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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怒气冲冲地跑去问罪,父亲等候已久。
对他的怀疑,父亲一口承认:“是我安排的呀,让你清醒清醒。”
父亲摸着他红肿的脸,总结道:“他不适合你,脾气太大,像个妒妇。我帮你找个贤惠的老婆,生个孩子,之后你想要怎么玩都可以。”
郑逸民也不懂,父亲是对自己太好,还是太糟。他犹豫着,想摇头。
父亲用枯槁地手抓住他,呕血似的说:“你回来吧!我快死了!被你累死了,羞死了,你还不回来吗?”
他这才猛然发现,父亲垂垂老矣,背不动他造的孽了。
是了,最后他还是要回来,倦鸟归林。
父亲安排他结婚,他去结婚。
方锦年跑来苦求,他没搭理。
方锦年去割腕自杀,他也没时间管,婚礼的事情太忙了。方家把丧魂落魄的方锦年接回老宅,仔细调养。
为了感谢他高抬贵手,方家如约赠与大笔回馈好处。
誓言迅速破灭,大家各自继承家业。
郑逸民用银餐盘照了照自己的脸庞,自嘲地笑了一下。
郑逸民正在考虑,怎么把剩下的餐具完美的摆好,陈东东满脸桃花地奔进来,带着酒气。
陈东东过去帮他擦盘子,咕哝道:“小舅,你以后不要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搞在一起了,好不好?”
郑逸民用勺子敲他的头:“你别老把乱七八糟这种词挂在嘴上,哪里像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陈东东瘪嘴:“我没有……”他酝酿了一会,又鼓足勇气,昂然道:“小舅!那些人不会爱你的,不是true love。他们就是要你的钱。”
“……”郑逸民沉默一下,萧索地说:“好,我知道了。”
陈东东忧郁地看着他,目光中饱含担忧:“我说得是真的。”
郑逸民扶住额头,无奈道:“谢谢你的金玉良言。”
郑逸民暗自感叹,小外甥和老师交往以后,果然提升了一个档次,从肉体上升到灵魂,知道“爱”了!还true love?想当年教他补习英文,抄一百遍的单词仍默写不出来,现在好了,爱情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这真是陈东东学会直立行走之后,又一个划时代的进步。
郑逸民沐浴了一次心灵上的洗礼,内心百感交集,不能说没有欣慰的感觉。
家门不幸,居然出了两个GAY。不幸中的万幸,其中一个已经放弃酒池肉林的目标,从良了,另一个似乎也正走在浪子回头的康庄大道上。
郑逸民觉得,假以时日,郑家搞不好会以GAY帮精英的面目荣登交际舞台,再一次震惊社交界。
结束了家宴后,郑逸民回到自己的生活中,继续和黎殳谈恋爱。
最近的生意很不顺利,方锦年处处与他对着干,拆掉了好几单买卖,损失惨重。
实际上,方锦年没什么经营天赋,否则不会到现在还没全面接手。以郑逸民对他的了解程度,完全可以巧妙规避,游刃有余。
最近不知道哪里来的高人指点,方锦年总是棋高一着,拆台拆得特别凶猛。情况不太妙,郑逸民心想:难道我出现了瓶颈期?陷入恋爱的男人丧失了判断能力?
这个转变他没搞清楚,但是某天晚上,当他发现黎殳在偷偷拷贝他资料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郑逸民没有惊动黎殳,慢慢退出去,去找了瓶洋酒,回来敲门问他想不想喝。
等他进去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常态。
笔记本早已合上,黎殳拿了一本书,微笑着说好。
“那些人不会爱你的,他们就是要你的钱。”
陈东东这个乌鸦嘴!郑逸民恶毒地想着,下次要找块胶布粘上。
没错,他名声这么差,怎么看都是情商低下的花花公子,一脸凯子样怎么能怪人家宰你呢?再说他确实爱美色胜过爱美德,经不起撩拨,见到个摸样周正的就蠢蠢欲动。
诱饵香艳,愿者上钩。
他如果那么不明不白,怎么能混到现在?
但是他也有原则的。吃下去的肥肉,绝不吐出来。
郑逸民温柔一笑,吻住情人的嘴唇。黎殳也羞涩地回应他。
过了几天,黎殳突然打开他办公室的门,像阵风一样跑进来,把计划书拍到他眼前。郑逸民抬头问:“怎么了?”
黎殳以一种心知肚明的复杂表情,冷静地说:“你其实知道了吧?”
郑逸民想了一下,微笑道:“大概知道一点。”
黎殳更惊诧:“只是一点吗?”
郑逸民没说话。
黎殳站在面前,将手撑在桌上,目光灼灼,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想不到黎殳原来是这么强势的人,难为他一直伏低做小。郑逸民心中感慨。
黎殳一点不像毛贼间谍,他像法官一样理直气壮,讯问郑逸民:“既然知道了,为何还不重新定计划?”
郑逸民苦笑道:“那你不就白费工夫了?”
黎殳哑然,眨动眼睫,像不认识郑逸民一样,仔细看他。
黎殳的目光过于犀利,刺得郑逸民很不习惯。他咳嗽了一声,问黎殳:“我亲你的时候,很讨厌吗?”
黎殳迟疑了一会,回味似的思索了片刻:“其实也还好,我是GAY。”
郑逸民露出微笑,轻轻握住对方手腕,说:“那就好。”
黎殳惊讶地看着他的动作,轻笑了一声,面上露出一种陌生的妩媚:“你和资料里写的,还真是很不一样。”
郑逸民勾起唇角,用目光热烈地挑、逗着他,轻轻舔过他的下巴。
3、第 3 章
郑逸民与黎殳放下陈见,彼此重新认识,都很有新鲜感。
大家相拥一吻,尝出了对方深藏在体内游戏红尘的味道,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晚上,他们两人齐齐掉头,雀跃着,跑出绅士淑女们的集聚地,奔向另一个街区鱼龙混杂的夜店PUB。为了争风头,他们来不及把外衣脱掉,抢着冲进舞池,大跳艳舞。
郑逸民的乐感很好,身子一摆就合上了节拍,对各种撩骚的舞姿驾轻就熟。意外的是,黎殳比他跳得还好。黎殳身段劲瘦,爆发力十足,胯部极有力量,扭得像发动机一样,引得周围看客一片叫好。
郑逸民不甘心,甩甩头,随着激烈的节奏,扔掉外套,向他走去。郑逸民握住黎殳的一只手,与他共舞。
黎殳的身体忽起忽落,郑逸民的脚步紧随其后。郑逸民将他捉进怀里,用一阵狂飙流泻的舞姿压制了他的放肆扭动,将他笼罩在自己的节奏中,踩着鼓点,贴身热舞。
黎殳不怎么听话,这让他们的舞步充满捕捉与挑逗。当音乐走向高潮,他们像触电一样颤动着身体,缠斗在一起。
PUB中的寻欢客们纷纷腾出场地,吹着口哨,看他们争奇斗艳。
一曲终了。
郑逸民的头发湿了,双目被情欲擦得发亮,呈现出猎艳的最佳状态。
黎殳的衬衣沾在身上,喘了口气,说:“我们出去透透气。”
郑逸民帮他拿着衣服,将车开出来,载他上山兜风。
郑逸民将车子天棚打开,速度开到120码,风驰电掣,一路和大小汽车互别苗头,他开得又快又稳,像驾着云在风中奔驰。
在极速前进的旅途中,黎殳汗湿的头发被剧烈的风吹干,他快活得嚎叫起来,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坠崖的危险与罚单的数量。
郑逸民很高兴,这种没心没肺的快乐,他许久没有重温过。
还是在与方锦年认识之前,他整日猎艳,尽情鬼混,与狐朋狗友到处作怪,开心得不得了。家里的事情他不用管,外面也没有谁能管住他。
后来,他被方锦年收入风月宝鉴,从此立下规矩,非礼勿视,不许轻举妄动。
方锦年自己过得像清教徒一样,也不许他出门,最最反对他去夜店,也不准他飙车,坏了他多少江湖交情。
不管多少年的朋友,只要谁勾他出门玩乐,方锦年没有二话,立刻翻脸;逼他绝交。
一时之间,他重色轻友的名声传遍天下,人缘暴跌,惨遭耻笑,连生日派对都没人邀请他参加。
更夸张的是,方锦年对他管头管脚,不许他光着膀子外出游泳,只许他像旱鸭子一样在公寓水池里扑腾两下,意思意思。
方锦年性情保守,如果他扮得太靓,肯定不行。倘若他不修边幅,穿着散发汗水的衣服出门,方锦年更加难以容忍,警铃大作,怀疑他要勾引路边的花花草草。
中世纪的修道院也不过如此了。郑逸民心酸地想。
除了亲热的时候,方锦年会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特别乖顺。其他时间段他们从不合拍。
方锦年苛刻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