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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好几次都只是擦边而过,如果真被选中问了什么真心话,太难开口回答。
池漾倒是被转到好几次,被好多女生问了不少真心话。像一些带颜色的话,回答的时候也是面不改色。
有害羞的满脸通红的女生娇滴滴地细声问,有没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池漾显得有些迟疑。被旁边平时玩的好的男生推了下肩,“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喔,那个“梦中情人”不是吗?”
被推的人倒不好意思起来,挠挠脑袋,“靠。去死啊。见都没见过几次,怎么说的上喜欢喔。”
“靠。他妈的都出现在梦里,日思夜想了,喜欢的要死了吧。你们说是不是啊。”
大家都在笑,南嘉树合群的扯着嘴角,笑的很牵强。
他不知道那些女生为什么也会跟着笑,她们不是喜欢池漾吗。他听过有人说——如果你真正喜欢一个人,要真心实意祝福他和别人在一起,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可为什么到头来,强颜欢笑的只有自己。
有男生选大冒险,被女生整蛊。
在大马路上随便找个女人,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用悔不当初的口气说,“妈。儿子不孝。当初不听您老人良言,如今在外感染艾滋恶疾,无药石可医。如今只有切腹自尽一死了之,就觉得对不起生我养我的老妈你,我发誓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妈,你别拦着我。”并且附带一个切腹自尽的动作。
围着看的一帮同学,一个个捂着肚子笑的人仰马翻。
结果更奇葩,那男生回来,手里拿着把不锈钢大菜刀,一脸郁闷。
“这下你们玩够了吧,靠,这叫什么回事。我才刚说完你别拦着我,正要做动作,那女的就往我手里塞了把菜刀,说“儿子,别客气。切腹专用不锈钢大菜刀,菜刀中的战斗刀,不飙血不粘连,只售998,实惠中的大便宜。用完记得还我。”吓得我拿着菜刀就跑回来了。”
然后,一大批的同学全部都笑趴在桌子上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有人会在这个大家最欢乐的时候告诉那个人,原本这个女的就是事先请好故意耍他的。
但当瓶子再一次转到池漾的时候,南嘉树再也笑不出来了。
有男生在旁边起哄,“池漾。每次都选真心话,换大冒险啊!”
池漾挑眉笑笑,“好啊,大冒险就大冒险。不过不要像刚才那个那么过份的就行了。”
“那就简单点。在我们一群男生里随便挑个嘴对嘴亲下就行了。”
“……”是谁出的馊主意,只说一遍就没有声了。
当时的气氛很难形容,不像是空气突然凝结,却觉得莫名的安静。
南嘉树放在桌子下的手不知觉的握成拳头,隐约感到旁边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侧过脸,池漾的眼神直白地望过来,嘴角微扬,一脸无所谓。“好啊。亲就亲啊。怕什么。”
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另外被亲的那个人。
但南嘉树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唯一的想法就是,该不会是要亲…我吧?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作祟。
旁边的女生嬉笑调侃,“肯定是亲南嘉树拉,不用猜都知道。”
“就是就是。”其他人一阵附和,大家都心知肚明,两个人铁的程度。除非南嘉树不在场,否则南嘉树就是池漾的不二人选。
被大家你一句我一言默契的应和说的烦躁。南嘉树连忙站起身,
“我才不…”
哪知池漾眼疾手快,乘机伸颈凑过去嘴巴一碰。浅尝即止的一个吻。
快地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嘴唇相碰的触感都没有,只觉得嘴巴毛毛痒痒的,喉咙却干涩地说不出话。
男生没有任何异常表现,只是耸耸肩,坦然地摊摊手,说:“好了。我们继续玩啊。”
然后,一切又恢复到之前玩游戏的状态。
另外一个人却没有那份坦荡的心情,木讷地坐下来,游戏进行到哪了,浑然不知。再也没有心思继续下去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才猛然如醐醍灌顶。
他喜欢他。
别问他是怎么从这个根本不算是吻的吻里幡然明白。因为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原因,真正喜欢一个人还有一点就是,你永远说不出来你为什么喜欢他,无论他是好是坏,你就是喜欢他。只是喜欢他。没有原。没有因。喜欢他。
平静的心,平静的呼吸,平静的思维。
你喜欢他。你早就喜欢他了,你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承认。不要自欺欺人了。
南嘉树喜欢池漾。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
市一中开学第一天,公告栏前学生、家长人头济济,挤得水泄不通。
池漾凭借高挑的身高在人堆里推搡着穿梭,“借过。借过。”
终于顺利挤入重围,“呼。”吁了口大气,眼睛赶紧在公告栏上面的纸张上搜寻那两个熟悉的名字。
第一张没有,第二张…也没有,第三张…
“找到了!”看到两个人的名字出现在同一张纸上的时候,顿时惊喜交集。兴奋地踮起脚往站在人群不远处的南嘉树招手。“木木。木木。我们在一个班呢。”
那边的人好像没有什么表情,听到了也只是冷漠地点点头,仅此而已。
池漾也不介意,一笑置之,又推搡着往人群外挤。
好不容易出了人堆,外面的空气顿觉新鲜了很多,笑着往那个人伫立的方向走去。
“喂。等一下。”身后传来没听过的声音,不知道在叫谁。
肩上却莫名搭了一只手,池漾疑惑地转过身来。
一个陌生的男生,杨梅头,黝黑的皮肤衬得一双小眼睛精明黑亮,说话的时候嘴巴一张一合,露出一排整齐的皓牙。
“喂。你就是池漾?”
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人是在和自己说话后,池漾不明就理的点点头,记忆里像没有见过这个人。
刚想启唇反问,“我”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男生快速地率先抢过话。
恶狠狠的口气很是不善,“别问老子是谁。老子就是要灭了你的人。”
1993…1999年
☆、第十一章
真正的友情,是一株成长缓慢的植物。风风雨雨一起过,才会愈来愈深厚。时间的磨砺,距离的远近,不求利益,只为真心,沧海桑田,依旧还在最危难的时刻出现在身边。——池沐
繁华的市中心大道,一眼望不到边的公路上,无法估计的车流量看的人眼花缭乱。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娴熟地点燃叼在嘴上的烟。深吸一口,吐出大团烟圈,然后将手倚在车窗框上。
周围不时有不安的车主们的鸣笛声和抱怨声四起。
这场大堵车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捏起食指抖抖烟灰,男人把头从车窗里脑袋探出来,眯起眼睛向前方远眺。
前方的公路上就像是有一条由无数整齐的车辆组成的游龙,场面很壮观。壮观归壮观,让人又急又气的是——这条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
男人快速地将烟吸完,缩回脑袋,侧过脸对旁边开车的人说,
“靠。都堵了快一个小时了,他妈的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是我来开的话,肯定不开这条路。”
南嘉树手握方向盘,等的心里烦躁,屁股都快坐疼了,旁边的人又在那里说风凉话,火气噌噌噌地冒上来。
“你来开?哼,不把车子开到太平洋去才怪。你不想活我还不想死呢,寻死也别拉着我,我没兴趣。”
语气里尽是嫌弃。男人听了也不生气,反到粲然一笑。
“你要不要那么毒喔,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不是要守寡了。”男人的脸皮厚的都能砌城墙了。
南嘉树原本决定无视他,呆呆的望着前方几秒,忽然又低声嘀咕起来。
“我又不是女人。你死了,怎么会是守寡。如果你真的不在了,也只是…”很难过,很难过,会比失去任何一个人都要难过。
“木木。”男人突然叫道。
“嗯?”南嘉树疑惑地转过脸来。男人眨了眨勾人摄魄桃花眼,嘴角弯起一个邪魅的弧。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吧唧”一下,在南嘉树的脸上落下一个轻吻。
南嘉树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抬起袖口擦拭脸颊上留下的口水印,直到被擦的地方一片通红。明明很不好意思却佯装生气,“你干…干什么,你有病啊,突然就…这里…被人…会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完整。都是快要而立的两个男人,一个还和小孩子似的爱玩闹,一个脸皮薄的跟纸一样,稍微做点亲密动作就会脸红。明明相配指数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