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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插队手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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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中说:“老乡在评工分时,一致认为:今年没有知青,就吃不上大米。他们是生产队的主要功臣!”
  另外一件事是:我和邵子昂,被选进了队委会。
  几天后,插队干部老邵也回上海了,带来了一份生产队年底对知青评分的结果,我去老邵家抄了一份。
  老邵对我说:“评分时,老乡和留下来的知青对你表扬很多。”
  我说:“那我更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因为这也许会有负面作用。”
  老邵觉得我话中有话,纳闷地说:“你想得太多了。”
  我说:“不是我想的,是已经产生了。”我干脆把邵子昂那封信的内容和他要求读信的做法讲给老邵听了。
  老邵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子昂是有一些缺点,不注意策略,但人还是直率的。我要写信问问他,为什么要把私人间交流的信读给大家听。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是要搞好团结,不要分裂。”
  我想,我也不便于多说什么,点到即止。





    正文 77、暗传诗歌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40 本章字数:1812

我回上海探亲后,父亲只回家过一次,又匆匆回到了位于奉贤的五七干校。
  我知道父亲很想能有多一些日子和我在一起,于是决定去父亲那儿待一段时间。早上临出发前,收到了邵子昂第二封信。
  去五七干校的汽车,一路向奉贤海边驶去,我在车上打开了邵子昂的第二封信。
  他没有对我的那封回信作出任何解释,也不再提类似的问题,但讲到我们之间的友谊时,态度是诚恳的,用上了“我又听到你的呼吸声”之类词句。
  作为一起插队的战友,在情感面前,争论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我被他的情感软化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之间的相互信赖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大家猜神疑鬼,互不服气,嫉妒排挤,我就打算退出班子,回到下乡最初时给自己的定位:做一个洁身自好的独行者,当一个记录农村生活的旁观者。我不愿意堕入纷争和庸俗。
  去奉贤的郊区途中,只见上海民兵拉练的队伍源源不断,我呆呆地看着车窗外一拨拨被甩远、又一拨拨近来的队伍。
  一位白发老人见我背着包站在那看信,要给我让座。我知道这一车人都是干校的老同志,我哪里敢坐?赶快谢绝。
  父亲所在的干校里,有很多这样的老人,他们也要种田,挖河泥。
  听父亲说,自林彪事件以后,要求这些老干部参加强劳动的规定放松了。除了上午要学习外,他们有了一些闲着的时间,下象棋、看书、聊天,中午可以睡个午觉,晚上可以看个电视,但在政治上依然处于困厄之中。
  干校的管教人员都是些年轻人,现在也没多少事干了,喜欢在乒乓室里打球。
  那天,我看见乒乓室走进来一位老太,尽管已经步履蹒跚,但仍能看出她的气质,想必以前也曾担任过重要职务。
  管教人员朝她开玩笑:“阿唷,没事跑到这里来了,也想来打打球?”她摆摆手说:“现在你们水平都提高了,我们不行了。”
  那群人发出哄笑:“那么说,你以前很有水平喽!”
  甚至有人厉声喝到:“什么东西!”“叛徒的老婆!”
  老太显然不仅走错了地方,说话也搭错了人。她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回身走了出去。
  经历过**的老干部,早已经大彻大悟,宠辱不惊了。
  我到干校的第二天:1月10日,有一件让全国人民热议的大事,毛泽东主席去参加了陈毅的追悼会。
  我看到五七干校的老人那天十分悲愤也十分亢奋。
  我住在父亲的宿舍里,宿舍里几个老干部原来都是新四军陈毅元帅手下的干将。他们之前还沉浸在陈毅病逝的哀痛之中,听说毛泽东主席出现在陈毅的追悼会上,个个都感到些许欣慰,并悄悄地私下里猜测中央对老干部政策是否会发生重大的变化?
  他们中有人凭回忆写出了陈毅的《梅岭三章》,我清楚地记得,那几位老干部反复核对诵读,竟然潸然泪下。
  立刻,陈毅的诗在五七干校的老干部手中暗暗地传开了。
  起初我以为这三首诗是陈毅前不久病重中写的,后来才知道,这是陈毅1936年冬打游击时被围在梅山,加上伤病,作了牺牲的准备,写下了这三章留给后人的诗。
  如今,陈毅真的走了,他写的诗,却好像正是为35年后准备的,那意境和环境与35年前竟是如此相似:
  “梅岭三章
  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须向国门悬。后死诸君多努力,捷报飞来当纸钱。
  投身革命即为家,血雨腥风应有涯。取义成仁今日事,人间遍种自由花。”
  关于陈毅的这三首诗还有一些后话。
  当时我也把诗抄了下来,并带回黑龙江,传抄给了其他知青。
  没想到全国各地追查此诗来源,竟然连边境线上也有人在追查。
  有来人问我:“这诗从哪里得到的?”
  我撒了谎:“火车上与我面对面坐的一个人抄给我的。”
  问:“什么地方的人?叫什么名字?”
  答:“不知道,下车后各分东西,姓什么都没打听。”
  我曾经被搜过一次身,蹲过笆篱子;这次又被搜了一次心,我的眼光依然很凶,但不再抗议,于是不了了之。





    正文 78、上海过年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40 本章字数:1925

春节前,我和父亲一起从五七干校回上海过年。
  回上海探亲的知青本来就约好在大年夜来我家聚会。
  我家并不大,向邻居借了好些凳子才安顿下来。桌子也嫌得太小,瓜子、茶水、水果摆满了。
  别人家门口已经放起了鞭炮,火光闪亮,浓烈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院里的小孩不时扯住我的衣角,要我把鞭炮给他们放。我说:“等等,再等等。”
  终于,知青到齐了。我拿出鞭炮,想不到每个来的知青都拿出了大大小小的鞭炮,一大堆。
  这下院子里的孩子们高兴了,只见半空中的闪光、带尾巴冲上九霄的“卫星”、绕着人们团团转的老鼠……引来了周围许多大人小孩,他们两手捂住耳朵,东躲西藏,笑声和嘘声在不大的院子里爆发。
  放完鞭炮,回到屋里,我们做了一个游戏,写了12张唱歌、讲故事、朗诵等不同的纸条,还有3张空白的,大家摸彩。然后根据纸条内容进行“亮相”,摸到空白纸条的就免去这一“劫”。
  苦着脸的,一般是要唱歌了;脸色平静的,大概就是讲一段在爱辉的故事了;哑然失笑的,一定是摸着白纸条了。
  我们在上海告别过去的一年是怎样的一年呀!挑起生产大梁、捞漂流木盖房、血卫知青点、9。13事件后坚守边境、评上一等工、选进队委会……我们在上海迎接新的一年,尽管是未知的一年,但总得满腔热情去过的一年。
  很快,回上海探亲已经三个月。春节过后,返沪探亲的知青一起去照相馆拍了一张集体照。
  那天夜里,上海下雪了,狂风卷着雪。一早,知青兴奋地相约去公园里玩雪,然后去外滩一家饭店里聚餐。饭桌上议论最多的就是雪,是黑龙江边境上的雪。这种心情,没去过边疆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在返回黑龙江之前,昊宇要找我谈一次心。
  他是直到春节前才回沪探亲的,因为都忙着过年,我还没有很好地与他聊过。
  那天,我们沿着外滩的路,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非常意外,我从昊宇那里,才知道邵子昂给我那封莫名其妙的信的原因。
  事情起于昊宇,他对我在知青点提倡的一些做法上产生了误解,比如到县公安局想去保汪永德、吴茂财他们回来,是做老好人;比如与杜义田之间的来往,是搞“外交”。
  在我回沪探亲后,留在生产队的他和邵子昂一起议论了我的问题。
  第二天,邵子昂就写了那封要让我公开的信。寄出前,还把信的内容跟昊宇说了。
  据昊宇在我谈心时说,昊宇当场就对邵子昂说:“这样有点不好吧?”
  邵子昂说:“不管他,看他怎么办!”
  后来,昊宇回上海,了解到我接信后的做法,听到其他知青对这封信的看法,还有我对知青点将来的设想和“走出知青点”的要求,觉得是误解了我。
  我没有指责昊宇。
  我对昊宇说:“我很相信‘哪个背后无人说,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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