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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顾大嫂跟扈三娘扯闲话,昨晚听到吵架声了,不知谁家,花荣两口子也听见了;
扈三娘路上遇到孙二娘,压低声音说,告诉你个秘密,可千万别跟人说,孙二娘点头如捣蒜,再三发誓绝对不说,说出去全家死光光,扈三娘悄悄说,昨晚花荣两口子吵架了,吵的忒凶;
孙二娘碰到阮二嫂,看看四处无人,咬着阮二嫂耳朵说,告诉你个秘密,可千万别跟人说,阮二嫂对天发誓,说出去她出门遭雷劈,孙二娘一脸莫测的说,花荣昨天把花夫人打了,满头血,两人估计得离……
阮二嫂遇到时迁,偷偷说,告诉你个秘密,可千万别告诉人,时迁拍着胸脯说,二嫂,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我一句都不会多说!阮二嫂满意的点点头,神秘兮兮的说,听说了吗,花荣两口子要离婚。
时迁告诉了宋青,宋青告诉了吴用,吴用告诉了柴进……
半天功夫,全山兄弟都知道了,都跑去劝花荣,两口子好好的,怎么要离婚哪?
花荣不停解释,没这回事……我们感情好的很……绝对没有……真没有……
从中午解释到黄昏,送走了一拨,又来一拨,等把最后一拨送走,天都黑了。
花荣累的口干舌燥,恨恨的说,靠他妈的,谁造谣呢!
花夫人平日里涵养很好,从不吐脏字,就埋怨到,好好说话,别骂人。
花荣正在气头上,也不听劝,气冲冲道,我又没骂你,你急什么?
花夫人一听也急了,把茶杯往桌上“哐”的一放,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起来了……
花荣气得把桌子一掀,嚷嚷道,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花夫人气呼呼的说:离就离!
【26。】
今天下山巡逻,遇到儿时好友王小二,当年我们关系铁的很,穿开裆裤的交情,他偷我家葡萄时我给放的哨,我偷他家地瓜时他给望的风,忽悠小姑娘时,我扮流氓,他充好汉,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厮小时候特有意思,每年都跟他老爹去祖坟上跪着,额头触地,屁股撅的老高,背诵劳什子“家规”:勤俭持家、诚实守信,不欺不诈,持正守心……
每次我们小伙伴都远远跟在后面,笑的前仰后合……
他乡相遇,格外亲热,找家酒店,点两个菜,要两壶酒,从日中喝到日落,一边喝,一边侃,得知他要去朝廷投军,我劝他朝廷昏暗,不如上山入伙,大碗喝酒、大碗吃肉、论称分金银……
没等我说完,这厮把脸一板,碗往桌上“哐当”一放说,他不能对不起列祖列宗,他投军是为了“忠君报国”,正是为了剿灭尔等强盗,怎可把清白之躯玷污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厮举起一碗酒,满脸伤悲的说,铁牛,咱们虽是兄弟,但自古官匪不两立,异日战场上相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必留情,今日喝完这杯酒,恩断义绝……
这厮端起碗一饮而尽,用袖子抹抹嘴,把碗往地下一摔,转身就走,没成想,碗碎了,一片碎片飞起来,直直扎入他大腿,顿时血流如注……
这厮也不好意思包扎,板着脸,拖着腿,一瘸一拐的走了……
【27。】
我抱着坛酒,独自蹲山顶上,山风徐徐,万叶萧萧,不远处,老黄趴在那里,嘴一张一合;半山腰,晁天王的墓碑在月影中乍隐乍现;山下灯火通明,宋大哥门前,不断有人影进出……
我想起了很多人,我曾有个小伙伴,外号“神童”,天禀异常,过目成诵,十三岁中秀才,十八岁中举人,一路高升,他老爹逢人就夸,我等小伙伴天天回家挨揍,后来,神童当了知府,再后来,被强盗砍了……
邻村曾有一姑娘,长的貌若天仙,外号小貂蝉,当年前去提亲的媒婆踏破门槛,我也曾厚着脸皮想去帮她挑水,结果被骂成癞蛤蟆,她眼比天高,自夸此生不当贵妃也得当娘娘,对我等穷小子从不搭理,后来嫁给王公,后来,没生出孩子,再后来,被休,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翠红楼,她倚在门前,对我招手,客官,包夜二两,进来耍耍嘛……
还有一朋友,天生蠢材,读了八年书,三字经只会问候人老母,做了两年生意,把家底赔了个底朝天,后来心灰意冷,索性入伙当强盗,没两天没被人痛打一顿赶着滚了,强盗窝里也不养闲人啊!这样的人,本该一头撞死,他赖着不死,他老爹气得跑马路上寻死,真的被马踩死了,赔了一大笔银子,足够花好几辈子,这厮天天喝小酒,吹小风,逛妓院,活的忒自在……
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生气,天天骑在你头上的人,说不定哪天就掉下来摔个四脚朝天,那些优秀的人,不要羡慕,因为他们往往死在你前头,那些无能的人,也不要看不起,因为他们总是会死在你后头。
人生很难说,高兴一天是一天……
【28。】
最近很烦,有些事想不明白。
前几天和王矮虎赌博,一时兴起,忘了时辰,回家时已半夜,槐花铁青着脸,一连几天都不搭理我,我想尽办法,又是争着做饭,又是忙着挑水,仍无济于事。
去王矮虎家,这厮正站在院子里,举着大水缸,脸憋的通红,见我去,忙放下水缸,我问他在干啥,这厮讪讪的笑,一边擦汗,一边说响应宋大哥号召,没事多练习武艺……
我问他怎么讨女人欢心,这厮低头想了半天,凑在我耳边说,女人天生抵不住两种诱惑:一是钻戒,二是鲜花,只要能弄到任意一种,饶是她铁石心肠,也会开心。
我心下大喜,钻戒虽然弄不到,鲜花还可以,跑到济州府花市,花了几贯铜钱,买了几束最便宜的花,卖花的王婆说那花叫啥子玫瑰,送给女人最合适。
我一溜烟跑回家,满脸堆笑,双手捧到槐花面前,槐花眼前一亮,故作嗔怒的问,为啥给我买玫瑰?
我天生不爱撒谎,照实说道,花市上就这种花最便宜。
槐花似乎有些不高兴,数了数问,为啥是九朵?
我嗫喏着说:买二送一,我买了六朵,送了三朵,正好九朵。
槐花把脸一板,把花劈头盖脸摔过来,指着门外喊“滚”。
我抱着花一溜烟跑出来,在门口跟王矮虎撞了个满怀,这厮问我借花,我想反正没用了,转手送给了他,这厮笑眯眯的去了。
半夜时分,我坐树墩上,无处可去,王矮虎家传来扈三娘愉快的歌声,家里传来碗碎的声音,我想,若是槐花也像扈三娘那么通情达理就好了……
【29。】
晁天王死了好久了,估计骨头都化成泥了,按梁山的规矩,似乎早就该替他报仇,但山上却没人提起,仿佛都忘了这档子事。
我心里存不住事,今天碰到时迁,拿话问他,这厮眼一横,晁天王?谁是晁天王?我不认识!语气冰冷的让我目瞪口呆。
他妈的,晁天王没死时,这王八蛋跑的最勤,后山死头猪他都屁颠屁颠跑去汇报,这会竟然说不认识!
又去问王矮虎,这厮正在下象棋,蹲在地上,抬头看了我足足两分钟,仿佛我是个怪物,我以为他没听懂,忙解释说,晁天王啊,就是中毒箭死了的那个,这厮站起身,骂了句“棒槌”,转身离去。
我又跑阮小七家,没等我把话说完,这厮连推带搡把我赶了出来。
我纳闷了,莫非我脑袋真的被门板挤过?真的出现了幻觉?难道晁天王真的不曾存在过?
我特地跑半山腰,幸好,墓碑还在,我搧了自己两巴掌,眼冒金星,火辣辣的疼,不是幻觉,莫非兄弟们都忘了?
我心中一阵狂喜,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终于可以证明我比别人聪明啦!我扛起墓碑朝聚义厅奔去,一路摔了七八跤,胳膊都磕破几层皮,墓碑也摔碎了一个角,也顾不上了那么多了。
众兄弟正在开会,我把墓碑往门口一墩,大声说:看!我没忘,是大家忘了,这不就是晁天王吗?
我哈哈大笑,笑了两声发现,众人一点反应都没有,都拿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我看,我只好生生止住,抬头看看众人,低头看看墓碑,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良久,宋大哥一拍脑壳,说这段时间瞎忙,忘了这档子事了,该给晁天王报仇了,宋大哥这么一说,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拍着脑壳说该死该死,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30。】
宋大哥有三卷天书,从还道村带回来的,他自己说是玄女娘娘送的,当初送了六卷,不小心给弄丢三卷,每当说到这茬,他总是摆出一副苦瓜脸,痛心疾首的拍大腿,兄弟们也都跟着叹息。
我都忍不住好笑,当时他嚷嚷着要回家,结果前脚刚走,后脚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