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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香山浚中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接下来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直到一个小时过去,香山浚中才起身告别。
邵寻送香山浚中出门,当走到诊所大门的时候,香山浚中却突然停住了步伐,朝一旁看去。
邵寻也扭头一看,只见穿着一身白袍的石川绫正转动着轮椅从不远处经过。
香山浚中兀自呆愣了好半天,等回过神来之时,石川绫已经身影全无。
“刚才那位医生是?”香山浚中转身问邵寻。
“他是这里一位主刀医生的助手,叫石川绫。”邵寻也感到有一丝诧异,“大哥难道认识他?”
若是认识,那岂不是可以帮组石川绫找到家人?诧异瞬间转化成一丝激动。
“不,”香山浚中却说,“不认识,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哦!”邵寻失望地应了一声。
这一天,邵寻陪着病床上的江口成田聊到有些晚才回到家中。
石川绫正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电视上播放着时事新闻。
“最新消息,”电视的声音传来,“华夏共和国首席司令官聂仲延因心脏病突发心肺衰竭医治无效于今天下午2点40分在重庆华夏医院逝世,享年75岁……”
什么?邵寻听到这个新闻脚下一个踉跄,赶紧奔到了电视机前。
电视机的画面正在播放着重庆华夏医院的一些混乱场面,播音员的声音依旧在介绍着现场的一些情况。
聂恭的祖父,那个叱咤了20多年共和国风云的首席司令官聂仲延逝世了?邵寻简直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几月不是还生龙活虎,老当益壮的么?
但随着震惊的逐渐消退,邵寻才意识到眼前的一切,是现实。聂仲延确实逝世了!
“你怎么了?”石川绫看着邵寻脸上连番变幻的表情,开口问道。
“共和国首席司令官聂仲延逝世了!”邵寻缓缓坐到沙发上,喃喃道。
“但你为什么这么激动?”石川绫又问,“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死,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他却是华夏共和国的首席司令官,”邵寻接口,“这样身份的人逝世,肯定会引起一番波动。”
“想不到你还对政治感兴趣。”石川绫又说道。
“我是华夏人,”邵寻抓起石川绫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从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听着他的名声,他是共和国最有权力的人,是共和国人民的精神偶像,对他的逝世,怎么能无动于衷?”
“那你想怎么办,想回去看看吗?”石川绫接着问。
“回去?”邵寻有些愕然。自己却是还没有想过,即使是有那么一丝念头,但自己又以什么身份回去?仅仅是一个民众对英雄的崇拜,回去瞻仰一下他的遗容?可内心还没有渴望到那个地步。又或是他是聂恭的祖父,邵家与聂家关系匪浅?但这些事自然有自己的父母去做。那到底有什么理由回去,没有。
“没有。”邵寻接着说道,“只是心中有些遗憾,有些伤感罢了。”或许可能还有一丝担忧,担忧他逝世之后共和国的形势会不会出现一些变化,聂家今后在共和国的地位会如何。
“看开些。”石川绫又说,“他是获得过成功的人,也是寿终正寝的人,即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也是。
正打算再看看直播画面,一旁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邵寻伸手接了电话,但很快就脸色一变,人也一下子从位置上弹跳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等邵寻急冲冲挂了电话,石川绫也有些不安地问。
“医院打电话来说,成田刚刚过世了。”邵寻泪水瞬间涌出,一下子又跌坐回了原处。
“啊!”石川绫也微微吃了一惊,低呼出声。
转眼,只见邵寻立即又从沙发上弹跳起来,飞奔着冲出屋外……
三天之后,
邵寻带着江口成田的骨灰回到了他的家乡崎县。
江口成田的骨灰被安葬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墓地,荒凉,破败,如同只是乱葬岗。
面对着江口成田的墓碑,他的家人们似乎并无太大的悲伤,或许早就预料到了今天,又或是他们将悲伤都埋在了心里。
江口成田的父母都是非常普通的人,虽然普通,但是邵寻却看得出他们也是一对相亲相爱的人。但他们除了江口成田这个儿子,同样有一个优化基因的女儿。女孩今年只有十七岁,正是花样的年华,长得也非常漂亮。但面对哥哥的死,她却显得很坦然。或许,在她眼里,这样才是哥哥真正的解脱。
可是,成田,你知不知道,我此刻却无比的伤心,无比的难过。你今天也还不满二十岁,可你已经永远没有了明天。如果你能成为天上的星星,那么在那里你一定只能为自己祈祷,祈祷下辈子做一个完美的人,能够完完整整地走完自己的一生。不要再为别人,也不要为我。或许,你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而我,或许很快就会再见到你了。
回到酒店,邵寻一头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整个身体似乎已经提不起一丝的力量。虽然疲惫,虽然难过,但心中却总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邵寻,你要打起精神来,你要勇敢一点,你不要放弃,因为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爱你,你要等着他回来,一定要等着他回来。”
和一,你现在还好吗?
邵寻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上正在直播着聂仲延盛大的葬礼。
几声响彻巨空的向伟人致敬的鸣炮之后,阴霾的空中开始飘洒着数不清的纸钱。
聂恭手捧着祖父的遗像,一步一步,缓缓向前,走近那无比庄严,无比豪华的墓地。
悲伤的哀乐响彻四周,悲恸的哭喊震耳欲聋。
聂恭的身后是黑压压一片俯身倒地,捶胸顿足的人群。身前是一群悉心护着一尊水晶棺木,表情步伐整齐划一的共和国神圣的军队护卫。
最后,在无数人的不舍,哭泣和呐喊声中,黄土,掩埋了一切。
或许,这就是一个英雄与一个草民的差别,抑或也是英雄与草民的相似。
这个世界,究竟怎样活才有意义呢?怎样死才有价值呢?
为了名,还是为了利?为了爱,还是为了梦?或者仅仅是为了生命原本的存在?
邵寻的眼前一片茫然。
23
23、23 。。。
江口成田安葬后,邵寻原本打算在崎县呆一段时间,然而不久之后一直在重庆修养的养母却又传来病危的消息。
邵寻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重庆。
医院的病房之内,邵寻的养母已经陷入了昏迷。
邵寻轻轻抓着母亲干枯的手,抚弄着她额前的头发,凝视着她衰老而又苍白的容颜,想着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
她的身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会这样积劳成疾吧?从小到大自己让她操碎了心,小时候小心翼翼无微不至的照顾,长大后生离死别悲痛欲绝的痛苦。这个母亲,虽然不是自己的生母,却将一切都给了自己。
而自己的呢,对她永远只有无尽的自责与懊悔。妈妈,原谅我。不是儿子不孝,不是儿子不愿陪在您身边,只是我不愿每天看到您那为我劳碌,为我担心的样子。我不愿意您面对操劳了一生依旧无法改变的现实,我不愿您看着我在您面前离开这个世界。
才短短几个月,上次我看到您的时候您还健健康康,还笑着对我说很快就会好起来,可现在您却已经要离去了。您可真是会安慰人,永远将痛苦留在心里。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让您看到我走在您前面,那您肯定会比现在更痛苦,对不对?
“好了,小寻,”一旁,一脸憔悴的邵寻的养父何启扬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别难过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妈妈在健康的时候一直很开心,很快乐。她说你是她最好的儿子,一直感谢你重新回来找她。如果不是你回来,她可能早已撑不到现在。”
是么,妈妈?儿子曾经也给您带来过快乐吗?您从来不曾怪过儿子既懦弱又倔强吗?儿子在您心目中真的是个最好的儿子吗?可是,儿子却什么也没有为你做。
您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也是儿子真正的妈妈。
办完母亲的葬礼,生活依旧需要继续。
父亲何启扬让邵寻留在重庆,一起做一些关于坎伯星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