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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让雪华跟着他去调查,就是想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名堂。叶非希望是自己判断错误,展翔其实是没问题的。
送走了组里的人,叶非躺在床上翻了翻卷宗,匿名信不见了,早上他已经打给寻呼台,问柏明语是不是他拿走的。
现在已经中午了,他仍然没回自己消息,应该是有什么线索吧?叶非想。虽说东西交给柏明语叶非放心,但一声不吭的把证物拿走了,还是有点不和章法,等他回来得提醒他一下。
叶非起身去了洗手间,排尿的时候有点疼,就低头检查了一下小鸡鸡,发现龟…头有点红肿,上边还有血丝,叶非着实有点纳闷。已经一个多月没用过了,还藏得好好的,怎么会有外伤呢?
想了想,觉得可能是昨晚硬得太久,裤子磨的。
可排便的时候叶非又奇怪了,怎么拉屎也疼啊?昨晚没吃辣椒啊……叶非把这所有离奇的情况都归结于昨晚那盆甲鱼汤身上,当即决定以后不能这么吃了。
这顿厕所上的很郁闷,叶非呲牙咧嘴的排泄完,洗了个澡,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叶莫推门走了进来。
叶莫一见叶非,立即冲过来扶住他,激动的喊:“哥!哥!你终于醒了!你都能下地了?!”
见到叶莫,叶非也很高兴,他最惦记的还是他这个弱鸡弟弟,他咧嘴笑了笑,“怎么回来了?”
“今天放假啊,你不知道,我每周末都回来看你的,前天接到妈的电话说你醒了,我本想连夜赶回来,但学校临时有点事,我就赶着放假回来了!”
叶非刚想搭茬,就看到门后又跟进来一个人,顿时脸色大变,尖声道:“你怎么来了?”
当事人——楚柟,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轻关好房门走进来,四处看了看,然后锁定茶几上的一摞书,拿起来翻了翻,敷衍也似的说,“我不是来看你的,李老师住院了,我来看看,刚才碰巧遇到了叶莫,他硬拉我过来的。”
“嗯嗯,哥,是我硬拉他来的,他本来还有事要忙呢,嘿嘿。”叶莫知道他哥看不上楚柟,忙解释道。
叶非瞪了叶莫一眼,心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搭理这小子了,你当耳旁风了?
叶非早就看出他弟弟不太正常,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对而已。老叶家怎么别的不出,净盛产同性恋呢?这让他妈知道了不得气背过去?
关键的问题在于,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变态狂楚柟。行,你喜欢楚柟我也认了,他要喜欢你也行,可楚柟明显只对尸体有意思,对你半点意思都没有啊!这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就当你是个屁,你还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楚柟屁股后边,你傻不傻啊?
净给我丢人。
可这话叶非能说吗?必然是不能说啊,叶莫整天就是靠自欺欺人活着呢,他可不忍心戳破他的幻想。
也因为他弟弟的关系,叶非就更反感楚柟,尤其是楚柟面对自己弟弟的时候总是一副冷淡漠视的态度。好吧,虽然他对谁都那副德行,可这种现象放在他弟弟身上他就没法容忍了,他太心疼了。明明那个傻逼弟弟对楚柟就像太监伺候皇上一样卑微下贱,毕恭毕敬,面面俱到了,楚柟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完全无视,或者说当成理所当然。这对叶非来说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呐。
叶非很想骂他们一顿,却无从骂起,只能是从别的地方发泄。他被叶莫扶到床上,看叶莫慌忙的给楚柟倒水,又要端着果盘坐到他身边,给他扒桔子吃,叶非低吼了一句,“叶莫,你给我过来。”
叶莫二话不说,条件反射的小跑过来,“哎,哥,干啥。”
他拉叶莫坐下,用下巴指了指他手里的桔子,“我要吃桔子。”
“哦哦,好,你是得多补充点维生素了,昏迷时间太久了!”叶莫把桔子塞到叶非嘴巴里,看叶非嚼东西的样子,突然有些哽咽,“哥,我好想你,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我你还往楚柟身边凑?叶非摸了摸他的头,“傻小子,都多大了还哭?我这不好好的吗?”
“我没哭。”叶莫赶紧蹭了蹭眼角,扫了一眼楚柟,小声重复道:“我没哭。”
叶非被叶莫的举动打击到了,心想这傻弟弟对楚柟的感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叶非好心痛啊。他看了看坐在沙发上闲闲的翻书的楚柟,没好气的问:“你刚才说的是哪个李老师?”
“李玉梅。”
楚柟的声音虽然清脆,却透着一股凉意。听着不像这个世界的人能发出的声音。叶非每次听他说话都会起起鸡皮疙瘩,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入为主的知道他有恋尸癖的毛病,才会让他产生这种感觉。
叶非尽量让自己忽略楚柟那双招人膈应的丹凤眼和招风耳朵,皱眉问:“李玉梅?她出什么事了?”
“肾衰竭。”声音仍旧淡淡的。
“什么?!”叶非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楚柟眼皮都没抬一下,“有一个多月了,差不多从你住院那时候开始。”
叶非抿了抿嘴,好一会情绪才缓和下来,他轻声问:“还有救吗?”
“有,换肾。”
“那,有肾源吗?”
“没有。”
支楞了半天的叶非跌回了床上,喃喃自语:“那怎么办?我记得李玉梅才42岁啊。”
“这种情况只能听天由命了。”楚柟翻了半天没看到自己喜欢的书,把手中的书往茶几上一扔,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静养吧。”
叶莫赶紧站起来说,“再、再坐会儿吧。”看楚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叶莫连忙改口道:“那我送送你。”
叶莫指了指门外,“哥,我送楚柟出去,马上就回来。”
叶非现在懒得搭理这个没出息的弟弟,问楚柟:“哎,李老师在哪间病房?”
楚柟说了个房间号就离开了病房,叶莫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叶非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他特地打听过,楚柟有女朋友,是个医学博士,在美国读神经外科,两人聚少离多,却也坚持了五六年了。对于别人来说,这种情况不太现实,但对楚柟和那个女人来说就很正常了,一个是变态,一个是科研疯子,俩人要的是精神上的契合,就算一辈子不住一起,不做…爱都没关系。感情坚固的就像无缝的鸡蛋,叶莫这只无头苍蝇是无论如何也叮不上去的。
叶非觉得自己得找时间关心一下亲弟弟的情感问题了。喜欢直男,尤其还是万年不化的寒冰,不是找死吗?(这货貌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也正在喜欢直男。)
叶非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打算去看看李玉梅。
跟护士打听了李玉梅病房所在的位置,轻起敲了敲房门,里边有人应了一声,叶非推门走了进去,看到李玉梅倚在床边,正有说有笑的跟一个男人聊天。
李玉梅看到叶非,先是一愣,然后一脸惊喜的说,“叶非!?你怎么来了?我昨天听说你醒了,本来想去看看你的,无奈我这,行动不太方便。”说着就要站起身。
叶非急忙走到床边,“哎,您快躺着,千万别动。”
李玉梅笑着说,“叶非,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真把我担心坏了。”
叶非微笑,声音柔和,“嗯,托你们大家的福。”他看了一眼床边已然站起身的男人,“这位是……”
“哦,这是我大学时期的学弟——白浅,北医大心理学专业的老师。”
“白浅,这位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叶非,他可是咱们警界最年轻的刑侦支队长哦。”
白浅伸出手跟叶非交握,笑着说,“叶队长,久仰大名。”
“白先生好,叶某实在不敢当。”叶非笑了笑。他觉得白浅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不过他确定,这个男人他是没见过的。
叶非飞速打量了一下白浅,他如果是李玉梅的学弟,最少也得三十七八了。可怎么看,他都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说跟柏明语同岁都有人信。
不知是天生丽质还是后天保养,总之,叶非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男人笑的时候嘴角有一窝圆圆的浅沟,给人一种甘醇甜腻的感觉,会让人不自禁的放下防备。
不过有一点美中不足,他的头发和皮肤的颜色都非常浅,在背对阳光的情况下,看上去像没长头发一样,配上他一身灰白的衣服,整个人近乎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