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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插队手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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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铁船到底是60马力,开得比边防巡逻艇还快,真是威风凛凛,好痛快!
  边防连长嘿嘿地朝我笑笑,不好意思地领着当兵的走了。
  鸟枪换炮,我们的铁船从此成为爱辉十里长江上一霸。有一次在江心碰到十几根木头连在一起的散木排,用斧子将连着缆绳的“巴锯”(一种弓形的铁刺)钉上,竟然一下子全部拖了回来。
  看着院子里越堆越高的木头,加上县知青办给我们知青点拨了7000多元建房款,连同以前剩下的3000多元,我们有10800元可以用来建房。知青点决定,在知青宿舍连接边防站岗楼的最后一块空地上,建一幢200平方米全部水泥砖瓦结构的新房,这幢新房能容纳上百人,既是知青食堂也是生产队的会议室。新房要求设计成拱顶,临江一面的窗为一块大玻璃,能将十里长江一览无余。
  这个工程指定由云龙负责。
  1976年9月9日下午4时,电台传来了毛泽东主席于当天凌晨0时10分在北京逝世的噩耗。无论是老乡还是知青,都沉浸在极大的悲痛之中。
  县里召开了连续四天的“继承毛主席遗志誓师大会”。
  大会结束后的当晚,我乘公社的卡车回生产队,心中有一种巨人倒下后的压力,想得很多,但又什么也说不上来。
  当晚,知青学习小组例会,有人问:“毛主席逝世后,中国会不会变色?”
  问题问得太大。水在零下的温度中结成冰,在零上100度后变成汽,这是用手能摸,用眼能看出来的;而政治上的冰和汽,并不是用手能摸、用眼能看出来的。
  再说,什么是变色?恐怕分辨也很难,我们这些在偏居中国一隅干农活的知青谁又能说得清呢?
  “洗洗睡了。”大家对这么大的问题显然无能为力回答,学习小组散了。
  夜深人静,我躺在炕上,脑子里在想知青的命运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在县里开会时,一位来自北京的记者告诉我:唐山大地震后,国务院知青调查组的汇报会,迁到临时搭设的地震棚内继续开。他们在困难的条件下写出了汇报材料,据说在今年11月要召开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材料已经在8月底报送给毛主席、党中央了。
  怎么偏偏就这么不巧呢,十几天后,毛主席逝世。
  全中国一千多万十多岁的中学生,一挥手变成了红卫兵,又一挥手变成了知青,如今他们已经二十多岁,到了谈婚论嫁成家立业的人生关键时刻,面临的却是理论上未能自圆、操作上矛盾重重的局面。这条路到底如何走下去?已经不是知青的问题,而是中国的一大社会问题。
  然而这时候,巨人倒下了,留下的是千千万万在期望回答的知青。
  全国知青工作会议还能召开吗?谁能拿出更好的招数?谁来对一千多万知青作出交待?
  在远离都市的边境线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有更多的资讯传来。





    正文 163、防霜浓烟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57 本章字数:1961

1976年,白露刚过,初霜就来了。
  最怕初霜的就是水稻,还在灌浆结实期的水稻被霜打之后会停止生长,轻者减产3-5成,重者甚至绝产。
  爱辉县是中国最北部的高寒稻作区,无霜期只有80—120天,而水稻的安全生育期是100…120天,平均每二三年当地就会出现一次因早霜而造成的低温灾害。
  这天下午,气象播报说夜里气温会降到0℃以下,提醒各生产队注意防霜。
  俗话说:“阴雨南风不用防,晴天北风必有霜”;“晚看晴,夜看风,透骨凉,就行动。”这是个低温晴天,吹着习习北风,看来后半夜必会降霜。
  晚饭后,队里动员所有劳力,套上马车,拉上干草,去西面的水稻地熏烟防霜。
  到了水稻地头,我们测准风向,在上风头的稻埂旁,每隔10米挖一个小圆坑,先把带来的干草铺上,然后就地割草作好放烟的准备。
  凌晨1点过后,一声令下,所有烟熏点一起点燃干草,盖上刚割下还沾着露水的秋草。霎时间,月光下浓烟滚滚,顺着微风,弥漫田野,覆盖了全部的40垧水稻,十分壮观。
  在确保所有烟薰点都点燃后,大队人马撤回,只留下水稻技术员彻夜守候,让烟幕持续到太阳升起为止。
  一般来说,东北的初霜降温过后,还会有一个转暖的时期,只要水稻躲过这第一次初霜,就会在转暖期内成熟,等待收割了。
  防霜那夜我着了凉,高烧连续不退。王晓雁坚持不让我带病出工,强迫我在家休息了十天,直到我完全痊愈。
  我突然觉得体力反而比生病前更好了:饭量大增,一天要两斤半左右;干活时浑身有劲,刨田菜比别人多刨了两个来回,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每天晚上开会学习也精力充沛。
  在生病期间,我和国明有过一次聊天。
  那天不知怎么谈起了一件事:一些知青联名发信表示“扎根农村、建设农村”的决心。国明问我:“发信的知青中,一部分是**前下乡的,他们与**中“一片红”下乡的知青一样吗?”
  我被他问得一下子没回答上来,想了一想,不敢肯定地说:“好像有些不一样吧?‘**’前是动员部分城镇不能升学、就业的青年学生下乡,主要还是从分流就业着想的。而68、69两届学生,是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一律‘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国明是70届,当初硬要报名跟随我们六九届的一起到黑龙江来,他说:“那时候自己觉得‘一片红’的做法,就像学校里学农军训一样,只是一种教育途径,下乡个两三年就能再回去,哪里会想到就这么一辈子‘扎根’农村了?”
  确实,下乡一年后,国明的70届同学分配不再是“一片红”,有上海工矿和崇明农场。可是等他回上海找学校,要求恢复70届在校生身份重新分配时,根本没人理他。最后他只好无奈地再回黑龙江。
  我对他说:“以为自己被‘再教育’好就能够被调回上海的想法太幼稚了。也难怪,那时你才十五周岁,我们也才十六周岁,懂什么?”
  国明说:“想想现在,上海招工把所有到外省下乡的知青都跳过去了,只留给应届毕业生,除了有职权的家长还有可能为子女‘走后门’回城,我们这些当初响应号召的知青都成了被遗忘的角落。”
  我劝他:“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我们之后不再会有上山下乡运动‘一片红’了,由于我们的下乡,我们的弟妹成了分配中的‘硬档’可以留城了,也未必是件坏事。”
  我知道我的劝说无用,只是想缓解一下他心中的郁闷。不要说我,现在各级组织对知青中呈现出的失落情绪都很清楚,但他们也感到力不从心。只有极少数知青,还在难能可贵地想用自己“扎根农村”的表态,来挽回军心动摇的上山下乡运动。我对一些名知青“扎根”的精神十分敬佩,我自己或许也将在农村“扎根”下去,但我同时心里也十分清楚:大多数知青已经不再会有响应“扎根”的热情了。
  也许是一种巧合?
  10月5日深夜23点,上级突然命令边境线上的武装民兵进行查夜。黑龙江沿线,包括整个古城的静寂被打破,四下传来阵阵犬吠。
  第二天,10月6日,ZG中央粉碎了“***”。
  在这个夜晚,黑龙江边境线上传达了上级的命令:所有武装民兵必须到连部集中,随时待命。
  而这夜大队党支部支委值班正好轮到我。已经是下半夜了,随时待命的三十多个武装民兵怀抱钢枪,和衣而睡,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夜中国的政坛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还以为是对岸苏联有什么异常,坐在值班的桌前,我想起了两年前抓苏联特务的一幕。





    正文 164、围捕特务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57 本章字数:1930

那是1974年的6月23日,我在黑河师范学习即将毕业。傍晚,学校突然抽调了30名男同学,组成了一个民兵排,到地区武装部报到。
  在武装部的大院里,每人领了一杆全自动步枪和20发子弹,跳上车直奔西岗子的曹集屯待命。
  学校的一个辅导员、复员军人任排长,直到这时才向我们宣布:今晚的任务是抓苏联特务。说是在富拉尔基的沙滩上发现了刚埋下的一双苏式蛙鞋,苏联特务是从船上靠苏方一边下水然后潜水过来的。
  夜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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