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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电话给赫连,约他见面,哀怨冲天:“酒会我要出席,烦你老人家借我一套礼服可好?”
赫连笑的贼兮兮:“你如何偿还?”
我气息一滞:“不如叫美妮姐钱债肉偿?”
他笑花了一张清俊的脸,不符合公司对他的冰冷酷三字定位:“可不敢!我老板据说与她已有一腿,横刀夺爱,非朕所为。”
他摊手,苦道:“我确实借不到。方才电话里打给几位相熟的朋友,说全城都候着游美归来的你们的大美人季爱爱。顶尖的男装都一早预定,设计师排队等候,唯恐怠慢哪位心急的blueblood。
你不知道本季社交,几位热衷传统的阔佬的儿女刚刚成人,趁机在本城举行成人礼。”
“怎不去意大利?不是说都要正宗的欧式传统。”
“怎会!听说廖五爷看中了谁家的公子,竟敢私人飞机将人劫持归国。”
喧嚣的八卦隐约透出一个香艳的蕾丝边儿,我倏地睁大眼睛,赫连目光四下乱窜,干咳道:“木有的事啦。我乱编而已。”
末了是美妮姐找到一线品牌的好姐妹,从哪位失约的男星手中抢到了一身相配的礼服。
本季酒会是夏季社交的重头戏。城中恪守英伦老习俗,许多豪门公子,千金继承人就要此时亮一个相,是正式踏入社交场合的意思。
其中有几位早出现在法国的名媛会,但对城内倒也重视,一早报纸就已经在私人定制店捕捉到蛛丝马迹。
主办方尽心尽力,地点选在海边别墅,私人庄园。
前来表演的嘉宾有专门休息室,在别墅群中安静角落。各家公司安营扎寨,人人跃跃欲试。
繁华几欲迷人眼。有多少漂亮的面孔,想凭借此场盛事再攀高枝。
我打开门,已见到化妆桌边有精致宝石盒,是与我的领带相配的宝石扣。闪烁着温润而灵动的光芒。低调贴心,是世家大族的一贯风范。
唱的曲目一早就给公关礼仪审核,美妮姐忙的四脚生风。趁没人将我拉到角落,说有高层下了指示,换掉了我唱的一首歌,而是翻唱方如晦的成名作。
他嗓子深沉儒雅,符合上个世纪的审美观。难怪指令我必须正装,又早早送了宝石带扣。我接了演出单,看见自己的位置在中间,不前也不后,心中顿时安稳。
美妮姐葱花玉指鲜红指甲不住的戳着第一位:“蔡董专点萧安第一位。明天的娱乐头条都已排好!有贵人相助就是容易,你跟着学着点!”
我收了演出单,笑眯眯说道:“不如今夜我给美妮皇后侍寝如何?”
美妮姐咧咧嘴拍了我一巴掌,转身甩给我一串钥匙:“劳驾将我的车停到S车库,老女人竟然说我挡到他萧安的座驾!”
老女人是公司高层,大老板的三女儿。为人泼辣大胆,从不掩饰自己喜好。萧安这类美少年,恰好是她的心头好。
我拎着沉甸甸的钥匙窃喜,于黑压压的名车中找到她的奔驰,点火启动拐弯。
车屁股还未倒进车库,有人不耐烦跑过来,伸手指挥,我连忙跟在他身后缓慢行驶。一路到古堡门口,见黑衣男子伸手打开车门,紧拧眉头坐进后座,气势威严,语气冰冷道:“开车,去机场。”
我尴尬回头笑:“廖五爷好。咱这是,停错了。嘿嘿。”
廖五爷眼神饱含冰霜,看见我稍有迟疑,旋即道:“你很赶时间?”
我:“——不。”
他点头:“快去快回。我赶时间。”
我无奈回头,加速行驶,沿海边大道直奔飞机场。
路途本就单调,更何况两个不熟的人因错误凑在一处?
我伸手开唱片,听外国歌手的英文歌。
他闭目养神,开口:“关上。”
我:“……”
于是伸手关上。
此刻海边阴沉,有些轻雾。我开一点车窗,海风夹杂水汽灌进来,扑在面庞,心情很舒适。
他闭目养神,又开口:“关上。”
我:“……”
于是再伸手关上。
我有些恼怒,只好默不作声接着开车。
他睁开眼,黑沉沉的目光直直对着我:“你怎的开了我的车?”
我差点一脚踩断油门。
我结结巴巴道:“这是我的经纪人的车!大哥你看清楚,我免费给你当司机还要跑高速,自费油钱好不好。这啥时候就成了您的座驾呢?”
廖五爷大概亦明白了摆个乌龙,他四周打量了打量,坦然道:“难怪香水这样难闻。我以为换了司机,带着女人在我车上苟合。”
他说得如此不文雅,如此直白。我拍了拍方向盘,哈的一声笑出来:“除非他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样对你。不过你手下眼神也太差了,我不过就是路过,以为他是在指挥交通。”
“他不是我手下。”廖五爷接着闭目养神,“他是办这个酒会的老板。”
我悄悄咽了口口水。偷偷从后视镜瞥他,见他面无表情倚着座椅,但嘴角,好像是挂了一丝笑意?
☆、第四章
机场事件我不想再提。
回别墅时距离我上场有半小时,美妮姐脸色比她喜欢用的海藻泥面膜也要铁青:“我找你搜遍了整个别墅!差点报警,你上哪里去了?”
她扭着头打量我:“衣服怎么换了?你干什么去了?”
我也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好没迟到。我先上场,你等我唱完再跟你解释。”
她身后跟着赫连,无风要起浪:“哎哟快看,手腕上是XPV钻石手表,全球限量只有八只哟亲!不包邮哟亲!”
我将他俩关在门外,褪下手腕的钻石手表扔在旁边。想一想又觉得不合适,连忙揣在衣兜。
机场接人如同黑帮火拼。私人飞机坪上抬下来的男人,衣衫褴褛,伤口纵横狰狞交错,犹如方从战场浴血归来。
我在车中眼睁睁看着身穿定制西服,行头贵气迫人的男人卷着袖子,行动似猎豹,嘶声咆哮,跟另一群黑衣男人打得惊天动地。
他抢到了那个浑身是血,昏晕不醒的男人,将他抱上了车。
我手足无措,见那群男人跟着跑过来,在他刚关闭车门的刹那飙车而出。
我一路狂踩油门抿紧嘴唇,目光直盯着前方的路手脚都僵硬,一路飞驰到海滨公路才稍稍喘口气。
他低头盯着怀里的男人,嘴唇轻蹭他苍白的脸颊,目光里有种令人心悸的眷恋。
我在宽阔路边停车,说道:“他在流血。要去医院吗?”
他低声道:“闭嘴。不该问的不要问。开车回去。”
我启动汽车,心中还是不忍,脱下西装:“衣服口袋里有小剪刀。先解开他手腕上的绳子。给他穿上衣服吧。”
廖五爷抬起头,盯着我,慢吞吞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凌博仁。”我回答,“嗯,你放心。这些事跟我没关系。我记不住也不想打听。”
他不理我,用西服轻轻盖住那男子,低下头,隔了一会,轻轻吻他额头。
那手表是他下车时从男子手腕上拽下来的,冷冷道:“送你的,当油钱。”
他说完,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赶紧在他荆棘般的刺人目光中讷讷戴上手表,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迅速开车溜走。
我走出车库,有人为我递过来一件上衣,声音和煦:“先穿着。廖启望就是这个烂性子。”
彼时傍晚,我心急火燎看看他,只得接过,笑着答谢:“谢谢。不知您是?我一会就可以把衣服还给你。”
他摆摆手,笑了一笑,转身离去。
这两首歌我唱的略微低沉。舞台在古堡的一侧,前方有华丽白石柱略微挡住视线,既不喧宾夺主又不完全隔绝。政界名流衣香鬓影在大厅中穿梭,细声低语中偶有人站在吧台侧身倾听,唱完后均有适度的掌声,人人脸上有疏离的礼貌的微笑和鼓励眼神,是符合这个阶层的矜持的礼节,在温和的外表中掩藏着傲慢,俯视的眼光里,全是根深蒂固的高不可攀。
唱完后主办方分红包。我方抽出一摞要交给助手,赫连身手敏捷抢到身前,将我拉到露台栏杆处。
“干什么!”我拍开他握在腰侧的咸猪手,低喝道:“让咱老板看见,以为咱俩要另起炉灶!”
赫连在我西装口袋一阵乱摸,拽出那块手表:“有奸——情!你俩有奸。情!我亲眼看见廖五爷上你的车,从实招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