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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场里穿行,路过一家银饰店。墨宇拉薛适折进去,默默浏览了一阵。他驼着背,盯着柜内银晃晃的戒指,极其随意地问了句:“咱俩买对儿情侣戒吧?”
薛适是极其看重戒指的,仿佛那是他期盼已久的庄严形式,一旦戴上,就表明二人将陪伴对方直至终生的誓言,刻在了手上。
他仍沉浸在方才的情绪中,又笑出声,继而摇头,无心地回了一句:
“算了
,意义太重大了……”
墨宇听罢,脸一沉,转身走了出去。
薛适回头,见墨宇默然走远,只觉方才的窘事,也算个契机。便迈步跟上,佯装无心地提议道:“咱别再这样了,老在外面瞎晃,找厕所。你看,能不能在外面,租个房……”
听罢,墨宇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了。
☆、各有所需
五一长假过后,学生们重新踏进校门,凝重的气息令人胸口憋闷。离高考就只剩三十天了,大家都进入了自闭状态,随时随地捧着书本,神神叨叨地默念着。
成绩垫底的薛适,却毫不紧张。他自暴自弃,仿佛豁达洒脱,以此心态观望身旁同学紧张兮兮的模样,反倒觉得十分可笑。
下午自习时,薛适在自己靠窗的座位上伏卧,望向室外悠哉发呆,突然被兜内手机震得一怔。掏出看,见是墨宇发来的短信:
房子找好了,等会就入住。放学来找我。
薛适瞪起双眼,默默惊叹着墨宇的办事效率。
放学后,薛适乘上开往音乐学院附中的公交车。快到站时,薛适靠在门边,一眼就望见了守在车站的墨宇。对方仍不自觉地驼着背,那消瘦的身板跟过往路人比起,显得萎靡许多。
墨宇领着薛适,拐进后方的小路,一边走,一边交代着租房的过程。
墨宇班上有个胖子,好吃懒做口无遮拦,既惹人厌又不自知。他不住宿舍,自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两居室,总喊着找人合住拼房租,却一直无人搭理。
墨宇想,胖子知根知底,虽说不很招人待见,但起码免去了奔波拖延之苦。于是,二人简单聊过,将价钱谈妥,墨宇就立即搬了进去。
说着说着,便走进了那处寻常的居民小区。乘电梯上了十一层,墨宇带路,打开新居的房门,将薛适迎进了屋内。
狭窄过道,鞋柜靠墙摆放,隐隐透着股无从恭维的气味。起居室简朴至极,除电视茶几沙发外,便再无摆饰了。
胖子所在的主卧坐东。厨房与次卧并立坐西。卫生间夹立在南,那扇老旧的玻璃门,与次卧房门刚好相对。为防异味飘过,次卧房门常年紧闭,自然也就十分合理了。
诡异恐怖的嚎叫,始终贯穿双耳。薛适正在纳闷,便被墨宇拉着,进了主卧。只见一留着短寸的胖子,硬将满身肥肉塞在那把小椅子里,他正对着僵尸遍布的电脑屏幕,聚精会神地砍杀着。
床铺书桌那些基本配备,薛适全不在意。他只盯着墙边那架黑色的钢琴,兀自出神。琴架透着淡雅的暗光,令薛适入迷地打量着。他甚至怀疑,那胖子粗似香肠的手指,究竟能不能准确地按下单个琴键。
墨宇指着胖子,向薛适介绍道:“这我同学,他叫罗赐福。”
胖子毫无回应,薛适暗自嗤笑,反复默念着对方音似美国总统的霸气大名。
墨宇拍上胖子的肩膀,继而招呼一声:“这我朋友啊,叫薛适。”
胖
子支吾着应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二人出屋,躲进次卧,将门锁上了。薛适观望一番,见狭长的小屋内,仅配着一张书桌,和一张还算宽大的单人床。胡乱码在桌面上的音乐教科书,摞得像个坟头,俨然要将墨宇的笔记本电脑活埋了。脚边,则摆着四个塑料箱子,内里盛着衣物与鞋盒,像是从宿舍直接搬来的,倒也方便。
没甚闲话,墨宇抱上薛适,一阵亲昵。他舔着薛适的脖颈,又冲耳内吹气道:“我饿了……”
薛适将对方轻柔推开,婉拒道:“你那胖同学还在呢……”
墨宇不愿松手,继续撒娇说:“没事儿,他玩电脑呢。那么大声,听不见。”
“乖啊。”薛适抚弄着墨宇的头发,哄道:“睡前再做吧,现在不方便。”
“现在就要!”墨宇立吼一声,态度即刻转变,生硬强迫着:“现在做一次!晚上还能再做一次!”
霎时,薛适竟有了想呼对方巴掌的念头。他攥攥拳头,忍过怒气,便坐在床头,默不作声了。任由墨宇怎样软磨硬泡,他始终不从。
央求无果,墨宇便坐到桌前,开启电脑,撇着嘴独自浏览起来。他又进入了那熟悉的网页,又在层叠的文字之间敲打着什么。
薛适懒得看,只与对方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二人都没好气,但也还未到闭口不言的程度。
晚八点左右,家里来了两个男孩。他们先嬉闹着敲砸着墨宇的房门,欲要参观。墨宇怕薛适露面尴尬,便吼说自己已然睡了。来者说了许多调侃的淫语,继而便架着胖子,将他强拖出家门,吃饭去了。
家门闭合的声响刚一传来,墨宇便飞扑而过,饥肠辘辘地抱住薛适,一通亲吻。他厌恶前戏,遂命薛适翻身趴着,继而便直接挺身而入了。
那是墨宇唯一喜爱的姿势。他用自己细瘦的手指,掐在薛适的胯骨两侧,如短跑冲刺一般毫不停歇,疯狂持续着机械般的活塞运动。
与墨宇做…爱,薛适总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他得不到爱抚,也没什么含情脉脉的纠葛。他的下…体,始终疲软,墨宇却根本不在意。每一次,薛适总把脸闷进枕头,被动忍受着墨宇的单调刺戳。说白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块等比仿真的自…慰器具而已。
墨宇自顾自享受,阵阵□,从始至终都没变换过姿势,只与薛适的后背保持一段冷淡的距离,兀自发泄。
约莫十分钟后,墨宇高…潮阵挛,抽身而出,躺在一侧大口喘气。他纤瘦的身板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一排明显凸起的
肋骨,随着气息不断起伏着。
薛适扶着后腰挪进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一阵。罢了回房,他躺在里侧,二人轻轻搂着,渐渐入睡了。
梦。
竭力撑开了近似粘连的眼皮,视线却仍是一片模糊。
勉强起身,循着灯光,踉跄挪步,莫名走进了狭窄的过道。
尽头,卫生间房门紧闭。暗淡的黄光,透过门上的毛玻璃,映出女人痛苦的侧影。
刹那,黑影仰头,面部裂成两半,凄厉的惨叫,在夜里轰然乍响。
想跑,却迈不动双腿。寒气由体内向上翻涌,顶得头晕目眩。
只得眼睁睁瞅着,那黑影僵直而立,下一刻,猛然后仰倒下,脑壳向着地面,重重地砸去了……
咚!
咚!
薛适诈尸般坐起,捂着剧烈鼓动的胸腔,急促地吸着气。
那一声闷响还在耳边回荡,异常真切,绝不是单纯的臆想。然而母亲犯病的幻影,却在眼前混乱闪动着。
缓过少顷,薛适迷蒙的视野愈显清晰,渐渐浮出了墨宇房间的暗淡轮廓。耳畔,水花喷洒的声响也越发真实起来。
薛适瞪大双眼,忐忑地听着。卫生间方向,罗赐福痛苦地□了几声,另两个男孩也挤在一起,并大声讥笑着,胖子不慎滑倒的雄伟过程。
薛适坐在黑夜里,侵袭全身的惊恐感犹未退去。他甚至恍惚猜测,是母亲找来了,见儿子与男生躺在一起,于是瞬时崩溃,癫痫发作。
薛适不断劝慰自己,猛烈的心跳却无从抑制,只觉它在胸腔内急速膨胀,俨然要将肋骨炸开一般。震荡在体内的巨响,敲击着每一处血肉,尤其是那脆弱的耳膜,已是疼得无从承受了。
许是被屋外的打闹声吵醒,墨宇迷迷糊糊地骂了一句。薛适赶忙紧贴着对方躺下,并一把抓过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刹那,墨宇犹如被烫到一般,拱起了手心,关切问了一句:“心脏怎么跳得这么厉害?”
薛适不说话,只偎在墨宇怀里,兀自抖着。
墨宇轻柔抚弄着薛适的后背,没几下,对方便又睡过去了。
自己的痛苦,在他人看来,不值一提。无论你怎样惊恐,甚至都扰不醒对方的一个好梦。
薛适也不求什么安慰。他只听着墨宇微弱的鼾声,依靠着对方的体温,一直警惕着,勉强迷糊了一宿。
那几日,薛适假借与同学复习高考之名,夜夜留宿在墨宇租住的小屋内。
虽说不用再狼狈地寻觅公厕偷情,但
墨宇也因此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