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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受伤的右耳
趁著欧阳瑶发愣的几秒,颜锦程一个续力,生生的将其推靠在距离最近的一个破柜子上。
颜锦程瞧了瞧撞得!当响的柜子,嘴上又笑了,不知为什麽一向乐善好施的他,也会有这般诡异的表情。
“柜子哈!又是柜子!变态!我一直在想上次,你为什麽要靠著别人的衣柜自慰呢?!”说著,颜锦程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向欧阳瑶,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扼制住和自己其虎相当的宿敌!
宿敌!对!就是这词!在纷繁的文字中还是如愿的找到那个最为精准的词来诠释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滚!放开我!”欧阳瑶边骂边挣扎著想要反击,被挤在破柜子上的他一脸凶狠,咬牙切齿,“你比我更变态吧,把一个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变态按倒……”
忽然,他的话哽在喉中,用力的向後一踹。
颜锦程冷不防被踢到了小腿,疼的叫出了声,“啊!你还想干架是吧!那就来啊!继续!反正这里是库房,很少有人来,也就没有那些讨厌的人来劝架了!”
说罢,他便加了力道用手肘抵住欧阳瑶的後颈,向里面按!
“啊!颜锦程!你这个强奸犯!臭卷毛!大变态!你该留级去陪你那个宝贝妹妹!天天装什麽烂好人,假英雄啊?骗子!大骗子!”
又是一拳,重重打在欧阳瑶的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般情况下,颜锦程是个温柔开朗的人,不太可能和人发生争执,更不会下狠手。或许是从小学开始就和欧阳瑶结下了怨吧,对他动起手来也是不留情面的。
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同,每一拳每一腿都好像比往常重三分力,现在的他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就像那一天在浴室一样,直觉得气血齐齐的冲向大脑,理智即将决堤!
他不知道为什麽,这个欧阳瑶就是有这个本事,光凭几句话就能让自己怒火中烧!
“啊!”欧阳瑶又是一声惨叫,因颜锦程连续几下的重捶而剧烈的咳嗽著。
颜锦程听到这不太正常的声音,也止住了暴打的动作。心里也有些忌惮了,这麽重的打上几拳,难道真的打伤了?
就在颜锦程犹豫之际,欧阳瑶抡圆了胳膊,向後挥到了颜锦程的右脸,正好打在右耳。
“啊!”颜锦程一声凄厉叫唤,本能的松开圈住欧阳瑶的手,捂著右耳,原地蹦达了几下。
“你!欧阳瑶!”颜锦程疼的表情都变了样,蹲在地上咒骂。
水泥地上此刻落下了几滴鲜红的血,闭著眼睛耐著疼,完全没注意被打的耳朵出血了!
可欧阳瑶却是看了个满眼。惊悚之情瞬间爬满了俊朗的脸,向後退後了几步。不敢再看半边脸开始染血的颜锦程了,抓了书包,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库房。
只留下受了伤的颜锦程独自坐在地上,低声的嗷嗷惨烈呻吟……
几个小时,颜锦程坐在利侨医院急诊诊疗室里,眉头紧皱,任护士为自己包扎右耳的外伤。
一旁站著的一个男人也是皱著眉,想看吧,又不忍看著,焦急的矛盾著。
“哈哈,颜先生!恐血吗?还是担心我技术不够好呢?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请简医生来看看哦~”护士娴熟的操作了,看到颜尘揪心害怕的样子,笑著开玩笑。
这个男人虽是个十来岁孩子的父亲,但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充满了让人欢欣的阳光气息。
“不……不需要!刚才希凌不是检查过了吗,说锦程的伤没有严重到需要他来做的程度!”颜尘忙接话道,在“严重”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又担忧的凑了上去,“护士,锦程真的没事吗?”
护士刚好结束,娴熟的剪下白色纱布外多余的捆绑棉线,转头对著颜尘笑,“颜先生,这个问题你和简医生确认啊,他出的诊断书。”
“他说锦程右耳的听力会有下降的可能……”颜尘用焦虑的眼神看向一直一动不动坐著的大男孩。
“外伤包扎看不出後遗症,不过这个伤很深,看著像是用小型锐器重击的,会伤到内耳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呢~如果留了伤疤,也让简医生来做修复手术啊,这麽出名的整形大师,这点小疤不在话下!”护士边说边收拾刚刚用过的工具。
“疤其实没什麽!我就是担心锦程以後……”
不等颜尘说完,颜锦程便毫无顾忌的打断父亲的话。
“包好了吧,护士小姐,我可以走了吗?”
本是一句问话,却在没有得到答案的下一秒成了实际行动。
颜锦程简单穿上制服外套,拎了书包,冷冷的走出了诊疗室。
护士看看门,看看颜尘,马上埋头做起自己的事情了。
颜尘的焦虑一下子变成了复杂的表情,惊讶、无奈、尴尬……
诊疗室的门忽然从外打了开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一只手握著门把手,一只手揪著颜锦程的衣领,对著颜尘温柔的说,“尘,走吧。这小子打算开溜?想都别想!想走可以,先把诊费付了!”
“希童……”颜尘嘴里念著男人的名字,长叹一声,向护士道谢後跟著呼唤的人和那人手里拎著的男生走向了医院门口。
20 一枚扣子
已经是深夜了,简家建在半山腰的别墅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一层的客厅坐了几个人,姿态不同,但说的话题却是同一个。
“大晚上的把我们这些人揪出来就是为了做多对一的心理辅导?”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喝著鲜榨果汁的男人漫不经心的抱怨著,“还是要看锦程自己的意愿吧。”
“希安!我还是不放心锦程!他毕竟还没有到十八岁。”颜尘起身驳斥简希安的意见,转向本次会谈核心话题的颜锦程继续问,“锦程!你到底为什麽对我,对你希童叔叔……”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和你们有任何关系!”颜锦程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右耳被包扎得很妥当,但这种妥当也显得极为突兀,再加上充了血的倔强表情,让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超出他原本年龄的坚决。
啪的一声响,简希童拍案而起,低沈的说:“什麽叫没有任何关系?!他是你父亲!养了你十六年!”
“那我再养他十六年?你会同意吗?我只想要一个正常的家庭!就像妈妈和杨叔那样!”
“什麽叫正常的家庭?难道你父亲不爱你吗?难道我虐待你了吗?”
颜锦程的眼睛瞪出了血丝,坚决变成了咆哮,对著站起身的简希童和颜尘大吼,“难道你也想让我变成你们这样吗?”
他边说边指著在场的几个人,“变得像你们一样吗?我对男人没兴趣!没兴趣!特别是那些专门和我作对的人!”
“锦程,我没和你做过对啊!”靠在沙发扶手上的简希凌笑著回斥,“锦程,你的心情我大概能理解,就像我对……”简希凌边说边瞥了身边几个人一眼,“对他们一样,是不是觉得身边充斥了与常伦违背的感情?对於一个性向正常或是趋於正常的男孩而言,这样的环境确实不够理想。”
简希凌说完便定睛看向与颜锦程坐在一起的女人,苏天涵。
她刚将愤然的儿子颜锦程拉坐在沙发上,看到简希凌将话题转到她身上,自然的接话,“我觉得也是,还是让锦程和我一起生活吧,还有两年锦程就要成了真正的大人了。”
“不行!锦程……锦程和我……十六年了,我们父子在一起十六年了!就是从初三那年开始的!过去都不这样啊!是不是?锦程!你说啊!到底为了什麽?!”颜尘惊慌失措看著低头不语的颜锦程,从始至终这个最亲的人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一提到初三这个敏感的时间词,颜锦程脸色立即白了一阵,咬著唇冷冷的说,“我才不要变成你们那样!”
坐在最角落里玩著手中佛珠的安藤不说话却未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或许只有他注意到了颜锦程此刻的表情吧,淡淡的吐出词句,“他们那样是什麽样?锦程,难道有什麽事情一直困扰著你吗?”
颜锦程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也愣了愣,立即慌张的反驳,“就是他们这种关系一直困扰著我!难道也想我变成他们那样吗?!”
“那你应该是什麽样子的?”安藤嘴角露出优美的弧线,手指落在红润的双唇上,轻轻划过,媚眼如丝的看著被自己问得浑身颤抖,说不出的话人。
“够了!安藤纯!”简希安及时打断了安藤表情与话语,恶狠狠的瞪了安藤一眼,双唇微微动了几下,说著只有自己和对方才能懂的话。
安藤变扭的吐了吐舌头,优雅的起身,理顺了身上被坐出了褶皱的和服外褂,走向了楼梯,就算是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男人,却依旧散发著让人晃眼的美豔……
走到楼梯上,好像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