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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媒婆家也没回,直接去附近的尼姑庵削发为尼。
前段时间,朝廷屡派兵马攻打梁山,结果屡战屡败,弄得狼狈不堪,最后蔡太师出奇招,花重金从西域请来得道高僧智洪禅师,让他上梁山点化宋大哥,想让宋大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智洪禅师一脸仙风道骨,跟宋大哥谈人生、谈佛法、谈轮回,一席话下来,禅师脱掉袈裟,抄起戒刀入了伙。
【38。】
赌场开了盘口,一赔十,一时盛况空前,鲁智深、刘唐、鲍旭这些老赌棍自然少不了,就连扈三娘的丫鬟、公孙胜的道童、吴用的书童都扛着大锭银子赶来下注……
以前这三人从不踏进赌场半步,扈三娘自诩是大家闺秀,公孙胜奉行道家的清静无为,吴用秉承孔孟之道,都对赌博很反感……
这次,三人也坐不住了,毕竟装逼换不来银子,稳赚不赔的买卖不做是傻帽。
我把压箱底的银子全部押上,形势一边倒,都押宋大哥赢。
不知道哪个傻帽押宋大哥输,押了一千金,真是脑袋被门挤了。
整个梁山泊只有一人未下注,朱武,这厮躲在一边冷笑……
朱武冷笑准没好事,兄弟们谁也不愿意搭理他,嫌晦气,宁听夜猫子半夜叫,不听朱武冷笑。
一个时辰过去了,众人淡定自若……
两个时辰过去了,众人坐立不宁……
三个时辰过去了,众人焦躁不安……
宋大哥跟徐宁从日初谈到日中,从日中谈到日落。
夕阳西下,宋大哥阴沉着脸走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众人犹如三伏天兜头泼了一桶凉水,呆住了。
反应过来后,一下子炸了窝,有破口大骂的,有哭爹喊娘的,有寻死觅活的……
我和李兖、刘二抱头痛哭,这次三人赔的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三人来到金沙滩,想投河,河边人太多,没挤进去;又到树林里,想上吊,结果树都被人占了,有几个兄弟为争位置打的头破血流,只好来到后山悬崖处。
下面是万丈深渊,跳下去绝无生还的希望。
一个人自杀容易,一群人自杀很难,大家都有自杀的勇气,但没人希望死在别人前面。
三人站在悬崖边,犹犹豫豫,你推我让,谁都不想第一个见阎王。
最后,李兖提议,闭上眼睛,喊一二三,然后一起跳。
这个方法不错,我和刘二同意,闭上眼睛,喊完一二三,我没跳,睁开眼睛,李兖这厮也没跳,刘二跳了。
刘二在半空中骂了一句:“李兖,我日你姥姥!”
我问李兖为啥不跳,李兖转过头对我说,黑哥,我还有很多话憋在心里难受。
我说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有啥话你就直接说吧。
李兖说:黑哥,以前我总说你长的板正,其实,你长的真丑。
我说,美也好,丑也罢,死后不都得烧成一撮灰?咱不墨迹了,喊完一二三,一起跳吧。
这次我没闭眼,刚喊完三,我抬起一脚,把他踹下去了。
娘的,我最讨厌别人说我长的丑。
【39。】
活着,需要勇气;死,更需要勇气。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跳,戴宗赶来了,说不用跳了,宋大哥有令,所有输的银子当做奖金如数返给各位兄弟。
有时候,一刹那,生死两重天。
上梁山后,我跟戴宗一向不合,经常互相骂娘,他要是藏着死心,晚喊几秒,我就算交代了,我一阵感动,忙不迭的道谢。
戴宗说,别谢,要不是你还欠我二十两银子没还,我才懒得跑这么远救你。
哎!有时欠钱也是一种幸福!
原来押一千金赌宋大哥输的,是宋青。
山寨上下感激涕零,盛赞宋大哥仗义疏财,及时雨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我想,若是再及时点,刘二就不用跳崖了。
吴用专门召开会议,高度赞扬了这次赌博,说这次赌博吸引赌资黄金一万两,极大的拉动了山寨经济发展,增长指数翻了几十番,一天时间就完成了全年的任务,是古今未有的奇迹……山寨又给各位兄弟发了一万两的奖金,各位兄弟的收入水平也翻了几十倍,已经踏入大康生活……
反正说了一大堆,我也不懂,我感觉啥都没变,输了的银子又发了下来,不多不少,怎么会拉动经济发展?我的银子又还给我,收入怎么翻了上百倍?想不懂,可能是我太笨了。
宋大哥让我把徐宁拉到乱坟岗给咔嚓了。
我憋了一肚子气,这厮害的我差点跳崖,正想狠狠的多砍几斧,朱武来了。
朱武说他要跟徐宁聊聊。
我想,聊就聊吧,宋大哥都忽悠不了的人,你还能忽悠出个景来?反正徐宁现在是案板上的鱼,等着他的,只是清蒸还是油泼的区别。
朱武问徐宁为啥不愿意落草?
徐宁说他不愿意当强盗。
朱武冷笑一声说,当今朝廷,人人都是强盗。
徐宁不解,我也很惊奇。
朱武说,朝堂上那些公卿大臣,个个肥头大耳,却不知忧国忧民,只会欺君误国,贪污受贿,剥削百姓,难道不是强盗?
那些举人秀才,呼朋引伴,把持衙门,吃了原告吃被告,歪曲法例,谄媚权势,颠倒黑白,弄得人家破人亡,难道不是强盗?
那些公子哥,依仗父兄权势,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巧取豪夺,百姓无处申冤,官府不敢盘问,难道不是强盗?
那些商人富贾,虽锦罗绸缎,但心如蛇蝎,囤压居奇,克薄伙计,以次充好,以旧充新,大斗进小斗出,难道不是强盗?
最后朱武说,既然处处是强盗,何不栖身水泊,留有用之身?
一席话,徐宁当场愣住了,最后情愿纳降。
【40。】
宋大哥趴在屋梁上睡着了,呼噜震天响。
我打心眼里佩服他,上万两的银子,挥挥手,说不要就不要了,眼睛眨都没眨。
我靠在窗栏上,月光从窗户钻进来,很亮。
我琢磨着朱武白天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具体哪里有道理,却又想不明白。
我琢磨问题的时候,喜欢喝酒,就像军师琢磨问题时喜欢摇扇子,鲁智深琢磨问题时喜欢拿头撞墙一样。
喝了两坛绍兴女人红,心中渐渐有些敞亮,对啊,那些王八蛋的确是他妈的强盗!
又喝了两坛,又有些迷糊,为啥都是强盗,他们却高高在山,人五人六,我们却被逼的东躲西藏?为啥别人都拼死拼活的要加入他们,却宁肯杀头都不肯加入我们?
这么深奥的问题我一般不问宋大哥,问了也白问,他自从当了头领后,只知道喝酒应酬,到处赶场,三句话离不了梁山大业,没劲!
我虽然笨,但有个优点,想不明白的问题就要问,为这习惯小时候没少挨揍,有次我缠着母亲问驴的老二为啥一会大,一会小,母亲二话没说,给了我一巴掌。还有一次,我问父亲,为啥母亲不在的时候,他总爱往隔壁王婶家跑,回答我的,仍是一巴掌。
我提着坛酒,去找朱武。
梁山的夜晚很热闹,鲁智深等人在赌博,武松在喝酒,林冲在练功,他也就这爱好了……
朱武正在看书,边看边骂娘。
我有些糊涂,在我心中,书是很神圣的东西,记载的都是圣人之言,前朝之事,我每次帮宋大哥搬书都双手捧着,生怕弄皱一点边。
我问他为啥生气。
朱武合上书气呼呼的说,写书的人也是强盗。
我更糊涂了。
朱武说,写书的人颠倒黑白,歪曲事实,抹黑前朝,粉饰本朝,难道不是强盗?
嗯,有点道理,我问他既然都是强盗,为啥我们犯法,他们不犯法。
朱武说,强盗分两种,一种是合法强盗,一种是违法强盗。
我问哪些是合法,哪些是违法。
朱武说,谁得了天下,谁就是合法,得了天下的人说谁是违法,谁就是违法。
朱武接着说,历史上那些开国之君,没一个不是强盗,我朝太祖赵匡胤,本是柴世宗的臣子,捧着大周朝的饭碗,拿着大周朝的俸禄,却夺了人家位子,是强盗无疑。
前朝太宗皇帝,本是隋朝臣子,国家有难时不知匡扶社稷,却趁机谋反,后来为了争皇位,射死哥哥李建成,又把他五个儿子一刀一个全剁了,又杀死亲弟弟李元吉,然后把弟媳妇抢过来自己用,连强盗都不如。
所谓改朝换代,不过是一伙强盗打跑了另一伙强盗而已,得了天下的,就是功臣元勋,自然有一帮文人来捧臭脚拍马屁,写书立传,流芳百世;败了的,就是乱臣贼子,口诛笔伐,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我们哪?会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
朱武说要看天意……
【41。】
最近无事,总喜欢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