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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陆璆儿的脸却从来没有回过头,甚至连街道两边都没瞄过一眼,只是有些生硬地走在前面而已;
虽然生硬,但背影却仍然是那样美。美得桑又其似乎不管从哪个角度,哪个位置,都可以深深地感觉到他那黑水晶般的眸子。这让他想到了昨天赵誉远送的那块绝品的玉佩,通透,水润。
与自己的刀般,闪着动人的光。
两天之内,居然让自己找到了两件宝贝。
两件同样闪着像自己绝对重视的兵器般的光的宝贝。
虽然,眼前这件并不属于自己。但桑又其知道,他已经被他深深吸引住了。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像一只粘在牛身上的牛虻一样,怎么都无法从陆璆儿的身上移开。
桑又其终于明白,为何这个赵家的公子,仅仅只是一面之缘,却又呼喊着要满今安地一定要找到此人了。
只因为「陆璆儿」……一个很漂亮的名字,还有和这个名字一样漂亮的主人。
桑又其想着,已脚步一紧,也进了尚书府。
『主子。陆璆儿跟着赵泉文进了尚书府。』海蠃已站在停在皇宫面前的轿前向轿中人汇报。
『恩。你去和少俊招呼一下,别出什么事来。』轿中的声音轻响着。
那是李繁花的声音。
『属下叫人去办。』
『不。你亲自去。』
『主子……』海赢还待坚持。
『海赢。』李繁花的声音不容反对。
『属下…立刻去办。』这回海赢皱了皱眉,就马上撤去身影。
『请!』宫前的侍卫看到轿内的人手中拿着的令牌,赶紧弓身打开宫门将李繁花连人带轿迎了进去。偶后是一声沉重的红漆宫门的闭合声。
『国师。』李繁花自轿中下来,已有人侍在轿边托起了他的手。『恩。』
隔着面具,李繁花看了看这个低头的年轻小太监一眼。『皇上呢?』
『在老地方等您呢。』小太监弓身将李繁花掺扶着出了轿,然后放开了李繁花的手。『请国师跟奴才来。』
『恩。』李繁花点了点头,那小太监便领了路径直带着他来到了‘风舞阁’。
‘风舞阁’。
是当今皇上与碧银国师商议国事、占卜预测之用。自从‘风舞阁’启用之后,除了定期打扫的固定宫女外,几乎无人敢踏进一步。
其一,御令:擅入者,斩。其二,传闻‘风舞阁’内有异类,如不得国师首肯,冒然闯入,便会受到恶咒,夜夜沉入噩梦永无宁日。
推开门,小太监便退了下去。
『国师。』皇上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参见皇上。』李繁花闻言跨了进去,随手带上了‘风舞阁’的门。
脚步声起,皇上已走到李繁花身前,一把抱住了他。『繁花……』
『皇上!』李繁花没有反抗,但言词颇有正色。『请稍注意一下。身。为国君的行为……』
『现在就你与我两人。』皇上掰过李繁花覆着面具的脸,已在他发后解。开了面具的系绳,并轻轻地取下了李繁花的官帽,额前银色的长发倾泻而下。『朕不是。国君,你也不是碧银国师。』
『颜贵人…』李繁花看了一眼皇上,称呼道。
皇上满意地笑了笑,盯着李繁花碧绿的眼,撩起他额前银发『你真美,繁花。』
『也只有颜贵人如此说繁花了。』李繁花笑了笑,已抽身往阁内走去。
银色的发,在皇上的掌中游走,飞快地滑落了它的影子。
『繁花……朕好想你!』在最后一丝银发落回李繁花额前,皇上追逐着又将李繁花拥在了怀里。『无时不刻。』
『颜贵人。』李繁花还是那样淡淡地笑了笑,用手抚上了拥住自己的那双手。『繁花是男人。而且,是个妖孽般的存在。』
『繁花怎么可能是妖孽?那只是别人的一派胡言!』身后的声音埋在李繁花的背后。『没有比繁花更可靠的人了。』
『呵。』李繁花转过身笑了,一双碧眼变得深沉直直地盯着皇上,『看着这双眼,谁还会认为繁花不是。怪。物?』
『朕说不是便不是。』皇上肃言道,『朕下召,要诏告天下,谁胆敢说繁花是。怪。物便赐死!』
『呵呵。』李繁花带着笑,『颜贵人还是和以前般,像个孩子。』
『如果朕是个孩子,那就不会对繁花有非份之想了。』皇上盯着李繁停顿了一下,『繁花,朕要看你!』
『看哪?』李繁花淡淡一笑,问道。
『全部。』
第三十二章
繁花淡淡地笑着。
衣裳棘棘落地。
那里是一具男人健康均称的身体。
呈在皇上面前。
『颜贵人,这样可满意了?』李繁花看着皇上轻咬的唇,问道。但话一说出,便被皇上用咬出青印的那两片朱唇堵住了。
李繁花知道,皇上两只滚烫的手正在自己腰间游移;而将自己揉进的那个胸膛内也有一颗猛烈跳动着的心。
他知道,那颗心是因为他而超乎寻常地率动。
可是,对他,他只有感激。
只要这个拥抱着自己的人想要他去做任何事,他李繁花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做到,哪怕是让他去杀人,或者叫少俊去杀人,即便知道会沉仑进地狱之下,他也再所不惜。
但,他却无法给这个人自己的心以及身体。
他,有贵为国君的尊贵;有三千后宫佳丽;有只手遮天的权利;
他,只有妖孽般的瞳孔;银狐般的乱发;低下的平民出身;和与常人不同那预测般的梦境;
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在一起。
因为,对他,他只有感激。
只有感激和歉意而已……
李繁花闭上眼,任由着皇上对自己的索取。终于,在一阵无尽的交缠之后,皇上放开了他。
『颜贵人……』李繁花的声音被皇上的一个动作制止。
『叫朕的名字。』
『奕铭…』李繁花的碧色的瞳孔更加深郁,如同祖母绿的宝石般在皇上的眼里呈现。
听着李繁花叫自己的名字,皇上的手指自李繁花的后腰疼惜地抚摸着移到了他的肩上,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翻倒在旁边软榻上。『繁花…繁花!为什么每次只有此时你才会属于朕这么一小会儿……朕真的很想……』
『奕铭。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么?』李繁花笑了笑,轻拍了拍伏在身上的皇上。
龙袍上,有着颜奕铭独属的身为皇室贵族的味道。
这味道,李繁花已经闻了十六年。
而在这之前,李繁花只知道腐臭、饥饿与鞭打……
那是…怎样的日子哟……
十六年前的那个冬天……真冷……
或者说,不光光是冷,还很饿。
十一岁的自己蜷缩在冰冷的街角,还赤着脚丫想向路人讨几个铜板,可他却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地护着头上那顶早就污垢不堪的帽子,抱着膝盖蹲坐在那里。
真饿……
真的很饿……
闻到远处街角上小摊上的面馍馍蒸出来的香味,李繁花感觉那味道像是只无形的手般将他提到了摊前。
摊主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腰间裹着一条白布绢儿,像证明自己的馍馍做得是最干净的般,时不时在那上面抹着手。
摊主儿声音很大,总是冲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吆喝:“卖馒头罗!白白的馒头个个胖罗!五文钱两个!七文三个罗!”
李繁花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香味。
那是让人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味道。
也就是那个味道,让他朝那些直蒸着热气的馍馍们下了手。
他以为他个小,没人注意到,但他错了!
摊主儿发现了小不点的他。飞快地冲了出来,口里骂着:『小贼!』边用一根很细的穿插在大蒸笼上的竹条狠狠地抽他。
李繁花想逃,可街上的人都围观起来,仅一个踉跄,他便扑倒在冰冷的地上,享受着摊主儿的漫骂以及毫不留情的鞭打。
他不敢抬头,只是用手护着头上的破帽一点点能闪则闪地避着摊主儿的竹条;
他听到的是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可看到的却只是他们脚上形色各异的靴子、鞋子、还有一双与自己无异的赤脚;
那双赤脚往前了两步,站在他的跟前,是个少年:『大叔,别打了!』
『喝!这里一个小叫花子,又蹦出个小叫花子来了。啊?!你是和他一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