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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了短信他未回,又打电话,他正在忙碌:“我现在很忙,晚上给你打回去怎么样?”
我说:“就一句话,明天周锦聚让我带你去游艇聚会。”
他说:“明天——我要查一下日程表。先挂了,抱歉。”
我:“嗯,再见。”
他顿了一会:“别生气。”
我笑,心却在慢慢下沉。我说:“亲,有正宗英伦情趣调。教用品哟亲。”
他哈哈大笑,挂断电话。
我收拾了一个小旅行包,确实很性感。润滑油,套套,T裤,还有一些小小的道具。
我其实万分期待那一箱添性作品,惊喜之物。
赫连说:“周锦聚有些微受虐倾向。”
我惊讶:“真想不到。他很有洁癖,看着做人安稳,其实相当强悍。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一直以为你们俩,你在下面。”
赫连骇笑:“我从来不在——你——”
我摇头,装老僧入定。
赫连说:“可能也是一种发泄,或者与性格的矛盾之处。”
他很得意:“是我开发的。我发现这个特质,立刻毫不手软,亲自打造,感觉太爽。”
我支起八卦之耳:“说来听听。”
周锦聚架墨镜,穿短衫短裤悠闲走来,身材修长,肌肉遒健,肤色为健康小麦色。
赫连附耳说:“你自己去玩。不过你要想参观,出海绝对有机会。你送的东西他看了,嘴上不说,但到时候么嘿嘿嘿嘿由不得他了。”
我诧异看他一眼,起身走开:“你这个虐待狂。”
蔡邵雍确定不能出席。
蔡仲勋这位专业替补被拉来凑数,听说是订婚派对而且对方节目单精彩纷呈,立刻拒绝参加:“难不成又是观众。这对我太残忍了,上次也是这样。”
赫连说:“你可以绑住他,我告诉你他很喜欢你的军靴,你可以带过来。上次周锦聚就很喜欢。”
周锦聚正在甲板上,海风鼓荡他宽松体恤,他扬扬手里的啤酒,说:“谢谢!你舔得我的靴子都不能再穿!”
这么大海风,这种声音他都能听到!
可见也是个八卦之人呐。
他在电话里义正言辞:“看得到吃不到,心如刀绞。我不会再上当。除非你肯让我做。不然没得商量。”
我艰难吐口:“那可能要做很长心理建设。”
他笑:“好。我相信你。”
他从船舱中出现,手扶舷梯,□半身,潇洒打手势:“巴博萨船长!我以黑珍珠的名义,命令你起航!”
我说:“你太奸诈!我不应该答应!没商量就没商量!”
他在震耳的马达声中大吼:“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做到你答应!商量个屁!惯得你!”
说是派对,可以称之为垂钓、发呆、读书会于一体的益智活动,清心寡欲,强身健体。
就连打21点,彩头都非常可怜。
我坐餐桌一头,周锦聚站在身侧,绅士风度尽显:“请算在我账上。赫连说你打牌技术很好,如果可以,我想在你这下注,不知可不可以?”
蔡仲勋站在中间:“为什么你只会打这一种?”
我略微欠身:“爱德华先生,您不应该问我为什么只会打这一种,您应该问坐在对面的那一位绅士,为何他只会打这一种?谢谢。”
蔡仲勋目光有些复杂,片刻后他直言不讳:“天!我想现在就扒光你的衣裳,把你狠狠摁在这台子上。”
几位对他草莽行径嗤之以鼻。
彩头是赫连钦点,他说:“既然周锦聚如此赏脸,那么这里的东西,输一把,就有一样用在他身上。谢谢爱德华,谢谢诸位。”
他牌神附体,加上我大失水准,连赢了十二次,周锦聚从眼神镇定到夺门而出,只有五分钟。
赫连放下牌,奸笑点头:“那么诸位,我先去接收自己的订婚礼物,诸位随意,我想凌博仁的包里也会有惊喜发现。谢谢。”
他消失在船舱。
我收起牌,哈哈大笑。蔡仲勋趴到我脸前:“好了。现在轮到我。你可以选择反抗或者不反抗。但我要告诉你,一个男人在遇到反抗的情况下,性致会暴涨,所以,请你一定要反抗。”
我笑:“环境这么难得,跟我到甲板上喝几杯?要是醉得不能反抗,当做半推半就也可以。”
他转身跑到船舱,背出一把吉他:“走吧。”
月朗星稀,风轻云淡。大海波涛起伏无边无际。灯塔渔火点点闪烁。偶尔有长长的鸣笛,昭示远洋轮船进港。
他扔给我啤酒,我调弦,背靠船栏杆,唱:
I am sailing I am sailing
Home again cross the sea
I am sailing stormy waters
To be near U
To be free
I am flying I am flying
Like a bird cross the sky
I am flying passing high clouds
To be near U
To be free
Can U hear me Can U hear me
Through the dark night far away
I am dying
Forever crying
To be near U
Who can say
Can U hear me Can U hear me
Through the dark night far away……
酒意上涌,这首忧伤蓝调几乎令我落泪。
我靠在他身旁,听着自己唱这首沧桑的歌,觉得有些不同。我慢慢掰过他脸,渡过唇中酒,深深吻他。
他几乎疯狂的回吻。单手卡住我下巴:“就在这办了你。信不信。”
我喷着酒气:“你真是在那不勒斯经过传统教会教育,受保守上流派礼仪教养大的吗?我记得杂志上拿你当过范本,我还拜读,深深折服。”
他说:“我还有来自巴尔干半岛的旺盛性能力,一并可以让你折服。”
我滑下去,哐当倒地,睡着了。
☆、第四十八章
蔡邵雍大婚前夜,我接到新郎亲笔邀请函。
他的助理送过精致纸盒,依然是与新郎同款,只不过袖口处绣着他和我姓氏首字母的英文缩写。亦有我的对戒,内侧镌刻着微小的花体法文。一句是:“致永恒的”,一句是:“惟我所愿”。
是他请工匠镌刻。所有不能说的深沉情意,都在这两句中等我确定。
他说过,要我相信他。
但这两个字,包含着太过沉重的被动和惶恐的等待。而等待令人疲倦,往往演变成对彼此的伤害。
我过了可以轻易相信许诺的年纪,也害怕许诺。不如在未开始彼此伤害之前,先行离开。
助理手中还有狭长小礼盒,说:“这是房屋钥匙。蔡先生说也许他不能陪你去看,但每一寸装修,都按照你的喜好来定。”
他告辞而去,剩我一个人,握着那沉甸甸的钥匙。
蔡邵雍一早提过买房安家,不在他名下的豪华庄园。而是幽静小区,单门独户,地方也许不会富丽堂皇,但有属于自己的生活空间。
他希望新婚那夜,亦是同我订下彼此的誓约。
我坐在沙发,呆呆看着三个精致礼盒。
我穿上西装,戴上戒指,静静看着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想象如果旁边站着心爱的人,会是怎样的满心欢喜?
我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滂沱泪水。
我领教过什么叫做失去,绝对不能再领教第二回。
但我仍然压抑不住心中的痛苦,我想去他给我的房子。我想在那里静静等着他。我想相信他。
我错过一次,没有做最后尝试。这一次也许可以,或者可以告诉他,我很爱他。
我曾未说过爱他,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我想告诉他我可以等,等十几年几十年都行。
也许,也许一切不是不可以接受。我可以做情人,做不见光的那个,并且不奢求他会给我很多时间,只要,能经常来看看我就好。
这种想法太卑微,卑微到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自己。
蔡仲勋推门而入。
他手中提着大堆购物袋,琳琅酒瓶轻微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