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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空谈马列主义理论,而是对我们反映的问题仔细分析,很讲原则性,有褒有贬。而且与人为善,充分体现共产党人的宽大胸怀,令人悦服,这样做效果很好。他还想出一套独特方法,即不是直接由共产党员来做思想教育,而是通过工商界中自己人来现身说法,潜移默化,使大家心情轻松愉快地拥护共产党的各项政策。
这项工作当时由盛丕华同志的儿子盛康年来担任。他原本是上海开美科药厂经理,生活作风与工商界人士很容易接近。其实他早在1947年随黄炎培、盛丕华等赴香港,与中共地下党领导潘汉年等接触,接受了新思想。所以,解放初对上海上层工商界的联络工作,就由他来担任。工商界中的高层分子荣毅仁、刘靖基、刘念义、胡子婴、严愕声、经叔平、董春芳、王子建等当时思想上起了很大变化,要求学习,要求进步。就在潘汉年领导支持下,于1951年“七一”党的生日这天,成立了工商界“七一”学习会。取名“七一”主要表示决心跟共产党走的愿望。“七一”学习会成立后,始终得到中共上海市委的亲切关怀,潘汉年、许涤新、吴雪之等党政领导都先后应邀来学习会做报告,讲解党的工商政策,起了指导方向的作用。对工商界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转变,是一个永远值得纪念的学习组织。它帮助我们工商业者走上康庄大道。从此以后,工商业者参加了一系列爱国活动,如拥护抗美援朝、捐献飞机大炮,全行业公私大合营等。即使在“文化大革命”中,他们也能经受严竣考验,对党坚信不疑。“七一”学习会,帮助工商界高层中坚分子的思想认识提高,积极带头,发挥了重大作用。“七一”学习会是一座使我们工商业者跟党走社会主义大道的“高架桥”。今天回忆起来,更令人怀念设计与建造这座“高架桥”的工程师潘汉年同志。
“七一”学习会,会员入会限制很严,有不成文的入学标准,如:政治'文'上要求'人'进步,经济'书'实力'屋'雄厚,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声望,能广泛联系群众等。申请入会者,先由已入会的会员介绍,经干事会讨论一致同意后(注:干事会由荣毅仁、刘靖基、刘念义、严谔声、经叔平、董春芳、王子建组成。盛康年是召集人,负责干事会的具体工作),向全体会员会议提出,以无记名投票方式表决。接纳新会员的原则是宁缺毋滥,只要有一票否决即不予批准。由于把关极严,直到1952年2月仅有会员49人。
学习会的会员虽少,能量却很大。会员中大工商业家最多,占65%,工商界代表人物占25%,其他知名人士占10%。就政治地位而言,会员中有上海市副市长兼市民建、市工商联主委盛丕华;上海市财委副秘书长严愕声;市协商会副秘书长盛康年;市工商联秘书长胡子婴。另有市政府委员;市协商会委员;市工商联副主委、常委、执委;主要行业同业公会主任或负责人。学习会中有民建会员33人,占会员总人数约三分之一。虽然民建会员一般不以民主党派的身份活动,但是民建会员对“七一”学习会潜在的影响是显著的。就社会关系而言,成员分别代表棉纺织、毛纺织、麻织、染织、橡胶、火柴、水泥、化工、造纸、制药、卷烟、机器及公用事业等14个大工业。纸品、百货、金融、棉布、地产、国际贸易等六大商业。以上情况表明,“七一”学习会汇集了上海工商界各行各业的头面人物,是有代表性的,是上海工商业者众目所瞩的塔尖,对工商界颇具吸引力和影响力,它的一举一动都起着表率与示范作用。
今天我缅怀这段往事,饮水思源,不能忘怀我们的启蒙导师、解放上海后与工商界接触的潘汉年副市长。他以多年的革命工作经验,深远眼光、特殊的方式,把工商界中的上层中坚分子,改造成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积极分子。目前,我们工商界中荣毅仁同志光荣担任了国家副主席要职,刘靖基同志任全国政协副主席,我在负责全国工商联工作。其他我们工商界不少同志都在各省市的人大、政协中担任重要职务,还有不少人在发挥余热,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我们有今天,不能不想念“七一”学习会,想念掘井人潘汉年。
1995年7月1日于北京
5。5 对潘汉年夫妇的一段回忆
陈铭珊
说起潘汉年同志在上海的事迹,我接触不多,没有什么密切的交往。但有一件事我印象很深,当时盛康年同志发起组织“七一”学习会,参加的人都是些工商界代表性人士,聚会在一起,学习《平凡的真理》,地址是在永福路52号一个工商业者纺织界董旋生先生的花园别墅里。每人交一定费用,边吃晚饭边聊天,有时吃后再谈,谈谈自己的思想和学习体会,也谈谈税收等问题。因为当时我们工商界最关心的是上缴的税收,民主评议,幅度很大,有点吃不消。有一次,潘汉年同志应盛康年之请来和我们见面,谈谈当时的形势和税收政策。潘汉年同志谈话很平和,一点没有火气,他说:“国家要建设,工商界赚了钱向国家缴税,也是应该的,至于说缴的数字多少,可以根据利润多少,多赚多交,少赚少交,不赚不交,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康年同志反映。”因为康年同志是与工商界有密切联系的。潘汉年同志坐在我们中间一张椅子上和我们说话,好像他没有吃饭,是在我们吃饭后才来的。穿的是藏青列宁装,没有穿军装,和大家比较容易接近。他的讲话对我很有帮助,至今不忘。使我最难忘的是一位着灰布列宁装的女同志。在“五反”运动中碰到我,走到我身边来,问我对“五反”的感受怎样,当时我流露出有点恐惧的情绪,她鼓励我要鼓起勇气,继续办好企业,为发展生产作出贡献。我觉得她和蔼可亲,语重心长,句句人耳。当时我只知道她是统战部的一位工作同志,我很敬重她,我觉得党的关怀,又从她的口中听到了。后来才知道她就是潘汉年同志的夫人董慧同志。她在潘汉年同志身居副市长高职之时,却毫无架子地做我们的工作,与潘汉年同志在革命工作中相互配合,相得益彰。他们夫妇两人那平易近人的印象,永远牢记在我心中。值此纪念潘汉年同志诞辰90周年之际,缅怀之意,萦绕心头,深感党的英明伟大,为潘汉年同志平反昭雪。
1995年5月1日于上海
5。6 党的统一战线工作的杰出代表
谢黎萍
在潘汉年的革命生涯中,统一战线工作占据了重要地位。全面抗战爆发前后,潘汉年受中共中央派遣,在上海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各界人士、社会名流中开展广泛的统一战线工作,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和全面抗战思想,争取各界上层人士理解、支持中国共产党的各项政治主张,并且配合与协助党的各项工作的开展。
潘汉年于1936年10月和1937年8月先后出任中共上海办事处主任和八路军驻上海办事处主任。在两办事处有关统战、情报、组织整理、救亡宣传、武装斗争等各项工作中,潘汉年主要负责上层统战工作和情报工作。在统战工作中,潘汉年与上海各界爱国人士宋庆龄、沈钧儒、章乃器、陶行知、邹韬奋、郭沫若等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争取他们对上海抗日救亡运动的大力支持,从而有效地推动了上海抗日救亡运动的开展并且向纵深发展;同时,潘汉年还充分利用国共合作的大好时机,通过与国民党的谈判斗争,以各种合法的形式,有力地拓展了上海抗日救亡阵地。
宋庆龄自1931年8月奔母丧从德国柏林回国,宣布“留沪休息”后,就一直在上海开展革命活动。1936年潘汉年奉中共中央之命到上海工作,其中一项任务就是与宋庆龄保持长期的联系。他这次从陕北出来时,身上带有毛泽东9月18日所写的致宋庆龄信。信中毛泽东除了对宋庆龄的革命救国行动表示“无限的敬爱”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告诉宋庆龄“兹派潘汉年同志前来面申具体组织统一战线之意见,并与先生商前公开活动之办法。”“同时请先生介绍与先生比较接近的诸国民党中枢人员,如吴稚晖、孔祥熙、宋子文、李石曾、蔡元培、孙科诸先生,与汉年同志一谈。”①潘汉年一到上海,就与宋庆龄取得联系,并向她面交了毛泽东给她的信件。为使他们之间的联系保持经常化,潘汉年与宋庆龄约定由地下党员、特科工作人员李云(即祝秀贞)担任他们之间的交通联络员。之后,无论是在鲁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