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邵君颺似是而非的邪笑,微微低首吻住他的唇。
那动作,就像是刻意为了刺激展羿安而做的,一发觉他的意图,邵其剑立即闪躲开。
「啊────」脑袋似被殛雷劈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好像有令人害怕不敢去面对的影像隐约在脑中若隐若现,潜意识中的恐慌记忆像是巨大的网包围住他,画面模糊,恐惧却是真实,展羿安抱著痛苦欲裂的脑袋痛叫。
「安!!」
想过去却被一把扭住臂膀拉了回来。
「回去了。」暧昧地咬住他的耳朵,动作轻柔地替他拭去脸上残留的泪,语气却是充满了威胁,「要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可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
「你!!」
一个吻,就能挑起潜意识里无尽的恐惧,那如果让邵君颺更妄为,後果更难以想像。
特意带他来见小安,又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摆明了是一种胁迫。
邵其剑红了眼,握紧了拳头,怨恨、自责、痛苦在体内卷成一场风暴。邵君颺的手机却在此弩张剑拔的气氛中响了起来。安安
紧张的情势只舒缓不到几秒,气氛又重新凝重。
那应该是一通重要的电话,因为在挂断手机後,邵其剑立即被押回去,邵君颺也旋即赶著出门。
邵其剑更坚定他要带小安逃出生天的决心!
他必须解除手脚的禁锢,并且得到可以离开这房间的机会。
如果现在开始慢慢向邵君颺示弱,会引起他的怀疑吗?他要怎麽做才能让一切像是自然发生的?
他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太过心急会露出马脚。但他又恨不得能马上逃离这里。
邵其剑不知道自己的演技算不算得上好?现在他是很希望自己能有足以媲美影帝的演技。。。。。。骗过邵君颺。
当邵君颺回来时已是半夜时分。
房间已经熄灯,邵君颺打开床头的黄色小灯,走近床边静静凝望双眼紧闭的男人容颜。
看了好一会,像是在端详男人是真的睡著了还是仅是假睡?
也许是得到答案了,邵君颺直起身子,走进浴室。
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深呼吸。
没多久,床铺因为多了重量而下陷。
一双手从背後穿过腋下抱住他。他应该才刚洗过澡不久,身体还留有和自己相同的沐浴乳味道。
他没有穿衣服,浴室那还丢著被他强行撕裂的衣裤,没有自己为他解开手铐,他连穿衣服都没办法,这里也不可能有剪刀之类的利器,要撕裂那套衣裤势必花去他很大的力气。
邵君颺并不想让他连洗个澡都得先经历过战争一样,也不想他赤身裸体在房里四处走动。
如果。。。。。。如果他肯再相信自己一点,也许他就会考虑把他身上那些碍眼的金属丢掉。
「我知道你没睡。」奇怪的是他怎麽又变得这麽合作任自己抱著?白天那件事应该会让他很生气才对。
「邵君颺,我们交换条件。」
那双有力的手臂更加搂紧,「说。」他就知道。
「你让小安过来我这里,我要亲自照顾他,我就答应你绝对不会逃。」
「你不觉得你这个提议很可笑吗?你知道不管你要不要逃都一样逃不了。」
「你也知道不管我逃不逃得了我都会逃。」
「你转过来。」邵君颺松开了手臂力道。
「我要你看著我再说一次。」
「我不会逃,也会放弃逃跑的念头。」
「好。」邵君颺努力想在他眼中找到任何说谎的迹象,「不过,你必须先让我相信你真的已经放弃逃离我的念头。」
你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要怎麽做你才会相信?」
「你什麽都不必做,我要的不是你的顺从,只要我相信了,我就会把人带过来。」
邵君颺并不知道邵其剑对著镜子已经练习过了几百次,练到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放弃逃跑的执念了。
17
会议室的气氛一如往常凝重而冰冷,除了邵君颺和四名堂主外,尚有一排肃立的黑衣人一字排开,静候指示。
居於上位的邵君颺冷问,「招了没?」
左侧的玄武堂主蒋司聪战兢应道:「还没有。」
「那就不用留活口了。」
「是。」
就算不招,他也猜得到是谁搞的鬼。
冥龙的宿敌魔日,彼此都有间细在对方的阵营中卧底,长年来成为双方共同的隐忧,也因而在用人上皆异常小心,疑人不用,昨日逮到企图潜入密室的飞云显然就是魔日派来的人之一。
「可是,他们一定还有同党潜在其中,我们应该趁这个机会将人全揪出来。」右侧的青龙堂主何光超提出一网打尽的建议。
「没关系,一只老鼠被抓,其他老鼠一定开始鼓噪不安,很快就会落入捕鼠器中。」
「帮主,你觉得他们这次的目的是什麽?飞云埋伏在我们帮中已经将近两年时间,,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事件,我们几乎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就是这点令人狐疑,魔日阵营的人行事向来谨慎,若非这次行动太燥进,也不会因而露了行迹。
「这点有详查的必要。」交代注意事项後,邵君颺视线落到现场唯一一名女性的身上,「另外,黄鈱的下落有消息了吗?」
朱唇微启,负责情报的朱雀堂主夏凝之冷冷应道,「据最新的消息回报,他人出现在高雄一带。」
「把人逮回来,要活的。」
「难道。。。。。。帮主怀疑他和魔日有关?」
他之前曾协助邵其剑逃亡,难不成就连邵其剑也牵扯其中?
对於上级的决定自有他们的考量,下属只有照办没有置啄的馀地。众多疑云但至今没人知道这不过都是邵君颺的公器私用。
而既扯到了邵其剑,就非得谈到一件众人皆关心的问题。
「邵其剑已被冥龙帮除名,麒麟堂不能这麽悬宕下去,帮主属意何人出任?」
没错!黑帮中的勾心斗角让他们关心的不会是邵其剑的死生问题,而是麒麟堂堂主之位。
「这人选需再考量,暂时不会指派。如果没其他问题就散会了。」
不理会众人不解的疑惑,邵君颺两手一拍,迳自离席。
与北部遥遥相对的南部,另一处隐密幽暗的房子里,同样凝重冰冷,更具火药味,只是参与的人仅有两名。
「你这次会不会玩得失去分寸?」男人的脸色与语气都充满兴师问罪的高姿态。
对面的男人冷眼反问,「你这麽认为吗?」
兴师问罪的男人声调更拔高,「你原本是卧底人员中时间最长,而且层级最高的人,但你不经考虑就协助邵其剑逃亡,成了冥龙叛徒,使得之前的心血全部白费。而这次也因为你的自作主张,我们牺牲一名同志,而且很可能牵连到其他卧底的人。」
「我们的人不可能背叛。」这点他比谁有自信。
「就算如此,连著两件事判断错误,我们组织的长期计划负面影响之钜,那严重性你不会不知道,责任你得全部扛起。」
「责任我自然会扛。」
「说得倒轻松,你要怎麽扛?」
「只要照我的计划进行,邵君颺很快就会成为甕中鳖。」
邵其剑的日子没有太大改变,邵君颺照例每天出现在他眼前,不管多晚都一定会出现。如果他回来时,自己还醒著,免不了要被拖起来做上一两回,如果睡了,那就是被男人抱著到天亮。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提出见展羿安的要求,邵君颺通常也会答应,不过却不再让两人碰到,邵君颺只肯让他站在外面隔著玻璃看著里面的情况。
展羿安的情况一直不见好转,看得邵其剑心里越是急。
两人的争执仍会发生,不同的是邵其剑的固执渐渐地被妥协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