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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虽然嫁给我,但永远不会爱我,永远也不会,因为,丑人不会爱上丑人,丑人只会嫁给更丑的人。
但丑人也吃五谷杂粮,也有七情六欲,我爬上床去,伸手扯她裤腰带,她不停挣扎,还用脚踢我,嘴里骂我流氓……
我不管她,自顾自的扯,谁成想,裤腰带太难解了,解了半天都没开,我正想放弃,她小声嘀咕说,拽那个活结……
黑灯瞎火,我一个没留神,拽成死结,怎么都捣鼓不开了,心下气恼,干脆倒头就睡……
槐花也不挣扎了,躺在旁边,静悄悄的,过了良久,伸手捅捅我说,那边有个剪刀……
【20。】
女人,真他妈的难伺候,我溜下床,拿起剪刀左看右看,没啥不对劲,回来对她说,“嗯,的确是把剪刀。”槐花把脸一沉,翻身朝里,不再搭理我。
我一头雾水,咋回事?我没看错啊!莫非看花眼?又溜下床,拿起剪刀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没啥特别的,的确是把剪刀,真不知生的哪门子气。
女人心,海底针,说的真没错,脸跟六月天似地,说变就变。
天本来就冷,我盖着被子还瑟瑟发抖,没办法,咬咬牙,把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好心问她还冷不冷,她只说了一个字:“滚”!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下半夜,外面老槐树上,夜猫子不停的叫,槐花转过身,说害怕,我本来不想搭理她,她总嚷嚷,吵的我睡不着觉,只好爬起身,提着板斧跑外面赶夜猫子,好不容易赶跑了,回来后却发现,门关了。
【21。】
我蹲半山腰,看着山下一切。
一更时分,秦明借口当值,去聚义厅转了一圈,转身溜下山去,拔脚朝翠红楼方向跑去。
白胜家很热闹,几人在玩骰子,刘唐不停下注,王矮虎也不停嚷嚷……白胜娘子怒气冲冲出门,去顾大嫂家打了个拐,扭着腰肢去了芦苇丛,一会功夫,解珍也去了芦苇丛……
三关外,宋大哥走向密林深处,紧接着,扈三娘也走进去,树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二更时分,秦明一路小跑上关,进门前擦擦汗,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屋,捶着腰,直喊当值太累,花二妹又是端水,又是递毛巾,很是殷勤……
扈三娘出了芦苇丛,整整衣服,去白胜家发了一通火,把王矮虎拉回家去,回到家中,王矮虎满脸堆笑,一个劲的道歉,最后给扈三娘揉了好久的肩,两人吹灯睡去。
白胜娘子回到家骂了一通娘,白胜陪着小心,保证下次再也不带人来,两人和好如初。
我突然明白,这个世间,最离不开的就是谎言,很多事,你稀里糊涂,就会快快乐乐过着,一旦穷根究底,一切,都不再美好。
生活,本就是一团浆糊!
【22。】
娶了媳妇,就得走亲戚,最讨厌走亲戚了,打小就讨厌,倒不是人情淡,而是觉得太虚伪。
你去串门,得提礼品,主人迎出门来,打眼看礼物一眼,脸笑的跟花似地,热情招呼,来啦,来啦,快屋里坐,一边摆上瓜子茶水,一边故作嗔怒,咱又不是外人,下次空手来就行,千万别带东西……
这话万万不能当真,你要真空手去了,那脸保准耷拉的跟爽打的茄子似地,那寒气,能冻死你,估计饭都是隔夜的……
客人来你家,也麻烦,走的时候得回礼,又是一番争执,客人故作大方,再三推辞,你得往他手里使劲塞,每次都要在马路上拉扯半天,跟打架一样,还不能不回,你若不回,转身他就戳你脊梁骨,骂你小气鬼。
亲戚在那摆着,不能不走,你穷困潦倒时,去的勤了,他们天天骂你饿死鬼,要是你发达了,去的少了,天天背后骂你不懂人味,而且逢人就骂,春夏秋冬不停的骂。
幸好槐花她家亲戚不多,一个三舅老爷,一个大舅哥,一个小外甥,我天生不会客套,槐花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乱说话,见到三舅老爷,问候老人家身体如何,嘱咐老人多吃饭;见到大舅哥,问候收成怎样;见到小外甥,夸长的像父母;吃不准的,她来答,我一一记下,一路絮叨了好几十遍,耳朵都起茧了。
三舅老爷披着羊皮袄,佝偻着背,满脸横皱,很是热情,拉着我的手,不停的打量,问我是干啥的?
我正要说是打劫的,槐花瞪了我一眼,接过话茬说,是开山种树的,我一想,也对,我平常说的最多的不就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三舅老爷一个劲的说好,我忙问身体可好,老爷子叹口气,摆摆手,说,老喽,快去见老伴喽,我忙说,你多吃饭,见到老伴后帮我带个好,说过段时间我抽空去看她。
槐花拿眼一个劲的剜我。
一会大舅哥来了,我忙问收成如何,大舅哥哭丧着脸说,一半缴了租子,一半被强盗借了粮,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接茬,恰好一个女人抱着小孩走进来,我忙走过去,捏着小孩的脸对大舅哥说,看这孩子长的多像你啊,你看这鼻子,你看这眼睛,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大舅哥板着脸说,像个屁,这是邻居家小孩……
第三章
【23。】
回山路上,槐花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我也懒的搭理她,任她独自上山,我漫无目的的四处溜达。
路过一高山,树木丛生,遮天蔽日,半山腰一巨石,五尺见方,光秃秃的,一人横躺上面,头上盖个遮阳帽,双手叠在脑后,半蜷着腿,相当拉风,连躺着都这么优雅的,没旁人,肯定是武松。
我信步走上去,坐他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
这时,不远处树林中传来救命声,纳了闷了,远近的山路我们都设了关卡,按路程收费,来回的乡客都交了买路钱,兄弟们都不当强盗了,都去关卡当了衙役,怎么还有人抢劫?
我和武松同时跳起,一前一后朝林中奔去,赶到面前,一个蒙面歹徒,正持刀抢劫来往客商,客商一见我们,顿时如见了救星一般,高呼好汉救命。
既然收了人买路钱,就得保护人安全,当强盗的,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武松抽出镔花刀,迎战歹徒,你来我往,你拆我挡,镔花刀舞的虎虎生风,武松一招长虹贯月,接着一招平沙落雁,只听“哎呀”一声,歹徒人头落地。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众人齐声喝彩,武松将镔花刀“嗖”的插入刀鞘,面无表情,转身走了,身影清高孤傲……
我心里不停纳闷,这厮平常挺懂礼节的啊,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忙跟上去,悄悄提醒他,二哥,你刚才是不是该跟客商们拱拱手打个招呼?
武松铁青着脸,把手一举,“招呼个屁,准头没掌握好,刀插手上了。”
【24。】
女人在一起,是非多,天天凑一块,东家长,李家短,唠叨起来没完没了:谁家小孩不学好啦,谁跟谁有一腿啦,哪个女人狐狸精啦……传来传去就得掰一架。
槐花和孙二娘为顾大嫂长的像猴子还是猩猩的破事吵了一架,槐花回到家,锅碗瓢盆摔的山响,非得让我去给出气,好说歹说都不行,还不让上炕,半夜给轰出来了。
我拎着板斧,一个人在树林里溜达,我跟张青关系不错,不能因为婆娘拌嘴的事就去人家里闹去,忒磕碜,传出去也不好听,可是这样回去也交不了差,正犹豫,听到前方树墩上有人唉声叹气,走近一瞧,是张青。
难兄难弟,两人对坐,我瞅瞅他,他瞅瞅我,两人长叹一声,低头不语,山下灯都灭了,快三更了,凉风嗖嗖的,忒冷,我浑身打哆嗦,张青冷的双手抱肩,牙齿打颤。
我猛然一想,有些开窍,想出一绝妙主意,忙跟张青一合计,张青拍手叫绝,分头行动。
我蒙面闯入张青家,趁孙二娘不备,照她脸上“啪啪”搧了两巴掌,一溜烟跑了,冲进家门,槐花正坐地上,脸肿的通红,看我回来,正要发火,我忙告诉她给报仇了,把孙二娘搧的哇哇大哭,槐花当即转怒为喜,也顾不上疼了,屁颠屁颠的给我倒洗脚水。
一夜无话,第二天,梁山贴出告示:最近有蒙面歹徒出没,专挑独居女人下手,望各位多加注意!
【25。】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无非是喝酒、赌博、吹牛逼;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无非是睡觉、吵架、睡觉……
凡事总有例外,也有不吵架的,比如花荣和花夫人,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平日里和和气气,夫唱妇随,从没拌过一次嘴,从没红过一次脸,简直是人人羡慕的神仙伴侣。
今天,顾大嫂跟扈三娘扯闲话,昨晚听到吵架声了,不知谁家,花荣两口子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