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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胜利此时也跟着走了过来,“这里边倒是家伙齐全呢。”
“不太对啊!您看,这些沙袋的绳子怎么都是断的?”
刘胜利仔细看了看这些绳子的断口,有明显的焦糊迹象,然后他又看了看房顶,“上边有几个滑轮。”
“嗯,看见了,这些沙袋用这些滑轮吊起来过。”
“你再看看这个!”刘胜利指着沙袋的右边。
“这么大个的照明灯啊!这个地方有一个看来就足够了!”刘胜利看了看这个巨型的灯具。
“这东西原来应该是挂在房顶的吧?”
“挂在房顶?”
“对呀!要不怎么照明呢?”
“不对,这东西不只是用来照明的!”
“那用来干什么?”
“杀人!”
“杀人?等等,我想想啊,王大山就是被一个照明灯砸死的,难道……难道这里是谋杀案的彩排现场?”刘小钟盯着眼前的一切,瓷器、灯具似乎都与命案有着联系。
“王勇和胡玉言这会可能都在外地,赶快通知你丈夫,让他带鉴定科的人赶快过来。看来案子有眉目了。”刘胜利的话带着一种兴奋,得意的表情溢于言表。
刘小钟立即给邢振玉拨通了电话,把三号货仓内的情况和具体位置告诉了他,让他带鉴定科人员到现场来。
打完电话后,刘小钟发现刘胜利正站在货仓中央,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刘小钟走了过去,笑着说道:“问您个问题?”
“今天你的问题真多,说吧!”刘胜利这会用眼环顾着现场的一切,生怕还有什么遗漏。
“您之前为什么那么懒啊?”
“什么?”刘胜利正在到处看着,却突然被刘小钟的问题问住了,表情有点尴尬。
“您为什么一直这么懒呢?”
刘胜利假装生气道:“没大没小,问这种问题。”
“只是觉得很奇怪,这个案件之前,您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给你打个比方吧,人就跟瓷器一样,本来是件好的工艺品,可是非把自己往古玩里边放,可真放到那里边去了,让人供着,想想也就这么回事,倒没什么意思了。我现在就有点这意思,住上了大房子,开上了高级轿车,但好像一切都变得没有什么意义了,人的激情没有了,也就自然变懒了!”
“那为什么现在对这个案件突然又有了兴趣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又找到了当年当警察时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吧,我最快乐的那段日子应该是跟你爸爸骑着自行车到处去管片转的时候,那时候虽然钱挣得少,却时常觉得自己是个好警察,很快乐。后来我一度失去了这种快乐,时常认为自己不太适合当警察了。但这个案子又让我找回了当年的那种快乐,我突然觉得其实我还是蛮适合当警察的,这个是我这几天才想明白的。”刘胜利笑着说道。
只过了二十多分钟,只见货场外尘土飞扬,三辆警车带着刺耳的刹车音环绕着停在了这个货仓的门口。
从车上下来了十多名警察,但是却不见刑警队三巨头胡玉言、王勇、邢振玉中的任何一位。
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多岁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而她的身后是一个身穿便装的少女,少女的肩上跨着一个大号的工具包。
“何大姑,好家伙,还用您亲自出马啊?”刘胜利一看是老朋友,顿时眉开眼笑。
来人正是市局鉴定科的主任何玉华,“刘胡子,你就会耍贫嘴。小邢刚才接到任务出门了,临走前嘱托我务必带人过来。”
“这个货仓很可能就是《鉴宝》案犯罪嫌疑人预谋犯罪的场所,所以得请你们鉴定科过来看看。”
何玉华冲着刘胜利点了点头,又冲着后边的少女说道:“张敏,开工了!”
张敏没有说话,将长发一抖,用手捋了捋,抓成了一股,甩在了右耳前,然后在口袋中掏出一个发带,把长发固定成了一个简易的辫子,随后便跟在何玉华身后走进了货仓中。
第九章
王凡是个棱角分明的人,他的颧骨很突出,加上西装革履的打扮,要不是知道他还租住着一间租金很便宜的独单,邢振玉还真以为此人是个成功人士,而更加难以想象的是他竟然还曾经涉嫌参与过犯罪。
邢振玉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刚找到那个在东郊宾馆里当监控保安的张海,胡玉言竟然已经知道他的右腕上会有个火焰纹身。正当他要告诉胡玉言这个张海已经失踪了的时候,胡玉言又给了他一个地址和人名,告诉他这个人很可能知道张海的下落。像胡玉言这样高效率的调查员,不能不令邢振玉感到佩服。
“地址是东郊凤凰街金丰里号楼,王凡,此人是多年前区东查获的砸车盗窃案的一名嫌疑人,小心应对!”
看着胡玉言在通话后发来的短信,邢振玉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去面对王凡这个人,是直眉瞪眼地去家里找他,还是先调查一下这个人的背景和工作情况。
邢振玉思索良久,还是先拨通了东郊派出所的电话,找到了东郊凤凰街的户籍民警。东郊派出所虽然破案率极低,但是对于户籍的管理却十分规范,对辖区内房屋租赁的情况也有着非常详细的记录。
户籍警很快查出凤凰街金丰里号楼现在的租房人确实叫王凡,是中国平安保险T市分公司的一个保险业务员。户籍警还为邢振玉提供了王凡的具体联络方式和他单位的地址。
邢振玉非常感激基层民警们的细致工作,正是他们,自己才可以这么快地查到需要的信息。这时,他突然想到了老婆刘小钟,同样是基层民警的她现在是不是也正在做着最平凡却非常有意义的工作呢?
想到这里,邢振玉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老刘同志”,这是邢振玉平常在家里对刘小钟的昵称。
邢振玉心想,老婆比曹操还厉害,说曹操曹操就到,现在是想老婆老婆就打电话来了。邢振玉以为老婆要问他今天晚上回不回去吃饭之类的事,没想到电话那头却传来刘小钟焦急的声音,让邢振玉赶快带人去东郊货场,还特意嘱咐他要带鉴定科的人去,因为货场发现了与王大山案相关的物证。
邢振玉把老婆所说的全部记录在了笔记本上,但是胡玉言和王勇都不在局里,而他这会正要去找那个王凡了解情况,刑警队里实在没有得力的人可以带队前去了。
思来想去,他赶紧找到了鉴定科的何玉华,千求万求务必让她亲自带队去主持东郊货仓的勘查工作。
令邢振玉非常感动的是,已经熬了一夜的何玉华虽然一脸的疲惫,但却没有推脱,带着邢振玉记录的地址,率队去了东郊货场。
安排好了一切,邢振玉才安心地离开了刑警队,直接开车前往中国平安保险T市分公司。
保险业在中国是一个比较古怪的行业,在国外,保险经纪人是非常受人尊重的职业,与律师、医生等行业可以平起平坐;但是,在中国,情况却恰好相反,由于国人的保险意识很差,再加上买保险容易、赔付难的现状,让很多人对这个行业嗤之以鼻。
加之各个保险公司企图招收更多的保险经纪人来为其拓展业务,而这些保险经纪人的素质良莠不齐。保险公司对保险经纪人的学历、经验等相关条件要求都很低,衡量他们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能帮公司卖出更多的保险。所以,保险行业变成了中国就业门槛最低的地方,无论是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到工作的大学生,还是社会上的一些闲散人员,甚至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大妈,都能挤靠在这个行业。
但这些保险经纪人中的大多数,因为没有良好的社会背景,一个月都卖不出去几份像样的保险,即便卖出去了,也不过是花言巧语说服了自己几个亲戚来投的一些保额极低的保险而已,所以他们大都生活十分窘困。
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里边也有一些人,靠一张好嘴,做得风生水起,他们时常能把百万甚至千万的保单揽到手,从而分得高额的回报。
当邢振玉见到王凡的时候,他感到王凡应该就是这样一位成功的保险经纪人。
王凡是个棱角分明的人,他的颧骨很突出,再加上西装革履的打扮,要不是知道他还租住着一间租金很便宜的独单,邢振玉还真以为此人是个成功人士,而更加难以想象的是他竟然还曾经涉嫌参与过犯罪。
“请问是您找我吗?”王凡带着一点点东北口音问道。
“你是王凡吧?”由于邢振玉穿的是便装,所以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警官证,说:“这里谈事不太好,借一步说话吧。”
王凡显然对警官证并不陌生,他没有惊讶,而是笑着对邢振玉说道:“那边有会客间,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