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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郑律浩摆手投降,这两人,对外的时候可真一致啊,咋彼此就能吵得这么厉害呢,果然是冤家么。
于是这段路程,郑律浩就是在沈畅跟金俊的争论声以及对金允哲的想念中走过来的。
第十二章
马德里,部分餐馆的窗柩都会悬挂小酒瓶,这是一种对爱情的思念,可是,这间餐馆不是,店家只是在窗柩那里放了一排透明的玻璃瓶,每个玻璃瓶里都有一束小向日葵,它有着金黄色的花朵,褐黄色的芯和硬实的杆,敞开的花面酷似太阳。或许是店家刚换过水的原因,向日葵花面上的水滴欲坠,正午的阳光照射在上面,折射出炫目的光芒,浪漫的金黄色,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悲伤。
“这是Perennial Sunflower。”看见他盯着向日葵目不转睛的样子,金俊看了一眼花开口。
听见金俊的话,沈畅有些吃惊,“Perennial Sunflower”
金俊点头,却没有开口说话。
“你怎么会对植物有研究”倒不是怀疑金俊的话,只是他很好奇,一个终日跟布料为伍的家伙,怎么会突然对植物如此了解。
金俊不耐烦的闭了闭眼睛,咬紧牙关他怕他会抑制不住要掐死沈畅的冲动,“Perennial Sunflower开花后,采摘回来,加工后可以做染料。”
没理会那两人,郑律浩走近窗柩,低头深嗅了一口这束向日葵的味道。
眼角余光瞄到郑律浩的动作,金俊走近他意有所指的解释。“Perennial Sunflower一般都没有味道,跟它的花语一样。” Perennial Sunflower的话语是沉默的爱,犹如它的味道,无声无息,寂静无声。
低头,他也学他的样子,深嗅这束花的味道,半响后,继续说道,“它的花语跟允哲哥的性格有些像。” 沉默不语,以及被动的深情。
“像允哲,那么,应该是沉默不语,以及掩埋住的深情。”几乎没有考虑的,郑律浩脱口而出。
其实郑律浩只是说对了一半,金俊说金允哲像Perennial Sunflower,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原因,更多的是,金允哲跟Perennial Sunflower一样,习惯性的用微笑来掩饰自己心里的悲伤,努力像着他的太阳转动,不离不弃,即使迷失方向,也依然留下一抹微笑来面对,他像Perennial Sunflower,高傲,忠诚,勇敢,深情。
虽然郑律浩没说对,金俊也没辩驳,感情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只是那两个人的事情,第三个人再怎么点明,再怎么为其中一个感觉到可惜悲伤都无事于补,爱情这东西,旁人看得清,却不能感觉得到,所以,终究也不过是个旁观者。
金俊耸肩,丢下句模糊不清的话转身走进餐馆,“他那里像Perennial Sunflower,什么地方像Perennial Sunflower,你比我们都清楚。”
郑律浩抽出其中一只Perennial Sunflower,正午时光的向日葵,是站的笔挺的向日葵,是它一生中最高傲的一刻,他不由的想起了梵高,他笔下那朵灿烂、热情而又忧郁无比的向日葵。
本应灿烂明亮大方的向日葵,在他笔下仿若带着宿命的悲情忧郁,他不知道梵高在画向日葵的时候思考的是什么,想念的是什么,他只知道,他在看见向日葵的那刻想的是谁。
苏子叶跟金允哲就像两只吃饱喝足的慵懒波斯猫,用中午的美妙时光慢慢的踱步在马德里的小巷里,领略美丽的街景,体会属于这个城市的味道。像个真正的马德里人一样漫步在这个城市,体会漫步的生活乐趣,现在的他,心里装满了东西,而有心事的情况下,最好的做法就是无所事事的晃悠。
苏子叶正在拍照,沿途的风景是一个人旅行最好的意义。所以不管是看见什么景色,他都希望用他的相机记录下来,相片是回忆对过去的一种祭奠。
拍好照,转头就见摇摇晃晃走在旁边小石头小台阶上的金允哲,苏子叶脱口而出一句话,“无所事事的晃悠,是最寂寞的消遣。”
没有停下脚步,金允哲低头专心看象台阶,这次没人牵着他,所以他必须避免自己摔得鼻青脸肿。就在苏子叶以为他没听到自己话的时候,金允哲头也不抬的回话了,“寂寞在人生时间里占比率是三分之一。”
“寂寞不过一个人的孤独,而孤独不过是一群人的寂寞。”寂寞不孤独是心灵的空缺,孤独不寂寞是肉体的空虚。
“苏子叶,我们是不同的。”
他们两个人,一个寂寞却不孤独,一个孤独却不寂寞。所以他们是不同的,他们是soulmate,可是,追求的却是不尽相同的,他们是一个向南一个向北背驰而行的两条平行线,有交集,却不会交叉。
“每个城市都带着谜一样的陌生感,夜晚的灯红酒绿繁华世界,刺眼的是孤独的自己还是霓虹灯,只有自己才清楚。”苏子叶的话有些无厘头,却不得不承认,他说中了金允哲的心思。
很多时候,一座城市,谜一样的陌生感,寂寞的自己,繁华的世界,闪烁到令人眼花的霓虹灯,刺眼的霓虹灯刺激到眼睛干涩,可是眼泪滑落的瞬间,才会明白,刺眼的不是寂寞的自己也不是霓虹灯,而是可以驱走一座城市的陌生感的那个人没牵住自己的手。
“苏子叶,我突然讨厌你了。”太过于懂自己,明明不是最窝心的那个人,却总是轻易的看透自己。
闻言,苏子叶笑了出声,“如果你喜欢我那就出大事了。”
“苏子叶,你太擅长伪装自己了。”人,总是擅长着带面具,用不同的面具来伪装自己,不肯摘取下来,直到自己都忘记自己本来面目。“不过,谢谢。”谢谢那么直白的看透自己,谢谢他那么懂得自己,这不是爱情,只是一种相濡以沫的情感。
“面具是每个人生活得必需品,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用不同的姿态生存在这个世界。”伪装被看穿,苏子叶没一点窘迫感,反倒觉得习以为常。既然戴了面具,就一定有被人看透以及揭开的那一瞬间,所以无所谓窘迫。
“我讨厌面具。”金允哲停下脚步,有些撒娇的嘟囔。
苏子叶失笑,他不得不说,他真的是十分怀疑金允哲的脑子是火星的,这家伙是那种明明上一秒气氛还抑制到要爆炸,下一秒他一句话就能毁掉所有气氛的人。
只是不得不说,在某些时候,从金允哲嘴里说出的话别扭得像个孩子。所以苏子叶聪明的没有去问他为什么讨厌面具,只是径自往前面走;很多时候,讨厌跟喜欢虚假度太高了,说喜欢不一定真的喜欢,说讨厌也不一定真的是讨厌,这就是人生。
穿过那条弯弯曲曲的小巷,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两个人用了太多的时候闲逛晃悠,因此一条不长的巷子,苏子叶跟金允哲走了足足一个半小时才走出来,不过出来的那刻,苏子叶跟金允哲看着眼前的景物相视一笑。
事实证明,地球虽然是圆的,但是并不是走任意一条路都能绕回原点,看着眼前陌生的餐馆,金允哲微笑,转头对苏子叶说道,“看来想要回到原点必须得顺着原路。”
眼前的餐馆明显跟他们中午的那个不一样,他还记得他放入悬挂小酒瓶里的玻璃珠,只是眼前的餐馆的窗柩悬挂的可不是小酒瓶,这间餐馆跟其他餐馆有些不同,店家没悬挂东西,而是在窗柩上放置了一排透明的玻璃瓶,每个玻璃瓶都装载着半瓶水,插着一束金黄色的花朵,金允哲喜爱植物,自然一眼就认出了此花的品种——Perennial Sunflower,只是,相对于它的英文名称,他更愿意称呼它为野生向日葵。
苏子叶轻笑,“不一定,只是一次没绕回去而已。”
金允哲也不辩驳,只是微笑,走近窗柩,轻轻触碰那些野生向日葵,指尖一片微凉,彩绘玻璃上倒影着他抿唇微笑的模样,开的灿烂的向日葵,轻轻触碰即坠落的水滴,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种微疼的情绪。
微微的疼痛,在忧郁的野生向日葵灿烂中,金允哲收回手,愣愣的盯着眼前的花。
苏子叶看见他在发愣,连忙拿起相机拍摄,金允哲走神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怦然心动,这是一种无可抑制的感染,看见他突然沉默不语,从他四周围会发出令人心疼的气息,带着让人想要靠近他温暖他的气息,所以苏子叶总是很爱偷拍他走神的瞬间。
听到快门的声音,金允哲直觉性的抬头,他没有转头,只是单纯的抬头,因为他知道是谁在拍他,可是,他抬头的瞬间却愣住了,虽然隔着一扇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