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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志蓉抱着蒲衎之把蘧临翰带到了蒲建荣家,知道他们同学之间肯定有话说,便牵着蒲建荣女儿出去玩了。
蒲建荣一见蘧临翰虽然惊讶却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但自己拄着双拐,面对蘧临翰很是尴尬。
“你女儿都那么大了,应该有两三岁吧,可我还没出学校呢。”蘧临翰转移目标说。
“三岁了,初中毕业后没几年就结婚了,农村都这样,早婚早育。”蒲建荣苦笑道。
“六七年没跟老同学们见过面呢,也不知道都变成什么样了。”
“没瘸之前倒有次见过萧丽华,坐在他老公自行车后面,怀里抱着个小的,他老公前面坐着个大的,小孩子鼻涕流得跟铁轨似的不去擦不说,自己都是顶着个鸡窝头,怕她难尴,也没上前打招呼。”说起老同学,蒲建荣神态自然多了。
“真是想不到啊,她可是蒲志华的梦中情人呢,想当年她不但称得上是校花,成绩也好得离谱。”蘧临翰感慨万千。
“农村里都是这样的,没读书,结婚生孩子都早得很。”
“还有谁在读书么?”
“芮盛有个伯父在市里教书,他被父母送到伯父那去读高中了,听说也考了个大学,好像是在山东。大学考得最好的是芟哲章,你记得他吧,他有段时间不是跟你同桌么。”
“记得记得,老被阿华欺侮的。”
“他在上海读大学。”蒲建荣想了想说,“芦安高中毕业后学裁缝去了,好像现在在浙江打工,薛建军进了省体校,你们几个班干中范文熙最可怜了。”
“他怎么了?”
“死了,骑摩托车撞死的。”
“啊,怎么会这样。”蘧临翰一惊。
“范文熙高中没读完就去打工了,在外面打了一年工,赚了点钱,不晓得怎么显摆好就买了辆摩托车,还没骑到半个月,跟个货车撞上了,脑袋都没了。没想到长得那么帅气的一个人,老天却让他死得那么难看。”蘧临翰听完也跟着蒲建荣长吁短叹了一回。
“听苍小英说,蒲晔在清溪街上盖了新房子。”
“在外面打工赚到钱的都在街上盖了新房子,志华要是不大手大脚花,也早应该在街上盖了新房吧,不过也有可能是山叔公和来福叔不同意去街上住的原因。”
“阿华花钱很利害么?”
“呵……,听芦姨是这么说的,她被那小子给气死了,说到他就骂,说是前世欠他的。”
“他以前可从不乱花钱的呀。”
“嗤,他赚的钱除了一部分寄给蒲志兰,剩下的大概是全花在了女人身上,家里人也就收到他寄来的那些个花哨东西,从没见他寄过钱回来,好在他太公和爷爷利害,能赚钱,要不然早被他给饿死了。”
一想到蒲志华要是听到这话的表情,蘧临翰心里就偷笑不已,那臭小子,越来越不靠谱了。
“你这腿还能治啵?”蘧临翰把话拉到了蒲建荣自己身上。
33、第三十二章 。。。
“没希望了,只有这么过一辈子了。”蒲建荣抚着瘸腿叹道。
“索赔了么?”
“人家五万块给打发了。”
蘧临翰气愤地说:“就这么点?”
“算好的了,这都是我们村里一大帮子人帮着去闹来的,有个四川的小伙子被搅拌机吃进了一条胳膊,老板只给了一万块呢。”
谈了大半天,蘧临翰估摸着莫松夫妻要来了,便起身告辞,待蒲建荣拄着拐把他送到门外时,蘧临翰假装说正渴了,刚冲的茶还没喝呢,返回屋内把那一万块钱偷偷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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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三章 。。。
蘧临翰一回北京便跟花道绍打了电话,跟他说茶帮忙买来了。花道绍听了非常高兴,说是马上开车来拿。
毕竟是花了两万块钱的东西,蘧临翰看着那又旧又难看的两个锡壶心里实在是没底,人家送礼的包装盒美观大气,这两万块的茶三斤都不足秤不说,还用个这么难看的锡壶装着,就是平时脑袋缺根弦的苏苗蕴艺看了都说这宰人也宰得太明显了。
花道绍赶过来盯着俩旧锡壶看了半天也不言语,蘧临翰看着花道绍的神态越发心虚,强作笑颜说:“原本我是想弄个好看点的包装盒,但‘蒲氏茶’现今最权威的百岁老人蒲山特意送了这对锡壶,说是用来贮放茶最好了。”
“先不管了,送出去再说,看看反应,毕竟咱们这行也不懂。”花道绍考虑再三,最后决定还是送出去。
花道绍一走,苏苗蕴艺他们都为蘧临翰捏了一把汗,这小子开涮人家也太过份了点吧,傻子才会上这当呢。
周末,蘧临翰接到花道绍电话,说是请他吃饭。
“那茶反应怎样,没起到负作用吧?”蘧临翰见面就问。
“哎哟,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这次真要好好感谢你。”花道绍喜形于色。
“呵……,没办砸就好。”蘧临翰长舒一口气,那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心道,京城果然卧虎藏龙,还真有蒲山所说的品茶行家。
“这次请你来,一是想表示感谢,二是想请你把‘蒲氏茶’的产地告诉我,我们准备安排专人负责茶叶采购这件事,平时打交道的人虽然饭桌上胡饮海喝的是酒,但私底下有不少人喜欢喝茶。”
“这没问题,我等下把地址写给你们。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讲清楚,好茶似好玉,可遇不可求,极品好茶他家一般很少对外出售,说是糟蹋了,只有真正懂得茶的人他们才会卖,会品的人自然知道它的价值,掏高价也掏得心甘情愿,如果他们愿卖给你上等好茶,价格肯定老高,到时最好不要跟他们压价,一压价就显示没专业水准了,他们都是非常爱惜自己招牌的人,不存在坑蒙拐骗。”
“这个自然,咱也不缺那些钱,”花道绍笑道,“自古以来,贡品都是特价特市的嘛。”
中秋节过后,蘧临翰接到了他妈蓝千雅打来的电话,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你爸可能要升任副市长了,已进入了考察期呢。”蓝千雅喜滋滋地说。
“了不起啊,看来是咱蘧家祖坟冒青烟了。”蘧临翰心里也高兴万分。
“死孩子,说什么呢。有这嘴皮子,赶紧的给我找个儿媳妇回家。”蓝千雅难得听到儿子跟自己这么玩笑似的说话。
“知道啦,没见过你们这样做家长的,不催着儿子找个好工作,倒天天替儿子拉皮条,还真是少有。”蘧临翰取笑道。
“你小子作死呢,中邪了是吧,怎么没一句正经的。我把话搁这了,今年不带个女朋友回家,谁家家门都不让你进,这是你外公说的。”
“你们黄老虎逼亲呢。”蘧临翰嘴里这么随意,心里却纠结异常。
“骂我母老虎逼亲也是这话,你自己看着办。”
见女儿放下了电话,蓝东平忙问:“他怎么说,是不是答应找女朋友了?”
“你想这可能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蓝千雅叹气道。
“哼,你也知道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也不知道你夫妻两个是怎么做父母的,只顾着自己忙,一点也不关心儿子的情感生活。”蓝东平起火了。
“这能怪我么,想当年在县人民医院干得好好的,突然去了医疗水平那么低的乡医院,手术台都没一个,天天帮人家洗肠洗胃,我那时英雄无用武之地,再说他爸整天在外忙,我能开心么。”
“你的用武之地不就是家么,还想当省长书记啊,就是因为你没做好榜样,才让阿翰现在这个样子的。”蓝东平蛮横地道。
“你我都是医生,干嘛睁眼说瞎话,世上的人患什么病的没有。”
“我们每次打电话都说这事,会不会让他生疑呀,他应该还不知道你偷看了他的日记吧。”蓝东平心有所虑地说。
“应该不会吧,我看后仍放得好好的,这次他把抽屉里的东西全部整理了一番,那本日记本被他带回去了,没发觉他神态异常,应该不会想到我会看他日记。”蓝千雅说这话时心里也没底。蘧维桢去世时,回家奔丧的蘧临翰忘了本日记本在家里,直到这次回来才带回去,存放在家的那段时间,蓝千雅无意间翻了翻,发现了儿子的不少秘密,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细细回顾往事,觉得很是愧对儿子。
“什么时候回老家我去玉笋山上上香,听说那紫霞阁非常灵验的,反正玉笋山离双桥也不算远,帮阿翰抽个签,看看他的婚姻如何。”
“你一个党员也好意思说这话,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都是你们当年对他缺少关怀所造成的,是母爱缺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