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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一想也是,总不能让长河为了这点小事,跟黑道大哥翻脸。突然高原想起来在广州逛家具店的事,说自己想开个家具厂。
长河对开厂子没什么概念,毕竟他一进入社会就是做小买卖,没在工厂上过班。
“厂房,设备,水电,工人,原料,加一块得100多万”在那个人均工资100的年代,100多万是一个天文数字,不像现在有个千八百万都不算有钱人。
“这么多?咱手里现在只有30多万,还都滚在货里,啥时候能有钱开厂子啊”长河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老旧的天花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高原的梦想,深深的为自己感到无力。
高原胡乱的揉着长河的头发,略带宠溺的说“都几点了,睡觉吧,别老合计这没谱的事了,我随便说说”。
虽然高原这么说,但是长河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赚大钱赚快钱,帮高原开工厂。
第16章 100万
92年讲话之后,市场更为活跃,而且有从商品市场转为资本市场的趋势,股票开始进入生意人的眼帘。当时炒股的人很少,老百姓都不知道股票是什么,也没有热钱涌入,证券市场还很冷清。
长河揣着鸡蛋饼矿泉水,生生在证券交易中心蹲了一个月,然后又买了好几本书,订阅了财经报纸,没白天没黑夜的研究了大半年,做出了一个决定——炒股,而且必须进大户室!长河知道炒股就是赌博,不能成为通吃的庄家,也要成为吃散户的大户。
可是进大户室,少说一百万打底,长河没有钱,他不想跟高原说动家里的血本,思前想后,他决定去找张峰借钱,他知道张峰开了信贷公司。
看到张峰一百多平的办公室,大老板台,长河有点肝颤儿了,僵硬着不敢动。
“坐,咱们也算熟悉了,到我这儿不用拘束”张峰又亲自给长河泡了杯茶“明前龙井,尝尝鲜儿”
长河属于你对他耍无赖他比你更无赖,你要对他好对他贼客气,他反而不会玩了,更不好意思了,局促的说,“峰哥,你太客气了。其实今天我来是想找你借点钱”
张峰以为是长河做买卖一时周转不开,一点都没犹豫,就问“要多少?”然后转身去保险柜拿钱。
长河深呼吸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说“100万”
张峰顿了一下,没有想到长河敢跟他借这么大数,他怕长河太年轻做出冲动的投资,就问长河准备拿钱干什么。
“我想炒股,进大户室要100万”
张峰笑着,难得在话里透着股不属于他年龄的开心“我也在证券中心大户室炒股”说完就去保险柜给长河拿了个存折“这里正好一百万,拿去吧”
长河没想到张峰这么痛快就借给他,还没提利息的事,有点发懵”峰哥我知道你这里每个月是三分利,那我也三分利借一年,不行利息还可以加点”
“不用算利息,到时候还还我这个数就行”
长河没有接存折,他不敢相信张峰就这样无抵押无担保无利息就借给他100万。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果然还有额外的要求,长河虽然年纪不大,也蹲过大狱,在市场上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并不是单纯的社会小青年。
张峰拿茶碗的盖子撇着沫子,品着龙井,也不抬头,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如果一年之后你换不上钱,就跟着我”
长河这回彻底傻了,没想到他借一把钱到把身个卖了,他觉得张峰这买卖做的亏,自己哪值100万啊,顶多10万块。
张峰看着呆住了的长河,温和的说道:“我现在的摊子越铺越大,我自己精力也有限,手下尽是建军这样没文化的,很需要个人帮帮我”
长河松了一口气,笑自己想歪了,张峰有老婆有孩子让自己跟着他不是最买卖还能是啥“峰哥高看我了,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料”
“就冲你看好股市,我就知道你能行”
长河到底还是按照张峰说的写了个借条,借一百万,为期一年,若到期不能偿还,就进入张峰集团工作,用工资还债。
长河知道高原肯定不会同意他跟张峰借钱炒股,就没跟高原说,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该知道的终究会知道。
一天高原下行之后在家睡觉,就听见“咣咣”有人砸门,“TMD一天天的不让人睡个安稳觉,砸个JB啊砸”
高原刚打开门,建军就冲了进来“你没事吧?”
高原卷了他一脚,狠歹歹的说“你TM才有病呢,艹”
“没事你让长河管峰哥借100万?有事就吱声,咱这么多年的哥们了,别搁我面前装逼”建军根本不信高原说的,他知道高原一贯喜欢装逼拉硬,真有事也不会求他。
“他管张峰借钱?借钱干啥?”高原死死的瞪着建军,好像是建军坑了长河的一百万。
建军彻底无语了,真TM好心当成驴肝肺,跟我吼个JB,来了句“我就是在财务公司那看见欠条了,我TM哪知道他干啥”
两个人正在吵吵,长河开门回来了,看见建军高兴的打着招呼“军哥来了,正好今天菜买的多,你搁这吃吧”
建军还没说话,高原就冲上去,抓着长河的胳膊“来,你跟我来”
长河手里拎着菜,建军还在边上,挣扎的想要抽回手,却被高原更加强硬的拉近厨房里。
高原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长河的眼睛,一上来就单刀直入“你缺钱?”
“没有啊”长河别开头,有些心虚的说,瞒着高原管张峰借钱饶是他脸皮厚也有点心虚
“不缺钱,你TM管张峰借100万”高原拧过长河的脑袋,逼着他看向自己,继续质问
短暂惊讶过后,长河就明白了,建军之所以会在就是来告诉高原这件事的,事到如今,他也不打算隐瞒了“我想炒股没本钱,才管峰哥借的钱”
“你不是说帮同学看摊吗?你不是要参加自考吗?现在学会撒谎骗我了”高原没想到自己像傻子一样被长河耍的团团转,气极了狠踹了长河一脚,给他喘了一个趔趄“不让你跟张峰接触你TM非得往跟前凑,你TM是不是犯贱”骂完不解气又补了两脚。
本来长河觉得自己瞒着高原管张峰借钱炒股是不对,高原踹一脚也就踹了,没什么受不了的,可是后来高原的话越说越过分,他也不是任打任骂的受气小媳妇,也就还了手,毕竟他想赚快钱也是为了帮高原开家具厂。
高原没想到长河竟然会还手,更是生气,两个人彻底的动了手。高原打架下手没轻没重,一脚踹狠了,长河没站稳,脑袋撞到了炉台上。
长河觉得自己的脸又湿又凉,用手摸了一下,一手的血。
高原见状,怒气也全消了,冲过去,抱住长河,放低声音尽量温柔的说“对不起,我没想下狠手”
长河睁开眼睛,眉毛睫毛都被血沾湿,挂着血珠,怔怔的看着高原,好像仍不相信高原会下死手打他。
血流在长河的白皮肤上,鲜红与雪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有一种诡异的美感,血腥的性感,高原忍不住吻了上去,吻那没有凝固的血液和长河的嘴。
“唔,滚,嗯,唔,别碰我”
长河一开始很抗拒,坚决不张嘴,后来到底还是被欲望所驱使,也动情的吻了回去,两个人的唇齿纠缠在一起。
建军听到厨房没动静了,以为打出什么大事了,就跑过来拉架,竟然看见高原和长河在接吻,很深的吻,吓的话都说不出来,缓了好一会才蹦出一声不自然的咳嗽。
长河听见了连忙用手推拒着高原,高原却很镇定的紧搂着人,一脸理直气壮的瞅着建军。
建军知道这是人家自己的事,自己一个外人不好说啥,就说“这孩子脑袋还淌着血呢,不给他领去缝两针啊”
高原这才反应过来,拽了块手纸给长河止血,长河有些尴尬的想自己来,却被高原捂着不放。后来建军开着挎斗子给两个人拉到了医院。长河进去缝针了,高原和建军坐在外面等。
“你和长河……”建军吭哧了半天,也没组织好语言,把他想问的话问明白。
“我们在一起,我喜欢他”高原倒是一贯的直来直去,痛快人一个。
建军扭头看着高原,把眉头皱成了八点二十,问“你当年在部队,也TM泡过当地的妞啊,咋蹲了一回号子就转性了?”
“我TM哪知道”高原以前确实泡妞睡姑娘都干过,在部队那么多男人的地方也从来没有什么,进了监狱周围龌龊的人多他也一样正常,直到遇到了长河,也不知怎么的就陷进去拔不出来了。
两个人正聊着,长河从诊室里走了出来,脑袋上包了块纱布,高原看见赶紧迎上去,虽然皱着眉头,但是眼睛里的关心连建军这个小眼睛的人都看的清楚。
“疼不?”
长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疼,哪知道一折腾牵动了刚缝好的伤口,疼的他皱起了眉,改口道“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