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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为二姐买了件礼物,你戴戴看好不好看。”蒲志华递给蒲志菊一个绒毛首饰盒。
“这什么呀?”蒲志菊惴惴地接过盒子道。
“一只金镯子。”
“金镯子?你个傻子,这多贵呀,你钱多得发烧是吧,退回去退回去。”蒲志菊烫手似的推了回来。
“这种东西卖出去了,有哪家店会退呀,给你的就戴上吧。”蒲志华不耐烦地道。
“我做寿倒成了你过生日似的,接儿个收到礼物。你弟弟给你买的,叫你戴上你就戴上,又不是不知道自个弟弟的脾气,他给家里买了多少烧钱的东西,最后不都在用么。”蒲来福说道。
“给你买的就拿到吧。”蒲爱东也道。
蒲志菊见这样,也只有把手缩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那只金光灿灿的镯子,看了看,一下子找到不受的理由了,对蒲志华道:“小弟啊,你还是送给别人吧,我的手也套不进去呀。”
“知道你手掌大,我买的这个是暗扣的,不是从手掌套进去的,打开扣环,就可戴上了。”说完蒲志华拿过手镯,打开扣环帮蒲志菊戴上了。
“还真是细心,你怎么会想到菊丫头的手掌会套不进去呀。”芦仙萍瞧了瞧蒲志菊手上的镯子问蒲志华。
“二姐长年四季干粗活,家里谁不知道她手掌大呀。”因为范家家境较差,蒲志菊嫁过去没少吃过苦,后来承包了野狐坡那片茶园,更是一年四季劳作不止,那一双手掌因为经年劳作,变得有些畸形,比常人的粗糙不说,还要大得多厚得多。
蒲志菊一听弟弟这么说,心里甚是感动,拐起肘举起那只戴着手镯的手在范国庆面前晃了晃道:“跟你结婚这么多年,就是个银的戒指都没一个,这下好了,托小弟的福,这辈子还能戴上金子了。”
范国庆很是不好意思,憨憨地道:“要不过几天我陪你去双桥挑根金项链?”
“乱嚼,你烧糊了脑么,有那钱我给继旺能买好几年的衣服呢。”蒲志菊缩回手骂道。
看着二姐那神态,蒲志华心里有点很不是滋味,对蒲志菊道:“给你买是让你戴的,不是让你藏的,就天天带在手上,别一回家就给藏在箱底了,到时说不定找都找不到。”
没想到弟弟对自己的心思了然于胸,蒲志菊不好意思地道:“好好,我就天天戴着,人家要问,我就说是我弟弟给我买的,着实炫耀下我娘家的风光。”
“你这丫头,说不到两句话就没个正经,”芦仙萍转头笑问蒲山,“太公啊,你猜明天会是哪个最先到?”
“那还用说,当然是老五了,人老了,那急脾性还是没变。”蒲山笑道。
“我想也是,听说五姑奶奶最近身体好点了,她明天可能会自己过来。”芦仙萍笑道。
“明天咱家会来多少人啊?”蒲志兰问她大伯。
蒲爱东想了想道:“除了你小姑奶奶没后,其他的五个姑奶奶家都会来人的,还有你太婆娘家的、奶奶娘家的……她小姨,芦家应该没有谁会来吧?”蒲爱东本来是想说蔺思思娘家应该也不会来,风俗不同,但见蘧临翰在场,便转了话茬,问起了芦仙萍。
“我娘家人丁单薄,到这辈没几个来往的了,应该不会有人过来,这么算下来,除去咱们这些人,两三桌饭应该够了,”芦仙萍转过头问蒲志菊夫妇,“菜都买好了吧。”
蒲志菊拉了拉袖子道:“国庆他昨天就在准备呢,现在都备齐全了,蒲春丽和莽家嫂娘等下会过来,反正桌数不多,就只叫了她们两个帮忙。”
“够了,加上我们自家人满打满算五桌饭,等下我们分下工,阿华,明天就你掌勺了。”芦仙萍对蒲志华道。
“行,四五桌饭,没问题。”蒲志华笑道。
“哦,对了,差点忘了,”芦仙萍对蓬建彬和蘧临翰道,“等下你们去清溪住的时候,记得在街上每人买挂鞭炮,明天你们的二姐夫放了鞭炮之后,你们接着放。”
“我们也要放鞭炮啊?”蒲志兰好奇地道。
“废话,这是小蓬家不是咱们当地人,可以不按咱们这的风俗来,要按风俗来,你公公婆婆都得来呢。”芦仙萍笑道。
蘧临翰一听,明白芦仙萍的意思了,赶紧点头说是。
“阿翰小蓬啊,你们带着几个小鬼去清溪新房子住吧,晚上他们是没得歇的,要准备明天的饭菜。”蒲来福道。
“厨房里的事我也会做些,让三姐夫去吧,我在这帮阿翰打打下手,”蘧临翰对蓬建彬笑道,“三姐夫记得帮我带挂鞭炮来。”蓬建彬点头称是。
“这样啊,也行,”蒲来福点了点头,对蓬建彬道,“那小蓬开车过去吧,一人能应付得过来么,五个小鬼头呢。”
“小妹也过去吧,正好监督下绥之衎之做作业。”蒲志蓉道。
“这不要我帮忙呀?”蒲志兰假惺惺地道。
“太婆总说你是文曲星下凡呢,我们哪敢劳蒲大教授的驾。”蒲志菊开玩笑道。
“那行,我就看着这五个小鬼吧。”蒲志兰乐得清闲,上班忙得很,跟蓬建彬天天吃食堂不说,家里屁大点的事都是指使蓬建彬来干。
蒲山猜的果然没错,第二天一大早,蒲见娣就拄着个拐杖带着儿子慕根仔和二孙子慕明聪来了。
鞭炮一响,蘧临翰和蒲志华赶紧从厨房里钻了出来,眼前的虽然是两具棺材,那做工却还是令他们眼前一亮,赞叹不已。寿料的做工很是考究,可以想像得到蒲来福请来的小木师傅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虽然没上油漆,但每个角角落落都用细砂纸打磨得光亮,无论是那前后的寿字,还是围绕整个寿料的那些蝙蝠、八仙法宝的造型,都刻画得栩栩如生,也难怪昨天晚上蒲来福感慨,看到这棺木,心里想着立马能躺进去就好。
年轻人出外打工的多,来的亲戚大部分是跟蒲来福蒲爱东同辈份的。大姑奶奶蒲春花家来的是她儿子慕白广,二姑奶奶蒲春英耳朵又聋眼睛又花,身体越来越差,来的是她儿子苏爱林,三姑奶奶蒲来娣家来的是她儿子董闰水,四姑奶奶蒲招娣家来的是她哑巴儿子蒋阿贵,小姑奶奶蒲带娣无后,丈夫萧增显又进了敬老院,没人来,六个女儿中老五蒲见娣家来得人最多了,祖孙三个。芟家来的是蒲志华奶奶芟玉娥的侄子,范家来的是范保珍的侄孙,都是跟蒲爱东一辈的。年纪相仿,聚在一起谈的话题都感兴趣,倒也热闹,看着那两口金丝楠木寿料,都是赞不绝口,蒋阿贵因为时常要来帮他外公蒲山炒茶,便时不时流露出一副主人的神态,谁要去摸摸他舅舅和外婆的寿料,他便叽里呱啦过去阻止,都知道他脾气不好,也没人敢逆他的意。
来暖寿的亲戚吃了午饭后都各自回去了,蒲家一家子人便商量着寿宴的事,其实寿宴那天的事务还没有暖寿这天的多,家里人不需要怎么的劳烦,因为酒宴放在了清溪酒店,再说蒲山老夫妇还在世,也不能搞拜寿那些个形式,寿宴用的寿幛芟玉娥几个侄孙也会送过来,接礼金写礼簿的人安排了蒲昌生,家里人只要做好迎客工作就行。
闲聊的中间,蘧临翰问蒲爱东:“大伯,那个慕明聪现在在做什么事啊?”
“那流氓游手好闲,进看守所跟进菜园子似的,有哪个工厂喜欢用他呀,还不是在家啃老。”蒲爱东不耻地道。
“莫明其妙的,你问起他干嘛?”蒲志华不解地问。
“瞧着他人蛮讲义气的,一副很灵活机敏的样子,待人也特热忱,在双桥开超市我想聘他当个助理。”蘧临翰笑道。
“可千万别,”芦仙萍首先反对了,“那不务正业的家伙能干什么正事呀,别害得你到时手忙脚乱。”
“明聪待人是蛮好,就是有股流氓习气不好,助理还是另外找人稳当些,再说他也没什么学历,好像高中还没毕业吧。”蒲志蓉也附和道。
“就是因为大家都这么看他,把他贴上了流氓的标签,他想做点正经事都没办法做呀,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让他变好呢,我看他本质不错,只要信任他,应该会干得不错。”蘧临翰坚持己见地道。
“阿翰说得没错。阿翰呐,如果你能把他带到正途上来,我那不识好歹的外孙都要给你上高香了,为了那个儿子,他头发都急白了,可又不能不管,小儿子年纪轻轻的死得早,大儿子身子骨又不好,将来也只有指望这不争气的小子养老呢。”蒲山细细抿了口茶说道。
范保珍望着蘧临翰的方向道:“我那老五也都八十三的人了,每次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