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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切地索求著,男人坚硬任性的分身便纵情在他体内游走狂欢,触碰到他最敏感的核心後更是毫不迟疑顶得他几乎要停止呼吸,所有的痛苦和快乐就在他们紧紧结合的同时达到顶峰……
「哥,你太棒了!」
小希软在我怀里,失控的精液全喷在我的肚子上,而我也不自觉地在他体内释放了自己的。
那段回忆突然铺天盖地窜进脑海,明明是我插著小希,在意识神游之间我竟然有种体内被侵入的错觉,甚至无可救药地因此达到高潮,即使射出体内所有的存量,分身还是硬得不可思议。
「还想要吗?」小希试探性的问。
「我累了。」
其实我不累,而且我从来没像现在这麽想要过,只是,我想要的是被进入、被折磨,在这应该一如往常寻欢作乐的清晨,莫名思念著那个让我心碎的骗子。
十年了,他那无耻的嘴脸和虚伪的柔情还是历历如绘。
──「我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
──「我不爱你,不爱你,到死都不会爱你」
「浩宇哥,今天可以去你家吗?」小希羞怯地看著我,眼里尽是撒娇与期待。
换作其他的日子,我或许会考虑他的提议。
但是今天那个男人竟该死地缠住了我的脑海,我没有办法想像带小希回家後会发生什麽样的悲剧。
「不可以!」
我穿好衣服後匆匆丢下这句无情的话,头也不回地往後门走去。
☆、卅六、名模的绯闻男友
打开手机,十几通未接来电。
小希在我离开後不久拨了八通电话,之後又传了三封短讯,内容不外乎一些无谓的道歉与求和。性急的家琪则在早上十点左右连打了三通电话,十点半换她老公阿猴打了两通,幸好我换了手机之後就不曾启用留言功能,否则肯定被这对罗嗦的夫妻烦到爆。
他们两人这麽急著找我,大概是餐厅找到买主了。这样也好,债务的问题轻松解决,家琪可以安心生下第三胎,而我要做的就是陪新老板应酬一下,向他保证餐厅员工的实力和向心力,恳求他不要让我们任何一个人回家吃自己。
「老板娘,这麽急著找我有何吩咐?」我点起一根菸,懒洋洋地拨电话给家琪。她一听到我的声音劈头就叹一口大气,责怪我为什麽现在才开机,顺便叨念我下班後就该赶快回家睡觉,不要一天到晚去夜店把妹。
「Stary Night」可不是一般买卖毒品又吵死人的夜店,而我也已经快半年没和女人上床了,但是这些指正只会惹来家琪更锲而不舍的道德劝说,甚至还会鸡婆地表示要介绍她的朋友和我见面。当了妈妈的女人果然很容易不自觉地把身边单身的朋友当成自己的小孩,碎碎念了半天都没什麽重点的,我压著声音打了个呵欠,打算等她念完就随口跟她道再见。
「你现在打开电脑网页,看一下娱乐新闻。」
「娱乐新闻?」
听完她对经常彻夜饮酒可能导致酒精中毒的担忧之後,我发现家琪的口气突然变得有一点迟疑。
一早打好几通电话只为了叫我看娱乐新闻?这孕妇的心思也未免太整人了吧!我再一次跟家琪确认此事,没想到她完全不否认,只告诉我要搜寻名模谢亦晴最新的绯闻。
事实上也不必刻意搜寻,娱乐新闻首页就是星期六晚上谢亦晴到机场为帅气的神秘男士接机的消息。两人完全不介意狗仔队跟拍,在镜头前摘掉墨镜大方牵手,记者形容男士清秀斯文的气质与柔软及肩的长发令人惊豔,比起日前因为和经纪人闹翻而心力交瘁的素颜名模来得更具明星相。
白晳的肌肤、深邃晶莹的眼眸,自信满满却又略带失落的笑容……
是他。
为什麽会是他?
那年窄巷一别,我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叛徒。
倏忽消逝的爱情,毫不留情的侮辱,种种回忆忘不了也赶不走,让人遍体鳞伤之後,连呼吸都觉得痛。
我恨他,千真万确的恨,恨到在我心里总是一次又一次将他勾引我的虚伪笑脸撕成碎片。然而,这种假想的报复完全不能抹去他阴魂不散的身影──在无数个思念著他的恶梦里,在沉溺於酒精的自我麻醉中,甚至在当年差点被混混砍死而失去意识的混沌时空。我的灵魂已和爱他的回忆紧紧交缠,甚至连和陌生人亲热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那不该出现的气味和体温,怒吼或是祈祷都无法摆脱这悲哀的宿命。
只有在做菜的时候才能彻底粉碎那些乱七八糟的欲望和伤痛,将自怜的情绪压抑到最深最淡。也幸好我还不至於疯到没有力气举起菜刀和锅铲,冰箱里那些虾子和剩菜在一瞬间拌成一碗杂烩,卷进薄如纸片的蛋饼皮,躺入平底锅内不到五分钟就香气四溢。
我居然把盐巴错放成白糖!
作家的话:
☆、卅七、拥抱、道歉、真相
已经一点三十分了,细雨微寒的深夜,前台零星的几个客人开始准备喝乾最後一口饮料,意犹未尽地拍完最後几张美丽的夜景照,然後愉快地闪人。我偷空在厨房後门外抽完一根菸,打算开始擦洗流理台桌面时,阿江突然面有难色的进来说道:「浩宇哥,要加班了,来了一个吃宵夜的饿死鬼。」
「你没告诉他我们两点打烊?」
「说了。但是他说他饿坏了,还拿之前『品味』网那篇报导,指名要吃所有的豆腐料理。」
又是一个得靠网路美食专家教他吃饭的家伙,现在的人吃饭都没有半点判断能力吗?找餐厅要人教,一上菜就打开相机拍不停,不管好不好吃都要上网一再吹嘘自己也去某某名店朝圣过,然後再呼吁那些不会找地方吃饭和不知道要吃什麽的傻瓜来共襄盛举。
都怪家琪多事,半年前透过几个朋友的交情请「品味」的网编来我们餐厅吃豆腐全餐,那一篇「与浪漫有约」的美食游记PO上网的结果,就是搞得我几乎每天都没办法准时下班,累得像狗似的回家只能喝酒和睡觉。有时候在店里还得应付莫名其妙的热情粉丝,陪著签名合影什麽的,要不是看在和阿猴夫妻多年的交情份上,我还真不想假装对那些盲目崇拜美食报导的路人甲乙丙表达任何感谢之意。
「跟他说豆腐卖完了。」
「可是冰箱里还有两块,不然简单做个豆腐锅,顺便把剩下的鲷鱼和泡菜消化掉。」
看见阿江那副已经认命的委曲求全样,我觉得有些厌烦,虽然服务生的天职就是要让顾客满意,他那麽认真敬业非常令人感动,但是难得今晚下点小雨没什麽客人,我真的想赶快回家泡个澡好好休息。
「昨晚宿醉得太严重,我今天很累。」
「那我来帮你。」阿江热心地将砂锅盛水加热,然後快切洋葱和泡菜,动作虽然不太熟练,但倒也充满自信。看他这麽积极,我也只能强打精神开始打蛋切豆腐。
「半夜一个人来吃大餐的肯定是奥客,你去前台给他一杯免费饮料,省得待会儿罗罗嗦嗦。」
「他长得挺帅的,讲话也很有礼貌,不太像奥客。」
「谁说长得帅就一定是好人?」我忍不住笑道。以貌取人在这个年代几乎已经是全民共识,做坏事的人只要长得好看就会被视为情有可原,怪不得现在连乡下地方都是满街整型诊所。
「浩宇哥你就是大好人啊!」
我乾笑两声,算是简单回应了阿江的恭维。
砂锅里的洋葱泡菜汤已经冒出香气,等沸腾後丢下鲷鱼和豆腐就差不多大功告成了。
「请问,」来人清亮的声音带著一点压抑和迟疑,我和阿江不约而同地转头看他。
是他!
漂亮的大眼睛在瞬间变得晶润,原本小心翼翼的眼神透出一触即发的渴望。
是刻意来找我的吗?怎麽可能?都十年了,他应该早就忘掉我,跟他的世帆哥或者其他爱人过著幸福的日子,他来这里做什麽?只是单纯吃豆腐吗?他为什麽不和阿江说他认识我?
程克昀激动地跨步上前,冷不防地紧紧抱住我,我手上的大汤勺应声掉落。
「真的是你,浩宇,我终於见到你了。」
见我并不会很难好吗?我没有改名换姓,没有躲到荒岛隐居,甚至还住在叔叔以前的旧公寓,只要有心找我,怎麽可能见不到我?
但是他这疯狂一抱却让我没来由地屏住呼吸,惊讶、喜悦、怨怼和伤感一口气全涌上心头,霎时几乎抽乾了我所有的力气和思绪,根本无力再吐嘈。
这不是真的,怎麽可能是真的?他的头居然撒娇似地抵在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