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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後来薛景涵将他搂在怀里,轻轻吻他的鬓角,声音低低的:“傻瓜,你介意一个梦做什麽。你又不需要在梦里去寻我。睁开眼,我就在你的身边啊。”
尽管这也并非一句特别能宽慰人的好话,但玄穆莫名其妙地,就是觉得安心。
几场雨之後,暄国很快进入了寒期。薛景涵呆惯了温暖湿润的南国,实在不适应如此干冷,而又来得这般迅速的冬天。
这日刚送走又一次不请自来的小世子,薛景涵便极度不满地冲玄穆抱怨道;“我说你是不是也太纵容他了。这小子隔三差五地就跑到这儿来,以前还好,只待一两个时辰就走,现在可真是变本加厉,竟然要待就待一整天……搞什麽。”
“一整天?”玄穆打趣,“你还好意思说他?”
薛景涵不恼反笑,只冲玄穆眨眨眼,戏谑道:“怎麽不好意思。莫非在小穆心里,他还能和我比吗?”
玄穆白了他一眼。
薛景涵给自己倒了杯热酒,继续边饮边道:“……我只是担心,他来得这般频繁,如果被三王爷和皇後知道,岂不糟糕?再说了,那傻小子又这样天真直率,万一一不小心漏出了我和你交往密切的事实,怎麽办?”
“想不到你担心的还挺长远嘛。不过放心好了,他还有东西在我这儿呢,不敢的。”
薛景涵撇嘴:“就是那颗鸡蛋?”
“……你到底是在发哪门子的疯,”玄穆满脸无奈,凑上去亲了亲薛景涵的唇角,笑道,“连我都释怀玄虹天天不死心地派人来请你去用膳了,你还有什麽脾气可发的。”
既然玄穆自投罗网,那薛景涵自然也就不客气地伸手环住了他。
“小穆你强词夺理哦。玄虹派人来请我,可是我都没有去啊。拒绝公主,而且还是次次拒绝公主!估计日月星辰那几个家夥都快把我当成耳中刺肉中钉了,恨不得一刀劈了我了事。但你却默认玄珏那小子日日来骚扰你……哦不,是骚扰我们两个,难道不过分吗?”说完他张口便啃上了玄穆的锁骨,像是要他还债。
玄穆皱著眉倒抽了一口冷气,无奈道:“小世子今日来无可厚非,因为以往每一年的初雪,他都是来我这儿看的,若是今年拒绝他只跟你在一起,就算那小子再傻也会起疑心的。恐怕回去了还会抱著他爹娘哭诉,如果这样的话,嘶……”
玄穆还没把话说完,就感觉到薛景涵咬得更用力了。
“居然年年一起跟他看初雪……你真是要气死我!”
“……你也没问,况且我们很重视这个的,”顿了顿,玄穆忽然问道,“你们华国下雪吗?”
薛景涵消了气,终於抬起头来,一边想一边答:“下是会下。不过皇城偏南,几年不下一场雪也是常有的事儿。能下到像你们暄国这麽大,又下得这麽早的,恐怕只有边境之处了吧。”
“边境?你是说……”玄穆眼珠一转,“北延?”
“恩。”
提起这个地名,一时间,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没再说话。北延正好处在华暄两国交界之处,地势险峻,一直乃兵家必争之地。再加其地底满布金矿,双方更是不愿将其拱手相让。因此近百年来,才会这般连番征伐,战火不息。
那是一个沈重的地方。流过太多鲜血,埋了太多尸骨,即使再大的雪,也都无法掩灭。可是尽管如此,玄穆却也不愿意让那个地方划入华国的版图。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和薛景涵到底是两个不同国家的子民。而那与皇室无关。
玄穆感到了一阵短暂的迷茫。原来即使相爱,也终有克服不了的难关。
薛景涵落在耳畔的声音轻轻的:“我来暄国的时候途径那里,也许因为上一次华国大败,几个月没有战事,百姓生活渐渐有了起色。但若同别的地方比起来,还是太惨不忍睹了。”
玄穆看看他,勉强一笑:“你还真是心怀天下情系苍生啊。你父皇怕是看走了眼,若是你日後能回去,定能做一位好皇帝的。”
薛景涵淡淡一笑:“上次你说同我一起走。若是我回去做了皇帝,你肯做我的皇後?”
玄穆气结。不明白如此沈重的一个话题,怎麽突然就被薛景涵给毁得这般低俗。
“不过你想多了,”薛景涵揉揉他的头发,解释道,“我方才不过随口感慨而已了。倘若我真做了皇帝,也一定不肯放弃北延,会跟你们暄国死战到底的。你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你!”玄穆狠狠瞪他一眼,却不加否认。
薛景涵赶忙按住他扑腾挣扎的双手,笑著安抚道:“好了好了,不过幸好我们都不当不了皇帝,所以不用为敌,是不是?况且方才那个假设,我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我对皇位根本没有兴趣的。”
玄穆静了片刻,忽然笑起来:“你知道吗,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你什麽都在让著你哥哥。”
薛景涵果然听得皱眉:“为什麽这麽想?”
“皇位和女人,这还不够吗?”玄穆回答的很简单。
然而薛景涵却被弄得哭笑不得:“你莫非还在吃那陈年旧醋?封荷茗到底长什麽样子我都快想不起来了好不好。”
“谁说我是在吃那女人的醋?”玄穆怒目一瞪,“我吃薛景墨的醋不可以吗!?”
薛景涵浑身一僵。
玄穆趁机扑上去,扯住的脸颊反击道:“瞧瞧,这下说不出话来了吧。我看你对你哥哥的感情,比对那女人还要深得多啊。真是因为舍不得哥哥伤心,才把封荷茗让给他的?”
薛景涵无奈地钳住玄穆那双不安分的手:“你这话意思还真复杂。是说,我既喜欢封荷茗,又深念兄弟之情,所以才忍痛割爱?”眼见玄穆点头,薛景涵笑起来,“那你真觉得,我对皇兄的感情,要比对封荷茗深吗?”
“不是深,”玄穆冷笑,“是深得多。”
“呃……”薛景涵又一次被玄穆给逼得无言。
玄穆转转眼眸,问道:“这麽维护他……薛景墨对你很好麽?”
“你说呢小傻瓜?他可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啊。”薛景涵像是忽然忆起了往事,神情竟在一瞬间变得微微恍惚。
然而玄穆却不满这个回答,轻哼道:“同父同母又怎麽样,最後还不是让你独自一人来了暄国麽。大概都只是说说好听而已。”
薛景涵气得捏他的鼻子:“那你岂不应该感谢他?现在可是我吃醋了,幸好是我来了这儿,如果是我皇兄来,那以後我还真不好和他抢呢。”
玄穆大怒:“薛景涵你以为我是什麽!难道你们华国来一个,我就会爱一个吗!”
薛景涵抱住他闷笑:“我皇兄很好的,无论模样还是才识都高出我啊,”感觉到怀中人又在奋力挣扎,薛景涵赶紧打住了玩笑,“不过不过,就算这样你也没机会了,他此生只爱封荷茗一人,到死都不会变的。”
玄穆渐渐停下动作,良久才甩出一句:“是吗?哼,那你最好把他这点给学到了。”
薛景涵闻言,眸光微闪,宠溺一笑:“呵呵,遵命遵命。”
晚饭前碧珠过来串了个门,本来是想问薛景涵到底要不要回府用膳,结果一来就看到自家公子已经同六殿下开饭好久,整个房间一副和乐融融春意盎然的样子,甚至已经到了令人脸红心跳的程度──她无言。
玄穆瞄了瞄满脸怨气的碧珠,眉目似笑非笑:“你可真幸运啊,有这样既忠心又贴心的丫头。”
碧珠在一旁暗自翻了个白眼,已经懒得再搭理这位吃醋就像吃米般的六殿下。自从他家公子与六殿下有了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之後,这种不公正待遇,她俨然已经习惯了。偶尔的冷嘲和间或的热讽,完全打击不到她。其实她没觉得过委屈,只是在最开始有点小惊讶……拜托!那真的是传说中阴鸷寡言的六殿下吗!虽然表面上基本都是薛景涵在粘玄穆,但从碧珠的火眼金睛看来,六殿下其实,早已经爱惨薛景涵了吧。
薛景涵坐在玄穆身边冲碧珠挥挥手:“丫头,六殿下刚夸你呢,唔……我好嫉妒哦。”
碧珠:“……”
果然,陷入情爱的人全都脑子有病!
碧珠扶住额挡上眼睛,咬牙道:“我说……公子,您能别再丢脸了,成吗……”
饶是早已见多了这样的戏码,但此刻的玄穆仍旧忍不住笑弯了嘴角。
用完晚膳之後,玄穆慢吞吞地回到书桌前,朝薛景涵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然而薛景涵见他那般慵懒撩人的姿态,一时心绪瘙痒情难自禁,竟脱口而出道:“真要我走?再让我给你上点药吧,我专门问了,那地方每天都该好好……啊!”
“薛─景─涵!”玄穆咬牙切齿,手一扬,一本有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