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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束了,对吧?"我在问他,却好像在告诫自己。
那个女人已经穿过玫瑰花丛,我转眼盯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他后面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阿乐是你吗?"
那个答案我今晚是要不到了。
直觉里,我一点也不想与即将到来的这个女人碰面。所以我转身,从另一侧的台阶下来,借着地灯的光找到一条既可以远离他们,也能尽快离开这所庄园的路。我快步疾行,将那些风中传来的女人疑惑询问和男人无谓解释逐渐抛却。
我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结果在出正门的时候狠狠地与一人迎面相撞。我下意识脱口的"对不起"还没说完,撞击力已经使我的身体向后倾斜三十度,若不是那人及时拉住我的胳膊,恐怕我身上这套dunhill西装礼物就真的可以作为特别纪念而寿终正寝了。
惊吓之余,我看到对面男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我可不想这时候因为走路不小心撞到人而被指责报怨,引起庄园主人的注意。于是趁他盯着我出神还未作出反应的时机,我挣开他的手,逃命似地跑了出去。
第 6 章
唐茜曾经一度痴迷星座运势。她说巨蟹座的刘微是一枚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最适合搞外交,虚怀若谷,冷静沉着;说摩羯座的她是一团猎猎火焰,气吞山河,很适合当领导,运筹帷幄,坚定执着;说双鱼座的我多愁善感,良善软弱,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事宅在家里yy些风花雪月以解多情相思惆怅之苦。虽然那时我对这个类似算命的结果甚不以为然。但是多年之后,事情竟然真的像她那样说的发展了。
刘微离开唐茜以后去了同城一家外企。据说他们公司人事部的主管,一位留英多年的海龟第一眼就相中了刘微,认为具备这种高雅气质的男人对中西方文化的对接具有良好的推动作用。
唐茜靠她那个极宠女儿却苛待儿子的老爸的一点亲情赞助,一毕业就成立了这家以网络文化交流为主旨的网络公司。最初不过一个点击率谈不上日均概念的网站,到现在已初具规模,在业内也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也算得上创业版的奇迹了。
而我,从小公务员到兼职文案,然后干脆辞职在唐茜的公司里帮忙,做一些宣传推广,交流企划的工作。直到刘微离开老家放弃当教师的职位,来c城加入我们,我才逐渐转入固定的网络作家模式,以在家写文所得作为生活的主要来源。刘微走后,我开始兼顾公司宣传业务和自己喜欢的文章撰写。结果不到半个月,唐茜就把我叫进办公室,指着地上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电子秤,指挥我道说:"站上去。"
我装作惊恐万分地看着她:"你终于决定要把我论斤卖了吗?我还不想死啊!我还能为女王效力啊!公司不能没有我啊!求求你不要这么狠心卸磨杀驴好吗?!"
唐茜一脸平静,不做任何表示。我只好乖乖上称,听凭宰割。
女王继续指示:"鞋、毛衣、牛仔裤全部脱掉。"
"我错了,女王,我不该在您如此空虚的时候来到您的身边。要不我给您找个别人,您看新来的小汪怎么样,人高马大,一看就很精壮。"
她踱步到我身边,用细长有力的手指捏着我的胸脯和腰肚。
"你不是吧,真的如此饥渴。再不住手我喊非礼了。"我嬉笑着躲避她的手,摇摇晃晃不肯就范。
她终于开了尊口:"你最近瘦了很多。"然后一脸哀怨地看向我,仿佛要哭出来。
我松了口气,拍拍她的小肩,安慰这位实际上比我消瘦得更离谱的小妹道:"原来你真没看上我,让我虚惊一场。"
她扑哧一声笑了,用粉拳给了我一下,隔天给我招了个助理。
我问她:"你怎么不为我招个小姑娘,满足我邪恶的欲望。却招青葱男孩这种只会提醒我已昨日黄花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加班欲望的物种,你到底为什么要如此这般对我啊喂?"
唐茜无所谓地笑笑:"因为他大学还没毕业,没有背景,没有钱,没有过分的奢望,不会对你的意见质疑,一切跟随你的意愿走,我觉得这样很好。当然归根结底,因为他的薪水很便宜。"
薪水很便宜的新人助理第一天上班被我(实则是一个宣传企划)逼迫加班至晚上十点。我承诺送他回家,被他强烈拒绝。我以为他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私,也就不好勉强。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脑中满是企划案的余念,空百页上闪烁的输入符令人愈加心烦,于是转头去浴室冲凉。然后回到书案前继续构思下笔,刚写了没几行,手机短信提示声响起,我懒于理会,终于在午夜两点写完两章。
我喜欢写的是一些感情故事。简单的人设,温吞的剧情,没有什么特别的亮点,唯一让人喜欢的大概就是所谓的温情,那种暖暖的仿佛低压电流触及心田的感觉,总让我和一些喜欢我文章的人欲罢不能。有一部韩国电影,讲的是一位言情小说的作家写了很多感人至深的小说,其本人却从未恋爱过。我虽然有过几次失败的恋情经历,但是所谓的肝肠寸断什么的却是没有的。人常说情深不寿,平凡者的爱恋虽不惊心动魄,但也同样可以撞击心灵。那时的我对爱情看得过于理想,以至于弥足深陷后才明白原来仅仅一个喜欢,就足以让人经受冰天雪地、红莲业火般的煎熬。
第 7 章
今天是周一,公司规定要在九点开晨会。内容无非是汇报上周的业务进展,顺便梳理本周将要进行的工作。
我坐在唐茜右手边的座位上,强忍着打哈欠的欲望。听各部门的负责人汇报工作。这种晨会在公司运营之初是非常有效的管理手段,到了现在公司发展逐渐凸现瓶颈,晨会往往给我一种照本宣科的错觉。会后,唐茜遣散了众人,示意我留下别走。
"你怎么看?"她点燃一支女士香烟,征询我的意见。
我默然了一会,没有立即作答。任何企业发展到一定水平都会出现瓶颈,除非外界有良好的刺激,否则就得想法改制,寻找新的突破口。近年来国家整体经济发展呈现放缓趋势,外界刺激不具可能。至于新项目,我个人认为文化产业中,影、视、歌作为主打项目,每年的产量和投入都属全行业翘首。而我们公司尚不具备运行这种高端行业的能力,否则倒不失为解决目下危机的一种可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很发愁,但是没实力并不代表不能干。"唐茜再次发话。
"你不会是想从小做起,积少成多吧。"虽然语气是带着犹疑,但是我想我已经完全了解唐茜的意思了。
这些年我们辗转文章作品和影视歌的推广宣传,目标是推进文化的传播与交流,说白了我们只是一个平台,而且是免费的平台,公司运营靠的是点击率和公告收益,没有属于自己的实业支撑。这样的公司运行模式说到底还是依仗全行业的水平。而之所以产生瓶颈,一方面与同行竞争激烈有关,更多原因的还是整个文化产业素质层次不齐,好的作品少之又少,我们想做大却苦于手中缺货。所以当务之急,是尽快尽可能找寻好的作品。至于以何种方式实现作品推广的利益最大化,则是唐茜这种所谓高层所要头痛的了。
她狡黠地冲我笑笑,连带着细眉也挑了挑。然后一本正经问我:"周五晚上去哪了?也不等我就一个人跑了。"
我突然想起那晚上她那细长堪当凶器的鞋跟,想象她狼狈走过那些石子小路,顿时一股歉疚涌上心头:"我那天"
"算了。"不等我解释完,她摇摇头,表示她不感兴趣。"你还好吧?"问这话时足见她小心翼翼。
我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觉得没什么好叹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也许想要对方一个明确结束的表态这件事本身根本无足轻重。结果是已定的,没有办法改变,无论理由多么强大也缓解不了被伤害的疼痛,反而有深陷绝望的可能。我不是痴情的傻子,不会因为一段本就不属于我的恋情毁了自己。唯一不舍的不过是那一年零八个月,六百多天朝夕相处的美好回忆罢了。
唐茜盯着我看:"不好意思,虽然我很想,但是我不能放你的假。"
我坦言:"不需要,我现在需要做些事情,我已经休息太久了。"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邻桌的mm小韩一脸好奇宝宝似地盯着我。我被她犹如视奸的目光盯得难受,终于不满道:"有话快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