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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去托人测个日子?”蒲志兰道。
“拉倒吧,你一个党员干部说这话就犯了忌,这种封建迷信的事还是我这个草民来办吧,”蘧临翰笑道,“我已经跟我姑姑打了电话,她会办妥的,明天就会回电话。”
第二天,蘧雪芹果真来了电话,跟蘧临翰说,她去问了荀恩静居士,七月初七是个好日子,可以运寿料。
蘧临翰忙把这消息告诉了蒲志兰夫妻,他们一听也很高兴,正好碰到这个星期的星期天,可以跟他们一起回蒲家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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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八十四章 。。。
八月二十二日,农历七月初七,恰逢星期天。
一大早蒲志兰小夫妻俩就赶到了蘧临翰家,猛不零丁的被眼前那架式吓了一跳,蘧临翰正在准备放鞭炮,那装木材的货车车前挂了朵红绸结的大红花,车斗里的木材上也蒙了块大红绸,喜气洋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嫁女儿呢,害得整栋楼的人都在窗户边看新鲜。
“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么。”钻进蘧临翰的车,蒲志兰问副驾的蒲志华。
“他想怎么折腾让他怎么折腾,财大气粗,摆钱的脸呗。”蒲志华哂笑道。
蘧临翰见人到齐了,赶紧点着了鞭炮,在鞭炮声中钻进车子,从车窗伸手对后面的货车招招手,示意跟上。
“小蓬姐夫怎么不开车来呢,回来大姐和那两个小的会来,怕坐不下吧。”开了段路,耳边没了鞭炮声,蘧临翰对后座的蓬建彬道。
“浪费那油钱干嘛,挤挤就行。”副驾的蒲志华懒懒地道。
“那回来的时候你坐后面去,让大姐跟两个小的坐在前面。”
“嗤,你以为自己长得多帅还是咋的,我还不喜欢坐在你这倭瓜脸身边呢。”蒲志华冷冷地道。
蘧临翰心里那是一个委屈,忙陪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怕挤着小孩不是。” 转头又问蒲志兰:“三姐,我这脸是倭瓜么,你见过这么帅的倭瓜么?”
“倭瓜倒不是,傻瓜有点像。”蒲志兰嘻笑道。
“过分了,你姐弟俩可别联手欺侮人哦。”蘧临翰乐颠颠地道。
“小心开你的车,三姐又没聋,干嘛说个话转个头。”蒲志华拎起蘧临翰的耳朵,把他的头端正了。
“同病相怜呐,同病相怜,”蓬建彬深有感触地叹道,“蘧临翰,平时你也遭了不少家庭暴力吧?”
“谁说不是,”蘧临翰眼睛正视前方,呵呵笑道,“就拿上次来说吧,不是送小姨去医院么,正赶上天气不好,下了场雨,小姨没注意,那鞋子上的泥巴踩得脚垫子上满是泥,下车的时候急急忙忙,又把坐垫上踏了块泥,回家的时候,我就咕噜了一句可怜我这六七十万的车啊,你道阿华听了之后干了什么?”
“肯定是砸你车了吧。”蒲志兰低声笑道。
“咦,你这姐弟俩还真是相互了解啊,暴力倾向都志同道合。”蘧临翰彻底无语。
“真的砸你车啦?”蓬建彬不相信地问。
“可不就是,一下车就狠命地踢我车门,边踢嘴里还念叨,六七十万的车是吧,不错,耐踢,一脚下去竟然不见反应。最后还想跳上车子去蹦几下,幸亏我眼疾手快,把他抱住了,费尽口舌才把他劝住,你说急不急人。”
后排的小夫妻俩听了大笑不已,蒲志华的脸却更冷了,恨不得一拳打肿蘧临翰那张欠扁的脸,实在是看在他开车的份上。
“我就发句牢骚而已,难道有错,值得对这车大动干戈么,三姐,你说呢?”蘧临翰假惺惺问蒲志兰。
“当然该砸,换作是我,至少你车灯会破个一两个。”蒲志兰咯咯笑道。
“苍天呐,大地啊,这是什么旧社会呀。”蘧临翰作苦闷状。
“不满意可以绕道走啊,干嘛跟着人家。”蒲志华瞪眼道。
“就是,眼不见为净。”蒲志兰附和道。
“错,虽然有点小过分,但在我眼里看来,那都属于可爱的表现。”蘧临翰花痴般地道。
“贱。”蓬建彬嗤鼻道。
“小蓬姐夫,你可不能五十步笑一百步哦。”
蒲志华坐在那实在忍不住,举拳就想揍过去,蘧临翰赶紧大叫:“理智,理智,这可关乎四条年轻鲜活的生命。”
“专心开你的车,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蒲志华收手骂道。
“路也有这么长,不说说话,万一我打瞌睡怎么办,要不咱们四个来对歌吧。”蘧临翰笑道。
“要唱你们唱,我可不行。”蒲志兰这时候倒不争强好胜了。
“我嗓子也不行,咱们四个都知根知底的,家丑也不算外扬,高兴高兴而已。”蘧临翰继续磨道。
“唱唱歌也行,解解乏。”蒲志华想了想道。
“那我先唱了。”一听蒲志华同意了,蘧临翰一身是劲,那公鸭嗓子首先叫了起来:
情歌天上一条龙,
情妹深涧花一丛,
龙不行雨花不发,
雨打花心花才红。
那嗓子一嚷出来,蒲志华恨不得找两团棉花塞耳洞,又一听唱的词,气不打一处来,想跳车的心都有:“好歹你也算是高材生吧,唱这下流艳词也太没素质了。”
“不会呀,我觉得挺好的。”蓬建彬睁眼说瞎话。
一听蒲志华这么说,蘧临翰心里哀怨不已,怪不得这臭小子和自己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尤其晚上睡觉,早早就锁好门休息,害得自己天天辗转反侧,心痒难耐,原来他心里把自己想像得太高尚了,以为从那大学毕业出来的,必定是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的,这……这……这也太纠结了吧,不行,看样子得彻底改变他心目中自身的形象,要不然,猴年马月能熬出个头呀,照这么发展,性福生活遥遥无期呀。
“三姐夫觉得挺好的话,要不你就接着唱?”蒲志华笑道。
“不不不,在歌星小舅子面前,我哪敢班门弄斧,你先来,我得把我脑子里的东西检索一遍,搜枯烂肠找首歌来。”蓬建彬连连摆手。
“那行,我就先唱了。”蒲志华冷冷看了一眼蘧临翰,意思说,臭小子,给我听清了,要分得清唱词的下流和高雅来:
太阳出来亮堂堂,
如诗如画美山乡,
山乡歌声汇成海,
唱成对对好鸳鸯。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三姐夫。”蒲志华转头对蓬建彬说。
“要不叫你三姐先唱吧。”蓬建彬还想拖延。
“没那个理,都是客人先开腔主人再和,到了这个地段,我和三姐就算是本地地主了,唱吧唱吧,就阿翰那破锣嗓子都敢嚎,还有什么好怕的。”蒲志华一句话,把蘧临翰打击得郁闷至极。
“好,我就唱了啊,可首先声明,我可是第一次唱你们这的山歌啊,唱得不好可别笑话。”蓬建彬不好意思地道。
“还真是啰嗦,要唱就唱,婆婆妈妈想挨揍么。”蒲志兰不耐烦地道。
“行,我唱啦。”蓬建彬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月亮出来亮汪汪,
妹在河边好梳妆,
哥哥有意抛石头,
响在妹的心坎上。
一唱完,蒲志华率先鼓起掌来,笑道:“三姐夫唱得真不赖。”
见得到了小舅子的肯定,蓬建彬很兴奋:“真的么,还行么?”
“真不错,你一个外地人第一次唱就能唱成这样,真是很不错,我们清溪人虽然一听就知道你不是本地人,但也会认为你跟我们清溪有着很深的渊源。唱得有模有样的,三姐夫不愧是留过洋的,学什么像什么,腔腔调调拿捏得很准,就是每句的末尾稍显平淡了点,嗓子在那地儿得拐个弯。”蒲志华这时候俨然以歌唱家的身份自居了,对蓬建彬的歌声说三道四。
“老婆大人,现在该轮到你了。”得到蒲志华的肯定,蓬建彬很受鼓舞,越发的来了兴致。
蒲志兰拗不过了,也只得唱了起来:
茶山有棵摇钱树,
金子满地银无数,
如今百姓能作主,
勤劳俭朴好致富。
一唱完,蒲志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了不会唱你们偏逼着,我让你笑,让你笑。”蒲志兰伸手死劲地掐着蒲志华。
“我说老姐啊,这都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歌吧,亏你还记得。”蒲志华笑得全身无力,任他姐掐这掐那。
“这车里也没别人,唱唱好玩嘛,又不是比赛。”蘧临翰为蒲志兰打圆场。
“还是你唱吧,跟她一比,你那嗓子可算是天籁之音了。”蒲志华笑着对蘧临翰道。
“行,我唱就我唱。”这蘧临翰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大嘴巴一张,又唱开了: