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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库喊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有了一个调整,他胸挺得更直头抬得更高,眼神里放着点一样的光芒,能感觉到他对黄埔军校的敬慕,也许他本人也是黄埔军校的一员。
“知道了。”所有的人似乎也被这四个字所激励,整齐划一干净利索的抬头挺胸,发出响亮的回答。
“好,下面我们来学习黄埔军校校歌,每个人都要认真,回去反复练习,这是不能有任何要求的必须执行,大家谨记。黄副官,下面你来带领大家唱,一个小时后,解散,洗漱,开饭。”吉库说完话,大踏步的走了。
“怒潮澎湃,党旗飞舞,这是革命的黄埔。主意需贯彻,纪律莫放松。我们是奋斗的先锋,杀条血路,准备与被压迫的民众携手。向前进!路不远,莫要停。亲爱精诚。继续永守。发扬吾校精神,发扬吾校精神。”
清晨的阳光,在众生的学唱中,慢慢的露出了笑脸,新的一天在激昂的歌曲中拉开了新的篇章。
☆、09 好像是表妹
早餐的时候,终于有机会和似虎哥挨得很紧,俩个人正好坐在两张桌子的边上。
周金丰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兴奋,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方似虎。其实在一个院子里一个寝室里,每天还是能看到的,只是匆匆的擦肩和相互的用眼神遥望。
此刻他们的距离虽然隔着一个过道,但是已经相当的近了,周金丰能够感觉到方似虎的体温和气息。他的心跳在加速,可是这里的人太多,不然非得过去和他偷偷的拉一下手近乎一下。
从下车到现在,只是一个晚上多一点的时间,自己没有和似虎哥很近乎,怎么感觉有好长的时间了呢?
似虎哥显然感觉到了自己在关注他,同时他的眼神里也点着一种温馨的关怀,似乎在说昨天晚上过的好吗?今天早晨感觉紧张吗?
反正自己觉得似虎哥每次眨一下眼睛,都像是对自己的一种问候,自己的心里美极了,管他这里是什么学校,只要有似虎哥,那就是天堂。
“看是么看,快吃饭,吃完了回去整理内务。”齐辅仁总是在这个时候出现打扰自己的情绪,周金丰看了他一眼心里不是很高兴。
齐辅仁是起身准备去拿第二个馒头的时候,发现周金丰一个馒头才咬了一口,眼神一直看着旁边的方似虎,觉得有些蹊跷。
自己是班长,还是要敦促自己的士兵,抓紧吃饭,看人是看不饱的,不知道下午还有什么训练任务,要是体力跟不上会拖累全班的。
看着齐辅仁走过去,方似虎和蔼的笑了笑,他是在给周金丰一个安慰。现在刚刚来这里不知道什么情况,自己不好太过放肆。何况周金丰也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没受什么欺负,他也不想太多事,班长说手下是很正常的事。
这个学校方似虎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不过在他的心里黄埔和中央警校,对自己没什么区别,都是他想去的地方,都是可以报效国家的,所以他一直很开心。
看见周金丰有些委屈的样子,方似虎轻轻的把腿斜伸出去一点。
周金丰笑了,他明白方似虎在做什么,他是想给自己一点安慰,又不能太过明显,所以由手变成了脚也是不错的选择。
周金丰心里美美的。偷偷的也把自己的脚伸了出去,俩只穿着草鞋的脚,轻轻的碰在了一起,脚趾对着脚趾轻轻的摩擦着,好美好熟悉的感觉。
周金丰有些忘我了,大口的咬着馒头喝着稀饭,掩饰着心里的一份快乐。那份快乐真的好暖好暖。暖的忘记了这是什么场合。
这一刻周金丰和方似虎两个人的饭吃的都特别香,在方似虎看来只要周金丰开心自己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何况这种小儿科把戏。
周金丰太文静纤弱了,要不是他身上有血海深仇,自己是绝对不会同意他参军的。之所以后来跟着他一起考军校,是觉得这也许是一个更好的方式,起码让他有希望能延缓他的冲动。
齐辅仁拿了一个馒头端了一碗汤,往自己的班级方向走去。一抬头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感到很纳闷。
这个人好像是自己的远方亲属,曾经在自己活动的那个城市里三叔公家的四表妹,应该叫韩莎。
她怎么也来了这里,当初上面让自己推荐人员的时候,自己根本没有推荐自己的表妹呀。他齐辅仁虽然是个铁杆特务,但是他却不希望自己家的人也成为特务,尤其是自己这如花似玉的表妹。
看了一眼怕是看错了,再看一眼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位置上没有人了。这期集训女兵也有将近一百人,现在齐刷刷的短发,也让人很难辨认,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怎么能不叫人眼花。
也许自己看错了吧,齐辅仁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他这么想是有理由的,因为表妹韩莎已经订了婚马上就要嫁过去了,男方家是政府里的实力派人物,不会看着她步入这个圈子吧。
就算是这里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齐辅仁也知道军统里明文规定,女军统特务是不许和军统以外的人成家的。
蒋统区的特务也是不许结婚的,除非你是相当级别够条件得到戴老板允许批示的。不然就算是你熬瞎了眼睛,憋坏了肾脏,那也是没有门的事。所以他看见那个身影才会紧张,才会走神。
这一走神,问题出现了。他已经走到了自己班级的过道上,而此刻美滋滋吃饭的周金丰并没有看到齐辅仁回来,他的脚还在摩擦着方似虎的脚。
而方似虎这是正抬头看着大步走进来的吉库,想着是不是要有什么事情要宣布,自己应该怎样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哎呦,咣当,啪。”一连串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接连发生了。
齐辅仁绊到了周金丰的腿,毫无预感的齐辅仁整个人向前呛了过去,馒头和粥盆飞了出去,他自己哎呀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带着热度的一盆粥直奔刚进门的吉库飞了过去。方似虎快速的抛出手中的汤勺,啪的一声,在小盆接近吉库的身体十多公分的地方,俩个金属同时坠落,好一手飞镖功夫,缓解了吉库可能发生尴尬。
☆、10 步兵操典
吉库的身形移动的也比较快,但还是在他整洁的军服上留下了一些痕迹。他立起眉毛瞪了一眼刚刚趴起来的齐辅仁,没有说话。犀利的眼神看见了周金丰慌慌张张收回去的腿,和他急忙低下去的头。再看方似虎根本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拿着盆在喝粥。他弯腰捡起了方似虎的勺子,走了过去。
“96号,你晚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吉库把勺子放到方似虎前面的桌子上,轻轻的说了一句。
“61号,你怎么回事,连路都不会走吗,丢人。”吉库没有回身看齐辅仁,只是背对着他责问了一句。然后在饭堂里转了一圈,出去了。
质地坚硬的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结实的响声,静,屋子里出奇的静,只能听见吃饭的声音,和已经走出去的吉库,皮鞋发出的响声还在回荡。
齐辅仁坐下来,还在用眼睛扫视,刚才放生了什么,是什么东西让自己出了丑。
地面很平整没有任何的障碍物,当他抬起头用以后的目光看着周金丰的时候,发现周金丰有些慌张,他的眼神不敢直视自己,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用凶恶的眼神死死的瞪着周金丰,没有说话,心里在揣摩着。
早餐后的短暂休息后,所有人都出现在操场上,他们的第一个科目,就是步兵操典,说白了就是队列和走步,目的也很明确,先规范他们的整体一致性。
吉库没有出现在操场上,副区队长马旺冶站在了队列前。
先是自我介绍,然后是训话,这是一个满脸长者横肉的中年人,看上去并不高大,但是却是很魁梧,说起话来瓮声瓮气,有一种杀猪匠的感觉,军服穿在他的身上怎么那么的别扭。
队列跑步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实质上操作起来,却感觉到了他的残酷。
跑步不停的跑,跑累了就占队形练步伐,这要是对于士兵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这群人都是散懒的人士加上毫无经验的学生兵和地痞特务们,这样的耐力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刚开始还能坚持,一个小时下来,就打回了原形,说三七旮旯话的,骂娘的,整个操场一下子乱哄哄的,仿佛失去了控制。
牢骚和谩骂很快就得到了应有的奖励。很多人被单独叫了出去,皮带成了各区队长手中飞舞的彩带,喊叫换不来半点的怜悯,只能带了更多的体罚。
有的人失去了中午进饭堂的权利,有的人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