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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什么鬼?”邵寻看看聂恭严肃的表情,忍不住接着刚才的问题问道。
“现在你不能去宜昌。”聂恭盯着邵寻的眼睛又一字一句地说了一遍。
“究竟出了什么事?”邵寻这时才意识到可能是出了大事,不然他不会在聂恭的脸上轻易看到这种肃穆的表情。
聂恭一把抓住了邵寻的手,犹豫了片刻,才又开口道:“宜昌上游的水坝正打算炸坝泄洪,此刻那里的情形十分危险。”
什么?!邵寻一听瞬间变了脸色!
宜昌?炸坝?泄洪?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那座水坝,宜昌上游那座水坝,已经存在了几百年,曾经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庞大,最坚固,最出色的水利工程。即使是在这数百年不断的地震,不断的地壳活动之中,它也依然相安无事。如今却说要炸坝泄洪?这简直比让人听到恐怖的强级地震消息更加让人震惊!
如果它被炸了,那宜昌城已不是一夜之间就会从这地球上消失?!那长江下游四周岂不是要变成一片汪洋?!而自己的父亲,此刻正在那里!
“你——!”邵寻赶紧抓紧了聂恭的手,牙齿打颤地问道,“你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这样大的水坝要泄洪,这样大的决定为什么媒体上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都没有一个人情知?你为什么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这不是玩笑!”聂恭赶紧厉声道,“这是政府和军方的秘密决定!如今,长江上游洪水肆虐,早已经无法控制灾情!那座水坝也早已经不堪负荷了!如果再不采取有效的措施,那么重庆很可能很快就会毁于一旦!”
“可是!”邵寻听聂恭这么一说,知道这可能并不是一个玩笑,赶紧又说道,“即使这样,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补救措施了么?如果是炸了大坝,宜昌怎么办?下游的城市怎么办?还有,其他的国家,日本国,怎么办?!”
这样的决定,简直是让人无法接受,无法理解!
“我们已经尽可能采取了最有效的补救措施,”聂恭也紧接着说,“但是这次灾情实在太严重!如果不炸大坝,重庆一个月之内就会完全被淹没。到那时,洪水势必也会将大坝完全摧毁,下游的损失同样不可避免!”
“但你们到底做了什么?!”邵寻听完激动得差点吼了出来,“即使要炸大坝,这么大的决定为什么不提早通知民众?你们知道万一大坝倒塌,究竟会造成怎样的灾难,究竟会让多少人丧命吗?”
“你不要激动!”聂恭拍了拍邵寻的肩膀安抚,“不是没有通知当地民众,只是没有告知全国,媒体也不允许报道,这是政府和军方的共同决定。共和国境内的长江沿岸的几大重要城市已经做好了密切的准备,正在全力地疏散民众,日本政府也早已经得到了知会。我们会采取最有效最合理的技术手段循序渐进地炸坝,也会尽量将下游的损失降到最低程度。但,宜昌城的毁灭已经在所难免了!”
“天啊!”邵寻捂住了嘴依旧惊叫失声,“宜昌真的要毁灭了?!你们究竟什么时候做的决定?决定什么时候炸坝?还有多长的时间?但那么多的人,你让他们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怎么跑的完?对了,为什么我的爸爸的电话这些天一直打不通,你们是不是已经————他是不是已经————”
说到这里,邵寻不敢再想,失声哽咽了起来。
“还没有!”聂恭赶紧按住邵寻的肩膀安慰:“炸坝是在两天之后,而且只是一步一步慢慢开始。通知人群疏散是在三天前,我们已经切断了当地的一切民用通讯系统,电话打不通是正常现象。不过,我没有想到何教授也在那里。如今需要疏散的人实在太多,宜昌早已是一片混乱,现在肯定是危险至极。”
“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爸爸肯定还在那里!宜昌离重庆这么近,为什么三天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你们肯定已经做了,对不对?对不对?!”邵寻听完聂恭的话更是激动,冲着他大喊着说,“你们从来就不顾民众的死活!只是想着怎么保住重庆这片天堂!你们为什么要切断通信系统?难道不是已经做好了让他们全部殉葬的准备了么?还有,你们军方!究竟派了多少军队去那里?!你们这样做就是让他们求生无门!”
“够了!”聂恭听了邵寻的话也微微发怒,“你懂什么?几个城市和一个国家民族的安危到底谁更重要?!如今每年都有各种大小不同的灾难发生,政府和军方如果不采取一些有效的措施,不等地球自身毁灭,人类恐怕早就已经将自己毁灭殆尽了!疏散的工作我们确实一直在做,大坝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被炸!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么大的一个城市,人群要完全疏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势必会有非常严重的伤亡。而且,被疏散的人群也不可能会被接纳到重庆,只能暂时安置在其他的地方,这也是为了维护社会的稳定。宜昌虽然毁了,但并不意味着失去全部!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存,我们必须要为今后做更多的打算!”
“借口!借口!”邵寻继续大吼,“全都是借口!你们只是害怕失去手中的权利!害怕失去对共和国的统治权!但你们的权利,却全部是用无数鲜活的生命和无尽淋漓的鲜血构建而成的!你们这样做,究竟于心何忍?!”
“简直是幼稚!”聂恭也大怒了,挥手反驳,“哪里的统治权不是这样构成的?如果不是这年复一年永无止境的各种灾难,政府和军方用得着这样做么?如今这个地球,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人人都应该有这样的觉悟!你想做救世主,你想悲天悯人,那你就拿出能耐带人类离开地球啊?!而你,也只不过是个朝不保夕的人,又何必要去管别人怎么死?!”
“呜呜————”邵寻听完,终于痛哭失声。
“好了。”聂恭顾及邵寻的身体,只能压制了怒火吗,低声继续安慰,“我可以向你保证,政府和军方所做的一切肯定会从群众的最大利益出发,不到最后一刻我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人的。宜昌现在确实十分危险,你留在这里,何教授的事等我去了会马上去找他,一定把他安全地带回来!”
“什么?”邵寻一听,赶紧一抹眼睛,“你也要去?”
“呵呵,”聂恭不禁苦笑了两声,“我当然要去!作为出身军方的人,在这种危难时刻,又怎能置身事外呢?所以,你不要以为每一个人都是怕死之辈,也不要以为政府和军方只懂得索取而不懂得牺牲。”
“那你会不会有危险?”邵寻沉思了片刻,又问聂恭。
“这可说不准,”聂恭又笑了笑,“只能听天由命。如果死了,也不辱我聂家的名声!”
“你——!”邵寻瞪大了眼睛。
“怎么?”聂恭挑了挑眉反问,“你是在担心我?那你是想我死,还是想我活啊?”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邵寻立即又板上了脸。
“放心吧!”聂恭一把搂住邵寻的肩膀继续说,“我会处处小心的。我可不想比你这样的人还早死,那样即使死了我也肯定死不瞑目啊!更何况,我还要留着性命去找坎伯星呢!”
不理聂恭对自己一贯的讽刺口吻,邵寻此刻突然也觉得眼前这个人十分的伟大。
虽然脾气不好,目中无人,可是他却始终有一份英雄的情操,一颗无比坚定的心。似乎,永远没有什么能够改变他的初衷。
“我也要去!”邵寻接着又开口对聂恭说道。
“你?”聂恭愕然,“你去能做什么?去了还需要别人照顾你,放在人群里立刻就会被踩烂了,你还是别添乱了!”
“你还真是瞧不起人!”邵寻鄙视了聂恭一眼,“我根本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差劲!只是没有人愿意相信我,没有人愿意给我一个真正的机会!”
“还是别闹了,”聂恭凝视了邵寻片刻,但还是不同意,“即使你确实有些能耐,但如今病刚好,身体也会吃不消!”
“但是我非常担心我的父亲!”邵寻不依不饶,“我也想亲眼看看,那些灾难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聂恭沉思不语。
邵寻渴望地望着他。
“好吧,”聂恭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