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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旗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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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翠忽然一拍大腿,把心一横说:“你就说你已经怀了孩子。”
  “可这也只能瞒过一时,迟早要露馅的。”
  “瞒过一时说一时,以后的事容俺想法子。记住,一切听嫂子的,这个时候你只要错一步儿,这里就没了你的立足之地。”
  白香衣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这时候好像听见宝柜说话,两个女人一阵欢喜,忙凑上去细听,宝柜含含糊糊地说:“水……水……”
  玉翠说:“老中医说的真准,看来宝柜没事了。”
  她们不约而同望望窗外,初升的太阳撒了半院子黄橙橙的光。
  高原是上课前听说宝柜出事的,知道自己闯了弥天大祸,无心给孩子们讲课,就布置他们写生字做算术。回到宿舍,想蒙头大睡,可蒙着被子,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自从白香衣为他包扎伤口,他以为白香衣对他有了点意思,高兴得许多天睡不成安稳觉。可是,过了几天他发现,实际上白香衣却离他越来越远,瞧都不瞧他一眼,仿佛没有他这么个人,实在没办法和他说话时,也是不咸不淡,简明扼要。他恨不得亲口问问白香衣,要他怎么样做,才能令她满意。可是他不敢,怕把白香衣吓得更远,只好迂回曲折,委曲求全,期望能慢慢靠近白香衣。
  白香衣的冻疮,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无意中听别人说麻雀脑子治冻疮很灵验,晚上就满村子里掏麻雀。冬天的晚上麻雀爱钻墙洞子,有时候几只挤在一起取暖,并且一旦钻进了洞子,多大的动静也不肯挪窝,很容易捉。高原的运气不好,走了大半个村子,却一无所获,忽然记起村外打麦场那儿有间场院屋子,墙上千疮百孔的,又僻静,一定有许多麻雀在那儿过夜。于是他直奔村外。果然不出所料,他掏了几个墙洞,就收获了七八只麻雀,估计够两天用的了,就系好装麻雀的袋子,边往回走着,边盘算着怎么给白香衣送去。
  离村子不远了,他突然听到前面的柴禾垛里窸窸窣窣地响,好像有人在里面,以为遇到了贼,便躲在一边看个究竟。不多会儿,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钻出来,缩着脖子向村子走。高原越看越像贼,就悄悄地赶上去,不分青红皂白,拳脚相加。那人杀猪似的嚎起来,小高听声音很熟悉,仔细一瞅,却是孔宝柜。小高扭头便走,想趁宝柜还没认出他来之前离开。
  越怕偏就被认了出来。宝柜嚷道:“小高兄弟,你凭啥打俺?”
  既然已经被他认了出来,高原便走回来,和孔宝柜面对面站着,装作才认出孔宝柜的样子,“哎哟!是宝柜哥呀!我以为是个贼呢,你跑柴禾垛里干啥?”
  “喝醉了,迷糊了一觉。”
  “打哪儿了?没伤着你吧?”
  “亏俺命大,还以为你想要我的命呢!”
  “宝柜哥,看你说的,我是真没认出你来。”
  “你别糊弄俺,你的那点儿心思俺还不明白?不就是为了那个小娘们。你找俺喝酒,也是为了那个娘们,灌醉了俺,你好和她亲热。俺有酒喝,就乐得装糊涂!”宝柜很自以为是地说,仿佛他的醉眼早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小高被他戳穿了心事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又听他说什么亲热之类的话,心中很为白香衣不值,一股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孔宝柜,你还是人吗?怎么能这样说白老师?”
  “俺自己的老婆,爱咋说就咋说,你管得着吗?俺就看见你和她眉来眼去了。她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今天还敢和俺凶,哪天俺没酒喝了,还要拿她换酒喝呢!你们还姐姐弟弟呢,你还真以为是俺的小舅子啊,多管闲事……”
  宝柜说得正得意,冷不防被小高踹了一个趔趄。“我是管不着,这会儿我也管不住自己的脚!”小高说着不解气,又结结实实踹了宝柜几脚。
  宝柜抱着头缩成一团,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你个杂种?偷人家的老婆,还要揍人,明天俺就把你们那点儿破事抖漏出来,让老少爷们评评理。奶奶的,你敬着老子点,说不定俺还给你吃口剩饭。小杂种,你算是完了,以后甭想打俺媳妇的主意!”
  小高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污言秽语,冲上去,又一阵乱踢。
  宝柜嚎叫不止,嘴里仍旧不干不净。“俺老婆当年是头牌婊子,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和她睡过。你算那根葱?那根蒜?最多也是喝人家的洗脚水……”
  小高也记不清踢了他多少脚,直到宝柜不出声了,才停了下来。
  “哼,别和我装死,你要再敢满嘴放屁,我就废了你!”说完,不解恨地又踹了宝柜一脚,扬长而去。
  到了学校门口,他很想去见见白香衣,又怕被宝柜回来撞见,彼此尴尬,便闷闷不乐地回了宿舍。躺到床上,他开始庆幸自己没去,孔宝柜的话在他心里起了作用,白香衣很有可能就是孔宝柜说的那样的女人,要不然她怎么会嫁给孔宝柜?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多费心思。可想想和白香衣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又不像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一定是孔宝柜喝多了酒,满嘴说胡话。可是哪有男人这么骂自己老婆的?这不是明明承认自己是乌龟王八蛋吗?
  昨天晚上没有想明白的事,今天小高也不会想明白。事情的发展已经使白香衣是什么样的女人变成了次要的事情,小高现在想得最多的是孔宝柜真要死了,自己就成了杀人凶手。
  于是他拼命后悔,不该去捉什么麻雀,更不该去村外,最大的不该是人家骂老婆,自己胡乱冒邪火犯浑。正当他追悔莫及,装麻雀的袋子忽然闯进了他的眼帘,他想也没想,一把抓起来,狠狠地摔到对面的墙上。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袋子落在地上,慢慢地渗出殷红的血,触目惊心!
  高原坐立不安,度日如年地过了两天,索性亲自到宝柜家看看,向人家道个歉,人家原谅不原谅没有关系,图个自我安慰心理平衡。迈着两条认路的腿,小高很快到了宝柜家门口。门虚掩着,他的双腿却沉重如铁,跨不过那道并不高的门槛。正当他犹豫再三,背后有人说:“小高兄弟,来看俺哥吗?咋不进去?”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胡桂花。宝橱打发她过来看看,宝柜还剩几口气。他们俩就一前一后,进了宝柜家。
  宝柜的身体没什么起色,手脚和脑袋上的冻伤发作,开始溃烂。屋里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和一股恶臭。屋里和屋外截然是两个世界,外面是阳光灿烂,里面却是悲伤压抑,仿佛到处是灰扑扑的影子。小高一进屋,就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白香衣面容憔悴,正在用毛巾把宝柜伤口上流出的血水轻轻擦去,看见他们进来,客客气气地说:“高老师,谢谢你记挂着。”
  看见面容憔悴的白香衣,高原心里油然而生无限的怜惜,想说的话竟然一句也说不出口。
  胡桂花向宝柜张望了一下,中午吃下的东西就在胃里闹腾,忙向一边躲了躲,忍了好一阵子,才把胃里的骚乱镇压下去。“嫂子,宝橱让俺过来帮你伺候俺哥,有啥事,嫂子只管说。”
  白香衣把手巾放进旁边的脸盆里,边洗着上面的污垢,边说:“也没啥事,这两天倒是把玉翠嫂子累得不轻。”
  “你看看你,麻烦人家外人干啥?咱们亲不亲一家人,再有啥活,让俺干就成。”胡桂花又往旁边撤了撤身子,那股子味道实在让她受不了。
  “嗯,有事少不得让你受累。”白香衣不冷不热地说。她拧干手巾,继续一心一意地擦拭宝柜手上的血水,不再搭理她。
  胡桂花觉得无趣,就溜达到院子里,瞅瞅这里,看看那里,心里揣摩着各种家什的价钱。
  白香衣又一次把手巾放进脸盆里洗,觉得有人注视她,抬眼一看,正好和高原关切的目光碰到一块。刚才她太专注了,竟把一个大活人晾在一边大半天,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高老师,你忙去吧。孩子们没有了约束,说不定会捅出什么乱子呢。”
  高原心里乱糟糟的,啥话也说不出,便告辞出来,和胡桂花打了声招呼,就低着头满腹心事地往外走,正好和风风火火向里走的玉翠撞了个满怀。
  “作死呀你,小高。”玉翠咋咋呼呼。
  高原忙一迭声地赔不是,却不肯停下脚步,怕玉翠想出什么花样来捉弄他,一溜小跑着远去了。只听玉翠在他身后喊:“你别跑,看俺哪一天逮住你,不拧下你的耳朵。”
  玉翠看见胡桂花在院子里转悠,就不忙着进屋,凑上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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