太田和泉守牛一曾撰写《信长公记》一书,当中有一篇关於「尾张舞蹈记
」的文章。
有一段这么写道:
上总介公(织田上总介信长)扮成天女,击著小鼓,表演女子舞蹈。在津岛堀田道空之庭
院表演舞蹈之後,返回清洲。津岛五村的保正亦提供了节目。
晴信时而会将遣派至各国的情报人员或间谍带回来的报告加以整理,并对著面前的地图捉
摸半日。
永禄二年(一五五九)四月,长尾景虎再度上京。他进京之後,一直没有回越後的理由虽
然很多,但其中之一即是景虎将来有意率领大军进军京都,取代足利氏而担任大将军职务
,因此事先提高其知名度。
今川义元表现得更为积极。他有志率军进京、问鼎天下,乃是众所周知的事。而有关今川
义元准备西上的事,也经由在骏河的间谍陆续报告得知。
至於相模的北条氏康,因为攻打古河公方的足利晴氏,企图驱逐上杉宪政,有意向关东一
带扩张,因此至今尚无西上的野心。
晴信这时已经三十九岁,明年便是四十。他觉得永远在这偏远的山地日事征伐是件很无聊
的事,他的志向在於统一天下。
近侍饭富三郎兵卫告诉他,古府中长延寺的实了来访。长延寺为净土真宗的寺院。
「又要辛苦你了,请你到越中走一趟。」
晴信叫实了靠近一些,把地图拿给他看。地图上标明了越中、加贺等一向宗的势力范围。
「你说现在长尾景虎人在京都。虽然不知景虎何时会从京都回来,但我想在他的归途中,
设法取下他的性命,这是稳定越中、加贺一向宗地位的唯一途径。景虎曾经以花言巧语通
过越中、加贺;但心中必定想根除越中及加贺的一向宗。如果越中、加贺的一向宗起义,
企图在景虎的归途中予以拦截,飞騨的江马时盛公亦会出兵协助一向宗;而我方也会通过
木曾,派兵去援助江马公。此外,我也准备了一些甲州的棋子黄金作为越中、加贺一向宗
的军费,麻烦你顺道带去。」
晴信挑选了十名身强力壮的人,作为护送千两黄金的保镖,跟著实了一同前往。
实了离去後,饭田兵部以讽刺的语气说:
「主公什么时候成了一向宗的门徒?」
「我不仅是一向宗的门徒,同时也是一切宗派的门徒。因此,不论是什么宗派,都要予以
保护。除了佛教,神社亦同。我在所有的神社提供供物,除了祈求能打胜仗,也捐钱给所
有的寺院。」
「这点属下明白。主公的想法并没有错,因为不分宗派神佛一律加以保护,无异是吸收这
些崇拜这些宗教的百姓的方法。然而,对一向宗提供如此巨额的经费。恐怕是不无问题…
…」
饭富三郎兵卫的年龄与晴信相差无几,因此头脑反应亦很敏锐。不过由於过分地执著於自
己的意见,有时会显得毫无顾忌。过去,由於驹井高白斋不仅是一名学者,同时也是有名
的战术家,因此不能不对老人家的话加以尊重;尤其是像板垣信方或甘利虎泰等老臣所说
出来的话,几乎是言出必行、毫不让步。
这些使他困扰的老臣如今已一一死去,在晴信周围已经没有像他们拥有如此高超见地的人
才了。这使晴信感到遗憾。
(这表示我的年龄增加了。)
虽然这可以安慰自己,然而在现今世局动荡不安的时候,他真需要如信方、虎泰、高白斋
等一类优秀的人才。
「主公在想什么?是不是属下说错话了?」饭富三郎兵卫以不安的神情问。
「不!我正在想些往事。高白斋生前经常说不要吝惜金钱,而要爱惜人才。虽然目前看起
来是种浪费,总有回馈的一天。」
「话是不错,但今後还要进行几场大规模的战争,即使有再多的军费亦不敷使用。何况黑
川金山的黄金也有穷尽的一天。」
「你是说黄金的产量减少了?」
「产量倒是没有减少;但支出却急剧地增加。」饭富三郎兵卫含混地说:「不过,金山总
管今井兵部正在研究各种新的采集法。」
「是黄金的开采方法吗?」
「不!是关於提炼黄金的新方法。假如这个方法成功,黄金的产量将急速地增加。」
「这个方法何时能够完成?」
「这个嘛……」
「我们不能去等一个不可靠的事情。今川义元公说不定明天也会启程西上。如此一来,或
许会导致天下大乱。」
「这不是大乱,而是大好的时机。要把握住这个大好时间,就需要更多的金钱。现在已与
昔日不同,无钱便无法打仗。」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三郎兵卫。」
「首先应该避免浪费。譬如给越中一向宗一千两黄金未免太可惜了。」
「你是想让别人骂我是个小气的领主吗?」
「属下并没有这个意思。但属下曾经查过侯爷的金钱开销,结果发现侯爷对神社或寺院的
捐献似乎过多了一些。」
「你要我停止捐献?」
「属下正在想有没有其他适当的办法。」
「其他的办法?……假如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