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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可是不到半年,秦家接连出了很多事,秦光佑不得不抛下新婚妻子,回去做他的秦家接班人,打官司,分财产,忙业务,拓展市场,呵,根本顾不了他怀孕的妻子。”她笑得苦涩,“那阵子,我姐一直很不开心,生下阿灏没多久,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每天吃很多药,最依赖的人就是她的心理医生──秦光佑那个王八蛋居然怀疑他们有不正常关系!两人见面不是冷战就是吵架,我姐哭得伤心,秦光佑也气个半死,感情再好,就这样,佳偶也会变怨偶。”
“秦灏一直在他母亲身边长大?”他们父子为何如此交恶,他大概猜到七八分。
“是的,阿灏小时候很乖,很听话,很保护他母亲,在他那个年纪,他大概无法理解大人世界吧!只知道欺负他母亲的人就是坏人!後来,那个心理医生出车祸死了,我姐认为是秦光佑杀了他,某天夜里……”乔琪的眸子暗沈下去,“她吞了大量安眠药,之後再也没醒来。”她掐灭烟头,“那晚的房子里,除了我姐,就只有阿灏。”
肖柏文沈默不语。
“讽刺的是,事後调查,那个心理医生为了控制我姐,使用了很多违禁药品,而这秦光佑早就知道。我常在想,以秦光佑的脾性,真是他杀的人也说不定!”
“你……为什麽跟我说这些?”
“我也不知道,大概憋在心里太久,想找人倾诉吧,哈,你可以透露给八卦杂志,搞不好能发一笔小财!”
“我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乔琪轻笑,“阿灏是个让人头疼的家夥,可也是个可怜的小孩。生来似乎就是为报复秦光佑的存在,小学里就爱惹是生非,年纪稍大一点就开始打架喝酒,飙车乱搞女人,有次还把赌场开到家里来,女人闹上门,为他争风吃醋,说他搞大肚子,热闹得像拍电影,秦光佑发狠要他自己解决,他为了气他,就去做了……”
“结扎手术。”
“你怎麽知道?”
“……我猜。”他想到去他住处找他的那晚,女人腿间那麽明显的精液,想必是没做保护措施。
“呵,这也可以猜到?”女人明显不信,却也不想追问。“如果阿灏生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也许现在会很不一样吧──跟你说这些,不是讨要你的同情,真的,能想的办法都试过了,请家庭教师,心理专家,送权威机构,强制关押,爱心和野蛮的手段,大概通通都试过,除了激起他的暴力反抗,没有任何效果。後来也想通了,如果这是他喜欢的生活,就由他去吧,就算是对我姐的补偿,任她唯一的儿子为所欲为吧!”
“你……对秦先生……”肖柏文找寻著合适的字眼。
“有阵子我很恨他,後来看到阿灏这样子,就变得恨不起来了……这麽多年了,他不可能属於我,我明白……”
“知道吗?阿灏长得像极他父亲,我和我姐一点也不像。”乔琪摸向颈上的坠子,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一名年轻女子的头像,非常美丽。
肖柏文微微张开嘴巴。
“发现了?”乔琪笑得温柔,“那天秦光佑看到你,明显愣了一下,还记得吧?从某个角度看,你像极了我姐!”
肖柏文彻底说不出任何话来。
情动深处18
18
脚尖、脚踝、膝盖跪坐成直线,腰部挺直。
呼气、吐气。
调整重心位置,配合呼吸,调气。
整个世界都很安静。
裙摆摩擦,极其轻微的声响,那是师傅在走动。
“很好,今天的坐技练习,就到这里。”师傅向大家行礼。
学员们睁眼,还礼。
叫声响起,屁股麻,脚尖抽,腰酸背痛,各种抱怨和嬉笑皆有。
“柏文,好久没见你了,大概半年了吧,今天怎麽有空过来?”中袖、直襟,下身黑裙,精瘦干练,一头花白头发的道场师傅招呼肖柏文。
“刘师傅。”肖柏文施礼。
“刚才看到你我还不敢相信,你有段位,怎麽会在这个初级班?”
“好久不练,身体都僵硬了,想从基本熟悉。”
“嗯!”眼中精光一闪,右手拿掌而来,明显的偷袭,肖柏文稍稍後倾,抬臂一挡,借力化解,反应相当迅速。
“不错!不错!看来没有荒废!”刘师傅连连点头,“现在的孩子都怕吃苦,有你一半心气就好了。”他扫了一圈横七竖八倒地的学员,摇头叹气。
“啊,有一个,很不错!小小年纪,身体条件不错,底子厚实,也耐得住性子,我和他聊过,他说他之前练过七八年截拳道……”刘师傅手指肖柏文後面。
肖柏文回头,看到靠窗位置正坐的大男孩。
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之後,他忆起这人是谁,去篮球馆的那天,叶涛不服他做裁判的那个一年级新生。
“老师。”
在更衣室里,肖柏文被拦住了去处。
“有事?”肖柏文等待他的下文,大男孩却不说话了。“我记得,你叫姜培森?”
男孩点头。
“是叶涛……你们的队长,难为你了?”
“没有。我是想问,赵永铭是您班级的学生吗?”
“是的。”
“他……”大男孩不知道如何启口,“老师知道怎麽能找到他?”
“是不是他闯祸了?”
“……他碰坏我的车,我想,他应该道个歉。”
果然。
可是让那个火爆的赵永铭说“对不起”……肖柏文自己都无法想像那个画面。
“我听说,你练拳很多年。”
“嗯,小时候身体不好。”
“这样吧,我告诉你哪里可以找到赵永铭──让他道歉你就不用想了,但是我知道有一种比他道歉更好的方式,如果你愿意听的话,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说看。”
“教我几招拳法,可以立即制人的!”
“……好。”
姜培森低头扫了眼肖柏文纤细的腰身和肩膀,勉强点头同意。
激烈的音乐,忽明忽暗的灯光扫射,随著节奏扭动的身体,男男女女,挤满了舞池。
用水晶珠帘围成的二楼包厢内,秦灏盯著楼下疯狂的人群,目无表情。
对面有辣妹送秋波,高跟鞋踩过来,还没近身,秦灏忽然转眼,冷冷地一瞥。
冰冻三尺的眼神,足以杀死任何还想进一步的欲望。
辣妹悻悻走开。
“阿灏,”嬉笑著跑来,直接坐到秦灏身边,将他杯中仅剩的酒一口气喝光,“你怎麽一直坐这里,下去玩玩嘛~”
及肩卷发,长腿细腰,身材相当劲爆,女人的手直接摸向秦灏的大腿,“你好久都没找人家了!”女人撒娇,“上次我们三个人不是玩得很开心嘛~听说你下周有比赛,人家会去加油,结束之後……”
秦灏忽然抓住了游移在他腿上的手,力道之大,让女人当然叫起来。
“好痛!”
“滚!别烦我!”秦灏甩掉她的手,表情阴骘得吓人。
女人咬唇哭出来,扭身离开。
“对美女这麽粗鲁做什麽?谁找惹我们秦家大少爷了?”开口的是一位气质特别的年轻女子,细长的眼,高挑的身材,犹如古画里走出的美人。
秦灏盯著女人手里的烟,厌恶地皱眉。
女人笑笑,掐灭烟头。随手招来侍应生,将秦灏的酒杯倒满,也给自己要了一杯,“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凌姐陪你!”她仰头一饮而尽。
秦灏也不多话,一口直接灌下去。
“痛快!”女人笑地妩媚之极,“今晚都算我的,不够尽管叫!”女人再给他添满。
“凌姐!”裴沐心走了过来,向女人招呼,女人站起身,“难得会见你来,今天刮什麽风了?”
“不是凌姐的地方不好,只是我这……”
女人笑著打断他,“行了,你们聊吧。”临走前,朝裴沐心使了个眼色。
裴沐心落座,瞧瞧对面的人的脸,纪凌不对他使眼色,他也知道这位老大今天心情相当恶劣。
似乎不止今天,从他不再去学校开始,他的脸就一天比一天还臭。
不知道他呆会听到自己带来的消息,心情是会好一点,还是更差。
“你来干什麽?”没有特别的事,这家夥绝不会来这种地方。
“我今天去找纪叔,询问一些下周拳赛的事,意外碰到一个人……阿嚏……”
“谁?”秦灏晃动著杯子里的液体,问得漫不经心。
“那个新来的……阿嚏──阿嚏──阿嚏……”要命!酒水香水漫天的封闭空间,真是他的噩梦!
秦灏顿住了动作。
他当然知道裴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