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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知足地环抱住江煜的身体,让他们的汗水都凝结在一起,落成雨滴。
睡到一半,陈苒无力地望着床顶,手轻轻一歪,就碰到了江煜。
一片悉悉索索的布料声,他闭上眼睛,转过身在黑暗中索要江煜的亲吻。
江煜侧身将他搂进了怀里,吻得温柔而缱绻。
陈苒模糊间睁开眼,看到他柔软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心不自觉地就收紧了。他吻过江煜高挺的鼻梁,惹得他惊讶地睁开眼,下一秒舌尖就滑到了他的睫毛上。
似乎是为了惩罚他的精怪,江煜低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喉头。陈苒吃痛又难耐地低吟了一声,想要抬腿跨到他的腰上,却牵扯到伤处,痛得白了脸,脑袋也空白。
在他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江煜已经沿着床褥的柔软,慢慢顺着他的身体滑下去。
“不来了……”陈苒忙拉住他,可开始加速的心跳却提醒着自己是何等违心。
江煜按住他,用手,也用吻。
陈苒无能为力地躺着,呆呆看着那片平静的床顶是怎么开始旋转起来。也许是热情褪去,江煜的吻不再像先前那么滚烫,它们微微凉凉的,又轻,像羽毛一样掠过陈苒还没散去热气的身体。
他不堪忍受地轻轻吟叫起来,身体也不知不觉地曲起,弯下腰要看江煜是如何品赏自己。
当他吻到陈苒的大腿内侧,陈苒脑袋里一阵轰鸣,他用被汗湿的手拨开了江煜的额发。
但后来发生的事则让那阵轰鸣落进一片完全静谧的森林里——
江煜跪在他的腿边,温热的嘴唇熨在他发痛的膝盖上。
陈苒的眼睛在这个瞬间就润湿了,不顾疼痛双手把江煜拉了上来,自己则跌回了枕头上。
江煜静静看着他,睫毛上还带着些许润泽。陈苒摸上去,问,“你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他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你哭起来一定很漂亮。”陈苒鬼使神差地说。
江煜勾起了嘴角,“你把我拉上来,就为了说这个?”
感觉到他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沿着他腰上的线条往下滑,陈苒双手勾着他的颈项,自发自觉把腰挺了起来。
已经半抬头的东西碰到了江煜那片坚实平坦的下腹,还有更为坚硬的物件,陈苒咬住嘴唇,忍着疼痛把腿打开。
“嗯……轻点儿……”明明刚才留在里面的白浊液体已经将入口润透,可疼痛似乎都连在了一起,陈苒不知道自己提醒他别太用力是为了那儿还是膝盖。
但当江煜碰到他身体里最敏感的那个地方,陈苒就知道答案了。他恼得暗暗骂了一句,被江煜听到,用嘴巴封住。
“你……”再开口时,却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句子。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6
像这样的绢素屏风,陈苒从前听说过一种说法:它们通常被放在用于会客的鸳鸯厅,古时候男女授受不亲,家里的女眷要看前来家中的男宾客时,就通过这道绢素屏风望出去,而在男宾厅却看不到屏风背后的女主人。
陈苒不知道江煜知不知道这件事,而他已经坐在床上静静看了江煜很长一段时间。
外头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停的,清晨,陈苒被外头的麻雀叫声吵醒,辗转反侧,发现床空了一半,立即就睁开眼睛坐起来。
还好他立即就透过屏风看到江煜趴在窗沿上看风景,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当他试图下床,身上的酸疼又再次提醒了他一切都是庸人自扰——不是梦。
床头已经放了干净的衣服,昨晚被丢得乱七八糟的衣物都被江煜收拾走了。陈苒扶着额头,不知自己究竟睡得有多沉,而江煜究竟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也无从得知了。
“江煜?”他把完全不能动的左腿扶着放下床,双脚碰到床边的踏板,冷得又缩起来。
江煜没过多久就绕过屏风走进来,见他光着膀子坐在白纱绸帐后头,白皙的皮肤似要晕染开,腿却露在外头,连脚趾头都冻得发白,不由得愣了一下。
陈苒从白纱后面抬起头,望着他说,“我想洗澡。”
“嗯。”江煜走到他身边,在他脚边跪下来,双手握住了他冷得像冰一样的双脚。
不止是因为掌心的温热,陈苒想要把脚收起来,腿一动,又疼出了一身冷汗。江煜抬头看了他一眼,起身拿过一件衣服披到陈苒身上,随即将他抱向浴室。
那瓶昨晚拿到的药酒,在洗完澡以后派上了用场,这几个月陈苒瘦了一大圈,裤子轻而易举就能卷到大腿根。
江煜把药酒倒在手心里,双手搓到发热,毫不客气地抹到了陈苒的膝盖上,痛得他龇牙咧嘴,连眼睛也条件反射湿润了。
陈苒疼得受不了了,想要蹬腿跳开,却动都不能动,只能逞嘴上功夫,用力往江煜肩上发狠了拍,“轻点儿啊!”
“这么大人了,这点儿疼都忍不住?”江煜完全不为所动,手上的劲非但没放轻,揉搓得更用力了,“这样才能好得快。”
陈苒负气道,“那别好了!”
“然后你就一个人拖着条残腿回去?”江煜眼睛都没抬就轻巧地数落他。
听到这个,陈苒不禁怔了怔,随即抓紧了身边的床单,咬着嘴唇忍耐,不再吭声了。
房间就这么安静下来,江煜也不去发觉和调节这片平静里的异常,帮他擦完药,手机就适时响了起来。
江煜摸了摸口袋没摸到,走到屏风外面去找。陈苒斜眼瞄到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也不出声提醒。没过多久江煜又走了回来,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陈苒,弯腰在他身后找到手机接起来。
是和他一起来的朋友打电话约他一起吃早餐,江煜含糊其辞地约定了稍后在前台见面。他挂断电话,低头看到陈苒正抬着眼睛看自己。
陈苒哼笑了一声,意味介于嘲讽和自嘲之间,话却没多说一句。
他早就把脸转过去,但半晌还看到江煜的影子落在自己的手边,非常近,抬起手指就能碰到。陈苒再度抬头,果不其然他一直低头看着自己,为此陈苒不自在地撇撇嘴巴,说,“随你便吧。”
江煜想了想,还是在他身边坐下来。
他们就这么坐了十几分钟,一直坐到了江煜和朋友约定的那个时间。江煜抬起手,放在他皓白修长的颈项上,指尖的力度很轻,轻而易举就推过他的脸颊让他转过头来。
陈苒闭上眼睛,接受这个临别的吻。
“要不要我帮你带早餐?”江煜走之前问。
陈苒摇头,“我待会儿自己去吃。”
江煜多看了他几秒钟,点头离开。
他离开后不久,陈苒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沈聪打电话过来问他去了哪儿,陈苒报了位置好让他放心,声音里的疲惫也被听得明明白白。
这位导演是位好心人,叮嘱他好好休息,注意看医生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已经找到最好的医生了,只不过,人家太忙,未必有时间给自己看病。陈苒心里无不自嘲地想着,嘴角就提了起来。
从屏风后头走出来以后,陈苒才发现自己错漏了什么。江煜一直都没有去自己的房间,带来的行李箱立在衣帽架旁。
经过昨晚的折腾,他们的衣服都穿不了了,一件件挂在衣帽架上,皱巴巴的不成样子,而江煜的风衣搭在屏风上。
陈苒把那件风衣拿下来,想了想,穿到身上以后出门。
学生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看到老师走到前厅,便放下手里的早报去厨房端豆浆油条。
陈苒谢过他,在一张四方桌旁坐下来,看到门外都是融化的雪水,青石板路的缝隙间还留有白色的积雪,猜想这雪是才停不久。
问过以后果真如此,陈苒捧起那碗豆浆,喝了两口后说,“你其实不用管我,我自己去找吃的也可以。”
“没关系,我每天都去那家店买早餐的。”符钦若再度拿起了早报,笑着说,“刚刚那几位客人问我哪里有早餐吃,我还给他们介绍了那家店。反正在西街附近,他们也想去走一走。”
陈苒含糊地点了点头,夹起油条沾了沾豆浆,低头吃起来。
“老师今天有打算去哪里吗?今早我出门那一趟,用手机拍了很多照片,现在整个古镇都银装素裹的,非常漂亮。”符钦若支颐望着窗外积了一层厚厚白雪的屋顶,有些出神地说,“很值得看一看的。”
筷子不小心碰到了碗,声音清脆,陈苒余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