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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还尚未明白的大人的世界流来的邪恶。
白溪想告诉妈妈,但是看着妈妈每次对他说:“阿溪,你以后长大了,也要把叔叔当成爸爸一样孝顺哦。”
妈妈是那么幸福,她往日总是充满哀愁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微笑与轻松。
那个男人,似乎真的能够给这个破碎的家庭带来安稳。
白溪懵懵懂懂,觉得自己或许想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决心填平这个坑!看我小宇宙爆发!!!!!
☆、我又把你找回来了
你试过仇恨的滋味吗?仇恨是一把淬毒的无柄匕首,□□被杀者的胸膛也刺进拿匕首的人的手心。
白溪被压在昏暗的卧室的时候,他的心里就这样想着。
身体上的疼痛和深入四肢百骸的屈辱折磨,与面上前后动着的男人的脸孔重合。
“啊,宝贝。我等了好久了……哦……你真漂亮!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男孩儿。”男人一边低低的说着,一边拱着嘴巴凑近白溪不断的亲着。白溪的泪水已经干涸,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恶心的吐出来。
母亲的遗像还挂在灰白的墙上,白溪还记得今天是母亲死后的第三个月。他透过男人充满油汗的肩膀直勾勾的看着母亲的遗像。那个笑的一脸满足的女人,他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一个人在尖锐的嘶吼:“你满意了吗?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想让我当做爸爸的人!他在你的面前羞辱你的儿子!你满意了吗?!”那种偏激尖锐的仇恨与痛苦,让白溪几乎几度要昏死过去。但是他却咬破舌尖坚持到了最后。
男人满足的提起裤子,他对摊在地上如同破烂娃娃的男孩说:“你不要怪我。你看看你的脸,都是你的错。你这个小狐狸精,是你勾引了我。”他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兀自发出古怪的笑声:“你今后还要靠我,你要听你妈妈的话哦,把我当爸爸一样孝顺。”
*
“我……从前……杀过人。”白溪的声音到了最后,几乎成了气音。他说完这句话,似乎像是掏空了力气。他脸色苍白的倒在茶几上,他黑色的眼睛仍然定定的看着薛赫:“你怕吗?”
薛赫心中惊讶不已,但是不过一瞬,他就将头埋下去,像是与情人细语一般:“无论你曾经面对什么,我都永远支持你。”
他知道自己的信任在旁人看来毫无缘由,甚至相当愚蠢。
但是他几乎是毫不怀疑的相信白溪,他知道白溪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除非是遇见难以想象的灾厄。
白溪似乎预料到他的反应,他仍然完全脱力的倒在茶几上,但是那泛着泪的双眼却付出一丝笑意:“薛赫。”他轻轻的喊了一声,似乎在回味这个名字的韵味。
“我在。”薛赫拨开他汗湿的额发:“说出来好多了吗?现在要洗澡吗?”
白溪轻轻的点点头。
薛赫把他抱起来的时候,他有种自己被这个男人托起来飘在云端的感觉。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那样轻,那种舒缓的愉悦从每一个毛孔冒出来。
薛赫将热水放慢浴池。他将白溪放在浴池边,轻轻的说:“你可以自己洗澡吗?”
白溪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薛赫笑起来:“我去给你做饭,你洗好就出来吃一些。”
白溪看他走出去,然后慢慢的脱下自己的衣衫。
他泡在水里,脑海里不自觉的翻涌起那些晦暗的回忆。
是的,他杀了人,差一点。
*
在男人满足的施暴之后,他准备转身去洗个澡。
谁也没有注意到少年什么时候拿了一把匕首在手上的。
在男人转身的那一刹那,男孩握着泛着寒光的利刃笔直的、狠狠的刺进男人的背部。鲜血不一会儿就涌了出来,那些暗红色的粘稠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大股大股的流出来,带着血液那种特有的铁锈一般的腥臭。男人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一边慌张的想去拔出刀子一边愤怒的扼住男孩子的喉咙。不过,这时候的男人太虚弱了,他的手也是那样无力而颤抖,身体的温度也在一点点的下降。
脸上还泛着红晕的男孩子冷酷的看着男人丑陋的挣扎倒地,他的心中充满了一种快乐的感觉。那种快乐扭曲而悲凉,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慢慢的害怕。
挂在灰白墙上的女人笑眯眯的看着他,仿佛是阿鼻地狱里传来的诡谲。
男孩惊醒过来,连忙拨打医院的电话,然后哆嗦着报警。
白溪不愿意回想当时的细节,他后来只是记得有很多的人涌进来。他们把倒在血泊里的男人抬上担架,然后拉着少年询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混乱而迷茫。
长相美丽的男孩子茫然的看着那些模糊的大人,他们说的话离他很远又很近。他空白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和泪珠,他身上的制服破烂,连裤子都没有穿上。
他像是一只被四处展览的猴子,任警、察和医生随意处置。
那年小城闹得满是风雨,外人只道是狠心的后爹家暴了前期的小孩,然后被小孩慌乱中刺中。
却没人知道,那个八卦里的孩子,遭受了怎样的炼狱。
最后,后爹治疗后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那个孩子因为还未成年,并且属于正当防卫,并没有给予处分。只是后来他悄悄卖掉了房子,搬走了。
故事在人们啧啧的感叹中意犹未尽的结束,却变成蛰伏在白溪心口的毒蛇。
他此后不再信任任何人,也不再与外界来往。
他将自己懦弱而安全的关在逼仄的世界里,看着四季的轮转,消耗着寂寞的、漫长的生命。
直到现在他遇见薛赫。
*
白溪洗完澡,薛赫已经熬好了一锅香气扑鼻的粥。“温度刚好,试试?”
白溪心中一片暖意,他走过来,喝了一口粥。点点头,微微有些肿的眼睛弯了弯。
“白溪。”薛赫忽然严肃的喊他:“我有件事要和你好好谈谈。”
白溪一怔,询问的望向他。
薛赫静静的凝望着他,半晌,将温热的手贴在他的头顶:“你以后心里有事,别一个人扛着。”
又来了,那种属于与薛赫特有的温暖。一句简单的话,却包含着多少的许诺和信任,白溪抿着嘴不说话。
“你怕人、胆小,都好。我可以陪你慢慢变好。你要给我一点信心。”最后一句带着微弱的叹息,白溪心中一痛:“对不起。”
薛赫皱眉:“你这破锣嗓子真难听,我得给你找点胖大海泡一泡。”
白溪:……
这个人好坏好坏的,现在就嫌弃我是破锣嗓子了,刚刚怎么不说呢!!白溪嫌弃脸。
薛赫笑起来:“哈哈,生气了吗?那就算我们和好了吧。”他说着就拍拍白溪的肩膀:“真好,我又把你找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睡觉了,明天继续!晚安~
☆、心跳
自从白溪袒露往事之后,薛赫跑到白溪这里来的频率更勤了。
白冰冰翻着白眼说:“哥,你现在已经不是水大学长的编辑了。能歇一歇吗?”薛赫一边做午餐一边淡定的回答:“虽然我不是他的编辑了,但是我是他的朋友。”
白冰冰惊讶的说:“你每天都要去找学长,连隔壁的邻居都问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这是朋友的节奏吗?”
薛赫手里的动作一顿,他没接话。
白冰冰后知后觉的发现哥哥似乎很不对劲,她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寒气:“哥?你不会……”
薛赫把菜盛出来:“不是。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薛赫听见自己这样说,不知道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还是在劝服自己那颗噗通狂跳的心脏。
*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白溪熬了一夜,刚刚睡下。不由得翻身不想搭理,但是那恼人的敲门声依旧不停。白溪烦躁的坐起来,心里一股怒气。“难道那个傻瓜没有带钥匙吗?”
他快步走向大门,打开之后却发现站在门口的不是薛赫,而是薛冰冰。
薛冰冰一脸笑意:“学长~我来找你玩!”
白溪很不自在的让薛冰冰进门,然后端出果汁和点心放在薛冰冰面前。脸色有些僵硬,但是动作还算是自在。
薛冰冰看了一眼面前的点心,她还记得自家哥哥在家里烤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形。她心里头那丝古怪便又缠绕着升起来,有种无法言喻的气闷感觉。
“学长,你今天又安排吗?我们要不要出去玩?”她啜一口果汁,明亮的眼睛瞧着白溪。
白溪没睡好,精神也很不好。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