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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适淡漠看去,网页上是类似留言板的模块。层叠的文字之间,尽是自怨自艾式的隐晦独白。薛适只勉强看清了那么一行:
已经受够了在胡同里穿行鬼混的夜晚,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个真正的归属……
那是墨宇早先的哀怨。薛适唯一能想到的情景,便是他与各色陌生人在胡同的阴暗角落里打野战。墨宇的过往,薛适全不了解。他看着墨宇消瘦的身躯,甚至怀疑,他做0的经历兴许还要再多一些。
薛适干咳一声,不仅为了博得墨宇的注意,也是要打断自己心内扭曲的想法。
墨宇毫不避讳,始终盯着屏幕,介绍道:“花房,这是我每天都要登陆留言的网站。”
薛适摇摇头,惭愧一笑,想说自己对这些文艺青年的聚集地,向来都是十分排斥的。
墨宇手中仍不停歇,并继续兴奋地推荐着:“你可以写自己的心情,分享自己的作品。跟我一起玩儿吧?你可以给我留言啊。”
薛适淡漠点头,并未显出深厚的兴趣。
墨宇转过身,挑着一侧眉毛,补充道:“这版主你不知道?郭思明总该知道了吧?他俩是朋友。”
薛适使劲点头,倒不说话,只在心内默默感慨起来。
对于靠文字为生的人,薛适是极其敬仰的,因为那需要天赐的过人才华,以及独忍寂寞的强大毅力。与己同代的郭思明,早早成器,薛适自然嫉妒。在那个年岁,或许哀伤至极的华丽辞藻,才能激起最大的共鸣。
然而,郭思明文字中,对兄弟二人超常情谊的隐晦描写,吞吐憋闷,仿佛酝酿许久,却在爆发之际,又淡漠地压在了心里,勾人至极,几乎到了欠抽的程
度。郭思明的文字,对同志情结的那种强烈感召,薛适也不知,是自己多心,还是众人皆有同感。于作者而言,究竟是他无意为之,还是他心内也有同样情愫,却也不敢放肆表露,只得用自己天赋异禀的行文手法,故意撩拨少男少女们,那一颗颗毛躁脆弱的心。
固执己见的薛适,自然是把郭思明归为同类的。
心绪飘远时,只听墨宇得意地炫耀道:“我见过郭思明哟。”
薛适回身,盯着对方扬起的嘴角,眼前就默默浮现出了两副细瘦身躯纠缠的画面。
墨宇回过头,又盯着屏幕,故作低调地浅淡描述着:“就是通过这个网站认识他的。之前,他来北京宣传新书,住在王府井饭店,约我跟他见面。我就去了。”
下意识地,薛适追问一句:“他也是Gay?”
墨宇缓缓摇头,用极低的声音,轻柔回道:“不,是……”
那意味深长的诡异断句,引起了一阵微妙的沉默。薛适悄悄探过脑袋,瞥见墨宇脸上,尽是憋不住的坏笑。
薛适嗤笑一声,又问:“你们俩做什么了?”
墨宇吊着眼睛,得意回道:“就聊天啊。”
薛适越发好奇了,不可置信地逼问着:“他只约了你?单独?”
墨宇抿嘴笑说:“对啊,就我们俩。他房间里全是书,都摞在地上。我俩就坐床边,聊天……”
薛适啧啧叹息,才不顾郭思明的一世清白,脑中清晰演练着,那二人火热缠绵的全部细节。长久以来的意淫已被满足,那幻想就成了既定事实,深烙心底,再也漂洗不清了。
墨宇才意识到,不论自己泄密与否,都已让薛适心生怀疑了。他打岔道:“今天就写到这儿吧。我们去洗澡吧。”
薛适点点头,轻快地瞥了眼屏幕。密密麻麻的文字结尾,是一句扎眼的感慨:
现在,我在一个我很爱的人的家里,我感觉很幸福。
薛适轻叹一声,不免在心中嗤笑调侃。仅仅一天,就有胆提到爱这个字眼了。然而,他又想起了蒋胜杰,才伤感地意识到,自己也有过强烈的冲动,也有过炙热的渴求。而今,也不知是自己没了心气,还是这匆匆觅得的对象,激不起心中的荡漾。
浴室温热,四处迷蒙。
脱掉衣服,还来不及细看,薛适就被墨宇紧紧抱住了。浑身粘腻之余,只觉自己搂的是一身硬邦邦的骨头。推开对方,薛适细细观察,才见墨宇比摸起来还要瘦上许多。
墨宇修长的双腿迈进了浴缸,薛适则坐进了对方的两腿之间。两个人,隔着淡淡的氤氲,相视而笑。
朦胧中,薛适望见墨宇肋排般的胸腔,发现左侧有一处十字刀疤,便关切地询问了一声。
对方低头看看,只漠然提到一句,说是气胸手术留下的。薛
适连气胸为何病都不知,刚要细问,却被墨宇挽过,按在了胸前。耳畔,只听对方挑逗道:“在浴缸里试试吧?”
薛适嬉笑着,挣脱开了对方细瘦的双臂,并不费力。他重新坐正,回绝道:“在这里怎么做啊?也不怕热晕了。当然是要回床上啦。”
听罢,墨宇立时站起,抓过浴巾胡乱擦了几下。而后,他便站在一旁盯着薛适,嘴上倒不催促,唯独眼神,殷切得让人无法拒绝。
薛适指着父母卧室的方向,笑着说:“你先去吧,我还要再洗一下。”
墨宇一时焦躁,撒娇说:“不都洗完了嘛!”
薛适弯过身子,拉开木门,坏笑道:“洗你看不见的地方。”说罢,便将对方推出了浴室。
主卧,赤…裸的墨宇手脚岔开,大字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盼来了薛适。
薛适单膝上床,如猫一般,爬向墨宇。碍于礼节,他唇间抿着枚保险套,向墨宇的脸慢慢贴去,用气声问道:“用吗……”
“随你……”墨宇喘着粗气,急迫回应,那口是心非的样子,正中了薛适的下怀。于是,他扭头吐掉了保险套,把那极其必要的装备,远远地丢在了一边。
见状,墨宇立时翻身,将薛适压在了身下。他四处亲吻,动作稍显笨拙。
薛适怕痒,忍过少顷,终就脱身,向着对方胯…下探去了。
墨宇窝着脑袋,低头看着自己肿胀的□,以及薛适妖娆的神情。含上的瞬间,墨宇猛地仰起脖颈,瞬时进入了另一片境地。
薛适十分贪恋这探寻的乐趣。褪去对方的裤子,看粗壮的山东大汉只配个葡萄般的肉球,或细瘦的四川小伙却扛把傲人的炮筒。揭开外貌与下…体之间的差别,像是永不过时的游戏,让他那么上瘾。
然而,墨宇的下…体,却和主人惊奇地相似。通体细长,浑身黝黑,并且,还有那么点轻微的驼背。
薛适含着墨宇炙热的下…体,舌头沿着最为敏感的部位,翻转挑弄,即刻,便引来了阵阵呻吟。
兴奋中,墨宇忘情挺腰,猛然顶到了薛适的喉咙。薛适赶忙松口,压抑着隐隐而上的干呕。墨宇却毫不愧疚,眯眼盯着薛适,仍迫切地渴求着,气息愈趋急促。
薛适低头,重新寻觅,温热的舌头四处舔吮,任由对方忘我呼喊。
墨宇的身体,嫩得像刚出生的猫崽,仿佛各处都是兴奋点,一声高过一声,总有新的发现,令薛适越发满足。
还未玩够,墨宇忍无可忍,抱住薛适,粗鲁地挺进了他的身体。
薛适忍着痛,任滚烫的墨宇抽动,如机器一般地发泄着。不多时,薛适将脸埋进枕头,正打算提议换姿势,怎料,墨宇一阵痉挛式的高…潮,径自结束了他一个人的战斗。
薛适赶忙走进卫生间,排
出了略带血丝的污秽。再回卧室,见墨宇仍瘫在床上,深沉地喘着粗气。
薛适看着对方,很是担心,如此剧烈的运动,会令对方胸口的伤疤撕裂开来。
体力耗尽,墨宇欲要休息,却听薛适央求道:“别在我妈这屋睡,咱俩去我的卧房睡吧。”
墨宇疲累地抹抹眼睛,不明所以地问道:“你那屋不是单人床吗……”
薛适不顾,还是将对方拽了起来。墨宇依着对方,跟进了小卧室。他一头栽在单人床外侧,很快便睡死过去了。
照常,薛适躺在内侧,背靠着墙。他深情凝视着墨宇,感受着对方微鼾的气息,全心体味着这一刻的感受。他多想将记忆截取,奢望在下一个与母亲独处的黑夜里,这段温暖的体验,能带给他一丝丝安全感……
第二天是周六。上午醒来,两人伸了伸略觉僵硬的筋骨,收拾过夜间留下的残局,便奔向西单去了。
吃过午饭,薛适和墨宇并肩走在林立的商场之间。不知哪来的勇气,他们仍紧紧地牵着手。过往行人纷纷侧目,面对一双双狐疑的眼神,他俩也没有丝毫动摇。
在意的,无非是鄙夷,好奇,或心照不宣者。有时,迎面走来个装扮新潮的男孩,从始至终都会盯着他俩,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