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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性,还磨破几双鞋呢,走了几步路啊,耗了点汽油倒是真的,”蒲志华嗤笑道,“好了,念在你为清溪人民作出这么大贡献的份上,本少爷就为你按摩推拿一下,松松筋骨。”
蘧临翰一听喜不胜喜,赶紧跟个叭儿狗似的趴在沙发上,转而一想想,不对,一贯是我为这小子按摩推拿的,什么时候见他这少爷服侍过人呀,连忙仰头问道:“那个,你会按么?”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蒲志华在他背上一拍,“本少爷炒茶妙手,这点能难得到我?”蘧临翰一听,得了,敢情想把我当茶叶揉呢。
海选定在了腊月十六至二十六,十一天之内将选出200名歌手进入预赛,预赛后的前60名进入决赛,争夺冠亚军。蒲志华早跟莫攀贵联系上了,力邀他来清溪采风,还问起了三姐蒲志兰帮他发给莫攀贵的词谱好曲了没有。慕攀贵一听是组织当地山歌比赛,一下子来了兴趣,同时也说早为蒲志华那首词谱好了曲,到时一并带过来。
因为比赛规则对参赛选手的年龄作了规定,只限于16周岁至45周岁,所以一腔热血的蒲山无缘参加了,心里虽然很是失望,但因为被市委市政府的组委会推选为这次海选活动的评委,也算是饱了耳福。海选时的评委是市组委会从市文化界挑选的名人,主要是庆源市音乐学院的几位教授,跟蒲山一样从民间推选出来的评委还有癞头岭苍家村的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那老太太年轻那会儿是清溪最有名的山歌手。
有了前期的宣传造势,海选一开始,报名的人一下子排成了长龙,黑压压的,一看这架式,没办法,组委会只有临时改了方案,将10个评委分成了五组,先来个海选初赛,一名参赛选手给一分钟的时间,两个评委商量,觉得可以的进入下一环节,不行的直接打下。
经过十一天的海选,最后终于选定了200名进入预赛的歌手。蒲志华蒲春丽苍小英董贤清等几个蘧临翰认识的顺利过关,拿到了预赛资格。
预赛时间定在了正月十六,比赛场地在庆源艺术剧院,双桥县委县政府为了抓住这次对外宣传的机会,很是重视这次比赛活动,对入选的200名参赛选手安排了专车接送,食宿、化妆、道具等都由县政府负责,大有借这山歌比赛的机会,以文化产业推动地方经济发展的架式。
海选一结束,离过年也就没几天了,蘧临翰跟家人商量说过年就在蒲家岙过,正月初二再带着几个小孩子跟蒲志华一起回庆源。蓝千雅想着蘧德衍每年过年都要忙着给各行各业拜年走访老干部慰问劳模等等,也不会安安心心呆在家里,便说多年来一直这样冷冷清清过来了,随蘧临翰怎么安排怎么好。
吃年夜饭的那天晚上,看着家里那张特大号圆桌坐了满满一圈人,蒲山蒲来福老脸欣慰,高兴得很,尤其蒲来福,几杯子酒咽下肚话就多了,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山歌比赛那件事,老老少少都问蒲山参加评委的感受如何。
“好,真是好,一百多年来,从没今年这么享受过,听得真过瘾,”蒲山举起酒杯对蘧临翰道,“你和兰丫头起的这个头好,兰丫头今天没在,来,我敬你这大功臣一杯。”蘧临翰连忙端起杯子站了起来连说不敢当。
“小弟,你这次也长脸了吧。”蒲志菊对蒲志华笑道。
“长什么脸呀,还有好几场的比赛呢,不到最后谁知道结果怎样。”蒲志华难得谦虚地道。
“我嗓子是不太行,大姐你怎么不参加?”蒲志菊又问蒲志蓉。
“就是,干嘛到了现场还打退堂鼓呢,这是有年龄限制,要不然我是一定会报名的。”芦仙萍也道。
“大弟和三妹头一次窜起个这活动,再怎么的我也是要去捧场,本来被你们一鼓动,我是准备闭上眼就上,后来见二妹夫也没去,说是等下次再来,我想想也是,这次有蒲春丽在前面,我就是唱得再好,发挥得再顺利,那也纯粹是去充数的,见报名的人也太多,所以就作罢了。”蒲志蓉不好意思地道。
“咦?你也去报名现场了,我怎么不知道。”蒲志菊问身边的范国庆。
“不是那么多人去么,心里痒痒的,便跑过去看了看。”范国庆挠挠头道。
“是啊,小范唱得也不错,怎么没上去啊,你是男的,跟女子组的蒲春丽又不存在竞争。”蒲山很是惋惜地道。
“哎哟,太公啊,有小舅子在前面,我还敢冲上去啊,那不明摆着自不量力么。”范国庆憨憨地笑道。
“你这话说得倒是事实。”蒲志菊很不给面子地道。
“你懂得什么呀,”蒲爱东对蒲志菊道,“你姐跟小范是因为避嫌才这样做的,评委里有你太公在,活动最初的策划又有你三妹在里面,要是都选上了,200个人里面咱家不就占了三四席么,拿到预赛资格,再不济也能免费去庆源玩一趟,这种待遇谁不想啊,怕人家说闲话,所以你姐跟小范才打的退堂鼓。”
“原来是这样子啊,我还以为你这个忩样怯场呢。”蒲志菊笑呵呵地打了范国庆一下说道。
“太公,从你们十个评委后来的评判来看,你认为谁最有希望获得头名啊?”蘧临翰问道。
“那么多参赛的,他一个老头子,哪记得起来呀。”范保珍笑道。
“这话倒是真的,嗓子好的很多,还有些嗓音条件很不错,但因为怯场的原因没发挥好,没办法,报名的人太多,所以很可惜地被淘汰下来了,但从我的印象来看,女子组蒲春丽很有可能获奖,男子组虽然阿华唱得不错,但那苏家坪的苏彤也很出彩,好几个评委都看好他。”
“啊,竟然还有比阿华唱得好的人?”蘧临翰这话一出,在座的蒲家人心里很是小小鄙视了一番,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瘦癞蛤蟆看着胖癞蛤蟆顺眼。
蒲志华白了一眼蘧临翰道:“你以为我是帕瓦罗蒂还是多明戈呀。”
“怕瓦落地跟罗名哥是什么意思啊?”芦仙萍不解地问。
“两个很出名的高腔山歌手。”蒲志华笑着解释道。
“哇,唱高腔山歌的啊,那可真不容易。”芦仙萍赞叹地道。
“那有什么,我也是喊高腔山歌的,当年我一嘹嗓子,没人敢应呢。”蒲山很不服气地道。
“你这老家伙,怎么越老越不服老了。”范保珍打趣道。
正月初一那天,本来蘧临翰以为蒲志华会在家呆上一天,走走亲戚,没想到蒲志华却说带着致翰瑶临一起回庆源。蒲山蒲爱东芦仙萍也支持他们早点去庆源,说在家过了年已经就不错了,庆源那边的爷爷也要早点去拜年才是。
蓝千雅蓝东平没想到大年初一他们就会过来,甚是欢喜,蓝千雅搂着两个小鬼又是亲又是咬的,跟自己老爸一样,一个小孩塞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压岁钱。
“蘧副总呢?”蘧临翰瞧着家里冷冷清清,忍不住问道。
“超市这个时间忙得不亦乐乎,她来了一下就过去了,”蓝千雅笑道,“你是坐在家里舒舒服服拿钱,可怜你姐和小苏他们可就忙了,怎么的也要表示一下,奖励奖励那些个员工,年终红包多出点血吧。”
“这是自然,我歇下就过去看看。”蘧临翰点点头道。
“我也过去吧。”蒲志华说。
“你去干啥,他去了就行,你陪爷爷泡泡茶聊聊天吧,我都闲得掉头发了。”蓝东平对蒲志华道。
“行,我陪爷爷。”蒲志华呵笑道。
“回答得很勉强呀,是不是陪我这老头很乏味啊。”蓝东平开玩笑地道。
“哪能啊,”蒲志华假作正经地道,“陪爷爷聊天喝茶等下会有压岁钱的,跟他什么也没有,还要被当作驴马使,当然划不来。
在庆源一直呆到了初八上班的时候蒲志华他们才回清溪,大包小包的去,大包小包的回来,蘧临翰超市里拿来的东西不少不说,蓝千雅也给蒲致翰蒲瑶临买了不少新衣服新鞋子。回到清溪,蒲志华早晚都会练练歌,提提嗓子,有时蒲春丽也会来找他,两人一起对山歌,每到这时候,村里不少人都会聚过来,一则欣赏,二则也是一种学习,三则加入其中吼两嗓子,凑个热闹,图个好心情。见蒲志华这么认真,蘧临翰更是不想离开了,双桥的店面装修进度如何也懒得去看,每天打打电话向慕明聪了解了解情况。
就在快到预赛的日子时,一天家里老老少少从茶山回家,嘴里在讨论着蒲志华和蒲春丽今天对唱的表现,蒲爱东却突然说晚上要召集全家人开家庭会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