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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员工,公司让他们继续呆在原地,下步再作安排。
平时忙得蓬头垢面的苏苗蕴艺这下子轻闲多了,和数据语言打交道之余有了不少的自由时间,借这机会,苏苗蕴艺在网上和班里同学的联系也多了起来,了解了不少同学的近况。
拿句苏苗蕴艺的话来说,蘧临翰属于薄情寡义清高孤傲之徒,对谁都不会表现得太亲热也不会太冷淡,就是同一寝室的,你不主动和他联系,他一年到尾也想不到和你联系一下,人家是结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他却是不管新朋友还是老朋友谈的都是业务。所以茆维文开玩笑说,虽然和他是同学兼室友再兼合伙人,但看蘧临翰还是像雨像雾又像风,总感觉彼此间隔了层轻纱,看不真切。
不出差了,公司业务又减少了,窗友平时很少会面的三个老板碰头的机会就多了,坐在一起闲聊的次数也就多了。从苏苗蕴艺的嘴里,蘧临翰知道了很多有关昔日同窗的近况:什么荣琼结婚生孩子了,老公是外企高管啦;什么劳振华考博了,却到现在还没找到女朋友啦;什么班里成绩最差的蒙绍春通过了国考,进了部机关工作啦;什么萨坚出国了,找了个法国妞啦;什么荀小龙终于和在学校就追了二三年的隔壁班美女结婚了等等消息。聊着聊着,苏苗蕴艺和茆维文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你不觉得时光过得很快,就没有‘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觉么?”见蘧临翰对自己的话一直没做什么评价,表情也变化得少,苏苗蕴艺很受打击,这家伙还真是无情无义得很,难道就一点都不怀旧。
“难不成你还想活回去。”蘧临翰徽笑着说。
“你对班里同学的现状一点都不好奇么?”茆维文也忍不住问道。
“各人选择的方向不同,走的路自然就不同,这有什么好奇的,难道我们学计算机的,都非得像我们一样开个电脑公司?”蘧临翰淡淡地道。
“嗤,你这家伙,不知道对谁有过真心。”苏苗蕴艺不满地道。
“什么鬼话。我对谁那都是一片真心,只是不同的场合表现不一样罢了。哦,你说的所谓真心,就非得要和谁粘粘乎乎才算么?”蘧临翰好笑地道。
“哦,对了,你们知道宝祥公司的事么?”茆维文突然想到前几天晚上从网上同学那听来的消息。
“不是已经宣布破产了么。”蘧临翰和苏苗蕴艺异口同声地道。
“我还听说宝祥的老板跳楼自杀了。”苏苗蕴艺奇怪地看了看蘧临翰,接着补充道。
“葛静红是吧,听说了,好像是感染上了‘非典’,受不了打击跳楼的。”蘧临翰叹了口气道。
“嗯,是自杀了,”茆维文点了点头,转头对苏苗蕴艺道,“不过,不是感染了‘非典’,而是另有原因。你知不知道她因什么自杀?”茆维文以为苏苗蕴艺这段时间天天跟同学网上联系,应该是知道原因的。
“不是说公司破产了么?”苏苗蕴艺很是好奇。
“是倒是因为公司破产给害的,但这导火线牵涉到一个人,可以这么说,葛静红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那人还是我们的老熟人。”茆维文跟个说评书的似的,故意卖关子。
“谁……谁啊?”苏苗蕴艺急巴巴地问道。
“黄家庆!”
“啊,咱们班上的第一大帅哥?!不会吧。”苏苗蕴艺惊叫地道。
“关他什么事啊?”蘧临翰也很意外。在蘧临翰印象中黄家庆是一个安安静静温文儒雅的人,对谁都是彬彬有礼,那么一个绵羊般的人怎会化身为狼去害人。
“你们还记不记有一次黄家庆在大街上被人掌掴一事?”茆维文问。
“嗯?……噢,记得记得,说是有个富婆想包养他,他没答应,被那富婆指使人当街掴了他几大巴掌。”苏苗蕴艺回想起来了。
“葛静红就是那富婆。”
“那你意思是说,黄家庆为报那被羞辱之仇,害得人家公司破产,逼得人家跳楼自杀?”蘧临翰不相信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
“嗤,道听途说。宝祥可说是财大气粗,黄家庆拿什么做筹码,他哪有那资本去折腾人。”苏苗蕴艺嗤笑道。
“我想也是。你小子是不是闲得无聊,在这给我们讲山海经,寻我们开心。”蘧临翰也笑道。
“真的,这事我能编那我岂不能写小说了,用得着这么拼死拼活在你俩身前身后跑来跑去么,早改行去当编剧了。我是听药炜和范开东说的,范开东在北京,药炜在上海,不可能为个这事同时串通起来耍我玩。”药炜、范开东和黄家庆是一个寝室的,平素里和黄家庆较为亲密,走得很近,范开东一向是个有一说一的人,这么一说,蘧临翰和苏苗蕴艺不由得信了三分。
“不至于呀,黄家庆到底靠什么扳倒宝祥的?”苏苗蕴艺死想不通黄家庆使的是什么手段,“我就纳了闷了,这人的能量还真是不可小觑,还是老话说得好,世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黄家庆来自湖北南部的一个小县城,家境一般,可说是偏穷,在学校的时候除了那赛若潘安的相貌和一丝不苟的学习态度给人印象较深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长处啊。
“你们知道蕲建强这个人么?”
“废话,咱们都是从商的,怎会不认识他,国方公司的老总,”苏苗蕴艺道,“难不成这事跟他还有瓜葛?”
“当然有关系,都是蕲建强在帮黄家庆。黄家庆是国方公司的销售总监,国方公司和保祥公司的主营业务是一样的,可说保祥是被国方给挤垮的。”
“蕲建强在我们商界的口碑一向很好,做人正派,讲义气守信用,这种赶尽杀绝的事不是他的一贯作风。”蘧临翰怀疑地道。
“我开始时心里也不相信,以为范开东是在胡扯,但他又说得有眉有眼的。你俩也知道,范开东不是那种放大炮的人,跟我说起这事,也是有点埋怨黄家庆在这事上做得太过分了,胸襟太窄,没有一点男人的气度,说是已经跟黄家庆绝交了,但那事窝在心里不说出来憋屈得难受,所以跟几个同学说了。”
“什么事那么憋屈?”蘧临翰问道。
“黄家庆和蕲建强之间的事。”茆维文挤眉弄眼地说道。
“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么?”苏苗蕴艺急忙问道。
“具体什么事范开东也没说清楚,只是说黄家庆和蕲建强关系不一般,听上去好像是说黄家庆有点傍大款的味道。”
“放你个臭狗屁,黄家庆又不是女的,傍什么大款。”苏苗蕴艺大骂道。
“我就说是道听途说的东西不可信,听在耳里就算了,别再以讹传讹了,人家蕲建强当他爸都绰绰有余。”蘧临翰心里对这事揣测得有点端倪,但嘴里却堵了茆维文的话头。
在全城满是口罩脸的阴霾下,窗友公司从上到下就那么懒懒散散,忐忑不安地又过了一周。
这天,蘧临翰刚和江苏一家医院的网管通完电话想到外面透透气,趴在电脑前聊天的苏苗蕴艺见蘧临翰从眼前走过,突然跟个神经病似的跳了起来,大叫大喊地拉住蘧临翰嚷嚷:“阿翰,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蘧临翰被这冒失鬼一叫,心里一紧,以为出差的哪个员工感染上了“非典”,顿时说话的嗓子都变了:“谁……,在哪家医院出差的?”
“是慕宝宝……慕宝宝死了。”苏苗蕴艺结巴地道。
“慕宝宝是谁啊,没……,你丫的是说慕世平。”蘧临翰大惊失色。
“嗯,刚才一直跟苗亚男聊着呢,她告诉我的。”苗亚男也是他们班上的,毕业后去深圳找她师兄也就是她男朋友去了。
“苗亚男怎么说?你有她号码么,我问问她。”
“她还在线呢,要不你跟她聊。”苏苗蕴艺指了指电脑说。
“费那神干嘛,直接打她手机不更方便么,”蘧临翰一瞪,“把手机号码报给我。”
“哦。”苏苗蕴艺赶紧掏出手机。
和苗亚男聊了半天,蘧临翰才怅然地挂了机,没想到那阳光可爱的慕世平真的去世了,还不是蘧临翰以为的得了“非典”,而是自杀,在自家父母身边割了脉。
毕业后,慕世平和茹煊浩真的一起去了深圳,慕世平和苗亚男的男朋友萃源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一家大型外资企业,茹煊浩也进了一家做进出口贸易的公司。
因为是一个学校的,而且慕苗茹三人还同班,两对人时常聚会,租住的房子也在楼上楼下,时间久了,萃源和苗亚男便心生疑团,总感觉慕世平和茹煊浩关系有点特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