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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少年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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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什么时候,那些堵在他心头,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的东西就被他的笑容一点点搬开了。
  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打算去问,乌鸦就在心里叫他喝牛奶的怪人,因为每次见他,他必定在喝牛奶。
  在这个人出现前,他已经在痛苦中挣扎了三个月零七天。
  一闭上眼,全是另一个人的影子,铺天盖地。
  累,却再也无法入睡,明明看见日光撞破云层,天却总不亮起来,白天太长了,晚上也太长了。
  他最好的‘哥们’非洲,高考超常发挥考出了历史最低分,没考上任何大学,又不愿意去读大专职校,就索性继承了家里的连锁超市,成了一个年轻的大老板。
  暑假同学聚会,非洲听说他考上宁大的时候,还吃惊对他说:“你傻啊,分数那么高,为什么不报厦大福大!”
  为什么呢?
  大概是想离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吧。
  可是就在今年,春天的气息快要逝去的时候,非洲递给他一张请柬,一脸幸福笑意地对他宣告:“我要和半夏订婚了!”
  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克制住颤抖的手,打开了那张印着双喜字的红色请柬,那两人紧紧依偎地写在请柬上的名字几乎是两枚尖锐的钉子,硬生生钉入他眼睛。
  其实这在南川也没什么奇怪的,有好多不再继续学业的朋友都已早早结婚生子,从高二开始,非洲与半夏分分合合闹腾了那么久,能有这样圆满的结局,真是好极了。
  “你是认真的?会不会太早了?”乌鸦觉得自己眼角已经有些湿了,幸好声音还算正常,非洲并没有发现。
  “怎么会早,我都快等不及了!”非洲过来搂着他的肩,那熟悉的气息几乎将他逼得落下泪来,他听见非洲比平时雀跃得多的声音,“你别看我这样子,能和半夏结婚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最最最认真的事啦,所以你一定要来,你是我从幼儿班就认识的好哥们,我人生所有重要的时刻,你都不可以缺席!”
  其实自己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局,所以隐忍多年,最终什么也未曾吐出口。
  有时就是这样,人们是没有办法去选择爱上什么人,他已忘了是何时对最好的朋友暗生情愫的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难以终结。
  曾经,他自欺欺人的以为形影不离的陪伴会让非洲依恋他的存在,那样他也能说服自己,即使不爱,也不必分离。
  可惜,非洲天生就是个精明的商人,理智自持,是是非非,界限分明。
  那些以为是两个人一起走过的岁月,现下回想起来,其实他走过的每一步,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有些事,越是努力挽留,越是一无所有。
  当收到那封喜帖,他终于明了。
  心情不好就会去练以前师傅教的刀枪棍棒,愁绪苦闷挥不去,集聚堆压在胸口,根本无处发泄,只能靠强负荷的运动来使自己疲惫,疲惫到浑身酸痛,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大概就感觉不到心有多痛了。
  然后那个眼神干净的大男孩就这么劈开缠绕盘桓的晦暗,像一道有些刺目的光,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带着温温软软的笑,伸手挽留住他不断下沉的心。
  那个喝牛奶的男孩还在他耳边唠叨,已经从住在隔壁的老婆婆讲到了昨天晚上顶着他妈妈的胸衣呼呼大睡的猫咪。声音像是被风卷落的叶子,飘飘忽忽地落在他耳里,渐渐地听不真切了,变得有些若有若无,像在梦里一般。
  喂,不会把他努力搜刮来的话题当作催眠曲吧,好像根本没听进去的样子。
  褚泽看着已经沉沉睡过去的人,有些无奈地想。
  其实一直很想问他,呐,这几天,你有没有,稍微好过一些呢?
  褚泽低头凝视他,这个人,就连睡着时眉头都会轻轻颦起,总是装满心事的样子。
  大概是成夜成夜睡不好,他眼下带着一片阴影,看着有几分憔悴。
  心中不由就要叹气,苏冠你啊你,他这样好的一个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其实不过十几分钟,他就醒来了,有些迷迷糊糊地揉着眼,好像把他错认成了别旁人,说:“。。。。。。非洲,几点了?”
  声音软软的,犹带着几分似醒未醒的黏糯。
  几乎忍不住要抱住他。
  褚泽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慌忙低头去看表:“快四点了。”
  听到他声音的一霎,褚泽看到那人一下就清醒了,有些怔怔地坐在那一会儿,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站起来似乎就要离去,褚泽也连忙跟着站起来。
  走了两步,他又停住了,没有回身,就这样背对着他,轻声说:“明天开始,我不会来了。”
  褚泽一愣,心中忽而苦涩起来,是自己惹他厌烦了么?
  “后天,我在月湖公园有一场演出,如果你想来看的话,我可以给你留位置。”
  正在自哀自怜的褚泽立时精神一振,一个劲点头,忽而意识到他背对着自己,自己这样把头点断他都看不见,立刻大声回应道:“好的啊,好的啊,我一定会去的!”
  声音里是掩都掩饰不了的惊喜。
  半响,便听见他似乎轻笑了一声,抬步离去了,纤瘦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随后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褚泽是吹着口哨回到家的,刚脱了一只鞋,放在客厅的固定电话就催命一般响起来。
  独脚大仙一般跳着过去接,苏冠清清脆脆的声音传来:“阿泽,嘿嘿嘿,你最近可好啊?”
  “还不错,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克服了重重艰难险阻,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我敢保证,很快,他就会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的!”褚泽难免得意,今天他和自己说了三句话唉,虽然有一句是睡迷糊了认错人。
  “你说什么啊?”电话那头的苏冠却一头雾水,“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就是你一个星期前跟我说的啊,有个人要为你自杀,叫我去劝他不要轻生好好生活啊!”
  “喔,那件事啊,早就过去啦!”
  褚泽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早就过去了,我今天还见到他啊!”
  “你见到他?”苏冠惊叫起来,“你搞错了吧,怎么可能,这几天他都跟我在一起啊!”
  “什么?”褚泽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不是在横崎吗?”
  “是啊,我是在横崎啊,他来横崎找我了,还买来一只浪琴手表送我唉,哭着求我跟他和好,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同他和好啦!”
  “啊!”褚泽抓着头发崩溃大叫:“那我这几天见的都是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窝越来越厚道了素不素~~~~
  晚上七点~~还有一更~~~老时间见~~~


☆、番外。乌鸦。下

  于是抱着“做了七天白痴”并且完全理解了那个人为什么不想搭理自己的深重挫折感,褚泽坐在了一群搬了凳子兜了瓜子话梅的老大爷老奶奶中间。
  月湖公园是由宋朝宰相的私人园林改建的,因此飞檐斗拱雕梁画柱,很有诗画意味。
  眼前是搭在紫竹水榭上的戏台,一米高的台基,以欹欹斜斜的六曲红桥为界,戏台前布置了一百多张桌子,蓝色和红色的塑料凳子叠在一旁供看客取用。
  褚泽没料到他真是学戏的,还是个武旦。
  晚风吹动一池清荷,光线迷离起来,好戏开锣了。
  他演得是《青门》,梳乌蛮譬,贯金雀钗,披着一件金紫衣,底下系红绣糯,脚上蹬着小蛮锦靴,身后负了一柄双龙纹剑,就这样撞进褚泽眼中,衬着台上荧煌灯火,简直如荼如火,如锦如云。
  其实褚泽根本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从头到尾,能从盛妆下认出他来全靠那双眼睛和那种又冲又狠的打法,但褚泽知道他一定是那种唱腔身段无一不好的全才,因为周围的人不分懂不懂戏是不是行家,已经人山人海围了三圈,满场叫好,恨不得学古时候戏园子里的风气,来个争掷黄金做缠头。
  一折戏下来一个字没听懂,他只是这样仰望他,目光追着他每个动作,即使懵头懵脑,却比看任何动漫都要津津有味。
  你完了,褚泽在心中对自己暗叹,你真的完了。
  下一出没有他,褚泽就有些意兴阑珊起来,坐在那东张西望。
  想去寻他,可又不知道他在哪里换装,只好无聊地托着下巴看台上演的《西厢记》,有个人在唱:“眼望将穿,口诞空咽,空着我透骨相思病染,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休道是小生,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
  听得发了怔,眼前竟然浮现出他的样子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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