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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天王讲话完毕,该鸣放礼炮,时迁掏出炮旗,猛力一挥。
曹正为能参加装逼庆典很是高兴,把炮身东挪挪西动动,摆到最佳位置,看到炮旗后,点火,“轰”的一声巨响,众人大声喊好。
抬头看时,不见了时迁,只见那顶遮阳帽孤零零地挂在木桩上。
时迁被一炮轰出足足有二三里地,脸先着地,蹭得血淋淋的,袖子也磨没了,大红袍撕成了布条,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吴用赶去问他还行不行,这厮摆谱,问了三四遍都不应,眯着眼,嘴里直哼哼。
吴用不耐烦了,说不行就换别人,这厮“噌”的一下坐起来,肿成面包的嘴唇一张,咬牙挤出一个字:行。
这厮简单包扎了一下,龇牙咧嘴,手脚并用,勉强爬到上面,还不忘把帽子戴上!都这鸟样了还不忘装哪!
【100。意外频出】
放完礼炮,宋大哥上马检阅三军将士。
宋大哥骑着千里嘶风马,戴顶如意紫金冠,左带一张弓,右悬一壶箭,雄赳赳,气昂昂,由南往北,依次走过,一边走一边喊口号:“忠义为先。”
兄弟们回应:“替天行道!”
走到点将台前时,嘶风马内急,马粪一地。
宋大哥涨红脸,晁天王笑得跟花似的。
宋大哥想挽回点颜面,即兴发表了一番讲话,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兄弟们都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人群中都有人开始哭泣,最后,宋大哥高呼一声“替天行道”!同时,右手握拳猛一挥,只听嘶啦一声,肩窝开了,露出白色衬衣……
宋大哥也不喊了,低着头溜了!
下面是队伍游行。
最前面是晁天王塑像,金大坚在一侧扶着,刘唐等十几个兄弟抬着,很吃力,弓着腰,绷着脸,不停喘粗气。
塑像由金大坚日夜赶制而成,纯金打造,高两米,据说耗费近两千金。
塑像通体金黄,阳光一照,金光灿灿。
金大坚技法高超,把晁天王刻画得面容冷峻,犹如天神,不怒自威。
晁天王很是满意,咧着大嘴,不停地朝自己金像招手。
这时,一只乌鸦赶来凑热闹,落在晁天王的金头上,不停地啄。
金大坚急了,上蹿下跳地撵,乌鸦成心跟他过不去,他在左边撵,乌鸦跳右边,他跑右边,乌鸦又跳左边。
塑像底座大,金大坚来回跑了几圈,累得气喘吁吁。
乌鸦自顾自的,啄完眼睛啄耳朵,啄完耳朵啄鼻子。
花荣一时技痒,他想,反正是金的,肯定射不坏,拈弓搭箭,一箭射去,弓箭穿透乌鸦脖子,直刺金像眼睛。
意外,发生了。
只听“哗啦”一声,晁天王脑袋碎了半边,瓷的,里面空空如也。
金大坚愣了,刘唐等人也愣了,弓着腰走了两步,觉得再装下去没意思,挺起腰抬着塑像匆匆溜走。
接下来,九九八十一位兄弟,一人举块牌子,拼成十二个鎏金大字:祝晁天王和宋大哥寿与天齐。
这鸟主意是乐和出的,读书人花花肠子就是多,拍马屁也与众不同,他原本计划的是放鸽子,百余只鸽子在空中摆个“寿”字,可惜难度太大,只好放弃;后来又弄了只老虎,到时跑晁宋两头领面前跪下磕头,本已经让武松训练得服服帖帖,后又考虑一下,难保老虎到时候翻脸不认人,把宋大哥咬一口也说不定,拍马屁把马拍死的先例也不是没有,思前想后,放弃了,毕竟人最靠谱。
乐和为了让这个马屁拍出最大效果,让兄弟们把牌子抱胸前,等走到点将台前时,再突然举起来,给两位头领一个惊喜。
为了达到整齐划一的程度,前后都排练了好几天,结果,举“天”字头上那一杠的石秀,走到点将台前时,为了躲嘶风马的马粪,往里靠了靠,结果,牌子一举,“寿与犬齐”。
晁天王不识字,拍着巴掌,连声叫好。
宋大哥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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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为官最怕不合群
〔巴县令立马摆出一副哭丧脸说,好汉,我也不容易啊,你说我贪赃枉法,其实我也不想贪,我当年也读过圣贤书,懂得礼义廉耻,可是自打入了官门,身不由己啊,州官府尹都在贪,我若不贪,他们心中不安哪。就算他们能容我,可身边的衙役在贪,师爷在贪,账房也在贪……我若不贪,他们也容不下我啊,前任县官不就是因为这茬,被挤对走的吗?〕
【101。争当县令】
梁山最近很兴旺,宋大哥举着“保境安民”的大旗,四处征战,吞并了周边三州七十二县。
那些官老爷,城破前,个个义正词严,忠义凛然,当着全军将士的面,誓与城池共存亡;城破后,手持官印,蹚过无数将士的尸体,匍匐前行,磕头如捣蒜。
也有拒不归顺的,清风县的张县令,力尽被俘,被捆到宋大哥面前,犹骂不绝口,开口闭口都是杀不绝的梁山贼寇,宋大哥本想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他归降,尚未开口,就被啐一脸唾沫,推出去咔嚓一刀了事,女儿妻子被兄弟们轮流糟蹋,其余老少十八口,一刀一个,无一幸免,家资全部充公。
寿张县的李县令,被擒后冥顽不化,发誓忠于朝廷,说什么绝不把清白之躯玷污了。吴军师用计,到处宣扬他已归顺梁山,京师东路节度使把他全家老小问成死罪,打入死囚牢,他万念俱灰,号泣终日,目中流血,撞墙而死。
屈膝投降的,成了功臣,官复原职,一家老小照样作威作福;舍生取义的,尸体挂在城墙上,全家遭殃。
张县令还好,朝廷为他罢朝三日,史书上也会留下浓重一笔。
李县令哪?他忠于朝廷,却被朝廷所弃,他至死仍抱着宁肯朝廷负我我绝不负朝廷的决心,含恨而去,值得吗?若梁山泊招安了,成了朝廷忠臣,那他哪?史书会怎么写?忠臣?还是贼寇?
县令死了,位置腾出来了,兄弟们都很兴奋,别看平常一个个提起当官的来就恨得咬牙切齿,大骂当官的都是王八蛋,一旦有当王八蛋的机会,谁也不肯错过。
何况这是美差,不用天天窝山上,可以到处逛逛景,遛遛马,打打秋风,反正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高兴了,开堂断断案,不高兴了,蒙头睡他娘的!
兄弟们上蹿下跳,有跑晁天王面前表忠心的,有给宋大哥送重礼的,有去找吴军师攀亲的……
我也想当两天县令,过过瘾,毕竟我家祖上还没出过县令,也算是了了我那死鬼老爹的一桩心愿,就去找宋大哥。
宋大哥听明来意后,断然拒绝,说我不是当官的料,我有些急,我虽然没文化,但也是在衙门混过的人,断案诉讼,多少懂点门道。
宋大哥不急不躁,端起茶杯,呷口茶,问道:你会扯淡吗?
我摇摇头,这个不怎么会。
宋大哥又问:你会吹牛逼吗?
我又摇摇头,这个也不太擅长。
宋大哥再问:你会睁着眼说瞎话吗?
我摇摇头,这个真不会。
宋大哥大手一挥,把我给轰出来了,你丫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连当县令最基本的都不会,还来凑热闹!
【102。灾区视察】
彤云密布,暴雨如注,一连数日。
闲着无聊,去找宋大哥,想探探口风,看啥时候干部调整,我升厅级干部的事怎么还没影,这厮站门口,背手而立,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说什么邦无道,天罚之……不懂啥鸟意思,也没敢多问,就出来了。
去找鲁智深,这憨货还没醒,大被蒙头,白腚外露,昨晚喝多了,地下吐得一塌糊涂,脚丫子奇臭,刚进门就被顶出来。
路过林冲门口,进去打了个招呼,这厮很有意思,豹子头,黄牛眼,三尺紫须,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闷家里练毛笔字,划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齿刚而折,舌柔而存”啦,什么“打碎牙,和血吞之”啦。
他耐性忒好,那天,回山路上,碰一醉醺醺的小流氓讨买路钱,换作是我,二话不说,当头就一鸟斧,他不,先柔声问人跟宋大哥什么关系啊,跟晁天王认不认识啊,是不是吴军师的远房亲戚啊,等问了整整一圈后,才铆足劲扇了对方两巴掌。
我觉得他活得忒累,以前在官府混,当然得夹着尾巴做人,天天装孙子,好菜先让领导尝,好妞先请领导上,现在当强盗了,就该快活些,他还跟以前一样,处处赔小心,我要是他,拔根鸟毛吊死算了……
去找刘彦,这厮像上了炕的小媳妇,坐卧不安,说雨再下,老百姓的房子就该塌了,真他娘的吃饱了撑得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