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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适这才首次看清了他那平淡寻常的五官。而头戴白纱的新娘,满脸厚脂浓粉,一双紧闭的鲜红嘴唇,只扬起了个轻微的弧度。
最要命的,是她那双滚圆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镜头,仿佛活的一般,看穿了墙壁,冷冷监视着卧房现场的一举一动。
薛适费力地将目光下移,看了看阿强,只见对方双眼像是喷火一般,饥渴难耐。
薛适又抬头,瞻仰般地扫视着那结婚照极其厚重的仿金外框,只怕天公显灵人…妻下咒,趁两人苟且之时,命那巨幅照片轰然拍下,将他们砸个半死。
薛适呼了口气,低头盯着阿强看了一阵。阿强相貌平平,不胖不瘦,白嫩的皮肤下,藏了一层薄薄的油脂。尤其腹部十分明显,乃标准的水桶身材。
薛适仍有些在意对方的婚姻状况,便随口问了一句。阿强平静回答,仿佛结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说新婚不久的老婆上晚班,刚出门,时间很充裕。说罢,便不免笑出了声,体内潜藏的另一种人格,正向外极力挣脱着。薛适这才听出了对方淡淡的口音,定是从河南来的。
“怪不得急着叫我过来呢,是因为老婆不在家啊。憋坏了吧……”薛适单手解开衬衫的扣子,跪着爬上床,向阿强逼去。他满脸坏笑,竭力保持着自己的伪装。
阿强娇羞地憨笑一声,便迫不及待地抱上了薛适的大腿。他慌忙扯下自己那身轻薄的睡衣裤,薛适却按兵不动,只是低头,冷冷地看着对方。
阿强起身索吻,薛适扭头闪过。他单手按住阿强的脑袋,直接向下…体送了去。阿强褪过薛适的裤子,看着他那不很坚…挺的器具,无所适从。
薛适见阿强既兴奋又迷茫,便翘起拇指,扳开了他的嘴,而后,将自己的下…体,强硬地塞了进去。
阿强笨拙地吸吮着,他紧闭双眼,呻…吟中夹杂着呜咽,听起来,并不怎么舒心。
借着温热,薛适勉
强勃…起。他抽身而出,冷冷命令道:“转身,趴着。”
阿强乞求般地仰视,不安地问道:“用套儿吗?我有。但是我没有KY,不知道去哪儿买。”
薛适嗤笑一声,从褪到两膝的裤子中,掏出了自备的保险套和润滑油。阿强也不看,只乖乖地趴好,像是等待打针的孩童那般,既恐慌又无辜。
薛适向着阿强的后身,径直顶了进去,不料阿强奇紧无比。薛适只得硬着头皮,猛力插入。阿强两手握拳,放在头顶,浑身都在颤抖着。据阿强交代,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初次体会,想必疼痛难忍,但阿强也不叫嚷,只将呜咽声憋在喉咙里,低沉地呼着气。
薛适颇不耐烦地抱怨道:“啧……放松!”
阿强双腿抖动,却丝毫不见松懈的势态。
薛适只觉,自己的下…体就像被两根坚韧的橡皮筋紧紧系住一般,仿佛是在用刀片自…慰,只有疼痛,完全没有快感。霎时,他便想起了自称处男的金宇熙。若与阿强比对,那金宇熙俨然就是个征战多年的老炮兵了。
少时,薛适就感觉自己的下…体严重充血,麻痹中夹带着疼痛,完全没有舒爽可言。
他只希望赶紧结束,便猛地加快了速度。阿强的指甲掐进手心里,却仍不肯叫出声来。罢了,薛适草草收尾,勉强达到了高…潮。
事毕,薛适立刻穿上了衬衫。他没多看阿强一眼,也没怎么说话,便立刻转身走掉了。
在薛适看来,这次体验,仅能用糟糕二字来形容。本以为自己的粗暴对待,只会令阿强对同性性事心生畏惧,不料,几天后,便又收到了对方的邀约短信。
薛适回味着阿强生硬的后…庭,毫无兴致,便婉转拒绝了对方。
即刻,却见阿强乞求般地回道:
求你了!来找我吧!我认识一个同志不容易!而且咱俩离得又近!我愿意一辈子臣服于你!
薛适盯着手机,哭笑不得。他只是违心装扮,却招来了这么些麻烦。
反正当下也没甚要紧事,薛适便答应对方,即刻出门了。
下午三点,薛适再度爬上六层。他站在阿强家的房门外,见门上贴着的催缴单,仍是牢牢地粘在原处。
还未敲门,就听屋内传来了脚步声。房门半开,阿强探头见到薛适,便迅速将他迎了进去。
薛适踢掉球鞋,故意打趣道:“老婆又不在家了?又寂寞了?”
阿强站在一旁,羞愧答道:“她突然就出门了,说是加班。我见你没事,就叫你过来了。”
“见我没事?”薛适抓向对方的胯…下,咬着牙调侃道:“谁刚才发短信求我来着?”
阿强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转身就往屋里走。薛适赶忙扳住对方的肩膀,说道:“去洗洗后面,今天不用套儿了,
你太紧了。”
“洗?”阿强回头,满脸疑惑地问:“怎么洗?”
薛适两眼一白,不负责任地交代道:“把莲蓬头拧下来,用管子伸进去洗。”
阿强呆愣点头,走去卫生间乖乖照做。洗过后,他裸体走回卧室,仍被薛适粗鲁对待。薛适完全不给对方温存的机会,只是自私地发泄着。
初入阿强体内,薛适只觉下…体一阵冰凉。想必对方刚刚冲洗,用的是冷水,而这触感,便将薛适本就不强的欲望,又浇熄了一半。
阿强仍不能放松,仿佛浑身的肌肉都在用力,且力道全集中在后…庭一点,掐得薛适疼痛难忍。
薛适皱紧眉头,盯着对方痛苦的姿态,以及他疲软不堪的下…体,实在不明白,这人怎会觉得舒服。竟还发出那样卑微的短信,却是渴求如此折磨,可笑极了。
薛适不知对方是否有一丝快感,反正他自己是腻烦得要死。那过程毫无情趣,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突然,就听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阿强一惊,后背立时躬起。他的身体猛然前倾,伴着痛苦的呻…吟,慌忙逃离了薛适的攻势。
薛适抬头,看着结婚照中的女子,仿佛她正站在门口。而那副捉奸心切的表情,也赫然浮现在了薛适的视线之中。
阿强慌忙地套上背心,又胡乱地提上内裤,勉强挡住了私…处。他捡起长裤,跳着脚,生硬地踹进了一条腿,继而望向薛适这边,满面惊恐,虚声催道:“快穿衣服,我老婆回来了!”
薛适不紧不慢,还算镇静。他是没甚愧疚的,反正不在自己的地界,也不会因为性向曝光给陌生人,就感觉如何羞耻。
敲门声再次响起,如先前一样急促。阿强伏在卧室门边,两手抓着门框,只露出了半颗脑袋,惶恐地望着自家大门。他回头,见薛适仍衣冠不整地站在身后,便两手握拳,卑微至极地乞求道:
“你躲衣柜里吧,行吗?我求你了!你先躲起来,躲哪儿都行!别让我老婆发现!不然我就没法儿做人了!我就真的没法做人了!”
薛适满脸不悦,只将双手抱在胸前,一动不动。他不愿委屈自己,也不想卷进纷争。薛适盘算着,等阿强老婆进来,自己便直接走人,将烂摊子全交给阿强一人收拾。
阿强两眼泛泪,牙关直在哆嗦。仿佛他的名誉,他的生活,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悬在这危险的一刻,只要同性恋倾向暴露了,他便会失去所有,向着万劫不复的深渊堕去了。
敲门声再次响起,听上去,却比刚才飘渺了些。即刻,只听门外传来一记糙老爷们的喊声,谩骂着催促道:“六零幺!六零二!你们到底交不交水费啊!没钱就别住这儿……”
阿强的双腿,定是因为瘫软才不再颤
抖了,若不是扶着门框,想必他是会坐到地上的。
薛适苦笑,穿好衣服,向着门口走了去。
惊魂未定的阿强,迟钝地问道:“哎,怎么走了?”
薛适回头,看着对方惨白的脸,讥讽道:“都这德行了,还能做吗?”
阿强不语,木讷得毫无反应。
薛适站在房门前,再次回头,望向了那副巨大的结婚照。女子的眼神依旧犀利,表情却更显悲苦,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阿强恐怕等在屋外的,不止那催水费的男人,便躲在卧室门内,完全不敢靠近,更别提挽留薛适,或是送他出门了。
薛适白了对方一眼,不禁嗤笑出来。他望着床头上方那双深邃的眼眸,为这新婚的一对鸳鸯,为这男人的欺瞒与女人的无辜,止不住地悲叹着。
回家的路上,薛适一直在笑,根本就停不下来。
从那一刻起,想要做1的念头,便消散得灰飞烟灭了。他终于知道,无论自己的身体有多少种可能,也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