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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贪?!明明是他工作懈怠。
其实在江小鱼自己看来,她的那几点要求可以称得上是微乎其微。
要貌,至少要五官端正不是,好歹她在现代的时候,不说倾国倾城吧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再不济那也可以用可爱这种最泛滥的形容词形容一下。
人家说,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她上辈子是不想着嫁人这条路了,人都死了嫁谁啊。现在阎王爷爷送她一次二次投胎还阳的机会,试问,谁中了这种彩票不想狠狠的刮出个五百万啊!
你到底投不投胎?
有了容貌,当然顺便的,白赠个身份地位啥的也是不错。
真的不能怪她贪,按理说人的出生是没有办法选择,你的父母,你的家庭,甚至是你的肤色,都没有选择权。
除了接受就是努力的活着,然而一旦对于自己的出生、生活的环境可以选择的时候,怎么才能克制自己想入非非的念头,谁来教教她?
前半生爹不疼娘不爱,长了二十年连自己亲爹妈都没看见,自己打工赚生活费供自己念书,本以为毕业之后可以找份相对稳定的工作终于可以好好生活,谁能想到竟然被一个喝醉了酒的鬼差将魂勾走。
若来生可以选择,她真的很想很想过一个相对轻松的环境,哪怕不是荣华富贵,哪怕不是富可敌国,只要让她时常开心笑着,晚上睡的香,白天吃的饱,这样也不错啊。
她的要求其实真的不高,也许,常年呆在地府里,看惯了生老病死、看惯了恩怨情仇早已经被阴冷浸泡的鬼差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她这种撒人间如沙粒一般的小人物最单纯的梦想。
有家、有亲人、有欢笑。
黑炭或许是潜意思里想弥补勾错她魂的错误,带着她飞向许多高宅大院的屋顶,富丽堂皇的、秀雅别致的……
如果她真的投胎在这样的人家,后半铁定生衣食无忧,可她想要的不是这些。
看着那些在精美绝伦的大宅里来回走的人,个个仰着一张看似高贵的脸,端着高人一等的架子,下人们战战兢兢的伺候着,她不想要这样压抑的生活。
或许,人多的地方总是要有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但是外方内圆,规矩是让人更有效率的生活,却不是让人如被套上一个枷锁一般暗无天日的挣扎在解脱与不解脱之间。规矩之内总还是需要有温情,更何况是一脉相连的亲人。
黑炭骂她不食人间烟火,“你到底还投不投胎了?”
“投哇!”她一脸憧憬。
“那好,最后一个。”
鬼也是有苦衷滴
江小鱼初看见她未来的肉身,本能的蹙起眉,她不想当一个皇家人,后来发现这个叫明珠公主的人居然可以昏睡十五年而不苏醒,当即就想拔腿跑路,长的再好看她也不干,投胎投成植物人,打死她都不干。
可惜,本来能够成功的跑路被眼前这个长的不错的男人搅合过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当真成了人不人、鬼不鬼了。
半个月以来,她哪里也没去,郁闷的坐在公主房间的顶梁上在思考未来怎么办。
于是,她也渐渐的知道了关于明珠公主的故事,还有这位为了给公主冲喜而成亲的驸马爷。
本来最开始,看着他天天抱着本书坐在床边念书的样子挺傻的,可是后来看他居然乐在其中,每个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或多或少的同情,反倒他自己倒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心态太好了还是压根就没心。
江小鱼带着一丝玩味的语气问道:“你喜欢公主吗?”
被看不见的女鬼绊了好几跤的楚君尧本来很想骂两句,可是突然听见女鬼居然用一种似困惑又似奇怪的口气跟他说话,他天性当中那种不跟女人一般计较的个性让他的火气瞬间降下来一些。
“你真的是鬼?”他也好奇。
江小鱼想想自己半个身子在空中飘啊飘的,说是鬼也没错,“怎么你害怕?”
“你来寻仇?”楚君尧察觉对方并没有进一步的攻击,索性也松下新心来坐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江小鱼跟在他身后飘到他旁边抱膝。
这半个月她太寂寞了,自从成亲那日算起,她发现除了拽着黑炭的斗篷说话时大家都能听得见,剩她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半个人能听见她说的话。
刚才楚君尧问“谁”的时候,她随口笑道,没想到他却能听见,这发现让她兴奋不已,早知道他能听见自己说话,她一定会常常骚扰他,语言功能若不常常联系是要退化的。
“没仇可寻。”
飘荡在公主府的江小鱼
楚君尧笑,“那我就没必要怕你不是?对了,你是不是我成亲那天的女鬼?”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要不是你,我也用不着在你们公主府里飘来飘去,连大门都出不去。”江小鱼一提起这就心烧似火。
楚君尧不解,“为什么?你不是鬼嘛,爱去哪儿去哪儿啊。”其实心里楚君尧很不想承认,其实他有点怕鬼,就一点点哦,真的就一点点。
能好商好量的将这个女鬼送出公主府,他一定会抱着高香去庙里烧一烧的,顺便供点香火钱。
“你忘你按公主的人中了?”江小鱼忘了他看不见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也有关系?”楚君尧大为不解。
“我的魂魄被她的身体吸进去了一部分,你说有没有关系啊?”
黑暗中楚君尧清晰的听见几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也就是说?”他倒抽一口气。
江小鱼贼贼的笑道:“也就是说,我只能在公主身边飘荡,不好意思,将来你和公主圆房的话,估计我也在旁边看着。”
喷!!楚君尧倍受打击的躺倒在草地上,望着天穹上的繁星欲哭无泪,让他死了吧!
如果你的家里有一位常年卧睡在床的妻子,又有一位神龙既不见首又不见尾的女鬼,你会感觉如何?
楚君尧觉得,他在做梦。
原来一天三遍来到妻子这个屋子里,只稍拿本书念就好了。而今天再次踏进屋子,他下意识的仰起头,视线在屋子里上上下下搜寻了一番才坐在床边,即使他明明知道就算她在屋里,他也看不见。
那天夜晚,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叫江小鱼,说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他记得当时他很是感慨的问了一句,“鬼也喜欢旅行?”差点没让她甩到空中去。
他下次记住了,鬼不喜欢旅行。
将军的愤怒
于是乎,公主府的下人最近发现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就是关于他们家的驸马爷楚大将军。
好好的在府里走,走着走着就猛的一回头,目光犀利也不知道在看谁,吓的身后一干众人每每此刻都激灵的一哆嗦。
三步一小走,五步一回头,有点神经质的驸马爷快成了公主府的另一道风景线了。
而最让人惊讶的一点是,原来驸马爷想要出府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换上一件新衣服,骑上皇上赏赐的高头大马,红光满面的就能随便出府。
而现在,驸马爷怎么时不时得还爬起墙来,要不就猫着腰顺着墙根、要么穿过七扭八拐的假山,绕的仆人眼睛都快花了,然后飞也似的朝大门的方向疾奔。
有时候成功的冲出去了,驸马爷就会弹弹身上的灰尘,放声大笑,好不得意的潇洒去了。
有时候失败了,前脚刚踏出门槛,后脚就连人带身子在空中优美的来个后滚翻然后以极其不雅观的姿势摔到在地,啃的一嘴泥。
站起身就冲着空气破口大骂,那火冒三丈的样子简直堪比阎罗。
“江小鱼!你给我出来!你有完没完啦,我要去上朝!上朝,你知不知道!”
江小鱼环胸站在他不远处,哼了哼,“我没在空中,我在地上站着呢,你右手方向。”
楚君尧将目光往右手方向望去,视线所及之处是府里的一个花匠,见将军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吓的手脚发麻,一动不敢动。
“你找死啊?今天我要是上不了朝,明天就脑袋搬家!”楚君尧恶狠狠的样子十足十。
年轻的小花匠吓的都快尿裤子了,抖着嗓音道:“将,将,将军,小人什么都没干。”
“我没说你!”
“楚君尧,你不能把我自己留在府里。”江小鱼扯了扯嘴角。
“那呢?难不成你要跟我上朝?”
“将、将、将军,小人不敢随、随、随将军上朝,将军饶了小的吧。”花匠噗通跪倒在地。
费劲千辛万苦的上朝
江小鱼啧啧道:“你瞧你把人家吓的。”
“还不都是你惹的。”楚君尧喝斥道。
楚君尧对那花匠摆摆手让他赶紧离开,花匠得了命赶紧起身跑开。
发现周围的下人都用一种奇怪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觉得自己这种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样子看起来就像神经病,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