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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冢元佑佳茫然地抬起双眼————
邵寻从饭店走出来,看了看街道上的夜景。很快,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怎么样?”
上了车,开车的男人开口问道。
邵寻的手指伸进袖口,拿出一个密封的透明玻璃管,看了看,扔在了身旁的皮质座位上————
88
88、88 。。。
“什么————?”
当邵锋听到助手带来的消息时,手中的文件散落了一地。
香山浚中,死了。
邵锋的手指在忍不住发抖,眼神越来越幽黑。最后,他愤怒地将桌上的东西掀翻了一地。但这一切,还是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香山浚中,你真是个大笨蛋!是这个世上最愚蠢的大笨蛋!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解决问题吗?你以为我永远也不得到到SJ003号的秘密吗?你可真蠢!即使你不说,我还有其他的办法,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可你,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死?我并不想杀你,我不想!但你这样一死,我连最后的良心也不剩了!
既然这样,从今往后,就让那些我曾经憎恨过的人,都一一死个干净!
今天,是邵寻开始放假的日子。
本想相约香山和一和他吃一顿饭,但宇航中心的人说他请了假,电话也一直无法打通。
不想再回去那所房子去找他,邵寻决定先做完其他的事情再说。
于是,邵寻来到了东京平隆监狱,来探望锦织裕的父亲。
平隆监狱,这里是关押日本国重要罪犯的地方。
走过层层的铁门封锁,探望室内几张冰冷的座椅摆在那里。阳光,从小的可怜的窗户中射进来,依旧无法照亮整个空间。
邵寻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咯铛咯铛”的铁链声,由远及近,慢慢传来。
邵寻站起了身,等待来人慢慢坐下。
他并不认识这个人,但他依旧知道这个人曾经是日本国的首相,曾经显赫一时。但此时,在他那已经更显苍老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祥和。
“您过得还好吗?”邵寻面对着阳光,有些刺眼,看不清他的五官。
对方却没有说话,或许只是在忘情地打量着他,忘记了回话。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谢谢你来看我。”
“您始终是我的父亲。”邵寻接着说。“所以,我应该来看看您。小时候,我也会经常幻想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当人长大之后,有些事情总会慢慢忘了,变得不再在乎了。不知道,您从前有没有幻想过自己的儿子将来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从前,我的脑海中大多数时候只有自己。等到发觉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对不起你和你的母亲。而现在的我,更是没有资格再要求什么了。”那人说道,“听说,你去应聘做了宇航员?我看了报纸,也听到别人偶尔提起。”
“是。”邵寻回答,“因为我觉得自己应该去做一个有用的人,像从前的您一样。”
“如果是让你感到真正快乐的事,那就去做吧,不必用别人的标准来衡量自己。”那人又说。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件无法被原谅的错事,那该怎么办?”邵寻又问。
“人生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只要在你心中,认为那是值得的,他人原不原谅又有什么关系?”那人说道。
告别监狱的第二天,邵寻又坐上了前往华夏共和国的航班。
这一次,他要回自贡探望自己的养父母。
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的墓地,却依旧干净、整洁。
地面和墓碑上一尘不染,墓碑两旁长青的松柏被修整的整整齐齐,墓碑前的空地上还摆放着一束还未彻底枯萎的鲜花。原来,这里一直有人打扫,有人探望。
将手中的鲜花摆放好,邵寻伫立在父母的墓碑前,却不敢开口。
他只能凝望着他们的照片,在心中默默忏悔:
“爸爸,妈妈,你们的儿子回来看你们了。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虽然我知道,你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难过,但是我很想你们。
你们知道吗?我已经成为一名宇航员了,而且很快,我就可以飞上太空了。那些别人从来都认为我做不到的事情,我终于还是做到了。听到这些,你们是不是有些欣慰呢?
爸爸妈妈,请你们原谅我,原谅我曾经自私地抛下了你们,原谅我依旧自私地苟活到了现在,原谅我将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前两天,有人对我说,我变成了一个令人不齿的怪物,你们又是怎么认为的呢?我还会是你们心中那个好儿子吗?
爸爸妈妈,请你们给我一点勇气,给我一点信心,让我继续向前走。
我要带着所有的痛苦和烦劳,远离这个地球。我要让你们的来生,能更健康,更平安地活着。我要让自己能做一个真正的普通人,和你们,还有其他人都一样的普通人。”
最后,邵寻慢慢屈膝跪在了地上,深深地向自己的父母连叩了三个头。
当他起站起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料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那个人。
聂恭一身黑衣手捧着一束洁白的鲜花,正站在他的不远处————那条走进墓地的必经之路上。
聂恭笔直伟岸的身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仿真的人体雕像一般。但他的目光,却精光毕露地死死地盯着邵寻的脸。显然,他也被此刻竟能遇上这个人而感到吃惊不小。
邵寻的脚步一滞,但很快他便若无其事地打算径直从聂恭身边走过去。
“站住!”
当邵寻即将经过聂恭身体的时候,聂恭却开了口。一贯的,威严不可一世的口吻。
邵寻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聂恭,开口问道:“有事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聂恭问。
“我代邵寻来探望他的父母。”邵寻回答。
“你说谎!”聂恭立即说道。
“什么?”邵寻反问。
“你为什么要向他们叩头?”聂恭又问,“难道连这种事也能代替吗?”
“呵呵,”邵寻不禁笑了,“想怎么做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邵寻便打算走。
不料,聂恭却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做什么?”邵寻惊愕道,“难道又想打架?”
但是,聂恭却没有说话,只是围着邵寻转了一圈,仔细地将他看了又看。
“你到底想干什么?”邵寻心中还是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不对!”只听聂恭说道。
“什么不对?”邵寻自然追问。
“你!”聂恭突然又停住了脚步,直盯着邵寻的眼睛,说道,“气场不对,气味不对,眼神也不对,神态不对,就连走路的动作也不对!”
“什么?!”邵寻大惊,赶紧后退了两步。
“这就是表现!”聂恭却又向前逼近两步,“以前,在我面前你会想着后退,会想着逃跑么?”
邵寻一下子被他搅得有些混乱。
我看你才不对!原本就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观人入微了?
“你是真的想打架么?”邵寻只好挺起胸膛,怒目圆睁,与他争锋相对。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聂恭却口风一转,说起了其他。
“我知道。”邵寻只得应道。
“所以,我不想在这里闹事。”聂恭接着说,“你,去车上等我,我待会有事问你!”
说完还不等邵寻回答,他便转身跨步向墓地走了去。
等邵寻反应过来,心中不禁火冒三丈: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啊,一副高高在上使唤仆人的口气?还有,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可是,当邵寻走到聂恭的车旁时,他还是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他慢慢地靠在车身上,等待着那个人回来。
不多时,聂恭返回。
“有什么事就问吧,我还很忙!”邵寻开口道。
“先上车!”聂恭说道。
“不用,就在这里说。”邵寻拒绝。
聂恭也没有强求,开口问道:“他,怎么死的?”
“那他的尸体呢,骨灰呢?”聂恭又问。
“尸体火化了,骨灰洒向大海了。”邵寻回答。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聂恭语气开始有些激动。
“不愿再看到这个世界,不想见那些不想见的人。”邵寻说道,“你不用激动,最希望他死的人不就是你吗?”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