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边境插队手记-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黑龙江淌冰排要到四月底五月初,我们队的小麦已经播完了。”
  邵子昂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主席最近有这样一首诗:‘父母忠诚为国仇,何曾怕断头?而今天下红遍,江山谁守?虽未死,鬓已秋,身躯倦,你我儿女,忍将夙愿付东流?’”
  吟罢,邵子昂感慨万分。
  他到底要比我大五岁,对政治很敏感也很关心。
  我却似乎已经麻木了,脑子里只有春耕、粮食、种子、化肥,还有知青点的伙食……我想起前些日子和云龙谈起主席那句“地球在害病”的感叹,认定年轻人咤叱风云的狂傲已与我渐行渐远,我只想努力做一些平凡实在的事。
  所以我不以为然地对邵子昂说:“那诗中的‘你我儿女’可能并不包括你我这样的知青吧?主要还是指开国元勋的下一代。”
  邵子昂很认真,他说:“应该是泛指年轻一代,是指共和国的同龄人,怎么能不包括我们呢?”
  我不再作评论,但告诉他一件事:“我们公社有一个知青,虽然出身工人家庭,但却很有想法,他琢磨了很久,写了一篇《中国当代各阶级分析》的长文,寄给高层领导机关。结果,他被隔离审查了。”
  邵子昂听后,良久不语。





    正文 125、谁教育谁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49 本章字数:2124

在哈尔滨开了三天的知青座谈会,又去参观了好几个兵团和知青农场。
  说实在的,我很羡慕兵团和农场有那么多年轻人,但他们100多人甚至200来人睡在一个大宿舍的生活环境,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插队知青的生活与他们有很大的不同,像我们知青点,已经盖了三栋房,最早盖的女知青一栋房是四套房间,每套住4个人;后来盖的两栋男知青房,每栋两套间,每套现在住4个人,将来如果需要,一套就是一户人家。
  我认为这些房已经够最后能留下来在农村成家的知青用了,新的计划是再盖一栋200平方米的大食堂,全部砖瓦结构,水泥外墙,拱型屋顶,靠江边那面墙的窗户要设计成整块大玻璃,能把黑龙江春夏秋冬的四季景色一览无余。
  这个食堂平时还可兼作生产队社员会议活动室。
  所以,尽管兵团农场算国家职工,插队的是挣工分的农民,但我觉得还是插队比较自在一点。
  不知不觉已经离队十天,终于可以往回返了,我归心似箭。
  回队第二天我就下地干活去,发觉自己真像个农民,一干活就觉得全身舒服,心里踏实。
  我平时最不喜欢干的活是洗衣服补鞋袜,真叫人挠头。
  一般我是这样安排的: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放在一个麻袋里,等到箱子里实在没有衣服好换了,我就请一天假,洗一大堆。当然,有时因工作太忙,换到最后一件还是没法请假,就从脏衣服里挑一件稍微干净点的支撑一下。
  那天,我在江边洗了好大一堆衣服,够我支撑个把月的,然后又把被子拆洗了。晚上,我趴在炕上缝被子,让县里来的知青慰问团老何看见,跑到女知青宿舍大喊大叫:“谁去帮他缝被子?”
  自从上海插队干部调回去后,上海继续有干部过来,但不再叫插队干部,叫上海干部慰问团。他们不像以前那样分插到各生产队,而是集中在县里,每两人一组,选几个生产队蹲点,时间短则一年,长不过两年就回沪轮换。
  先后在我们生产队蹲点的慰问团干部有来自铁道医学院的老马、上海市委办公室的老赵,现在的两位,是上海外事办的老沈和上海市委机关事务局的老何。
  老何这么一叫,来了五六位女知青。老何跟在她们后面一个劲儿地嘀咕:“他这么辛苦,又要忙队里的事,又要管知青点的事,怎么就没有人帮他洗个衣服缝个被子?”
  大家听了笑,我也笑。
  其实,这些活我都会干。不要说洗被缝被,还在我15岁父母被隔离审查的那年,我就学会了用缝纫机给弟妹补衣服。我对大家说:“你们回去,这么点小事,我自己会弄。”
  王晓雁抢过我手中的针说:“来都来了,就让我们来缝吧。”
  下乡五年,让女知青帮我缝被子,这还是第一次。我站在那里,有点尴尬。
  昊宇见我闲着没事,把我叫出屋外,说:“前些日子见你忙,有一件事没告诉你。”
  我问:“什么事?”
  昊宇说:“老吴这个副队长当得不咋地,上次分猪时社员为什么冲进猪圈自己抓?那是因为老吴知道当天要分猪崽,一大早别人都没起床呢,他就自己先去猪圈抓好了。”
  我惊谔:“不会吧?那年两个队长婆打架就是因为他抓猪崽引起的,还不接受教训?再说我跟他商量抓阄,他也同意的。”
  昊宇说:“你去和他商量时,他已经把猪崽子抓好了。那天他眼看着社员到猪圈抢猪崽,为什么连屁都不放一个?心虚呀。”
  昊宇那天配合老吴一起抓阄,轮到老吴时,老吴说报个账就行。昊宇追问为什么?这才知道老吴自己已经把猪崽抓回家了。
  我听后只剩下摇头。这老吴,乍就对猪崽这么感兴趣呢?同样的错误竟犯了两遍。
  我对昊宇说:“看来我要找老吴谈谈心了。”
  昊宇说:“你找他怎么谈?这到底是我们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呢,还是毛主席说的‘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
  我说:“那是理论问题,我要谈的不是理论,而是事情本身。”
  我找老吴聊了,他光听不吱声。
  第二天晚上在知青食堂吃饭时,妇女队长张春芳提醒我:“老吴和刘承新都对你有些意见。”
  我问:“什么意见?”
  张春芳告诉我:“说你主观骄傲。还有,说你不会一辈子待在农村的,迟早有一天要被上面抽走。”
  我知道,我得罪他们了。
  老吴是因为这次抓猪崽的事,我批评了他;刘承新是那次牛车工分被我放到社员大会上讨论,结果降了他们每工5分。
  有意见不怕,就怕不沟通。
  找了个下班的时间,我先去老吴家坐了坐,唠了些队上的事,问他有些什么想法?他说没啥;然后我又去刘承新的家,闲聊了几句,征求了他最近有些什么想法?他也说没啥。
  老吴没有提抓猪的事,刘承新没有提牛车工分的事,我也没直接问他们对我有没有意见。我只是想表达一点:我对事不对人,他们对我如果有意见,无论何时都可以当面交流的。





    正文 126、喂马这活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50 本章字数:2194

这天晚上,曹士英的老婆哭哭啼啼地跑来知青点找我:“士英前些天腰又犯病了,连井水都挑不了,这个家靠我一个人实在撑不下去了。”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家里三个孩子,大的今年上学,连学费都没有,士英今年就没挣几个工分,这日子怎么过呀!求求队长能不能给士英安排个能干的活?”
  我是看不得眼泪的,对她说:“你先回去,容我想一想。”
  曹士英这批返乡青年比我们大好几岁,是当地老高中毕业生。他们以前与贫协的一些老农经常有言语冲突,也从不把上海知青当回事。在我们下乡第一年时,工作队来队里搞一打三反,有人揭发他们常聚在一起听“黄色唱片”,工作队就将他们当作“××小集团”整了一下。其中杜义田被拿掉了团支书职务,曹士英被劝退出武装民兵。
  这时我们才知道,曹士英已故的父亲解放前在爱辉古城里有一家最大的商店,解放后,被定为当地的“资本家”。这家在十字街口的店后来成了大队部和武装民兵连部。
  他家里有些“老货”,包括留声机之类。所谓听“黄色唱片”的事,就是这台留声机惹出的祸。其实,他们听的“黄色唱片”不过就是几张梅兰芳唱的老京戏。
  自从这次“一打三反”之后,他们精神消极,情绪对立,牢骚满腹。
  四年后我当队长的时候,这些人也大都成家有了孩子,消沉在养家糊口的平冗日子里了。
  我是个不想卷入内部政治纠纷的人,平时跟他们没有私下来往。没想到鬼使神差地,贫协主任安排我在年初一去他们其中之一的杜义田家过年,这才对这些人几年来的苦闷有了一些了解。
  我鼓励这些曾经挨过整,在队里还算有点文化的人出来为生产队出力,但他们总是以“同有些人合不来”为理由而拒绝了,大半年过去,也没什么效果。
  曹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5 5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